新郎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那微笑让人如沐春风,温柔的仿佛是清澈的泉水。他身边是身形娇小的新娘子,那红色的喜袍贴着她起伏的曲线,显得十分妖娆,新娘子的手腕上是沉甸甸的龙凤对镯,那前襟上挂着百年好合的金锁。轻薄的盖头下,那娇艳妩媚的小脸若影若现,让人无限遐想。
司仪高喝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人缓缓的进行着最庄重的仪式,边上郝恬谧看着,眼里也有些喜悦的泪花,她的温柔的静云哥哥,终于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她情不自禁的转头望向她的良人,却望见那一对深黑的眸子,也紧紧的盯着自己,两人都吓了一跳,各自的转回脸。
新娘送入了洞房,容静云被宾客们拖在酒席上不得离开,到了最后,容清流也不得不为了大哥挺身而出。容静云其实酒量不差,但清流愿意为他解围,他也感激的领了这份情,随后被下人们搀着回了新房。
推开贴着喜字的房门,绕过帘幔走进了内室,就瞧见床榻前的地上,莲子,花生,红枣,各类的干果扔的到处都是,容静云无奈的看向床上。洛莹已经有些困顿的靠在床上打起瞌睡,原本白净的小脸蛋涂的红红的,有些过浓,却也十分可爱。容静云笑着走近她,伸手捏住她挺翘的鼻子,洛莹有些难受的挣扎起来,随后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你回来了,好大的酒味啊,喝了多少酒啊,要不要紧,我让人给你煮点醒酒汤吧”,她起身要去扶住摇摇晃晃的容静云。
容静云没有声响,只将她一把搂进怀里,随后笑嘻嘻的答道,“放心好了,你相公我,酒量好的很”。
“哼,酒量好又怎么样,我看你酒品不怎样”,洛莹想起那夜里他醉酒的狼狈样,忍不住出言调侃他。
“我酒品怎么了,娘子怎么会知道我酒品好,还是不好”,容静云半醒半醉,也有些迷糊。
“对,这事我得让你知道,不然以后你要是毁了别人的清白可怎么办”,洛莹猛的把他推开,将他按在凳子上,又倒了杯浓茶递给他,“先喝了,清醒清醒,我下面说的话都是很严肃的,也请你端正一下态度”。
容静云听话的接过茶杯喝了口,随后一手放在桌上撑着脑袋,强打着精神看着一脸浓妆,脸色正经的洛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娘子,你家的胭脂不要钱的吗”?
洛莹被他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个混蛋,他居然这么说。她伸手直直的指着他白净的俊脸,“你还有脸笑我,我俗气,也好过你下流”!
“啊”,容静云有些懵了,下流,什么时候下流了,下流谁了。
“你还记得那日,你第一次遇见我与秦公子的时候吧,后来我要走,你就拉我,然后瞧见我脖子上的印子”。
容静云听她提前那事,脸色立马黯了下来,那时他强迫着自己不要介意,但是不表示他真的能不介意,“此事不要再提起”。
“为什么不提,不提不是便宜你了,你亲都亲了,还不许我提”,洛莹见他那模样,就知道他肯定误会了,那就更要提了,不然这红杏出墙的黑锅她是背定了。
“我。。。亲的”,容静云被她这么一指责就有些疑惑,“那日是我们分别后,我第一次见你啊,之前我们没有见过啊”。
“我问你,你弟弟成亲那日,你可是喝的烂醉,隔天你是不是额头有些肿,你的脸颊是不是也肿了,你的腿是不是也有些疼”,洛莹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掌,在他面前挥了挥,“眼熟吗,跟你那日脸上的印子像吗,你那晚喝醉了之后,可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啊”。
容静云被她这么一说,隐约的也想起那夜的一些事情来,俊脸一阵白,一阵红的,难道真的是自己轻薄了她,“真的是我”?
“你希望是谁”?
“是我”。
“嗯,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对你呢”?
“。。。。。。随你怎么处置”。
“以后不许喝酒了,起码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喝了”。
“好”。
“嗯,真听话”,洛莹忽然笑的有些奸诈,随后她扬起衣袖,将容静云拉了过来,两人踩到满地的干果,有些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榻上,她顺手一扬,将一对鸳鸯戏水的床幔拉下,“我可是有仇必报的,现在该是我报仇的时候了”。
容静云被她压在身下,不由的笑了起来,为何她总是这般逞强。洛莹听见他的笑声,脸上心上都似火烧,也不管其他,只顾扯他的衣服。小嘴在他身上吧唧吧唧的啃着,容静云被她啃的又痒又疼,心里又是小鹿乱撞。他只得化被动为主动,一手揽过她的纤腰,没等她反应,他早就吻住了她。
洛莹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无助的感受着他带来的热度,唇齿纠缠之间,男子轻声低喃着,“要报仇,也等到我先教会了你”。缱绻的气氛中,洛莹氤氲的看着容静云,原本斯文儒雅的脸上也染上淡淡的□,看的人心跳加快。
他的手指带着火一般,一路燃烧了她的身体,那手掌轻轻的摩挲着,带着阵阵颤栗,她只能跟着他一同上下起伏。龙凤对烛烧了一大半,那红帐里的女子娇喘无限柔媚,似乎还不准备停止那一场火热的战争。
喜宴结束之后,留给容府大部分人的,都是深深的疲倦与劳累,郝恬谧很早就退下宴席,累了一天,泡了个热水澡才觉得'炫'舒'书'服'网'一些。洗漱完,她又在院子里静坐了一会,说是静坐,其实是想等着那个人回来,偏偏那石凳都被她坐热了,她等的人却还没有回来。差了小厮去前面看看,许久之后也没有个回复,直到烂醉的容清流被小厮们扶回来。
“二少奶奶”,小厮们看到郝恬谧都恭敬的行礼,然后踌躇着,不知道该将容清流抬进房间,还是送回书房,这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他们可不敢乱插手。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送到房里去”,郝恬谧明白他们的意思,只是将房门打开,自己先走了走进,示意他们也跟进来。
小厮们将烂醉的容清流放到床上,然后一个个的闪出了房间,郝恬谧看着脸色潮红的容清流,忍不住皱起眉头。她上前将他一身酒味的外袍脱了下来,又取了干净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韭花,去给我端碗蜂蜜水来”。
站在边上的付韭花立马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