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陈钰咚地一声将牛奶杯重重地方在桌上,阴测测地对逐渐退缩的陈莘道:“你,给我坐下。”手指著他对面的座位,看著陈莘为难的神色,嘴边不禁浮出得意又阴狠的笑意。
陈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如坐针毡。吴伯这时端著托盘出来,怜悯地看了陈莘一眼,将早餐放在他面前又低下头进了厨房。
“二哥,”陈钰将没吃完的三文治放回碟子里,突然站起来走到陈莘身後,看到这人倏地一下僵硬的曲线,他弯下腰,手指轻轻滑过陈莘已经竖起寒毛的脖子,“这里的吻痕,不遮一下再下楼?还是想暗示我一些什麽?”
陈莘原本以为自己会咬牙忍下来,但等他的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站起来,甩开了陈钰暧昧的手指。
“怎麽?”陈钰沈下脸色,冷笑道,“想反抗了?”不待陈莘回答,他又说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你不过就是我们家养的……”像是想起什麽,他没说下去,手已经滑到陈莘的裤子拉链处,刚想伸进去,手就被死死地抓住。
“二少爷。”陈莘的话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边抓住陈钰的手,一边转身,面对面地贴著陈钰的恶意,让他差点窒息,“我吃饱了,您自己慢用。”说完竟还努力动了下嘴角,权当是个笑容。然後趁著陈钰没有回过神,迅速窜到楼上。跑到房间後,迅速把门关上,靠在门板上喘了两喘,突然看到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在闪信号灯,显示有未读短信。他想这时候谁会给他发短信,走过去打开来,发现是叶斌前几天发来的:臭小子,要跳槽也该有个交代吧!哪有你这样做事不负责任的!!!
後面打了三个感叹号,看的陈莘有些想笑,继而一想又有些心酸。
他按下回复键,写了一句:经理,看在师兄弟面子上,等我回头和你赔罪。想了想,还是删了。
周一,他吃完早餐,拘谨地坐在客厅里等陈锦出来。陈钰瞟了他一眼出门了,像那事没发生过似地。又恢复到把他当透明人的状态。
陈锦吃完出来,他立刻站起来,跟著出去。
“集团公司有人请长期病假,你去顶他的位置。”
陈莘愕然,“不是说去投资公司吗?”
陈锦看了他一眼,“你有意见?”
陈莘连忙摇头,“大少爷您安排哪就哪吧。”
“叫陈总。”陈锦纠正,看到陈莘一愣,他又重复一遍,“在公司,叫我陈总。”
“…………是,陈总。”
到了公司,陈莘先下车。陈氏的写字楼建成後,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拿著车上陈锦丢给他的一袋东西,他走进了大厦,朝著服务台走去。
“小姐,请问……”
“这里,陈莘!”
他回头,看到孙奕微笑著在他身後挥著手。他朝著服务台小姐抱歉一笑,走向孙奕。孙奕顺手接过他的牛皮带,带著他走向电梯间。
“你在31楼的投资管理部,陈总在33楼,一会我带你到31楼逛一圈。32楼是……”孙奕介绍著公司的情况,发现陈莘只是看著电梯的数字跳动,什麽也没听进去,失笑道:“陈莘,这里可不比你之前的公司,多熟悉点环境,对你有好处。”
冷不丁地,陈莘冒出一句:“你带著我到部门报到,其他同事会怎麽想。”
“大约会想,姓陈,又是孙奕带来的,肯定是陈家的什麽亲戚,有老板做後台。”
“你什麽都想到了。”陈莘叹了一句。
然而,孙奕听了,却是看了他一眼自嘲:“但我还是想错了你。”
叮一声,电梯停了,两人有默契地闭嘴,走出去。
17
投资管理部的人果然如孙奕所说的,对陈莘十分之……客气,包括主管。在见面的第一天,主管就告知了他月薪,听到比之前的公司多了百分之三十的数字,总算是安慰。
但孙奕还是有没料到的事情,就是陈钰。
还有三个星期,陈钰就要回学校了,陈莘以为自己只要继续透明做人,就能安稳挨过这三个星期。但陈莘没想到,他去陈氏的集团公司上班这件事,陈锦压根没和陈钰说过;陈钰又会在得知这件事後,直接发飙。
“他凭什麽到公司上班!”晚饭的时候,陈钰愤怒地指著已经在厨房里吃饱了整打算偷偷溜上楼的陈莘厉声质问。
陈莘不敢动了,他回头瞄了一眼陈锦,掂量了下情况,就乖乖地站在一边。
陈锦没有回头看陈莘的表情,直接反问了一句,“他为什麽不能?”
陈钰瞪著陈锦,又把视线移到站在楼梯旁的陈莘身上,来来回回往往复复几次,看得陈莘心里发毛,然後他哼地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筷子一扔,站起来。
陈莘以为陈钰会扑过来揍他一顿,他的皮紧了紧,但陈钰在走到他面前後停住了,说话的温度令陈莘胆寒,“你自己说,你凭什麽能到陈家的公司上班?”
陈莘被他看得心虚,低下头,心里却愤愤不平地想,谁叫你帮我辞职的!要怪就怪你哥去!活该!
陈钰盯了他半天,眼神就像一把刀子,陈莘越沈默他就越愤怒,那种愤怒感在体内就像熊熊的烈火一样燃烧著他的理智,“不过是个拖油瓶的,”陈钰一字一顿地说,“以为爬上这个家的床,就是我们家的人了?还真和你那──”
“陈钰。”陈锦阻止他说下去,拿起餐巾抹了下嘴,回身站起来看著面前的两个人,平静地问自己的弟弟,“那你说该怎麽办?留他在家里养著吗?”
这两兄弟的对话,实在是侮辱至深,连陈莘自己都奇怪自己怎麽没有半点反应──比如趁著陈钰不备,挥手一拳打在那张欠扁的高傲的脸上。但此刻,他麻木地听著,连一点被撕裂自尊的心痛也没有。
真好笑,虽然不喜欢陈家,但被陈家改变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陈莘大脑不受控制地想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陈钰在听了陈锦的反问後,讥笑道:“他们一家不就这样被我们养著的吗?公司我也有份,我不同意他进来。”
“如果你坚持,那就上会讨论好了。”陈锦说,“你手上握的子公司的股份,没有集团公司的人事任命权。”
陈钰窒住,半晌他狠狠地嘲陈莘吐三个字,“你有种。”然後就蹬蹬蹬蹬上楼了。
陈莘呆立,在他的印象里陈锦从来不会这麽对陈钰。这时,他又听到陈锦漫不经心的命令,让他心一紧,“陈莘,上楼去。”说到这里,陈锦顿了一下,才又淡淡地说,“等我。”
他真是最佳炮灰。
“你刚刚看的很高兴?”
面对这个污蔑,被剥了个干净反压在床上的陈莘立刻解释:“没有没有。”他手紧紧抓著被褥,因为背对著身後的人,全身都紧张得汗毛倒竖,“大少爷您知道的,我、我一直都希望您二位和和睦睦。”对对,然後就不要迁怒到他身上。
游离在脊椎线上的是木制的阳具,让陈莘不禁怀疑这陈锦到底买了多少个这种东西,上回还是胶质的,毕竟还有伸缩性,木制的还这麽大,别说撕扯肌肉了,骨头都会被挤碎。当那东西开始在幽深的缝隙里来回开拓时,他打了个寒颤,声音发抖,“大少爷,您安排我去哪,我就去哪,您、您……”别插进去,这玩意能要人命的。
陈锦慢里斯条一点点将手上花纹繁复的木质阳具深入,一直到那个狭窄的洞口受不了,慢慢出现,“要不要弄点润滑液?”
陈莘脸色惨白,知道这回不是吓唬警告他,而是要来真的。他抓得手上青筋凸起,哆嗦了一下,“要、要……”随即又要求,“多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