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绕过屏风,直直朝着床榻而去。
毕竟里面躺着的人可是皇上,借她一百条命也担不起眼睁睁瞧着皇帝病死的罪名啊!
可是,等到她走近床榻边一看,哪里有皇上的影子,那上面躺着的分明就是方才分离不久的赫连夜。
她皱眉,面色瞬间垮了下来,隐忍着怒气朝他问道:“穆王殿下,您冒充皇上的名义将我找来莫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
花落晚其实是想发火的,但两人如今毕竟身份悬殊,她唯有忍气吞声。
可是那床上的人儿却好似当真睡着了一般,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仿若当真没有听见她的话。
竟然还给她演戏?!
花落晚唇角微抽,不冷不热道:“既然穆王殿下没有吩咐,东方晚便就告辞了!”
但是,就在她转身的霎那,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拽住,灼热的触感烧灼着她,滚烫地好似要将她融化一般,却也触动着她的心。
“别走!”赫连夜低喃着,声音虚弱地可怕,“晚晚,别走……”
花落晚的心仿若被什么东西给撩拨起来,理智告诉她要挣脱开来,可是,她却是半天都没有动作。
而他依旧在呢喃着,也不知是迷糊了在说梦话,还是清醒地在挽留她,只一遍遍地说着:“晚晚……别走……别走……”一句句,如羽毛轻落,搅乱她心里的一池清泉。
花落晚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她朝着赫连夜望去,却发现他面色苍白,便连原本桃色的唇瓣也都如脸一般煞白。他眼皮蠕动,似乎极力想要睁开眼,可是无论怎么挣扎却也是徒劳。
感受到手腕间的异常热度,花落晚微微蹙眉,伸出一只手落在他的额间,竟是滚烫得吓人!
赫连夜因为身体缘故,从小体质偏寒,能让身体灼热到这种地步,那当真是不正常的!
花落晚的心里突然就有些着急起来,她拿开落在他额上的手,想要出门去叫太医。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手掌在碰到他额头的时候,那温热偏冷的舒适度令他的痛苦减退了不少。在她要离去之时,赫连夜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想要拿开的手掌一把握住。
花落晚两手都被钳制住,还等不到她惊呼,便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拉了过去,狠狠撞入他的怀里。
灼热的身体好似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往她身上靠近,似乎靠近了就能减轻痛苦一般。
“晚晚……晚晚……”他低声呢喃,暗哑的声音如是充满魔力,随着呼出的灼热气息一遍遍地传入她耳中,双手紧紧将她框在怀中。
花落晚睁大眼睛望着他,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他却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
“穆王殿下,请放开我!”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
噗哈哈……禁欲三年的残哥哥终于发情了,猜猜看下面会有肉咩?!
前缘已定(今日第一更3000+)
突然,原本躺着的赫连夜猛地一个翻身,直直将她压在了身下,那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一双晶亮的瞳孔就这般死死望着她。
花落晚原本镇定的容颜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惊慌。
“花思穆,你放开我!”她的脸颊爆红,狼狈地朝他喝道。
那张带着病容的俊美容颜上突然就扬起了一抹弧度,充满魅惑的声音直直在她耳畔响起:“你叫我什么?晚晚?”
你却还敢说……你不是花落晚吗?攴!
听到他的这句话,花落晚这才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她别过脸去,狠狠说道:“你先放开我。”
“放了你?你若再次跑了,我要上哪儿去找你?”他的脸压下,说话的时候,唇瓣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脸颊,却是让身下的那张脸更加涨红。
花落晚微微懊恼,干脆就冷嘲热讽道:“我竟从不知道,堂堂的穆王殿下,竟然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装病都装得这般像!遛”
“我若说我不是装病呢?”他唇角微扬,目光不带丝毫掩饰,就这般直直落入她的眼中,纯净地好似当真没有说谎。
事实上,他方才的确是发病了,可若是这样能得到她的靠近,那便是让他一直被病痛折磨着,那又如何?
花落晚被他盯得着实不好意思,便就打着商量道:“我不会跑,你放开我。”
“晚晚,我想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他委屈地呢喃着,将头埋入她的颈间。
花落晚微微一怔,好似是听不懂他的话一般,只觉得他身上那灼热的温度已经渐渐褪了下去,方才的一切都好似虚幻一般。
她几乎就要沉沦在他温柔缱倦的呢喃中,可是理智却也在这个时候被拉回来。
她望着床顶,目光怔然地说道:“穆王殿下,我是东方晚,不是你的晚晚。”
压着她的人身体一僵,他突然抬起头来,原本煞白的唇瓣此刻却殷红地好似要沁出血来,那双瞳孔亦是染上一抹疯狂,道:“是吗?!既然晚晚不记得我了,那就看看你的身体还记不记得我!”
花落晚心下一缩,喝道:“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就见他已经一把撕开她的外衣。
薄薄地一层白色外衣被撕开,便就露出里面依旧纯白如雪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深蓝色的幽蓝,在这样纯净的色彩中显得异常耀眼。
幽蓝……呵,你却还敢说你不是她吗?
赫连夜冷笑一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肚兜上的幽蓝。
花落晚此刻哪里能想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一股无名恼火从心底窜开。他的这般轻视,让她像一个笑话一般被他紧紧压在身下。
“赫连夜……”她几乎就要朝他咆哮,却被他更快一步俯身堵上她的嘴巴。
冰冷的唇如是染上一抹火焰,不带丝毫怜悯地在她的唇瓣上碾压。
“唔……”花落晚睁大眼睛,死命挣扎着要推开他。
然而,他却好似对这具身体十分了解一般,两指在她腰间轻轻一掐,花落晚只觉身上一麻,猛地张嘴惊呼。
便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唇舌顺势进入她的口中,如是攻城略地一般肆意掠夺。
花落晚从未见过他如此霸道的一面,睁大眼睛死死望着他。
过了许久,就在花落晚以为自己要被他吻到窒息的时候,他终于将她放开,手指轻戳她的腰窝,低低笑道:“晚晚,多年不见,你的身体还是这般敏感。”
花落晚几乎就要羞红到掘地三尺了,也不知是该气恼还是开心他对她的身体记忆如此清晰!
见他依旧压着自己,她便沉声说道:“殿下,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声音冰冷,冷到不带丝毫温度。
赫连夜见好就收,虽然对她极具眷念,却也不想这一次就吓到她以后不敢再见他。
然而,还未等他从她身上下来,偏殿的大门突然被一把推开,并传来皇帝赫连容止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惊慌的叫嚷声:“夜儿!你的身体如何了?可还……”
他此时正好绕过屏风,话音哽在喉咙里,睁大眼睛望着床上二人。
却还不等他看清的时候,赫连夜猛地掀起被子,将花落晚整个盖住了。
然后才面色镇定地望着他,道:“皇上,微臣身体已经好多了,多谢皇上关心。”
赫连容止面容僵了僵。他想说,他有眼睛,方才他压在衣衫不整的东方晚身上的情形他可看得一清二楚,都能做这样的事儿了,想必那病也没多严重!
“咳……朕也是刚刚听人来报,所以过来瞧瞧。”说着,便又觉得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挺尴尬的,复而又道,“不过你大病初愈,还是小心些,那啥……还是不要太过激烈了!”
说罢,好似了然一般大步离去。
花落晚窝在被子里,一张脸几乎就要红透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皇帝!看见臣子在他的后宫与人欢爱,不应该是大怒,然后将这目无王法的“淫贼”拖出去砍了吗?!
好吧,她似乎忘了,这个目无王法的“淫贼”是皇帝最宠爱的私生子。
“晚晚,你是打算憋死在里面吗?”他掀开被子一角,好笑地望着她憋气的脸。而后,说了那句让花落晚几乎要将他一脚踹下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