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重叫!简直没个老少之分,叫爷爷!”,
孩子回头望着我,犹豫着叫不出口,我得治治他爹,对孩子挥挥手,
“哥们儿,去吧,下午我等你踢球?”,
孩子又转悲为喜,脸上有了一丝快乐,他老子不敢放肆,但却抱怨,毕竟也是晚辈,
“叔叔,您怎么这样呢?难怪我爸说您不像长辈像孩子。”,
“少废话!去帮叔叔买包万宝路。”,
“叔叔,这大清早的,店门都没开,您要的烟只有专卖店才有。”,
“今天大家都不上班,你去到门口等着,早晚会开门,这是我交给你的作业,完不成我让你老子揍你!”,
他老子只有随了我的意思,对他儿子吼到:
“快去!还愣着干什么?你小叔叔是我能惹得起的?!”,
老家伙被我征服了,他跟着孙子上楼了,无奈地摇着头,随机撂下句话:
“哎,哥们儿?踢球?买烟?分明是体罚,都分不清谁是孩子了!”。
战斗结束了,但我实际上没赢,这不是赢不赢的事,自从隋唐科考兴盛,中国便向世界推出了不被公允的第五大发明:考试。中国的学生是最善于考试,他们在书山中漫步,在作业的海洋中潜游,总是要把考试第一拿到手,可落后的现实仍是迟迟不移。
记得杨振宁教授曾公开过他的过人观点:中国的落后,往往是因为我们的孩子考试总是第一名。原话记不清了,但真理无法辩驳,国外的孩子总在行为上比我们的孩子强,这也是不辨的事实。
(早。于西安市盛顺丰)
新的童年(三)、谁打了山本光夫?
新的童年(三)、谁打了山本光夫?
“李老师,打电话问问山本夫人,为什么光夫今天没来?”,
李主任按我的要求在做缺课家长咨询,刚放下电话,又响了,
“盛老师,是找您的。”,
“您好!我是幼稚园负责人盛老师,请讲。”,
这是我们幼稚园的通话手则要求的,我也不例外,
“盛园长,我们花仔今天请个假,他外婆从深圳来了。”,
我这才发现,登记册上今天花仔也没有来,
“请您称呼我盛老师。为什么早上不给我打手机?”,
园里有规定,孩子们上首堂亲子互动课时,所有手机一律关机,座机也是下课查员时才接通,花仔妈妈这时给我打座机,大概是判断我还没有开机,的确,我正准备开机,
“花仔妈妈,如果有时间,请下午来把早上的课给孩子补上,这节课是手工,很重要。”,
“盛老师,下午恐怕也来不了,我们要带孩子给他外婆买吃的。”,
“好吧,祝您购物愉快!我代表幼稚园邀请花仔外婆来参观,如果老人接受邀请,请提前通知我们,园里做亲友嘉宾课安排。”,
知道花仔没事,我松了口气,又想起光夫来,
“李老师,光夫为什么没来?”,
“山本夫人说光夫今天不舒服,在家休息,她请您不要担心。”,
这我就更不放心了,抛开和山本的合作关系不提,光夫是我们园里的孩子,必须保证他不是在园里得的病,我打开手机,走到外面拨通了山本家的电话,那边有人接了,
“もしもし!(日语喂喂)”
“もしもし、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喂喂,早上好)秦英姐,说国语吧,是我。”,
秦英姐是日裔华人,也就是山本的妻子和光夫的妈妈,
“小弟呀,是你,刚才李老师已经打过电话了,光夫今天不舒服,实在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秦英姐,我真是受不了你的口语习惯,还像小时候那样对我好吗?”,
“实在抱歉,在大阪生活20多年习惯了,再说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我在楼下操场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看看号码?”,
“真是抱歉,我是不善记这些号码的,小弟,你还有事吗?”,
秦英姐的习惯渐渐被我拉了回来,
“我不太放心光夫,你让他接我电话好吗?听到他没什么大事,我就不过去了,姐夫那么忙。”,
“好吧,难为你叫他姐夫,你们前天吵的那么厉害,我真是担心呐。光夫!幼稚园舅舅请你听点话。”,
孩子接了电话,用生硬的汉语问好,
“老师,光夫不舒服,不去。”,
“少了几个字,跟舅舅说:光夫今天不舒服,不能去幼稚园。”,
光夫认真地学着汉语,我从他的认真态度里读出他实际是很想来的,但似乎有什么顾虑,
“光夫是个诚实的孩子,告诉舅舅,不是有病了吧?是不是爸爸不让来?”,
“爸爸说舅舅好人,花仔打光夫……”,
话未说完,又被秦英姐接过去了,
“小弟呀,别听孩子乱讲,我要带光夫去买菜了,回头再说吧,打搅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