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善柔等了许久,寒王却掀了玉妃的牌子。
“主子,玉妃娘娘是后宫第一个妃子,皇上宠她也是正常,你早些休息吧。”红玉低声劝说着。
善柔看着那收拾地整整齐齐的书桌,良久才开了口,“红玉啊,皇上身边能不能就只有一个女人呢?”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找寻一个安身立命的位置,还是真的留恋那双温暖的大手了。
“娘娘,你们月国的皇帝不就是这样的吗?他为皇后空了三千后宫这事儿至今都好些人谈论着呢!”红玉只觉得纳闷,柔妃本是紫萱公主的婢女,此事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善柔似乎这才缓过神来,道:“我就随便问问啦。”
说着起身朝床榻而去,只是眉头依旧紧蹙。
玉妃,她同公主、宁妃都不一样,太傅之女的身份完全可以让寒王不设防备,她怎么可以得宠呢?而今日公主究竟交待了她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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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小札劝说
紫萱无奈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云髻上随意点缀着几颗饱满的珍珠,额前垂着一枚熠熠生辉的红宝石,内着金丝玫瑰胸衣,束腰长摆群,外罩白狐球大袍,优雅而华贵。
今日的的重阳酒宴太后才是主角,她这般打扮怕是又要挨骂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折腾就成。”
“主子,不用折腾了,这就挺好的啦!”小札笑着说到,今日寒王也会去,他可不想主子再低调下去了。
紫萱笑了笑,取下了额上那红宝石来,开始动手卸妆了,从母妃那继承了这习惯,十分讨厌浓妆艳抹。
“哎呀,主子,别呀,青奴都忙活了一早上了。”小札急了,朝青奴挤眉弄眼地,只是青奴早就远远退一旁,无动于衷。
“好啦好啦,要真这样去了,就真成太后说的花枝招展了。”紫萱早已利索地将发髻上的发饰全摘下来了。
“这哪里花枝招展了,青奴,你说呢?”小札索性把青奴给拉了过来。
青奴似乎有些迟疑,却还是开了口,道:“皇上,喜欢素雅。”
话音一落,突然安静了许多,“皇上”二字似乎是种禁忌,似乎很久没有被提起过了。
“青奴,你先出去一下好吗?”小札迟疑了甚久,终于开了口。
青奴却没有一丝犹豫,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将门合上。
“小札……”紫萱都明白,寒王经常同紫萱出宫的事,小札没说,她也都知道。
“主子,你究竟为什么和亲到钟离来?”小札那清俊的面容上透出了认真。
“小札,先出去吧,一会要迟到了。”紫萱又一次回避。
“萱主子,你知道为什么小札一直留在你身边不走吗?因为小札喜欢你那份执着,明明知道和亲皇后这个身份注定得不到寒王的真爱,可是你来了,明明知道替身一事会遭唾弃,却还任由寒王误会,你一直想要一份干干净净的爱,可是你真的去争取过吗?一个多月,你除了将皇后的角色扮演地无可挑剔之外,你还做过什么?”小札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萱主子,你不说来钟离这一年,要开开心心的吗?一个月来,你开心过吗?”
紫萱双唇紧抿,缓缓地转过头来,却见小札早已泪流满面,心一紧,就这么愣了,话迟迟说不出口,除了多年前她要他走的那一回,便再也没见过这孩子哭过了。
“主子,你有自己的打算,小札多事,以后再也不提这事儿了,你快点吧,别去晚了,小札在外头侯着。”小札吸了吸鼻子,抹干净了眼泪才退了出去。
青奴在门外低着头静静地等着,听到开门声,这才抬起来,见了小札的模样便直直地盯着他看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眼睛进沙子了。”小札别过头去,一脸不开心,似乎没有发现这是青奴第一回主动开口。
不一会儿,又是咿呀的一声开门声传来,只见善柔仍是平日里那装扮,端庄高贵。
小札一言不发,提着灯笼走在最前面。
032重阳酒宴
紫萱到广宁宫时,酒宴早就开始了,大厅里灯火辉煌,甚是热闹,只是,似乎不是之前说的大宴会,圆桌不大,摆满了酒菜,寒王坐在太后左侧,就只有玉妃和宁妃在,善柔还没来。
“皇后真是大忙人啊,哀家都快差人去请了。”太后一身华服,珠宝首饰熠熠生辉,仍就是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臣妾参见太后,参见皇上。”善柔刚要欠身,太后便拦住了,道:“今儿个就让大家来吃个饭,那些个繁文缛节都免了吧。”
“是。”紫萱依言而起,想了想,道:“臣妾来迟了,先自罚三杯谢罪吧!”
寒王仍是一脸平静,没有言语,倒是身后的独孤影,抬头看了紫萱一眼。
“臣妾替皇后娘娘斟酒!”宁妃难得勤快,斟满了一杯酒放在了自己旁边那空位置上。
紫萱端了起来,却走到太后身旁,一饮而尽,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倒满了两杯酒,皆是一饮而尽。
“哎呦,皇后好酒量啊!”萧太后乐了,终于寻到个像她一样能饮酒的了。
“不知皇后娘娘和玉妃给太后备了什么大礼,臣妾心急着想见见呢!”宁妃的礼物早送了上去,是尊晶莹剔透白玉千手观音,原料雕工皆十分考究,一看便知费是个既费银两又费心思的东西。
“是啊是啊,哀家也等着呢!”萧太后也心急了,方才玉妃说了要同皇后一起送的。
紫萱被小札那么一闹腾,险些把这事给了忘了,连忙取出一本册子来,递给了太后,道:“这礼不是臣妾和玉妃送的,而是臣妾带后宫诸嫔妃送的,请太后过目。”
唯有玉妃神秘地笑着,众人皆一脸纳闷。
萧太后翻看册子来,大致地浏览了一番,眸子中的笑意渐渐浓了,递给了一旁的寒王。
这册子里详细纪录了这个月来后宫节省下的脂粉钱,近百万两的银子,全部用以购买粮食正送往北部灾区,此事用的正是太后的名义。
寒王看完依旧不语,递给了宁妃。
“难得皇后有这份心,哀家……”萧太后不知是感动还是激动,有些说不出话来,索性举杯道:“哀家敬你一杯。”说罢亦是一饮而尽。
紫萱笑了笑,也举杯,一饮见底。
“皇后娘娘真是宅心仁厚,臣妾自叹不如,愿捐出半年的月俸用以赈灾,自知杯水车薪,但也算臣妾一份心意。”宁妃心中无比怨恨,咬着牙说到。
“呵呵,难得宁儿也这么大方,皇帝,你贤内助不少啊!”太后看向了寒王,似乎话中有话。
宁妃听了前半句,不由得撇了撇嘴,越发的不知道这姑妈究竟是向着谁的了!
太后话语一落,屋外便传来了通报,“柔妃娘娘到了。”
“又来了一位。”萧太后看了寒王一眼,转身对紫萱道:“她比你迟了甚久,看来得罚九杯了。”
善柔快步走了进来,一袭浅黄色衣裙,素雅却又不寒碜,让人赏心悦目,只是似乎太过单薄。
“臣妾参见太后,参见皇上,参见……”话语未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