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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妾奴请主子训诫(戒尺抽X/红着P股谢赏)(1 / 2)

萧朗星连忙起身,到门口跪迎舒王。

浩浩荡荡一群人立刻近在眼前,舒王赵舒珩一身华服,头戴玉冠,脚踏云靴,二十七八的年纪,身上自有贵气。

“起来,”进门便瞧见跪在地上撅着臀,身子低伏的夏玉游,“这是新入府的侍妾,嗯?在用规矩呢?”

萧朗星陪着笑替他更衣,一边回禀道:“是,夏家的公子,名唤玉游。”

待舒王落座,萧朗星唤道:“玉游,还不过来拜见王爷。”

堂中大大小小站了七八个人,只有夏玉游裸着下身,他意识到这点时立刻面红耳赤。

等听到萧朗星吩咐,这才敢上前爬了两步:“妾奴玉游,见过王爷。”

就这两步,便看得出夏玉游未曾受过什么调教,舒王皱了皱眉,萧朗星连忙解释道:“玉游弟弟今日才到府上,家里头恐怕没怎么教过规矩,过两日教好了,必然是懂礼数的了。”

舒王不置可否,小美人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爬那两步虽然并不端庄,屁股红艳艳的,却实在好看。

“抬起头来。”

夏玉游小心翼翼地抬头,低着眉眼便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生得男生女相,小脸红扑扑地挂着泪水,春潮带雨、烂漫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舒珩勾起他的下巴,一只手抹掉他的眼泪,道:“皇兄挑的倒真是个绝色……”

夏玉游这才敢抬眼,瞧见舒王英俊帅气,又有怜爱之意,凄凄惨惨地唤了声:“主子……”

这一声唤得情意绵绵,赵舒珩立刻绽开笑容。

萧朗星便知道王爷一眼看中,使了个眼色将刚刚用刑的戒尺递上:“刚巧正在验穴,玉游小弟未经人事,屁股里头却多有不洁,请主子训诫。”

舒王果然接过,吩咐道:“掰开臀瓣,本王亲自管教。”

小厮挪了挪春凳的位置,夏玉游被扶上春凳前,乖巧地磕了个头:“妾奴请主子训诫。”

赵舒珩笑到:“倒是个懂规矩的。”

萧朗星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长袍再度被掀开系在腰间,屁股上红红的,两个侍从一左一右,掰开了两个臀瓣儿,屁股上本就带伤,微微一碰便疼得不行,夏玉游发出轻哼。

还好舒王府里没有不许出声的规矩。

夏玉游憋着劲要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心里想着若是忍不住,也要叫得好听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

两指宽的戒尺正打在穴心,那口儿娇嫩,原本干净白皙,这一下便染了红。

“唔——谢主子~”戒尺拍在穴上只有更疼的份,夏玉游不再没规矩地乱踢乱叫,而是哭中带媚,蓄意婉转。

赵舒珩听得满意至极,啪啪又赏了两下,自家主子的注视下,夏玉游底下的小嘴里湿意盎然,戒尺上顿时沾了些亮晶晶的液体。

“呵,果然不干净,是该好好教教。”赵舒珩道。

夏玉游生怕主子厌弃,忙回到:“禀主子,妾奴见主子英俊神武,忍不住就……请主子教训奴。”

这话说得赵舒珩爱听,捏了捏他的屁股,亲自掰开一瓣臀肉,戒尺往里顶了顶,又抽打起来。

“啊、”

“呜——谢主子!”

夏玉游的屁股本能地扭动,被抓住的臀肉被捏得痛极,穴心的拍打更是直冲心房,疼得让人心肝颤抖。

夏玉游一边哭一边谢打,听得舒王十分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王喜欢看美人挨打,却不爱自己动手,今日已是格外偏爱,打了十几下便松了手,在高肿的屁股上揉了揉。

“这么乖巧,倒是让本王有点舍不得了。”

夏玉游哭得一抽一抽地,仍不忘讨好主子:“主子、主子愿意赏妾奴,妾奴、心里高兴,请主子再赏奴。”

萧朗星接过戒尺,端上热茶道:“主子手累了,不如让管家再训吧。”言下之意,还觉得未罚够。

不料舒王摇了摇头,道:“不打了,来人,赏夏公子药玉润穴。”

“是。”

这恩典可不常得。

萧朗星微微诧异地挑了挑眉,看来这小侍妾确实挺讨人喜欢。

夏玉游被扶着下了春凳,恭恭敬敬地谢完赏,这才被恩准回院子休息。他退下时,赵舒珩目不转睛地瞧着,今晚必然是要宠幸的了。

萧朗星冷冷一笑,又不动声色地给赵舒珩捏肩,将如何安排夏玉游一一道来,赵舒珩则闭着眼,脑中不断浮现出美人趴在怀里红臀乱颤的模样,心中蠢蠢欲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玉游头回挨打,打完后双腿打颤,走了几步就哀叫连连,管家瞧着不好,唤了个身强力健的仆人,背着他往赐居的小院去。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候在琼华院门口,远远瞧见被下人背着的夏玉游,连忙迎上来。

“奴才羡秋、是这琼华院的掌院随侍,见过夏公子。”

夏玉游泪痕未干、一脸稚气,他被扶进院子,院子里是一间宽敞华丽的主屋,四间侧屋。羡秋引着他穿过主屋大堂到了西厢房,里头是一袭软榻。

夏玉游被扶着趴上软榻,羡秋又招呼两个与他年岁相仿的公子过来,禀告道:“公子,这是院子里的两名私奴。”

“贱奴盈苏、贱奴晚意见过夏公子,请公子训诫。”

夏玉游微微诧异、露出疑惑神色,羡秋奉上香茶,解释道:“公子是一院之主,郎君将两个私奴安置在我们院儿里,自然是仰仗您训诫。”

“那我——嘶——”刚刚在侧君那儿是颜面尽失,夏玉游一听还有这规矩,高兴地想坐起来,没成想扯到皮肉,疼得一激灵。

“公子要吩咐什么,不着急,慢慢说。”

羡秋稳重亲和、手脚轻快,自己想要什么便立马送上,夏玉游才与此人照面,便心生好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头靠在软枕上,故作严厉道:“本公子性情宽厚,自然不为难你们,刚在郎君那儿赏了我八十戒尺,也一样赏你们好了。”

本朝私奴虽是伺候主子床笫,地位却比不得寻常家奴,夏玉游身为妾室,给脸赏他们几个板子已是恩典。

两个私奴均是低眉顺眼,恭敬谢恩:“贱奴谢公子的赏。”

夏玉游听得美滋滋地,羡秋将一碟梅子果串递给他,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

每个小院里都有掌刑的随侍,平时毫不起眼,此时却站出来欠身问道:“公子,敢问是脱光了在屋子里打,还是去院子里打?”

“你是?”

“奴才肖山,是琼华院的掌刑随侍,日后您训诫两个私奴,亦或是主子赏了您什么打,都是奴才动手。”

肖山人高马大,一脸严肃,虽是家奴,却身姿笔挺、俊朗帅气。

夏玉游一听是打人的,气焰上就矮了三分,怯生生地望向羡秋,羡秋不紧不慢地劝道:“郎君执掌后宅,平日里严厉些是应当的。公子初来乍到,两个贱奴纵然没什么身份,好歹也是伺候主子的,若是在主子面前嚼了您的舌根,总归不妥。不如今日便给个恩典,也好教他们记得您的恩情。”

羡秋是王府的家生奴才,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人情世故上自然老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玉游一听,顿觉有理,吩咐道:“既然如此,就在这屋子里打吧。”他顿了顿,在两个私奴面前摆出主人威严,又挺直腰杆道:“算了算了,我看你们也乖顺,今日就不打了。”

两个私奴知道今日新妾入府,早已做好了掉层皮的准备,没想到夏玉游确是个宽厚的主儿,竟然轻飘飘地免了他们的训诫,两人喜不自胜,连忙磕头谢恩。

夏玉游被谢得有些飘然,尝到了所谓“权力”的滋味。

他年纪不大,心思不多,稍微被哄哄就心花怒放,十足的小孩儿脾性。

“欸,那他们叫什么?”夏玉游指着屋子里的其他人问。

“正要拜见您。”羡秋接话道,众人便一一拜见,王府的小院里惯常有一位掌院随侍,一位掌刑随侍,两个贴身随侍,并四个粗使小仆,正说话间,管家带着一位两鬓微白的婆子来见。

夏玉游不便起身,管家便道:“主子恩典,赏了夏公子药玉润穴,这位是伺候的蔡嬷嬷。”

“老身见过夏公子。”

“不必多礼,嬷嬷带了这么多东西啊。”蔡嬷嬷带了不少药草,夏玉游好奇张望着,闲杂人等一一退下,房里只剩下羡秋、肖山和蔡嬷嬷。

嬷嬷呵呵一笑,过来掀开他的长衫,夏玉游害羞地挡了一挡,蔡嬷嬷乐得直弯腰:“小公子,老身这把年纪,可称得上您的祖母了,您还害羞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玉游想想在理,刚刚在侧君那儿屁眼都给人瞧了个干净,此时再矜持未免矫情,便重新趴好,慢吞吞地拉高了长袍,露出被抽得鲜红一片的小屁股。

“劳烦嬷嬷。”

“小公子不必害怕,舒服着呢。”蔡嬷嬷一边说,一边将一块浸了药草的布盖在屁股上。

夏玉游顿时觉得一阵清凉,连屁股上的痛楚都少了几分。

两条腿被分得更开,一块冰冰凉凉地玉势探入穴内,那玉势顶端是一颗滚动的玉珠,入穴后开始在肠肉上来回滚动,夏玉游不知道上面涂了什么,一开始的冰凉慢慢变得温热,接着似乎能感觉到玉珠上的纹路,细细地碾过肠道,按摩放松。

“唔。”夏玉游忍不住发出呻吟,意识到后连忙捂住嘴巴。

蔡嬷嬷笑到:“小公子,老身说得不错吧,舒服就叫出来,没关系,这是主子赏您的。”

穴内已是湿哒哒一片,整根玉势的粗细刚好在夏玉游的承受范围内,顶端的玉珠不仅按摩着肠肉,时不时擦过体内深处的那个凸起,让人忍不住颤抖流水。

“啊……好舒服……再深、再深一点。”

“您这穴生得可真嫩,若是被肏熟了,说不定养成极品。”蔡嬷嬷夸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玉游沉溺在欲望中嗯嗯啊啊地叫着,小屁股追着那抽出的玉势一抖一抖,小嘴咬着玉球念念不舍地嘬着。

蔡嬷嬷手法老练,玉势一深一浅地伺候着这位小公子地嫩穴,那玉球乃是名贵药材制成,最是滋养后穴,一点点尽数抹在肠道里,小穴儿受了滋润,承宠时自然有力气吸夹,伺候好主子。

“唔嗯……啊,太舒服了……嗯嗯、啊啊……”

夏玉游的后穴突然涌出一股淫水,他浑身颤抖,片刻后羞得无地自容,连忙道:“嬷嬷见笑了。”

“呵呵,公子这话就是小瞧老身了,老身伺候了那么多位公子郎君,哪有不喷水的,不过快慢而已。”

玉势仍旧在穴中来回,夏玉游被伺候得熨帖舒服,想着若是日久天长都能有这婆子伺候,那真是人生一大乐事,随即转头问道:“嬷嬷这么好的手艺,郎君怎么不留您在房中伺候?”

蔡嬷嬷道:“公子以为这为什么是恩典,药玉炼制不易、珍贵无比,一年到头,府上能用上十回便是多的了。就连萧郎君,私下恐怕也念着这恩典呢。”

“啊……这样吗?”

夏玉游确实方才知晓,怔忪之后心里又忍不住得意起来,嘴角难以控制地上扬,小心脏更是“砰砰”跳得飞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却说萧朗星所在的丹朱阁内,夏玉游退下后,萧朗星便伺候舒王捏肩喝茶。

一盏茶后,赵舒珩被伺候舒坦了,摸着肩膀上的手带进怀里,道:“这等小事,就不劳你亲力亲为了。”

萧朗星微微一笑,顺势跪在榻前,恭顺无比:“臣伺候主子,是应分之事。”

赵舒珩却没有接话,摩挲着萧朗星指节分明的左手问道:“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随侍容飞道:“差不多巳时了。”

萧朗星低眉顺眼、收回自己的手道:“容臣去取刑具。”

“嗯。”赵舒珩没有多说什么。

随侍们在府中伺候得久了,自然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今日是八月二十,正是王爷定下来例行责罚萧郎君的日子。

若非这个日子,舒王也不会特地到丹朱阁来。

舒王身边的容飞将厅中的春凳撤下,其他人便也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屋子里不留人,已是给了萧朗星极大的体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朗星换了身靛蓝色的长袍,与夏玉游穿得那身制式一模一样,只是他更高一些,显得他身姿挺拔、长身玉立。

他拿着一指粗的藤条从里间走出,跪在榻前,跪下时双腿微分,随即撩起长袍系在腰间,将挺翘的臀丘袒露出来,奉上藤条:“请主子责罚。”

萧朗星出身庐陵萧氏,乃是名副其实的世家公子,剑眉星目、风度翩翩,嫁入王府为侧君前,谁不夸一句光风霁月。

然而入了王府,不管你曾经是什么身份地位,自然也只能按王爷的规矩行事。

赵舒珩站起来接过藤条,萧朗星闭了眼,俯下身,将赤裸的屁股撅高,露出臀瓣间干净的缝隙。

十分顺从。

不过,赵舒珩知道,萧朗星装出这样一副体贴顺从,不过是为了执掌王府中馈,他对自己从不上心不说,甚至有时候还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不配合萧朗星,让他以身作则,给王府的姬妾们做个表率。

“侧君因何受罚?”赵舒珩拿着藤条到了他身后。

“臣身为侧室,理应受夫主训诫。”屁股上丝丝凉意袭来,萧朗星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

“侧君可有不敬祖宗、不孝长辈、不尊夫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臣、没有。”

“啪!”

臀峰上落下一杖。

“一、臣谢主子赏打。”

“可有不守家规、欺上瞒下?”赵舒珩继续问道。

“臣不敢。”

“啪、啪!”又是两下,一左一右落在臀丘上,荡起肉浪。

“可有举止端庄、言不妄发、不轻进、不轻退、克己勤俭、谦虚谨慎?”

“臣谨遵夫主教诲。”

两人一问一答,萧朗星一边报数一边答话,臀峰上的藤条时轻时重,屁股上立刻染就胭脂颜色,红红地好看得紧,赵舒珩便挑白嫩的地方打下去。

又是一个月没有受这刑罚,萧朗星握紧拳头,忍受着屁股上传来的火辣痛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春凳之类的刑具垫着身子,却还要塌着腰,一心多用,很快萧朗星便满头细汗。

“啪啪”声持续不断地传来,时间过得飞快,屁股上渐渐没有干净地方,红得像浆洗过的红色绸缎一样可怖,藤条覆盖上伤处,每一下都疼得钻心。

不过,萧朗星从不会在这个时候求饶,他一板一眼地报出数字来,若无其事般默默承受。

“侧君说自己清心寡欲,怎么这穴里头,居然泛着水光?”赵舒珩戏谑道,藤条若有若无地抚摸过两丘之间的缝隙。

萧朗星喘出几口粗气,屁股上约莫挨了七八十下,不算多,但他知道,这不过是这场刑罚的前戏。

“请夫主管教臣的淫穴。”萧朗星说出这话时,忍不住面色一红,虽然他与赵舒珩已许久没有行过周公之礼,却无法对这样的言语羞辱无动于衷。

“嗯……腿再分开点,这样怎么瞧得清。”

萧朗星心里极度厌恶,但不得不将两条大腿分得更开,赵舒珩的藤条比着细细的臀缝道:“明明是个骚货,却装作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处置别人,郎君,你说,我罚你多少下才好?”

萧朗星不说话了,他打夏玉游,不过是依照王府的规矩行事,但赵舒珩打他,纯粹是想羞辱他。

“啊!”

娇嫩的花穴上挨了极重的一下,萧朗星忍不住惨叫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舒珩在人前对他极为敬重,恐怕王府里没有人想得到,就连高高在上的侧君,也必须露出脆弱处任人责打。

萧朗星立刻咬紧牙关,赵舒珩不再戏弄他,狠狠地朝着中间的缝隙连续抽了十几下,萧朗星双腿发颤,差点跪不稳。

赵舒珩眼见着缝隙中的肿肉颜色越来越深,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花穴更是肿得嘟起来,整个屁股都红得发紫,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多少下了?”

“回禀、夫主,一百一十二。”萧朗星屁股疼得厉害,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若无其事。

赵舒珩看他趴在地上、柔弱却并不可怜。

不过也差不多了。

再狠一点的责罚,赵舒珩不敢,他一个赋闲在家的王爷,并没有对抗整个萧家的权势。

赵舒珩丢下藤条,将萧朗星扶起来,怜惜地拨开他的长发:“侧君受苦了。”

萧朗星知道赵舒珩不过是惺惺作态,也配合道:“主子训诫臣是应当的,让主子费心了。”

赵舒珩假装无奈道:“家规如此,本王也没有办法,侧君多担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臣明白。”

赵舒珩将萧朗星的长袍放下,对外唤道:“来人。”

几个近身随侍立刻进来。

“伺候侧君用药。”

换了平时,赵舒珩还要与萧朗星假意温存一番,打完人再安抚几句,以免萧家对他不满,今日刚想将萧朗星扶上软塌,却被人打断。

一个小厮过来禀告,说南安候府家中喜获麟儿,在离京城六十里地的照水城设了满月宴,请舒王殿下过去。

舒王原本不想劳动,那人却说:“主子,听说靖王殿下也会过去,您看……”

赵舒珩揉了揉太阳穴,他哥日理万机都去了,他这个无所事事的人物,不去也太驳南安候府的面子了,于是吩咐道:“既然如此,去备马吧,下午启程就是。”

侧头看见萧朗星颤颤巍巍地站着,赵舒珩没什么怜惜,直接道:“既然是赴宴,那侧君与本王同去。”

萧朗星被随侍秋羽搀扶着,只能遵从:“是,臣这就打点行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赵舒珩离了丹朱阁后,春情进里头拿药,秋羽连忙将萧朗星扶上软榻。

他憋了许久,愤愤不平道:“王爷未免太不体贴了,您刚受了罚,怎么禁得起舟车劳顿。”

萧朗星趴在软塌上,瞥了他一眼。

春情撩起他的袍子,食指沾了药膏在屁股上抹开:“少爷还好吗?主子又打这么重,奴才先给您上药,可能有点疼。”

萧朗星摇摇头,示意无妨,也不是第一次了,反而嘱咐道:“白惇不喜欢吵闹,让夏玉游别去拜见了。”

秋羽听他提起另一位侧君白惇,更加不服气道:“郎君执掌中馈,主子便定下这条每月例罚的规矩,同为侧君,白惇不仅不用操心王府琐事,也不曾见主子什么时候对他用过刑。”

“秋羽,你怎么敢直呼白侧君的名讳?”春情年长一些,出言斥责道。

秋羽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跪下道:“奴才错了。”

“不是早与你说过,有舍才有得。”萧朗星皱眉教训道,赵舒珩对自己不满无从发泄,也只能在这例罚上动动手脚,萧朗星心如明镜,全部认下。

“奴才只是为您委屈……”

“你不必为我委屈,君权之下,又有谁能幸免。就是在家里,犯了错也有家法管教。”萧朗星淡淡道,“你若想不明白,便跪到墙边去,自己反省。”

秋羽是想不明白,他不明白萧朗星出身不凡,又执掌王府中馈,为何还要受此屈辱?他更不明白,萧朗星为何总是对王爷不咸不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惇无权无势却身居高位,便是仗着王爷宠爱,以萧朗星的才情相貌,若是愿意像侍妾徐风遥那样婉转承欢,难道还得不到舒王的宠爱吗?

他默默膝行至墙边,钻进了牛角尖。

萧朗星转头吩咐春情:“把行李收拾一下,再去个人到琼华苑,王爷这几日都不会宣召夏公子了,让掌刑随侍先调教。”

“是,郎君。”

“侍寝前每日的规矩,照例是赏五十吗?”春情问道。

“夏家那个小孩儿倒是挺可爱的,早晚二十便罢了,用竹板吧,免得打哭了让人心疼。”萧朗星想起夏玉游哭得红红的杏眼,小狗儿一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开了恩。

“是,奴才这就嘱咐人去传话。”

//

萧朗星上完药来不及休息便匆匆上了去照水城的马车,马车里只有简简单单两个软垫,赵舒珩道:“郎君要是不舒服,不如跪着。”

这话一出,萧朗星哪里还有坐着的可能,赵舒珩闭目养神,萧朗星便跪在马车里头。

马车一路颠簸,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总算到了照水城的南安候府。

“殿下一路舟车劳顿,可是辛苦了。”南安侯府的世子安长清远远打听到舒王的车驾要到了,便在门口迎接两位贵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王先下了马车,萧朗星双腿发麻,在马车里缓了好一会儿才下来。

安长清倒是十分热情,领着两人进了大门、穿过回廊,到了一个独居的小院。

“我二哥已经到了吗?”赵舒珩平易近人地问道。

“靖王殿下还未到,王府来人说,明早才过来。”赵舒珩点点头,让萧朗星先回房休息,自己便和安长清到了后院。

侯府依山而建,后院小门转过回廊,便来到一片约十公倾的花圃,因气候相宜,此处四季如春,民间便将此处唤作“世外桃源”。只见里头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又见远处十里一亭、曲水流觞、佳人轻歌曼舞,丝竹管弦之声犹如天籁,避世而居,好个绝妙所在。

“府上那么多贵客,倒是耽误你陪客了。”赵舒珩彬彬有礼。

他与安长清并不熟络,安家是世袭的贵族,在朝中并没什么权势,不过,端看他家将“世外桃源”圈在府中,便知道安家在照水城的地位。

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靖王才愿意屈尊过来一趟。

安长清连忙客气道:“殿下哪里的话,您这一来,府上自然只有您一位贵客。”

两人说说笑笑,继续带路,临近小亭时,里头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竹帘轻晃,透出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赵舒珩原本笑意盈盈,见到那人时微微一楞,瞬间敛了笑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赵舒珩上前两步,看清了亭中情形。

亭子里分开两边,左侧横七竖八地摆了几个酒桌,右侧则是垫高了一丈的题诗台,上面已经挂了几首墨迹未干的笔墨,有一人正在题诗台上与人斟酒。

那人一身白衣,芝兰玉树,文采风流,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诸位,你们看谁来了?”安长清招呼道。

那人回头,见到赵舒珩在此,眼中闪过两分讶然,随即从亭子里的题诗台上跳下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舒王殿下。”

亭子里喝酒、题诗的众人一听,连忙放下酒杯笔墨,上前拜见。

赵舒珩目不斜视:“免了。”

眼前人似乎已经十年未见,有几分陌生,然而陌生之后,脑海中取而代之的,便是与这人耳鬓厮磨的模样。

赵舒珩目不转睛:“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你。”

夏侯檀抱拳道:“殿下安好。”

赵舒珩心绪不宁,心跳得飞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年前,两人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夏侯檀是他的伴读,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门当户对,原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出意外,夏侯檀便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然而……

“殿下,再过一个月,下官就要娶亲了,原本还想把拜帖送到王府,只怕殿下不来。”夏侯檀笑着说,在月光下倒是显得唇红齿白,神采奕奕。

“……你送的请柬、我怎么会不到。”赵舒珩听到这话,先是一惊,随即本能地答道。

夏侯檀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满面春风:“小子们正在饮酒题诗,殿下可要一起。”

赵舒珩握紧拳头:“不了,天色不早,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也好,那下官就不送了。”

赵舒珩竭力维持着表面的云淡风轻,实则脑中嗡嗡作响,恍惚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小院。

他赶走下人,要了壶酒,坐在窗边,看着天边那一轮新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藏在记忆里的痛苦被利刃刺穿,心疼得滴血。

八年的时间已经足够长,赵舒珩还以为自己能忘记他,没想到今日一见,汹涌的情愫犹如狂风一般摧枯拉朽地席卷了他过去十年精心制造的假象。

他还爱着他。

//

十年前的盛夏,赵舒珩和夏侯檀在太学的藏书阁里玩闹。

夏侯檀坐在二层阁楼的窗户边上,赵舒珩站在下面抱着他,将他的衣服扯得四散开来,堪堪露出胸膛,夏侯檀佯装反抗,不一会两人便全身大汗。

青春年少,朝气蓬勃。

赵舒珩不闹了,四目相对,认真地看着夏侯檀。

“我哥要从边关回来了,等他回来,我就向夏侯家提亲好不好?”赵舒珩将头埋在夏侯檀身上。

“别……”夏侯檀豪不犹豫、果断拒绝:“谁要嫁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你自己说,以后非我不嫁吗?檀儿,你忘了不曾?”两人幼时就在一处玩闹,算下来已有十多年。

“我那时不过五六岁,哪里知道什么!”夏侯檀连忙反驳道。

赵舒珩怕他真的不愿意嫁给他,紧张道:“你真的不愿意嫁我?”

夏侯檀在窗子上晃悠着他那两条白腿,俏皮道:“我嫁给你,就不能考取功名了,我以后还要封侯拜相,才不嫁给你!”

原来是这样,赵舒珩放下心来。

本朝立法,男子如果嫁作男妻或是男妾,就不能再参加科考或荐举,但反过来,如果先做了官再嫁人,倒是没有这层妨碍。

赵舒珩仰头,在夏侯檀嘴边落下轻轻一吻:“这有什么关系?等你入仕我再娶你,不就两全其美?”

赵舒珩浓眉大眼、年轻俊朗、英气勃勃,夏侯檀个子稍矮一些,他皓齿朱唇、眉清目秀,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秀气,谈吐间俏皮灵动,风华正茂。

夏侯檀虽然嘴上拒绝,心里却十分高兴,他动情回吻,两人唇舌相交,大热天地吻得难分难舍。

“我要过两年才能参加科举,到时你都十八了,萧贵妃难道不会安排你的婚事?”夏侯檀摸着赵舒珩的头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自然会听从我的意见。”

赵舒珩一边说,一边用牙齿咬开夏侯檀系在胸前的衣带,原本衣服便被闹得松松垮跨,这下再无牵扯,半个白玉似的肩膀便露了出来。

“唔……殿下……”

赵舒珩的手伸进他的里衣,一只手拦腰抱着他,一只手伸向他的后穴,舌头则将胸前那两颗脆生生的小豆子含入其中。

红豆禁不住挑逗,从原本软绵绵的样子慢慢挺立起来,如樱桃一样鲜艳欲滴。

夏侯檀初通人事,十分沉迷,两条腿立刻缠上赵舒珩,两人在藏书阁里半遮半掩,肏干起来。

赵舒珩抬起他的一条腿,将粗长的肉棒插入后穴,那后穴红艳艳地泛着荷花香气,夏侯檀精致得不得了,全身上下都是香的。

肉刃破开甬道,慢慢进得更深,夏侯檀扒拉着窗台,抬起屁股让赵舒珩进来,一边道:“珩哥、慢点、要掉下去了……”

赵舒珩一只手覆上夏侯檀的肉棒,坏心地在马眼处打转,调笑道:“小娼妇,爷还没怎么动呢,就受不了了?”

夏侯檀被说得满脸臊红,整个人红扑扑的,他原本就大方多情,现下居然羞得将头靠在赵舒珩身上,小穴也夹得更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舒珩就知道他喜欢。

后穴饥不可耐地裹紧了肉棒,咬得赵舒珩舒爽不已,赵舒珩很快直捣黄龙,对着夏侯檀体内的敏感点冲刺。

“啊啊、慢点、慢点!”

“你的小骚逼夹得这么紧,我怎么慢得下来?”赵舒珩一边掐着夏侯檀的臀肉,一边说。

夏侯檀被肏得摇摇晃晃,险些跌下窗台去,还好赵舒珩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整个人只能倚靠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全身的重心下移,后穴的触感格外清晰。

快感一波接一波地直冲脑门,难以掌控的身体在冲击下浑身颤抖、既想要更凶更狠的贯穿,又希望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两人将窗台干得吱吱作响,好在无人瞧见。

饶是如此,夏侯檀也不敢叫得太大声。

太过凶猛的进攻让他忍不住咬住赵舒珩的肩膀哭起来,眼泪淌到赵舒珩的肩膀上,赵舒珩不管不顾地几个挺身,终于尽数泄在他体内。

“啊——”夏侯檀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热流冲进他的身体,将穴内灌得满满的,两人连接处带出白浊。

“檀儿,怎么哭了?”赵舒珩捧起他的脸,心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侯檀一拳打在他身上:“就知道欺负我!”

赵舒珩呵呵一笑,轻啄了一口夏侯檀红润可爱的脸蛋,笑道:“那你还要不要?”

……

赵舒珩回忆起往事,除了他之外,恐怕再没有人见过夏侯檀那样明艳照人的模样。

可那又如何?

十年前不能娶他,十年后,还不是一样。

他即将娶妻生子,和自己一样。

呵,想我妻妾成群,恐怕早已失去了站在他面前求爱的资格。

赵舒珩猛喝了几口酒,一摸脸,竟然满脸泪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日傍晚,宾客齐至,南安候爷刚刚过完六十大寿,又喜得金孙,排场摆得极大,从南安候府往外三里地,流水席摆了五百桌,附近有名的乡绅官吏都被请来同乐。

南安候府财力雄厚,宴客厅宽敞华丽,长条形的方桌摆了有十七桌之多,正中间主位坐着当朝的摄政王赵靖澜,赵舒珩与萧朗星坐在下首右侧,主人家南安侯府便坐在下首左侧。

厅中舞姬跳的是名舞“柘枝”,舞姬姿色俏丽、身段苗条、长袖翻飞,舞得那叫一个眼花缭乱、精彩纷呈,伴随着乐手鼓点,节奏明快而热闹,正适合这样的家宴。

一舞毕,厅中奏乐。舞姬们三三两两,端着酒壶到了堂下的客人身边。

赵舒珩透过人群,盯着角落里坐着的夏侯檀。不能长相厮守,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夏侯檀似乎与安家的三少爷安长昕交情不错,宴席上正坐在一处。

一个舞姬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挡住了他的视线,赵舒珩皱眉斥道:“让开,本王不用你们伺候。”

“爷……”

外人都道舒王殿下平易近人,舞姬原以为是个好伺候的,没想到却在此处碰了壁,但他并未轻易放弃,反而媚眼如丝地瞧着舒王,伸出一只手指划过舒王小臂,姿态撩人。

萧朗星解围道:“姑娘姿色过人,怎么不去伺候主桌上那位?”

舞姬顺着视线向上望去,主桌上的摄政王和颜悦色,时不时与南安侯爷说上两句,看起来身边确实无人伺候。但南安候早有吩咐,靖王带了自己的私奴出来,不许他们近身打扰,眼下方桌挡住了视线,想必那私奴正跪在靖王身下、殷勤伺候。

萧朗星话里有话,旁敲侧击地点出靖王不好伺候,舒王贵为亲王,自然也是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舞姬一点就通,咬着牙黯然退下。

赵舒珩瞥了一眼萧朗星,视线回到夏侯檀身上,却发现夏侯檀正准备离开座位。

刚刚那座位上还有两个人,夏侯檀一走,便空得十分明显……赵舒珩捏了捏拳头,鬼使神差地起身跟了出去。

后院里,赵舒珩追到假山处,便再不见夏侯檀身影。

夏侯檀从他背后出现,唤了声:“殿下。”

赵舒珩转头,两人许多年未曾像这样单独面对面说话,赵舒珩一时激动,拉住夏侯檀的手。

“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赵舒珩关切道。

夏侯檀一改昨日的言笑晏晏,眼中露出哀伤,似乎有点站不稳,顺势就靠在了赵舒珩肩膀上。

他与当年一样,一身的香味。

“檀儿……”

夏侯檀轻轻仰头、用两指捂住他的嘴:“就算殿下当年抛弃了我,我也想在成婚前,与您做一场野鸳鸯。”

赵舒珩一颗心要跳出嗓子眼,没想到夏侯檀会说出这样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年相思,寸寸断肠。

他再也忍不住,抱住夏侯檀吻了上去,两人唇齿相交、缠绵悱恻,口中银丝连绵。

夏侯檀气息不稳:“去……假山里头。”

赵舒珩便抱起他,里头铺了防水的干草,有一股十分好闻的药草香味,正好方便行云雨之事。

赵舒珩色令智昏,只想放肆沉沦一回。

他细细地亲吻着夏侯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温柔地抚摸过他的心上人。

夏侯檀身材细长、腰腹有力、身型流畅,月光下似乎泛着白光,美轮美奂。

这一幕如梦似幻,赵舒珩差点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啊……”夏侯檀发出呻吟。

赵舒珩这么多年的床技没有白练,夏侯檀当即被吻得意乱情迷、娇喘连连。

“檀儿,我爱你……”

赵舒珩一边解下腰带,掏出已经硬得发紫的肉棒,一边摸向夏侯檀的后穴,忽然意识不清,倒在了夏侯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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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声尖叫几乎惊醒了整个南安候府。

赵舒珩睁开眼,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身下,是一具正在淌血的尸体,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赵舒珩心下一惊,反应过来连忙拨开那人的头发,顿时舒了一口气。

“小昕!”安长清飞身扑来,难以置信地大叫道。

随即越来越多的人围拢在假山外,夏侯檀衣冠整齐地从人群里现身,同样难以置信地冲过来,待看清地上那人后,对着赵舒珩控诉道:“舒王殿下,不知道长昕哪里得罪了您,他才十七岁,就算做错了什么,您也不该对他痛下杀手!”

赵舒珩呼吸一滞,手中匕首落地、发出脆响。

鲜血清晰可见。

照水城知县胡涌这时也慌忙赶来,这样大喜的日子,南安候府竟然出了命案,知县顿时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然而,等他看清死的人是谁,嫌犯又是谁之后,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死的人是南安候府的三少爷,安长昕,杀人的、杀人的竟然是当朝亲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现场顿时乱做一团,南安候夫人不到四十岁,俯在小儿子尸体上哭得泣不成声。

胡涌顿时冷汗直冒,按章程,他应该先将嫌犯收押,但面前这个瘫坐在地上的人,他怎么得罪得起?

“胡知县,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将嫌犯收押,关入大牢!”安长清怒不可遏,他诚心诚意地邀请舒王上门,礼数周到,没想到舒王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禽兽!禽兽啊!我儿……我儿……”南安候夫人几乎晕厥过去。

赵舒珩看着一脸悲恸的夏侯檀,似乎明白了什么。

安长昕死了,如果与夏侯檀无关,夏侯檀就不会专门设下这个局。

他嫁祸给自己,是为了脱罪吗?

赵舒珩几乎没什么犹豫就下定决心,他拍了拍身上的干草,起身,对胡涌说道:“本王一时失手,错伤了安公子。胡知县,你公事公办即可。”

夏侯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南安候夫人看着这个杀人凶手,再也忍不住,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南安候始终皱着眉,此刻也不由得老泪纵横,扶着夫人、声泪俱下地问道:“殿下,不知我儿何处得罪了殿下,您要打要罚,为何不冲着我们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舒珩无言以对,他莫名其妙卷入这场凶杀案,自己还一头雾水。

不过他在短短地一瞬间想得很清楚,认下这件事,大不了就是褫夺爵位、贬为庶民,但万一、万一这件事真的是夏侯檀所为,夏侯家声势早已不复从前,绝对保不住夏侯檀。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利用自己吧。

赵舒珩心中苦笑。

胡涌咳嗽两声,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好替舒王开脱,更何况他还承认了罪行:“来人,将舒王殿下暂行收监。”

两个衙役立刻准备拿人。

“且慢。”人群中传来一声喝令,一个黑衣带刀侍卫出现,拱手道:“胡大人,在下是悬宸司暗凛,您不能带走舒王殿下。”

安长清皱眉自语:“悬宸司?”

悬宸司乃本朝直属于皇帝的暗卫特务机构,属内高手众多,现下不知来了多少埋伏在暗处,安长清顿时警觉,向他爹使了个眼色。

南安侯的神色也不自然起来,连忙道:“悬宸司什么时候来的侯府?本侯竟然不知道。”他不等对方应答,继续道:“舒王已经认罪,按本朝律法,命案发生在本地,该由本地知县缉捕、再会同三司审理。”

“是这个道理,可是……”暗凛面露难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安候无视暗凛,催促道:“胡县令,这么多人看着,你还不动手!?”

胡涌左右为难,南安候盘踞在照水城已久,家底丰厚,不是他这个小小县令能惹得起的!悬宸司,朝廷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他更惹不起!

“都说照水城是侯爷当家做主,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人群分开两边,一个头戴玉冠、一身月白色长氅、腰系玉带的公子哥儿踱步上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南安候。

暗凛拱手唤了声“大人”,胡涌心中一惊,这位想必就是悬宸司统领、定国公世子宁轩了。

南安候大惊失色,安长清心中警铃大作,宁轩怎么在这里!

安长清率先发难:“宁轩,你什么意思?红口白牙就敢污蔑我爹,悬宸司素来残害忠良,现在是盯上我们安家了吗?!”

年轻人泰然自若,背着手不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南安候:“一场命案,既无人证、也没有物证,就要将一个亲王下狱,如此草率,怎么不是只手遮天?”

“舒王已亲口承认。”南安候勉强镇定道。

“悬宸司办案只看证据。安侯爷,上有国法,下有家法,你要将舒王扣留在照水城县衙,难道是想当赵家的家吗?”

宁轩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南安候想与他理论却一时语塞,气得拿手指他,安长清扶着他爹,立刻反驳道:“你信口雌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县令,立刻带人封锁南安候府,府中出了命案,所有赴宴留宿的宾客都有嫌疑,全部扣留下来、逐一排查。”宁轩道。

“这……宁大人,昨晚留宿的人不少,还有好些达官显贵……”胡涌为难道。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吗?”宁轩奇道。

眼前人年纪不过二十来岁,气势上却不输一把年纪的南安候,胡涌顿时不敢反驳,连忙道:“下官不敢!下官这就安排!”

“你们敢!”安长清怒吼。

事到如今,安长清的反应已经出乎意料,一个刚刚死了弟弟的哥哥,为什么会阻止悬宸司查出真凶。

宁轩反问:“为什么不敢?安世子,难道你不想查清杀害你弟弟的凶手吗?”

“凶手已经认罪,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是想给舒王脱罪,让他逍遥法外吗?”安长清直言不讳。

宁轩上前两步,直视安长清:“本世子说过了,舒王有罪,自有国法家法论处,倒是你们,”他步步紧逼,安长清不得不后退两步:“南安候府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办案?!”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宁轩不理会安长清父子两的反应,一扬下巴,四五个暗卫从身后窜出,三两下拿住了南安候和安长清等人,余下人等都被衙役带走。

赵舒珩低着头始终没有说话,他不敢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怕自己一抬头,就会忍不住去看夏侯檀,一看夏侯檀,便会被心思细腻的宁轩发现蛛丝马迹。

宁轩走到他面前,侧身一让:“殿下,王爷有请。”

//

赵舒珩被带到靖王暂住的小院内,周围三三两两站了八九个侍卫。

赵靖澜正在喝茶,萧朗星低着头,端端正正地跪在下首。

显然事发后,靖王不仅派了人去把自己“请”过来,也让人把萧朗星“请”了过来。

“二哥。”赵舒珩跪下行礼。

“一大早就吵吵闹闹,发生什么事了?”赵靖澜问道。

赵舒珩在过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他哥不在这里也就罢了,既然他哥在这里,就绝对不能牵连到夏侯檀。

“我……我昨晚喝多了酒,散心的时候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公子,一时糊涂……大概、大概他反抗得厉害,我错手将他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向来行事都很有分寸,怎么会突然如此冲动?”赵靖澜疑惑道,大约在赵靖澜的眼中,错手杀人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奇怪弟弟平时虽然声名远播,却也不曾传出强抢民男的丑事,今日这是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赵舒珩没有再答话,他突然无比庆幸,自己从来是个“花天酒地”之徒,想来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既然看上人家,也不该自己亲自动手。”

赵舒珩握紧拳头,突然感觉一阵寒意。

“既然你已认罪,断然没有轻饶的道理。你犯下大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管教好你。”赵靖澜淡淡道,“来人,取廷杖来,打断他的双腿。”

赵舒珩心里被重重一击,他没有抬头、没有辩驳、更没有求饶,他闭了闭眼。看来年少无知犯下的错,终究要在长大后的某一天偿还。

这一天、终于到了。

赵舒珩出乎意料地平静,好似很早就猜到了结局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朗星则是满脸震惊。

赵舒珩是赵靖澜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虽然素来有闻赵靖澜手段严厉,却没有想到,会因为这样一桩事就要废了他弟弟的双腿。

“王爷,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殿下也只是一时糊涂,请您开恩!”萧朗星膝行两步。

“住口。”赵靖澜淡淡一撇,威胁不言自喻。

两个侍卫按住萧朗星的肩膀,令他无法动弹,周围的奴仆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萧朗星突然感觉到一阵绝望。

赵靖澜大权在握,身边只有这一个同为亲王的弟弟,如今突然发难,是为了除掉舒王这个潜在的威胁?

他在舒王府八年,施罚也罢、受罚也罢,都是不伤筋骨的刑罚,养几天就能好的伤,甚至连刑罚都算不上。如果赵舒珩就此残废,舒王府在京城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萧朗星难以置信地回头,将赵舒珩的心灰意冷看在眼里,心中寒意更甚。如果赵舒珩自己都放弃了,那他更是无能为力。

到底是、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个侍卫动作迅速,不管不顾地将赵舒珩按在地上,利落地将他的长裤褪到脚踝。

赵舒珩闭上眼睛,屁股和大腿上传来一阵寒意,手、脚、肩膀及腰部都被牢牢扣住,他养尊处优,大腿上筋骨分明,屁股白嫩。

廷杖不同于闺房中用的刑具,乃是栗木制成,一端削成槌状且包有铁皮,铁皮上还有倒勾,一棒击下去,行刑人再顺势一扯,尖利的倒勾就会把受刑人身上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

三十杖下去,就能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若是不脱裤子,到时候烂肉一团,可能再也脱不下来了。

“砰!”

左右两个侍卫已经开始用刑,实心的木板打在臀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舒珩是先帝幼子,从小长在贵妃膝下,除了被先生用戒尺打过手板,从未受过这样的责打。

他咬紧牙关。

廷杖名不虚传,每杖下去,都将软肉打出一道褶子,随着数目越来越多,屁股由白变红,再渐渐现出血色,连带着大腿一片鲜红,赵舒珩不想求饶,就算今日被打断了双腿,他也不想在这个哥哥面前求饶。

他的额头上青筋爆出、汗如雨下,打在骨头上的钝痛让他眼前逐渐模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没有连累檀儿……

//

厅中正在行刑时,宁轩推门而入,愣了一下后快步上前,在赵靖澜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刚刚查看了凶案现场,盘问了几个人,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但有一环始终对不上。

“萧郎君,昨夜舒王殿下离席,你没有看到他去了哪里吗?”宁轩开口问道。

“萧朗星!”被按在地上的舒王突然清醒,大喊了一声。

以萧朗星观察入微,一定看到了自己为什么出门,那么夏侯檀一定会被牵扯进来。

萧朗星看了一眼被打得十分凄惨的赵舒珩,张了张口,片刻后,才道:“臣、没有。”

赵舒珩疼得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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