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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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晚是识水性的,不过片刻,便拖着花落晴上了岸。此时的花落晴俨然已成了一副落汤鸡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灵气。

这时候,闻声而来的梁氏整个脸都变了,连忙跑过去抱住花落晴唤道:“晴儿,晴儿你怎么样了?怎么会落水呢?”

花落晴咳了几口水出来,甚是虚弱地睁开眼睛瞧着自己的母亲,当下泪水便流了出来,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娘……晴儿以为自己差点就见不到您了。”说着还嘤嘤啜了几声。

花落晚站在一旁拧了拧衣服,见花娉婷已吓得脸色惨白。随后便听到梁氏的咆哮:“到底是谁把大小姐推下水的?”

众人噤声,却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花落晚。

诬陷庶妹

却见花落晚一派镇定地看向花娉婷:“三妹,你怎能这么做呢?亏大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忍心将我们俩都推下水去?”

“不是我!”花娉婷一听这话立马急了,马上与自己撇清关系,“花落晚你不要乱说话,明明就是你将大姐推下去的。1”

“如果是我推的,那为什么我自己也要跟着跳下去?而且刚刚要不是我救了大姐,只怕……”花落晚神态淡定,俨然一派事不关己的作风。

气得花娉婷直跳脚:“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兴许是你嫉妒大姐比你漂亮!”

“如果这都能成理由,那岂不是除了比大姐漂亮的人,大家都有嫉妒大姐美貌的嫌疑?”她故意强调除了比花落晴漂亮的人,明显是要勾起花落晴对刚刚的回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梁氏整张脸都绿了,这个花落晚,才刚进府就害的她女儿差点溺水,当真是个祸害。正待她要开口,却听怀里的花落晴说道:“三妹,就算你知道二妹会水性,也不该推她下去啊。”

花落晴这句话说得轻巧,里面的玄机可大着了。事实上,花落晚挡在她前面,她并不知道是不是花娉婷推的,只不过一想起刚刚花娉婷那副自以为真比她漂亮的得意模样就觉得很不开心。倒是这个二妹看起来很弱的样子,日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可以打发了。

“不过母亲,三妹也是无心之失,您还是不要怪罪她了。”花落晴一句话等于坐实了花娉婷的罪名,这会儿又来充当好人,只不过梁氏还是发怒了,这伤得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啊:“太不懂规矩了!来人,把三小姐交给六姨娘,让她好好管教管教,再有这样的事,必定家法伺候!”

花娉婷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她冲着花落晚吼道:“花落晚,你陷害我!母亲、大姐,你们不要听她乱说啊。”

但是此时不管真相是什么,大家都已经无暇顾及了,花娉婷被人带走后,梁氏便急匆匆地带着花落晴回去换衣服,花霓裳也在刚刚默默离开,只余下酒心与花落晚。

花落晚唇角掀起一股阴冷地笑容,心道: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总有一日,她要让这个宅子里的所有人都为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而付出代价!

酒心一直在观察着花落晚,看到她冷笑,不免打了个寒颤,她刚刚明明亲眼看见花落晚抬手拉了三小姐一把,状似是三小姐推了她,其实她不过是借力自己将她与大小姐双双跌入湖中。

这个二小姐,绝对不会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虽然知道这一切,但她并不打算说出来,而是在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随着白氏一起去拜见老夫人。老夫人叶氏是花铭宥的生母,在花落晚的记忆里,这位老太婆可精明着。她想着,若是能得到老夫人的庇护,那要在这宅子里立足可就容易多了。

拜见祖母

“你就是三姨娘在别院生的女儿?”老夫人坐在软塌上,目光直直打量着花落晚。1而她的左下方则坐着大夫人梁氏,梁氏也同样在以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她。

“老夫人,正是妾身的女儿,名唤落晚。”白氏毕恭毕敬地回答她。

然而老夫人却只是极冷淡地点了下头,想来对白氏并无多大好感。但是花落晚却并不在意这点,她极为夸张的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道:“晚儿见过祖母。”

这一礼倒是马上引起了老夫人的注意,让她对这个并无多大感觉的孙女颇有些好奇,只是脸上依旧看不出神色:“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行此大礼,起来吧。”

但是,花落晚却没有起身,而是毕恭毕敬的匍匐在地上,说道:“晚儿一直听三姨娘说起老夫人,今日一见,果然如娘亲所说的慈眉善目,晚儿为有这样的祖母而高兴。本以为这辈子都无缘与祖母相见,今日得偿所愿,一定要大礼参拜,请祖母圆了晚儿这一心愿。”

说着,也不等老夫人做出反应,便硬生生叩了三个响头。

在天朝,双膝跪地行礼是大礼,加上三叩首,那当真是崇高的致敬了。老妇人心想着,这丫头倒是机灵。便对一旁的苏妈妈使了个眼色,苏妈妈会意,连忙将花落晚扶起,脸上噙着笑意道:“二小姐,您这样可折煞老夫人了,快快起身吧。”

花落晚倒也不坚持,苏妈妈一向是老夫人身边最信任的妈妈,如此红人却不骄不傲,只是毕恭毕敬地侍奉老夫人,在这府中也颇有地位,就连梁氏都要让着她几分。

见花落晚站直了身子,老夫人这才细细打量起她来。花落晚长得颇为清秀,虽不及落晴那般漂亮,却有她独特的气质。一双大眼清澈无比,细看之下,却又如古井一般深幽,叫人完全看不穿她的心思。从始至终,花落晚都以一种卑微却又独显孤傲的姿态站在她面前,让人觉得,这是个在长辈面前不卑不亢,骨子里却又透着股傲气的孩子。

叶氏的目光又重新将她打量了一遍,却赫然发现,这孩子穿着极为朴素,一身鹅黄色的衣裳似乎是穿了很久,颜色又黯又淡,想来是褪色所致。再看她发上,也只简单的用红绳扎了两个包子头,上面毫无缀饰,却是连她身边的丫鬟都不如。

看到这里,老夫人的脸色不禁暗了几分,对苏妈妈吩咐道:“去将我那木匣子拿过来。”

老夫人这一开口,坐在身旁的梁氏不觉浑身一颤,就见苏妈妈端着一个红漆木匣走到花落晚面前,这时候,老夫人的声音适当响起:“既然回家了,也不好丢我花氏的脸,叫人看了笑话。这匣子里有些首饰,是我当年的嫁妆,现在也用不着了,便送于你吧。”

嫡庶之分

这话是对花落晚说的,却分明在打梁氏的脸。梁氏脸色不禁一白,却也不好发作,当真是她过于疏忽了。老夫人一向看中花氏的脸面,花落晚这身朴素到极致的打扮,确实不妥。想了想,她微微皱眉,却似有些嗔怪道:“昨儿个我让锦绣给你送去的衣裳怎么没穿呢?”

衣裳?这个梁氏,分明就没有送来一块布,更遑论衣裳。却不等花落晚开口,她便又对着身旁的丫鬟锦绣说道:“锦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绣是梁氏身边的心腹丫鬟,主子这么一开口,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便连忙跪下道:“回大夫人,是锦绣疏忽了,昨儿个大小姐掉进湖里染上风寒,奴婢忙着去照顾大小姐,竟忘记要给二小姐将衣服送过去,请夫人责罚。”

就算知道她们是在演戏,花落晚心里还是一番嘲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显得万般可怜:“母亲,您就莫怪锦绣了,晚儿突然回府已是给大家添麻烦了,若真要因给晚儿送衣裳这等小事耽误了大姐的身体,那晚儿就算以死谢罪都不足矣啊。”

这话说得没错,旁人只觉得她很懂事,偏偏这一屋子都是身居高位,疑心病比一般人都要重了那么几分,老夫人登时便有了异色:“怎么,只许大小姐的身体重要,就不顾二小姐死活了吗?况且落晴身边又不是没有丫头伺候着,哪里轮得到你来插手。”

老夫人平日里就不太喜欢梁氏,只因她嫡媳身份摆在这儿,所以平常也只表现的不冷不热,连带着对她的儿女们也保持了几分距离。这会儿,分明是趁着花落晚来暗示她不要嫡庶差距太大。

“老夫人说的极是,是我疏忽了。”梁氏虽有不满,却也不好驳斥,只能受了这口气。

但是老夫人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对着花落晚说道:“虽然是母女,但小姐与姨娘毕竟身份有别,你今日就收拾下,搬去梦阁住吧。苏妈妈,今后让灵浅过去服侍二小姐,再让张总管拨两个二等丫头与妈妈去梦阁伺候着。三姨娘这边也拨几个丫头过去,总不能叫旁人知道了,笑话咱们花府虐待庶女和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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