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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北辰叶迟早会查到这里来,你最好早点离开此处。我想好了,你跟我回华国,毕竟在我的地盘上,你做事也不用有太多顾虑。”
听到北野辰这么说,秦风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心里的感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不明白,北野辰堂堂的一国之君,为什么要帮她这个认识不过数月的人到这地步。
“谢谢。”
听秦风道谢,北野辰轻笑一声,挑了挑眉,“帮你只是我自己喜欢,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哦,还有一事,我有点事要先告辞来了,你来华国之后用这个联系我。”
秦风蹙眉,接过北野辰手里特制的传信哨子,问:“现在就要走吗?”
“嗯,”北野辰点了点头,“那件事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就看你们了。还有,这图纸叫轩辕秘境图,你母亲也该知晓一二。但我希望你不要让你母亲知道这个东西。”
秦风听北野辰这嘱咐,垂眸思索了片刻,沉声道好。
“如此,那我走了。秦家军,你也该联系了。”说完,空气微荡,原本还站在秦风面前的人转瞬消失不见。
她这轻功,又进步了……
秦风将帛布叠好放在怀里,看了眼北野辰离开的方向,转身离开。
本想问她大哥的事……看样子父亲若想见大哥一面,必去华国方可。
……
夏宫
夏皇匆匆批阅了几本奏折,便将伺候的宫人统统赶了出去,并嘱咐安禄好好守着,即便天塌了也不得放任何人进殿,违者杀无赦!
直到门外没了丝毫人走动的动静,夏皇才起身对御座后的屏风挪了挪,只听得一声不重的闷响,御座右侧的书架从中由两边裂开,露出一个黑幽幽的石门来。
片刻,石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暗中帮助夏皇的老婆子。
一走出密室,老婆子便率先出声,不满的问道:“怎么让我从这里出来?”
夏皇闻言,忙起身陪笑道:“想必你也知道了秦风突然失踪一事,我怀疑宫里有什么不在我们控制中的势力,因此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委屈你了。”
听着夏皇的解释,老婆子也不好再说什么。进步走到夏皇身边,拿起她御案上的奏折随意的翻着,“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昨日立储,你有什么意见?”
见夏皇小心翼翼询问着自己的样子,不觉讽刺。若是不用那东西引诱她,她还会像条狗样的对自己吗?
“天地也祭了,宗庙也拜了。虽说仓促,但总归是板上钉钉的事,想改也改不了。先斩后奏,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不是怕她们斗来斗去,徒增消耗而不为我做事嘛,所以才下这决定稳住她们。你,不也是支持十六皇女的吗?”
老婆子闻言,翻看奏折的手顿住,抬眸看了夏皇一眼,眼里森寒的警告意味不减。夏皇被她的眼神看得背脊发凉,讪讪的后退两步,不敢说话。
“现在,这些事情我不想再管,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苏少艾!”
“其实,有一事我实在不解……”
老婆子看着夏皇犹豫吞吐的样子,不耐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冷声道:“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怎么确定我们要的东西就在苏少艾身上?若是苏少艾身上没有,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我当然确定!那东西当年被苏辰洛所得,后燕国被尔国所忘,那东西也没有流失。当初我抓到苏辰洛严刑逼供才得知那东西被他男人偷去给了苏少艾……”
“苏少艾的东西可就是秦风的东西啊。”夏皇打断了老婆子的话,出声提醒。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黑衣人说着,慢慢起身逼近夏皇,唯一露出的两只眼睛泄露了主人内心深处的残酷暴 虐。
“你想起了什么?”夏皇被这眼神吓得连连后退,额头冷汗不断。
“秦风好像将那图纸一分为二,一半留在秦王府,一半在你那儿,是不是?”
“这……”夏皇眼神闪躲,左右瞄着想趁机逃跑。瞥眼看着门外倒影在门上的身影,“来……呃!”
“想叫人吗?”老婆子捏着夏皇的脖子,挑眉问道,粗噶的声音此时更像是地狱爬出的恶鬼般森冷恐怖。
“你……呃……你……”夏皇脸色被憋得通红,眼睛似乎都要凸出来。
“本想继续利用你的,可是你实在太不听话了,竟然想瞒着我你已有一半图纸的事。既然你已经立了太子,那么你也没什么用了!”
夏皇闻言瞳孔愈发大了起来,拼命的挣扎着。可她那副早已被欲 望掏空了的身子怎么会是老婆子的对手,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
“前段时间一直帮着北陌羽,我都忘了秦风将图纸交给你一半这茬了,看我这脑子!”老婆子说着,佯装恼怒的捶了捶自己的头。桎梏这夏皇脖子的手也微微松了松,现在,话还没说完,她还不想让她死。
“你……你……早就知道了?!”夏皇脖子得了放松,也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不知道。”老婆子摇头,可夏皇根本不信,想了想立储一事,猛地明白了什么吗“难怪、难怪……立储这件事,也是你计划之内的?!你早就想杀了我!”
老婆子看着夏皇眼里的恐惧,很是享受的笑了笑,鄙夷道:“谁叫你这么蠢呢?本来还想留你几天,可是我的老对手出现了,我得花时间对付她可没心情‘对付’你了!”说着,手指渐渐用力,夏皇的脸色也因窒息而爆红。
夏皇瞥眼,看着门外安禄的身影,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艰难的道:“我……我……死了,你……你……绝对出不去!”
负荆请罪 '本章字数:1885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16 08:42:18。0'
皇宫
勤政殿的烛火通明,一抹修长的身影倒映在光滑的大殿地砖上,看起来格外清冷顾忌。地砖上的人影放下手中的朱批,抬首看着御案上堆砌的奏折,清晰的映像似乎能让人看到她那紧皱的眉头……
“皇上?”
北慕寒揉了揉眉头,视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门外,见是木河,神情微微放松,“进来吧。”
“是。”木河躬身,走到离御案还有五步远距离又恭声问道:“皇上,夜深了,喝碗参汤吧。”
“放着吧,朕把这些看完再喝。”北慕寒说着,又拿起一本红色的奏章翻看了起来。
红色奏章,乃谏政台大臣和部分有大功者的一品大员及以上王公贵族特用的奏章。现在朝廷里有大功的一品大员除了颜丞相之外别无二人,但是……
木河看了看御案上高摞的红色奏章,眉头一皱。这些该是谏政台的才对,可是这么多,难道每个谏政台的人都“参”了皇上一本吗?
谏政台,顾名思义,乃谏诤朝廷政治得失的一处特殊所在。但是他们除了谏诤得失之外,更多的是监督帝王,是封建皇朝内对皇帝权力的一种制约形式。可是在北辰叶当政时期,由于她好大喜功,兴于享乐,卜昼卜夜引起了谏政台的不满。当初谏政台全体上书,要求她缩减后宫,节省不必要的开支等等,又引起北辰叶的嫉恨。
所以寻了个借口,以谏政台“冗官冗费,谏政草率”为由,对谏政台大肆裁剪削权,导致谏政台一度不敢反对她奢靡浪费行为,更甚的时候差点撤销谏政台。若不是大臣们强烈反对,恐怕今日早已没有了曾经大大制约皇权的谏政台的踪迹!
虽说,谏政台与皇权斗争的结果是,皇权得到大大集中,谏政台权力大失。但是,虽说谏政台今非昔比,但是其影响力还是在的,特别是在一些敏感的事情上,谏政台往往比其他官阁更有话语权。
而那些敏感的事情,最突出的就是——皇位继承的合法性。
当年,夏国的开国先祖给了谏政台监视皇权正统的权力。若谏政台有证据证明继位皇帝不是先皇意属之人,那么谏政台就有权力废帝!
而北辰叶当年坚决要对谏政台动刀的最大原因不是因为谏政台话太多,二是因为谏政台管太多!
所以,现在北慕寒看着一封封质疑询问她的奏折,不苦恼、不皱眉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