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2)

>  等到了包间,孙奕早就到了,坐在沙发上喝著茶,看著电视,神情惬意。看到他俩,笑著站起来:“陈总。”

陈锦淡淡点头,吩咐领他们过来的人:“上菜吧。”然後才对孙奕说,“坐吧。”

四方桌,照著他们三人过去吃饭的习惯落坐。菜很快就摆满了一桌,等红酒开了以後,陈锦才问:“找我什麽事,说吧。”

孙奕看著杯中的酒被缓缓注入,他太了解陈锦陈钰兄弟,所以对陈锦推迟一天见面的考量也很清楚。这时面对陈锦的单刀直入,他反而慢条斯理起来:“很久没见,上回又没来得及叙旧。”说到这里,陈钰冷笑了一声,孙奕充耳不闻,继续说:“所以想找陈总出来坐坐。”

陈锦毕竟不是陈钰,听到这麽荒谬的理由,他挑了下眉,喔了一声,不接话。陈钰似乎在来之前已经被陈锦警告不要乱插话;所以三个大男人吃饭竟然无比沈闷。

吃了一半,孙奕叹了口气,“陈总,你确实厉害。”

陈钰听了,张了下嘴想说话,但还是忍住,埋头吃东西。陈锦看了弟弟一眼道:“我也没想到你会这麽厉害。”说到这里,他就停住。话里有话的意思,孙奕比陈钰更明白。

没想到孙奕竟然苦笑道:“还不是陈总的对手啊。”他叹息,“江氏想在深井岛拿到项目,使的那些歪招你一眼就看穿了,顺势把我们清理出去。现在在德萨最重要的收购战的当口……我真的很想知道,陈总从 哪里调拨的资金?”

陈钰听了这番话诧异了。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两个人,他想最近哥哥必然在资本运作中有什麽大的他所不知道的运作──他一直以为陈氏在这场收购战中逐渐退败,最近德萨的强势让其他很多想给陈氏助力的企业都选择了观望,他一直为此焦心,但哥哥却始终胸有成竹……想到这里,陈钰心中又是敬佩又颇不是滋味,陈锦一直有事瞒著他,就连能使陈家覆灭的这样的大事的解决办法,陈锦也只字不提。

陈锦这个时候可没功夫顾弟弟的情绪,他听到孙奕这麽说,微微一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我希望陈总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孙奕举起酒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德萨现在腹背受敌,陈总这仗打得比以往那些更漂亮。”

“这也算一场仗?”陈锦连讥带嘲,看著孙奕青白交加的脸色,“你在陈氏呆了这麽久,你觉得这对陈氏来说是一场仗?是一件大事?”

孙奕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毕竟城府很深,知道陈锦不过是想奚落他,“不管怎样,陈总,我在这里要祝贺你。”

陈锦这回举起酒杯回应了,他看著孙奕一口饮尽酒时,若有所思。

直到孙奕叫了一声陈总,陈钰也疑惑地看著他,他才淡淡一笑将酒干完。

这餐饭吃得陈钰云山雾罩,郁闷又说不出为什麽。等离开酒店,坐上回程的车,陈钰才狠狠地吐了一口憋闷了很久的气,“大哥,德萨现在是被人反收购吗?”

陈锦看了弟弟一眼,并不正面回答,“陈钰,你从这次的经历学到了什麽没有?”

陈钰一头雾水,两眼茫然:“什麽?”

“永远不要亮出你的底牌。”陈锦将身体靠在座椅上,舒了口气,“孙奕太早亮出他的底牌了,德萨也是。所以他们才会输。”

这番话并没有什麽实际的意义,陈钰不是不懂,而是他想知道的事陈锦并没有告诉他。他突然有些心慌,看著那已不打算再说下去的他的哥哥,长久以来就盘旋在他心头的乌云陡然加重。他知道自己已无法抑制地往最坏的方面想──这对他来说,是场灾难。

36…37

36

陈莘最近胃病发作频繁,大约是精神方面的原因。陈锦走了的第二天一早,他攥著名片,找了陈锦现在的秘书,镇定地要求一千万,要买栋别墅。

那秘书是新调来的,但显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刻板地回复:“对不起,我能调拨给您的钱的限额每天上限是2000,超过这个数,我就要向上申请了。超过一定限额,比如10万以上100万以下的,需要审批一个月;100万以上300万以下的,需要审批三个月,300万以上500万以下的,需要审批八个月,超过500万的,可能需要审批一年到一年半吧。”

陈莘极端无语。挂了电话,他将名片撕了。

上回胃病发作入院以後,他就不敢吃任何有镇静作用的药。胃疼起来,疼得背後的反射区都抽痛,经常半夜痛醒,药效总要一个小时後才发作,还是渐渐地缓解。搞得他睡眠奇差。半个月下来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把公司里的人吓了一跳。风言风语没少传到他耳中,他早在陈家锻炼出充耳不闻的定力。

他在升为董事後,做的最大一个动作,就是将刘希升到了中层。刘希得到人事升职文件後,大吃一惊,进了他的办公室,像完全不认识他一般,小心地问:“这是不是有些……不合程序?”

陈莘当时正在胃疼,拿著小热水袋捂著自己的胃,虚弱地笑:“你要我透个实话给你吗?”

刘希当然需要,他觉得这个昔日的朋友在变了身份後太陌生。他搞不清楚这人到底背後是什麽靠山。

陈莘轻轻地说:“我长大这麽大,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不管你多有本事,多有抱负,或者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都是没有用的。那些都是虚的。有用的是你能实实在在抓住的东西。”

刘希是个聪明人,立刻就领悟了。然後他又听陈莘说,“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是,我要是你,我就会抓住这个机会。”

这个机会这麽诱人,刘希当然不会放过。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陈董,我觉得你对我的期望会不会太高?”

陈莘闻言有些惊讶,当他随即释然一笑:“怎麽会,我很了解你的本事。”

刘希还有些话想说,但没有说,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陈莘觉得胃疼得更加厉害了。他看著桌面上的文件,心里隐隐觉得发虚。他从没有做过这些,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来掌控一间公司,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也是陈锦给他的身份上的特权。他一方面努力说服自己要心安理得,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举动极其卑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对抗下,他常觉得疲惫不堪。

“我怎麽会变得这麽无耻……”他苦笑著,捂著胃,靠在椅子上,似哭似笑地叹息。

叶斌很不爽,从医院看完陈莘後,没多久陈莘就把三万块钱给他打到账上了。然後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是支支吾吾说比较忙。

奇了怪了,以前就算陈莘在陈家的时候,也不会如此搪塞。江盛看他为陈莘的事烦成这样,忍无可忍提了一句:“陈莘现在成他们公司的高层了,陈锦把他们公司买过去後,就任命他做执行董事了。”

得到这样回答的叶斌更加不安,他怒瞪著江盛:“陈锦是什麽意思?就不打算放过陈莘吗?”

“谁知道,他们家自己的事,我能管多少?”江盛没好气地说,“你才是什麽意思呢,不就一个师弟吗,用得著你这麽上心?”

叶斌知道江盛吃醋,他对江盛利用陈莘的事多少知道一点,以为最後江盛会妥善安排好陈莘的去处,没想到事情最後变得这麽复杂,陈莘离开陈家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跑哪里去了。陈莘到底有多痛恨陈家,江盛明明一清二楚,结果没想到还是让陈莘再次落到陈锦手里。叶斌越想越愧疚,也不想再冲著江盛发火,脸色黯然:“我怎麽会纵容你干这种事呢……”

江盛对叶斌主动承认错误这点最没辙,他双手投降:“如果我手上有钱,我就把陈莘在的那间公司买下来,要不我再找我大哥借点?”

叶斌听他说得离谱,板著脸不想理他。江盛见他这样,嬉皮笑脸地靠过去:“明天陈钰约了我吃饭,我帮你打听打听陈锦到底想怎样?”

叶斌听了一愣:“那败家子怎麽又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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