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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晚皱眉,她只知月黎有阴阳九命丹,却不知这丹药竟然是分两颗,只有一颗能解花思穆的毒吗?
“阴性的呢?”她问道。
然而,月黎却是有些不耐烦道:“自然是在我们月国了。”他抬眸望了眼花落晚,见她目光冷然地望着自己,终究是解释道,“阴阳九命丹是我月国至宝,我父皇当初也只给了我这一颗来保命,另一颗应该还在他手中。”
见他神色认真,所言应该不假,如此,花落晚又问道:“缺一颗会怎么样?”
“阴阳九命丹能解百毒、治百病,更有能让人起死回生之功效,哪怕只服用其中一颗也能达到此效果,但是,若是缺了阴性这一味,怕是每月月圆之夜都要受那阴寒之毒,直到解毒了不可。”说到这里,他面带疑惑地看着花落晚,问道,“看你也不像中毒或生病的样子,要这九命丹做什么?”
花落晚闻言,却是淡然说道:“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说着,她打开锦盒,见那盒中冒着腾腾寒气,中间赫然放着一颗珍珠白的药丸,应当是真的九命丹。如此,她便收了锦盒,道:“天色已晚,落晚就不叨扰殿下休息了。”
语毕,便就转身要告辞。
谁知,月黎的声音自她身后幽幽传来:“如果你想得到另一颗九命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随我去月国。”
闻言,花落晚脚步一顿,便听月黎说道:“我知你定然打着逃离和亲的主意,不过,若是以其他方法,你绝不可能有机会进入月国皇宫,所以……”他唇边泛笑,好不邪魅,“还是乖乖嫁给我才是上上之策。”
花落晚并未回头,却也知道,月黎所言并不假。她的确有千百种方法不让自己去和亲,也的确打着拿到阴阳九命丹就摆脱和亲的命运。可是,千算万算,却不知阴阳九命丹竟然有两颗。
难怪,难怪他会如此放心地将丹药交给她!
握紧手上的锦盒,花落晚却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月华殿。
事到如今,最要紧的便就是帮助花思穆解毒!
……
花府,斋月楼。
花思穆把玩着手中锦盒,白衣墨发,身后,是一轮巨大圆月,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分外飘渺。
而伫立在他身边的,却正是那千辛万苦为他寻来解药的人。
花落晚说:“对不起,我只能拿到这一颗九命丹。”
她一脸郁色,想来还是在懊恼着。花思穆笑着拉住她的手腕,用他的手掌去包裹住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指,另一只手宠溺地揉着她的长发,说道:“不要同我说对不起,这不是你该承担的责任。”说着,他望着她,唇角掀起好看的弧度,“再说,看到你这般在意我,便已经足够了。”
望着这张苍白如纸的容颜,花落晚微微皱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另一颗九命丹,我也一定会拿到。”
闻言,花思穆却是微微皱眉:“怎么拿?你当真要嫁给月黎吗?”
言语间已然有了一丝紧张,然而,花落晚却是盈盈笑道:“难道连你也认为,只有嫁给月黎一种方法才能进入月国皇宫吗?”
“噢?”花思穆面露讶色,却犹带一脸行为,“你有何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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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之死(今日只有一更6000+嫡母终于死了,撒花!)
“没有。1”面对花思穆的好奇,花落晚回答得很是干脆,她道,“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保住了性命,便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她嫣然一笑,月国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纵然没有月黎帮忙,她相信,自己也绝对能顺利入宫拿到九命丹。
见她一脸笃定,花思穆纵然有疑虑,却也是什么都没有说,望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他的瞳孔却是陷入一片阴霾……
花铭宥一进书房,便见花落晴跪在里面等候他许久。那张原本清隽的容颜此刻却是憔悴不已,面上糊满了泪水,却是连擦都来不及擦拭,见着花铭宥,她便猛然跪着爬到他面前,哭得几近撕心裂肺:“爹,你救救娘好不好……求求你救救娘……”
她不是傻瓜,花铭宥从宫宴回来之后便一直态度冷淡,也没有做出什么挽救梁氏的措施了,她便知道,他这是打算放弃梁氏了橼。
看着自己一向疼爱的女儿哭得这般伤心,花铭宥几乎就要答应她了,可是一想到梁氏所犯下的罪名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整个花氏一族,他便强忍了下来,狠心道:“此事我无能为力。”
花落晴睁大瞳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道:“她可是你八抬大轿娶回家的结发妻子啊,你怎能这么无情!”言语之间,责备之意显而易见。
花铭宥闻言,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阴郁了,他面色以黯,厉声喝斥道:“放肆!谁教你这般不识礼数了?好歹我还是你父亲!宕”
“可是你却连我娘都不救,你算什么父亲!”花落晴不甘示弱,傲然与他直视。
花铭宥的神色微微一颤,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便就听花落晴继续道:“你不救,自然会有人愿意救!你就守着你安伯侯的位置过一辈子去吧!”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极重,气得花铭宥双手死死握拳,五指骨节泛白,俨然恼极。便就是在她话音落地的瞬间,花铭宥猛地一巴掌朝她拍了过去。
那张粉嫩洁白的脸颊因这力道而侧向一边,上面泛起一道红印,隐隐有要浮肿的迹象。
花落晴瞳孔睁大,满脸不敢相信。她抬眸,恨恨地望向花铭宥:“你打我?”
花铭宥方才也不过是一时情急,听她这么说顿时就后悔了,连忙上前一步要查看她的脸颊,却是被花落晴猛然挥开他的手指,怒气冲冲道:“走开!”而后,不等花铭宥说什么,她已是哭得梨花带雨般冲出了书房……
“就这样,大小姐因为与老爷吵了一架,跑出府去三天了都还未回来。”灵浅在一边拼命八卦着。
花落晚坐在梨花树下的秋千上慢悠悠地荡着,对灵浅的话却是没有作出任何回应。灵浅以为她是不想听花落晴的消息,便又道:“听说老爷为避免被卷入纷争,最近新带回来一个茶楼的卖唱女,说是要纳为七姨娘呢!”
“噢?”花落晚眉头轻挑,“可知道是哪家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