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训练栏下,田长官停下脚步,扭头扫了那名女囚一眼,轻抬下颚;示意他进去。
女囚高傲抬头,弯身进入训练栏,训练栏内各处铁栏纵横交错;女囚立于下,缓缓往上爬,迅速而轻快。
田长官不动声色,一手挂在铁栏上,双脚用力;一个侧翻身;便稳稳落在铁栏之上,这时,女囚也爬了上来,望着田长官的双眼,闪过狼狈之色“拽什么拽!不就是在部队里呆的久点么!到这里来显摆。”
田长官丝毫不动怒,这话时真话,她在部队里呆的时间很长;每天的训练都是这些,出任务,也出惯了,与她这一名只是会武的女囚而言,确实显摆。
事实却不是如此,她只是懒得像她那么爬!浪费时间“开始吧!”话落,身形灵活的在交错的铁栏之上,交错行走……
也不怕显露自身,身法上的漏洞,连贯的交错而行;下一秒已行至女囚身前,伸手便是一招,女囚早有准备,后仰身体,堪堪躲过。
然而,田长官却步步紧逼,出招的手,横下;至搓她的肋骨,女囚见此,一个灵活后翻,双手抓住铁栏,闪身进入铁栏内部,内部更是凌乱。
田长官一招未中,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在女囚闪进铁栏的一瞬间,目落在铁栏内的女囚头上;猛然横跨腿,拉出一个一字型,双手向下,准备无误,避开横陈的铁栏,袭向女囚肩头。
利用双手的巧劲儿,拉住她的两肩,将她卡在铁栏之中;一手拉着她的头部,一手钳她的脖子,往上提。
女囚的两肩卡在铁栏间,情急之际,双腿一抬;却硬生生装载铁栏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田长官这才一推,松手,利落的收回双腿,下了铁栏。
两人间的差距,无论是身法和灵活度,还是脑子的运转度,都不在一个档次;才会轻易落败,不过几秒而已,一气呵成的动作,似早就知晓对方步伐般,紧追不舍,一举拿下对方。
“还有人不想跑步?”横扫一眼,简单利落,女囚们见此不点头,也不摇头,更加不敢说话;刚才两人的比试,虽然只是几个动作,却说明这人惹不得。
10圈,她们也不想跑,10圈下来,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
“很好,没有人说话,就是默认了;那么开始吧!各自在腿上绑上沙包,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除非你死了,不然都得一直跑,直到跑完为止。”田长官淡淡一笑,面色淡然而轻松,方才的比试,连汗都没出。
一众女囚,在一列女警和田长官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绑上沙包;见都绑好了,唯有那名在铁栏之中受伤的女囚没有动作。
田长官走上前,一脚上去“绑上!”冷凝的声音出口,那名女囚,抱着腿,倒在地上;憋屈的说道“我腿疼!可能骨折了。”
“这样一碰就骨折了?大小姐也没有你来的娇弱,给我站起来;绑上沙包,入队。”田长官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不论是那种情况;除非死了,否则谁也别想逃脱。
那名瘦挑的女囚,满脸愤然,却仍然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包前;晚上,将沙包绑在腿上,再一瘸一拐的入队。
这时,一名女警吹了一声哨子,列队好的女囚,开始小跑起来;田长官不满意的扬声道“都给我跑快点,5分钟一圈,没达到的今天中午饭也不用吃的。”
这声令下,女囚们方才拉开步伐,虽然沉重;却仍然尽量快步跑了起来,有些女囚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田长官这才满意对一旁一列的手下道“看着她们跑完,我先去吃早饭,你们轮流看守。”
“Yes,madam!”一列女警纷纷手抬起,置于太阳穴前,抬头挺胸,不约而同的齐声道;田长官一笑,转身离去。
那队列之中的女警,走出一半,另一半守着;轮流吃早饭去了……
留下十几名女囚,满汉愤怒、不甘、不情不愿的在跑道上,尽情奔跑……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个月,死伤大半;有的在第一次途中便休克了,丢回牢房,彻底不喘息后,由专门人员运到太平间,由各自的亲人认领回去葬了。
认领亲人的人,都只以为监狱里生活太艰苦,才会去世;而留下来的女囚,不到十人,也各个苦不堪言。
田长官,将她们彻底当成职业军人来训练,还想法设法的给她们增加训练;似要将她们往死里整似得,对于她们毫不留情。
而这半个月内,苏米的外伤也好了大半,内伤也不似开始的时候那么痛;能够下地行走了,同时,回到了墨家休养,沐寒墨与莫娃娃也回了H市。
而在这期间,学校也快放假了,这天傍晚,苏赫缠着她,直嚷嚷着想去乡下过暑假“姐姐,我们今年暑假像往年那样,去乡下过好不好?赫儿去年就没去过了。”
苏米放下手中文件和资料,将苏赫揽在臂弯下;那原本小小弱弱的肩膀,此刻,长的结实了许多“赫儿乖,姐姐没时间去,赫儿一个人;姐姐也不放心,这段时间,你被人盯上,幸好有你姐夫天天派人保护你,不然,发生什么事,姐姐也难说。”
“去嘛!去嘛!赫儿在乡下的桑槐树下,埋了东西;赫儿想去挖出来,姐姐也埋了的,姐姐不想去吗?”环抱着她的纤腰,来回晃着撒娇;他们每年都会许愿,在同一颗桑槐树下,将愿望写下,第二年去挖出来,看看有没有实现。
若是没有实现,便继续写上去,埋在下面;直到实现为止。
苏米明亮的双眸,泛起向往和迷惘;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茶几上的文件,搂着小弟温柔哄道“赫儿最乖了,姐姐在想办法帮爸妈报仇,今年就不去了好吗?等到家仇报了,姐姐才一起和赫儿去乡下,把愿望挖出来。”
“今年你的愿望,就埋在游泳池那边的大树下好吗?咱们也比较比较,看是乡下的桑槐树灵还是这里的大树更有灵性!”
苏赫抬起已露出成熟形态的小脸,好奇的问道“姐姐在报仇吗?那是谁害死了爸妈呢?你们一直不告诉我。”嘟着嘴,依偎在那小而温暖的怀里撒娇。
“姐姐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姐姐不希望赫儿改变;赫儿只要永远是姐姐的赫儿就好,姐姐不喜欢心思沉重的赫儿,明白吗?”苏米拍拍他的肩膀,柔声解释着;她的赫儿单纯就好,她喜欢单纯的赫儿。
苏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那今年就不去乡下了,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后面的别墅够大,什么都有,就像度假的地方一样。”虽是这般说,眼中却忍不住流露出失望。
苏米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嗯!赫儿真懂事,现在外面不像以前那么安全;你不管走在那儿,都要警惕,知道吗?”心中一疼,她还是让赫儿失望了,这么长时间;赫儿一直又乖又懂事,从来不缠着她。
他知道,她有事要做,放学回家,就窝在后面的别墅里;做作业,玩玩游戏,看看书,从来不会来主动打搅她,这样的赫儿,懂事的让她心疼又内疚。
“我知道的,姐姐;姐夫跟我说过,姐夫还教了我功夫的哦!姐夫很厉害,每次我攻击姐夫的时候,姐夫都能轻易挡下,我都没有伤到过姐夫。”赫儿小小的脸上,满是笑容;说道墨熠之时,无比自豪。
“嗯!”苏米扯开嘴角,笑了笑,摸摸他的后脑勺“等赫儿长大了,也能像姐夫那么厉害。”现在对墨熠的感觉,她也分不清是感激还是喜欢,混乱了。
但是,他对她们姐弟俩比前段时间更好了,处处都为他们姐弟俩着想。
“我知道,姐夫还教了我很多东西,以后赫儿养姐姐;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童言果真最动听,也最是出于真心。
“那可不行,你以后长大了,是要养妻儿的;你姐姐自有我这个姐夫来养。”墨熠端着一碗香味儿浓郁的汤羹走来,眉梢带笑;英挺的身姿,手中却端了一个弯,显得滑稽,又不对称,却又那么温馨。
迈到苏米身前,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