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听见动静,忙坐起身来:“你怎么来了?可是遇到了困难?”
她挥手让伺候在屋子里的小丫头全部退出去。
谢芸临出门前,她是特意派了童妈妈去点谢芸的。
谢芸是个聪明的孩子,自然是听得懂,她是要她避过了风头再来。
可她刚出府,第二日就奔着来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谢芸闻言,眼里急得逼出了眼泪,跪在窗前哭道:“祖母,求求您救救孙女吧!”
谢老夫人本就着急上火,见她这副模样,也跟着焦心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快些说吧,你是想急死祖母不成?”
童妈妈也慌忙上前,想要搀扶起谢芸,可没想到,她竟然长跪不起。
“芸丫头,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赶紧说出来,祖母帮着商议商议,一起想想对策。”
“是家中银两不够使,还是谢芃那头出了什么岔子?”
谢老夫人想起那个浪荡孙子,心中一阵后怕。
他们一家子从谢府里被挪出去,谢芃就像是鱼儿得水一般,自由得很,她只怕他是着了什么门道,被困在烟花柳巷之地了。
“不是,不是哥哥的事情。”谢芸哭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祖母,您要替我做主啊!”
这句话一出,谢老夫人心中一个咯噔,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瞬,谢芸就哭哭啼啼道:“祖母,我的葵水,已经迟了好些日子了。”
谢老夫人双眼一黑,差点儿背过气去。
童妈妈吓得赶紧搂住谢老夫人,对着她的人中又掐又揉,这才见她悠悠转醒。
谢老夫人狠狠拍了床榻,呵斥道:“孽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快快说来!”
谢芸见当真气到了谢老夫人,吓得噎噎嚅嚅,又被谢老夫人狠骂了几句,这才把自己和游乾私下来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糊涂啊!”谢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狠狠掌捆了谢芸一个耳光,“你一个闺阁小姐,就如此恨嫁?”
“无媒无妁,这就叫苟合!”谢老夫人气得胸口突突地疼。
“若是几日放榜后,那游乾高中,又有旁人榜下捉婿,他舍了你去,你告诉我,你该怎么办?”
谢芸哭得满脸泪痕,狼狈不堪。
她膝盖跪地行了几步,狠狠磕头在地上,求道:“求祖母疼爱,帮孙女想想法子!”
“孙女出身卑微,一直用谢相之女和游公子交往。眼下孙女又被二伯父赶出了谢府,放榜在即,若游公子知晓孙女的身份,定是不会再理睬孙女。”
“孙女一定要瞒下此事,还要坐实和游公子的婚事才行啊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