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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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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却不得不率军退回城中,以休养军队为名。他知道,若无粮饷补给,贸然深入北戎腹地,无异于自取灭亡。

回到城中后,追查之下裴靖才知,防火焚粮的,竟是跟随自己从长安一同来到此处的随从之一。一瞬间裴靖脑中浮现出李胤含而不露的效益,他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可是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而且就在方才,长安来了消息,表示愿意补给粮饷资助。如此一来,裴靖不知自己心下的那份怀疑,究竟是否还有立足之处。

然而无论如何,自己此时却已没有退路。

北戎见裴家军撤退,竟似是咽不下战败的那口气一般,又折回追击,一追便一直追到了城下。几日后,围困在城下的北戎军竟是越来越多。

而裴靖此时并不愿过多的消耗战力,便只是坚守不出。他还在等,等朝廷送来粮饷的那一刻。

直到数日之后,当他连续修书七封催促粮饷之事,但得来的却只是“尚在筹备之中”的答复后,裴靖才彻彻底底地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个圈套而已。

此时城中存粮已是日益稀薄,即便是暗中减少饭食的供应量,也逐渐无法隐瞒。而北戎仍每日在城下叫嚣骚扰,时不时地发动突袭攀上城池。

好一个不露痕迹的借刀杀人之策!裴靖握紧了腰间的剑柄,却笑得有些苍凉。随后他传来那偏将,询问粮饷的情形之后,便下令召集全军将士,于点将台会和。

照理来说,雁门一带,依山傍险,易守难攻。若存量充足,在此死守不出,待北戎军队退离,也未尝不是一策。然而裴靖深知,此刻的情势已将自己逼在了风口浪尖。北戎围城,无法取得粮饷,死守必无生路。

出城是死,不出亦是死。

点将台上,裴靖一身戎装,白袍银甲在日光之下格外耀眼。他神色凝重地环视了

5、【伍】 。。。

台下的将士,慢慢地开了口:“不瞒各位,余粮已经所剩无几了。”

此言一出,底下哗然。

裴靖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半月前细作纵火焚粮,北戎围城无法筹粮,加之朝中亦不见粮饷供给……若留在城中,只有死路一条。”

底下慢慢地又沉默下来。

然而裴靖突然抽出腰间的剑,蓦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突然提高了声音:“事已至此,与其守在城中等死,不如拼死一战!裴靖在此同各位盟誓,不灭北戎,誓不归还!”

“将军……”将士们看着从裴靖手腕上一点点淌下的血,似是有些触动,却终究说不出什么。

裴靖声音缓和了几分,慢慢道:“此战是死战,家中尚有妻儿者出列,我自会安排他们出城。”说罢环视一周,然而所有人站在原地,并不为所动。

裴靖笑了笑道:“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的裴家军。那么……”顿了顿,扬声道,“裴家军听令!随我出城,同北戎决一死战!”

*****

鼓声大起,紧闭了半月之久的城门蓦地被打开。

原本在城下等待得倒有些疲乏的北戎军队倒颇为意外。匆匆上马备战之后,只听见密集的马蹄声从城中远远而来,如浪涛一般铺天盖地,几乎要将鼓声淹没殆尽。

不多时,为首的一将,率先冲了出来。白袍银甲,挥舞着手中画戟率先杀入阵中。马蹄之下掀起阵阵黄尘,而画戟上那一簇红缨,却一如血般鲜艳。

他身后的众将士紧跟着他,如排山倒海一般冲出城来。

喊杀震天,气势如虹,很快便如沙尘一般,弥漫在整个沙场之上。

6

6、【陆】 。。。

裴靖战死的消息,是随着大军凯旋的喜讯一道传回长安的。据前线归返的将士说,数月前,裴靖率领断粮多日的裴家军冲出城去,势如破竹,一直攻入北戎腹地。末了,却终因敌众我寡而败下阵来。三万裴家军浴血奋战,直至最后一刻。北戎生擒裴靖,将其枭首,终是除去多年以来的心腹大患。以为新朝再无敌手,便趁势南返攻入雁门。不料雁门刚破,河南的守军早已在此设下埋伏,南北夹击之下,北戎主力始料未及,有如瓮中之鳖,不出数日便全军覆没。

北戎大汗见状,自知主力已灭,已无力对抗敌军,急忙派去使者,表明和谈之心,愿对新朝俯首称臣。

李胤自知北戎虽败,实力却仍不可小觑。若论灭国,自己并无十成把握。更何况,穷寇莫追,如若一味加以逼迫,恐怕会惹得它们忿而反击,如此倒不若应下这何和谈。

由是,盘旋在北边的威胁势力,经过数年的碰撞纷争,终是平息下来。大军凯旋那日,举国上下无不欢欣雀跃。

由于裴靖尸首早已弃之荒野,不服寻得,李胤为他在城东立了一座衣冠冢,并破例封其为“镇北王”。

数日的繁碌之后,李胤才忽地想起谢云卿来。

“裴靖的事,他知道么?”他放下手中的笔,抬眼问老总管。

“回皇上,自裴靖离去之后,他终日只是饮酒,好似无一日是清醒的。奴才以为,他应该并不知晓此事。”

李胤抬头看着他,微微怔愣了一下,忽然笑了笑,说:“也对。他比谁都清楚,裴靖此去,是必死无疑的。”见老总管面露惊讶之色,他又轻笑了一声问道,“公公可知,朕这些年既不杀谢云卿,也不放他离开身边?”

老总管垂首,“奴才不知。”

李胤慢慢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慢慢道:“当年朕还身为藩王之时,曾被人以谋逆的罪名告发于昭王。但谢云卿的父亲,当年的谢相,却出面力保与朕,末了才使朕逃过此劫。”低眉笑了笑,继续道,“因为他心知,朕彼时虽有谋位之心,却仍处在观望之中。若那罪名当真成立,朕必然揭竿而起。朕知其用意,便将此恩默记在心。然而昭王昏庸,末了,朕终是无法作视……”默然半晌,却忽然回身,对老总管道,“然而谢相临死之前,却告诉朕,他当年如此,实是听从了谢云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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