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比小鱼儿干的多才是。
惠慈大师看着几个忙活的热火朝天的孩子,抹抹有些汗湿的额头,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来。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太上皇终于发现他已经是个没有威胁的废人了,新皇一登基,他就放了他出宫,他也没回他之前的修行宝寺——大兴龙寺,反倒是请旨回了之前的囚禁之所,祈安寺。
庆和帝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对这里有感情!
如今想起来,住在这里的那几年,竟是他难得平静的几年,因此,他觉着这块地旺他,就自请来这里继续修行了。
谁知,等来到这里一看,屋顶上茅草已经两尺高了,更别提周围仗高的杂草了。
呵,满地荒芜的感情啊,呵呵!
庆和帝见他实在喜欢这里,就把这方圆十里之内的山水草木都划给了他,随他怎么折腾。这不,他选了个黄道吉日,就带着家里的孩子春耕来了。
林如海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林如海看着忙的热火朝天的几人,好奇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就没有沙弥僧侣的来帮你们?”
上次来的时候,他记得惠慈大师这里至少有百十号人等着被他差遣呢。
惠慈大师没好气道:“老衲一进宫,他们就自谋生路去了,陛下又没给老衲派帮手,哪里来的小沙弥,知客僧?”
林如海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笑道:“没派人也好,您难道还少了人差遣?不说公主府里,就是我那里,也有许多闲着的人手呢。”以前那些人,说是才伺候惠慈大师的,其实是监视看管他的,以前这里,其实是一座外松内紧的牢笼。
惠慈大师忙道:“你可省了吧,老衲现在,觉着一个人住挺好,人少了自在,清静,好多着呢。”他可是受够了周围都是眼睛盯着的滋味了,下半辈子,他就想自由自在的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林如海只是跟他随意的寒暄一下,说笑一回之后,他才叹道:“过几日,我就要回扬州了,走之前,还得要劳烦您。”
惠慈大师就着明晃晃的天光,看着林如海隐隐发黑的印堂,摇头叹道:“啧啧,不破不立,阴阳循环,至死方生,你啊,劫数难逃,受着吧。”
林如海皱眉,他原本是想让惠慈大师给他看看身体,要一副养身体的药方回去吃,谁知,竟听了这样一番禅不禅、道不道的说法?
他沉吟半饷,试探问道:“可有法子缓解一二?”
惠慈大师捋着有些发花的浓密胡须,说他:“你没问我破解之法,想来你也是个通透的。缓解的法子嘛,你不是有个女儿吗?把她送到寺里养上个十几年,至少能留下性命,这也算是一个缓解的法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