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摊位不大东西不少,团扇、折扇、芭蕉扇一应俱全,质有丝、绢、纸、锦,再各分花色。
少年默默在旁,眼睛乌溜闪亮渐复神彩,洛昭澜说是难以选定,邀他帮着挑选,哪知他越挑越有兴致,几乎逐样看过。卖家眉目和善,毫不厌烦由他捡了个够。
末了挑中一双,竹质扇骨金银不镶点缀也无,扇面都是素白。拿在手里笑逐颜开,拉了人便走,转身见洛昭澜付钱才低声问道:“是不是很贵?”
“不贵,你的药盏可换他满车。”
少年不信:“骗人。”手上却抓着扇子不放,看来看去满心欢喜。
回去路上又说要相互题字,洛昭澜笑而不答,他照旧当作是应了,续而思量写什么好,翻来覆去不能定夺,近了家院才渐收声,开始发愁翻墙时要放在哪,唯恐不慎碰坏。
转过弯,整个人骤然怔住,脚步也停。
后院墙外有人静候,身姿挺拔站的很稳,像是不知候了多久。
墨蓝天幕坠着丰润满月,那人披了遍身银白,月光真真寂寞如雪。
潜听竹微张了嘴,“宁…”终没叫出口,咬了唇,缓步向前。
季归宁待他们走近,回手把小门推开,面色沉静立在门边。
听竹进门便急步而去,余下洛昭澜一人不知为何,只得拱手道谢。
季归宁施然回礼,“客气了,本就是麻烦你。”言辞周全沉稳端凝,不知为何,洛昭澜只觉已凝出些许悒色。
正要走,身后又缓缓传来一句,“听竹那孩子任性的紧。他… 由不得又不得不由着。”
作者有话要说:呃…话说,冒雷试看滴友人曰:乃虐小姐夫虐滴不轻… = =|||
有咩?为毛俺觉滴尚可捏,俺这后妈当滴向来很伪= =b
9、风流。 。。。
【风流】
由不得…不得不由…
似叹非叹,绕口令般的一句话,洛昭澜念在心里慢慢回来。推门满室水雾,只疑走错了房。
“这是…”
“被夜风吹了,泡泡寒气。”
这话倒真像受了凉,泡过热水调子还冷冷。洛昭澜分明记着他昨日起及药浴的厌烦,罢了,且由着。
两个小厮垂手侍立满头是汗,想必方才有一阵忙碌。见他回来又提水端盆张罗,洛昭澜不惯被人侍候,推脱又显矫情,连声有劳。
木桶里坐着的人没再出声,直待见他推门又要出去,“还当真要去挑灯夜读。”
言淡似风拂来,顿时身后凉过门前夜寒,洛昭澜僵在门口。
潜听竹又让续了些热水,便遣退那二人,临了交待明日再来撤桶。
“你堵在那里关不了门,是想冻死我。”
洛昭澜退了一步,关上门,也不走进,贴门而立。
清清药苦卷住幽艳檀香漫了一室,烛火染了潮气明亮不如往常,房内气息浓郁几近粘稠。少年音色清冽穿过,显得铮铮锋利,“都当我是妖怪?”
“怎…怎么会。”洛昭澜想着要避闪,偏偏移不动步。
“那你怕什么,不是怕我么。”听竹直看过去,知他靠在门上,知他看着这边,只是短短距离隔纱罩雾,两看不清。
等了半晌不见答,不说话,即是应了,即是默认。
不知何传更声,一下一下,敲打着死寂。
已见温的水便忽然坐不住了,蓦地起来,光脚赤身,撩了纱帘几步走到门前。
少年来势汹汹像极被惊怒的幼兽,一把抓了书生领襟,恨恨然目光,将人钉在门上。
洛昭澜垂目观心抬眼不能,只看那抓在衣襟的手泛青白,筋骨根根毕现,欲剜心剃骨般另人呼息窒闷,幸尔只是一刹错觉,一刹闪过,有人递上纤瘦指节,“我又不是苦的,不信你尝?”
抬眼见少年皎洁地笑,眼弯似月明亮,不由听之任之,当真怔怔低头凑上唇…
人生真不知有多少刹那。只知,像这般刹那定不再多得。
俯身瞬间,妖俏脸庞兀然放大眼前,含住的自然是那丰润的唇。
到真不是苦的,却也不甜,清冽似水,却温,柔软湿滑,缠得,便脱不得。
经这满室潮湿昏暗,账幕垂垂账里黯淡,什么也看不分明。
浑混深陷的是周身五感,眼神凝起,尽寻着少年的面庞细瞧。
恣意风流的床递事虽不如人生刹那众多,也不值稀罕,大多不是残缺的人,一生还长,还能少了情|欲快活么;亦大多不是痴傻的人,前程待赴,奔的便是如锦似绣,还怕遇不见眉目如画的良人么。
驻足停步,真真惑了心的不过是那坦荡神色,清澈眼眸,欲望也一眼透底,撩拨也露骨直白,世上竟生就出这般人,让他快活与他快活才是这世上最有道理的事。
由不得…
稚嫩瓷白的躯体分明是个未长成的孩子,不染俗尘不似凡人,伸手触抚皆感亵渎。
不得不由…
只道不似凡人,未料他非仙却是妖,细韧腰身相缠,三魂去了七魄,还有什么勾不去依不得。
诱的诱,由的由,一帐热烫。
洛昭澜拥了少年揉捏摩挲,浑不知要将他怎地好。
自己年及弱冠,早通了人事,至于他… 真知那些事么,又可能承受得了。
神智纷乱无思量余地,下意识里还有忧虑,正迟疑时,少年滑蹭到身下分了腿缠在腰上,春藤绕树般盘着,一双眼睛敛了水气蒙蒙不清,又指意分明。
探手那饱涨□的稚嫩处,盈了满手的腻滑炽热,自是小心细缓抚弄,捋了一把又一把,热液尽出时少年溢出些哼咛,丝线一般,细腻轻盈入耳及心,声声扣着心弦。
完了仍是搂着脖子不松,减了力气不减执拗,面颊凝脂暖玉般贴在脸侧磨蹭,呼吸惹痒。洛昭澜一想再想,复又含了那水色的唇,舌尖描画编贝似的齿。方才横下心,抬了盘在腰上的腿,小心翼翼挺腰往里送。
那双眼里的水气顿时再敛不住,滢滢漫溢,洛昭澜生怕弄伤他,伏身低头去吻,抿了一口湿咸,当下缓了动作不敢再妄动。
听竹也分不清是泪是汗,只是眼睛被热气糊着,强睁开也是迷迷茫茫,隐约瞧见书生一脸慎微停在那,想笑,嘴角牵动,颤颤扯出句话,“又在怕什么?”
等了半晌才见答,声音黯哑,俨然是压着,“怕,怕伤了…”
再无耐心听完,绷紧腰腹直接迎送上去,倒抽着气心中暗骂,傻书生、书虫、呆子、迂腐、笨蛋!
这怕是他有生以来所受最痛的苦,又从没这么畅快。
由至此地步也早就不得不由着。
反反复复没个停歇,少年呻吟也不甚绵,泠洌跌宕,脆生生散落,听来竟有些惨烈,身子却紧攀了人,久久不放。
洛昭澜只是揽了他,来来回回抚摸,好似没够。
只念此一瞬,便是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拍前且容俺申辩:俺说过这是清水向来着= =、俺偶尔也会说话算话= =b
虽码滴痛苦;但就个人而言= =|比较YY此类H ;如果有人感觉到雷;只能怪俺笔力不足~T_T~内牛。
其实;俺码那种又xx又oo还要抽抽+插插滴H;笔力只会更弱~T_T~继续内牛
10、云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