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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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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依然是那副清风不介怀的笑容,道:“景之必然知我心思。”

原来里边是林家彩工坊的所有契约和文书。如今景仁帝初初登基,自然一切以稳为上,徒景之心里想着从彩工坊补贴行之,好让儿子不被盐政的银两挟持,也好专心熟悉朝政,待过一两年有了根基再动这些老臣不迟。可没想到如海心思如此通达,竟然将彩工坊全盘奉上。彩工坊一开始就是林海的创举,后来虽然抽身出来,琉璃器物上徒景之偶尔也设计一些,但大的架构,无论是给工部、户部还是兵部的各项分支,都有林海的心血在。这些年来,朝廷遇有大事,彩工坊所供银两连年增多,甚至曾占到全年税银的十之一二,超过了盐政收入,他那时总道自己与如海是一体的,不甚在意。可景之也知道,如今皇帝换了人,便是行之待如海亲如家人,毕竟隔了一层,自己和如海活着的时候自然无事,将来两人不在,林家手里有这么个庞然大物终究不妥,如今拿出来献给朝廷,也未尝不是好事。

徒景之沉默半晌,拍了拍盒子,也笑道:“好,一会儿行之过来,你亲自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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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唉,小孩子都很奇怪呢,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我那个小外甥,三岁的时候就在客厅里背着手皱着眉头走来走去,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很无聊……还有小侄女,三岁半的时候看自己一岁半时候的录像,忽然特别严肃的说:“我再也不能回到那个时候了。”……尼玛你才三岁半好不好,不要说青春期中二的话好不好……

还有,下一章估计就能让林海当上巡盐御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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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 79 章(修标题)

第七十九章淮左有名都

徒行之那日陪着徒七被徒景之责骂一顿;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自他登基以来;不光身边侍奉之人各个变了模样,就是徒景之,也不再似以往那般对他时不时冷嘲热讽;让他体会到做皇帝的金尊玉贵的同时,心头竟偶尔也飘过一丝失落。

登基大典之后;除却那些礼法祭祀之事,新帝第一份重要旨意就是重申军国重事和朝中三品以上官员任免须报到太上皇处由两宫一同圣裁,此类旨意除皇帝玉玺外;更需加盖“太上皇帝之宝”方能下行。早在景德三十八年年初皇太子开始监国之时,朝廷便是如此运作;不过那时候是四品以上官员任免报到景德帝处,这时为了太上皇龙体休养要紧,便只三品以上的才报到太上皇处,且因着徒景之打算离开京城,还加上了两宫圣裁之语,好为日后做铺垫。景德帝治下国家承平,四海咸服,能称得上是“军国重事”的实在不多,至于三品以上官员任免,虽说是两宫圣裁,但新帝一概不敢擅专,全数报与太上皇处,只尊着太上皇的意思行玺罢了。由是新帝仍旧似监国之时一样,每三日前往西内大明宫向太上皇请安并研讨国事,父子两个见了面,若有其他大臣在,多是些父慈子孝恭谨问答的官面文章,若是新帝单独觐见,虽是太上皇专断,但徒景之每每也多让徒行之发表意见,对他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不似以往横加指责,反而温言解说背后缘由,实在是存着个让他快快成长之意。

从徒景之开始装病到如今徒行之已经登基,外朝传言纷纷扰扰,流传到天京城以外的,皆道是景德帝毕竟君临天下近四十年,即使如今因为龙体欠安不得不行传位之举,却不是要将权柄交出,仍旧把持着军力调动和高官任免之权,有些臣子对新帝便免不了有些轻视。只是徒景之装病装得过了些,至少在神京,有好些大臣想着太上皇命不久矣,即使现在太上皇权柄在握,但若驾崩,将来还是新帝的天下,倒让徒行之在朝中行事少了些阻碍。

回宫后,徒行之老老实实写了份检讨,一开始只说今日书房之事,却是越写越想到以往之事,又想到那次从华棠院一别,自己竟一直没有机会和林叔说开,心里总是难受,便将满腔心意写在了检讨里。

这回徒行之来找林海,徒景之并没有似往常那样与林海一起在书房等他,反而是林海独自一人候着。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晚间徒景之问询之时,林海只笑说:“行之是个好孩子。”再不肯多言一句。

徒行之眼圈红红地捧着那檀木盒子,心满意足地回了宫,心里想着不管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林叔对他总是微笑的,这就够了……林叔说这是给我的登基礼物,就像当初封王分府自己得了林叔的那套翡翠茶具,彼时不知世间之事,只凭着和林叔的亲近近乎明抢地要了来,后来不小心打碎了几个杯子,他寻人重制,才知道便是扫遍天下都不一定能找得出可以匹配的,可林叔说是恭贺他开府的礼物,说给就给了。如今自己登基,林叔又将彩工坊拱手奉上,便是徒行之渐渐学着景德帝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也难免心中激荡。

待回到乾清宫里,徒行之看了份吏部报上来的弹劾折子,道是陕西道某知府贾化“生情狡猾,擅纂礼仪,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结虎狼之属,致使地方多事,民命不堪”,请求圣上对其不光要革职,更要彻查其贪酷细节以正纲纪法度。徒行之见了也不以为意,自从游历江南,又监国大半年,他也知这些地方官员多有仅凭一己之私就互相攻讦的,更知有些官员打着清正之名反而滥用民力也是常事,到底只要四民还能活得下去,就不能每个案子都彻查,不然只怕大夏官员十不存一。知府不过五六品,这等官员的任免还不用惊动太上皇,又兼他这日心情好,便也不派人细究,只命吏部发文/革职,另寻他官接任了事。

只是过了几天,徒行之终究收到了天章阁大学士兼领两淮巡盐御史甄应嘉的乞病退折子,他对这些挟旧恩试探新朝的老臣实在厌恶,心头颇有冲动,实在想在那折子上批个“准”字,可两淮巡盐御史固然本官只有五品,然而天章阁大学士却是正二品的高衔,他就是真要甄应嘉退休也得经徒景之的手。再想到徒景之那里只怕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又一联想林海的举动,徒行之便叹了口气,连带着这几日的好心情也瞬时消散。他知道父亲和林叔是不想让他担上刚一登基就整治老臣落得对太上皇不孝的名声,宁可用彩工坊的银两补贴自己、让甄应嘉再在巡盐御史的位置上折腾几年,可心头这股邪火实在难忍,心道我已经是皇帝了,难道非要看大臣的脸色么?何况纵然如今大夏国库并不空虚,税银所得也不似以前那般倚靠盐政,可盐政仍是朝廷根本之任,甄应嘉越来越老迈,早些年还曾锐意革新盐政体系,如今却不顾国事,只想着要为自己的将来铺后路,每年从盐政不知贪了多少去……哼,便是不能让你立时免官,也不能由得你在盐政上胡来!更要让父皇和林叔看看,我不需要他们这样的体恤!

于是徒行之便将此折子留中不发,他不去跟徒景之说,徒景之也假装不知道,倒想看看儿子如何处理这件事。可当徒行之打起精神,仔细梳理了一遍朝中臣子后,不由得再度长叹,知道自己根基尚浅,以往又是闲王又是南下,一直没有自己的班底,如今朝中全是景德一朝的臣子,便是可用之人也不一定可信,心中实在郁郁。

却是入了景仁元年之后,徒行之心头渐渐有了个想法,他知道林叔要回南,却不是回姑苏老家,而是要去扬州的清风朗月别院长住,而两淮巡盐御史衙门就设在扬州。倒不如求林叔出马,以林叔之能必然胜任不说,林叔既出身翰林,又做过兰台寺大夫,自己再给他加上个大学士的衔,也不比甄应嘉当初出任此职时的官份差,必能压得住江南官场,更何况,徒老爷必是要跟着去南边的,有他在,便是不公开身份,以甄应嘉和景德帝的情分,总会知道真相,也不敢做出过分掣肘之事。且又一想,林叔做过平王的王太傅,如今自己登基为帝了,若真是放林叔白身回南,只怕别人还要笑他这个皇帝不知尊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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