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吃药(1 / 2)

('\t\t\t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藏在白衣广袖下的手忍不住微微揣摩。

状似犹豫般,半晌,容宸才从袖口里拿出一小木匣,道:“既然皇上已同草民保证,那草民便再相信皇上一次。”

汪进忠颇具眼色,不等武嘉帝催促,便上前一个大步接过那木匣。

许是因为汪进忠的动作有些大,在接过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少年略微冰凉的指尖。

下意识的匆匆瞥了一眼挺拔的少年,眼里透露出一丝不解。

即使是快到冬了,但养心殿里早早烧上地龙,宫殿里面暖和的很,也不知为何这位少年的手怎的还是这般的冰凉。

但汪进忠向来不在乎,自然是没发现少年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容宸强忍着心底涌上来的恶心感,将被汪进忠触碰到的那只手掩盖在宽大的衣袖中,指尖深深的嵌进掌心。

只是那双冰冷的眸子里还是不由得染上一丝不耐。

容宸仿佛现在还能够感觉到汪进忠那双肮脏的手触碰到他时,那种粘腻、恶心的感觉,像是让人甩不开的臭虫一般。

汪进忠打开木匣,拿出里面黑色的丸子,就这水给武嘉帝喂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过了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武嘉帝的脸色好了许多,之前脸上透露出怪异的红润也消散下去,精神抖擞,就如同今日在宫宴上一般。

让人丝毫想不到武嘉帝的身体如今早已衰败,不明白皇上身体不行了的谣言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啊——”武嘉帝仰躺在太师椅上,半眯着眼睛,发出一声通畅而又舒爽的声音。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定能发现,武嘉帝的眼神中不复一丝清明,倒是透露出一种几乎沉溺的沉迷之色。

恍若今昔不知何西的模样。

可这一切在同武嘉帝的身体比起来,倒是不值得一提,又怎会引起如今早已年迈而沉浸于长命的武嘉帝的警惕?

容宸微微敛下眸子,掩盖里面不经意透露出的满意之色,薄唇微勾,朝坐在太师椅上的武嘉帝行了一礼,弯下腰,朗声道:“恭喜皇上,皇上吃过药后仅需好好休息一晚,便定能恢复如初,草民不打扰皇上休息,先行告退。”

武嘉帝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声音沙哑道:“下去吧。”

此刻,武嘉帝似乎又变成之前那个不怒而威、高高在上的皇帝,刚才那般虚弱不过是昙花一现,不曾出现过。

容宸抿抿唇,什么话也没说,悄声退出宫殿。

就如同来时一样,没有惊动宫中的任何一个人,悄无声息,恍若从来不曾出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不过紫禁城的一隅,多年不曾住过人的天星阁忽然亮起一抹微淡的烛光,在漆黑的夜里恍若一盏明灯。

“汪进忠——”武嘉帝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里骤然响起。

“皇上,奴才在。”汪进忠连忙躬着身子,矮身到武嘉的身旁,低声应道。

武嘉帝睁开浑浊的眸子,看向窗外,淡声道:“今日那卫氏小儿可有异样?”

汪进忠斟酌了一会儿,犹豫道:“皇上可是指同长公主的婚事?”

武嘉帝鼻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冷哼声,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指板:“汪进忠,说说你是如何看的?”

汪进忠没想到自己被点名,细小的眼睛愣是睁得圆圆的,楞了半晌才斟酌着道:“奴才……奴才认为侯爷同长公主天生一对,这门婚事自然是极好的,再说了,这可是皇上赐的婚,是天大的荣耀。”

说到最后,汪进忠还不忘拍武嘉帝的马匹。

不得不说,汪进忠很得圣心,这句话简直是说道武嘉帝的心坎里去了,很是让他受用,即使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是怎样的。

武嘉帝忽然昂头,发出爽朗的笑声,拍着汪进忠的肩膀粗声道:“汪进忠啊汪进忠,你这张嘴巴真是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厉害在哪里,两人心里都清楚,汪进忠心里自然也是跟明镜一样,门儿清。

当然是拍马屁拍的厉害。

“这不是得多亏了皇上得栽培才有奴才的今日?”汪进忠哈着腰,搓着手打着哈哈。

“卫氏小儿,你就死在战场上好了,战场才是你的归宿!”武嘉帝双目猩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俨然一副暴怒中的样子。

汪进忠闭着嘴巴,这会儿他可不敢搭话,武嘉帝这般模样,他也鲜少见过,自然是不敢在这个时候主动说什么将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心里忽然有些忐忑,不明白皇上今个儿怎的这般口无遮拦。

武嘉帝神情的确是有些亢奋,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定能发现这种情况每每在他吃了国师给的药之后才会出现的状况。

但武嘉帝怎么能让外界知道他如今不过是靠着国师给的药吊着一条命?当然里面自然也有他的私心在,大周从来没出现过这般神奇的药,说是能够起死回身也不为过。

作为大周的帝王,武嘉帝自然首先想到的便是将这种药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种种原因,武嘉帝并没有将这药丸告诉太医,故而他每每吃药后的一样自然也是不可能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武嘉帝感受到身体里久违的力量,身体里的那股躁动也随着夜晚的到来越发的强烈,忽然想要做些什么。

“汪进忠,去唤张贵妃来养心殿。”武嘉帝吩咐道,说着还拿起小几上的酒樽猛地喝了一大口烈酒。

烈酒划过他的喉咙,滚烫的灼热感直直抵达他的胃,燃烧着他的血液。

他的血液仿佛在血管里奔腾,他如今急需要做些什么来发泄。

夜深人静,自然是燃烧起了武嘉帝那久违的欲望。

他枯瘦而又干瘪的身体需要得到滋润。

汪进忠许是察觉到武嘉帝的异样,张张唇,看了一眼武嘉帝越发瘦弱的身体,似乎要说什么,但对上武嘉帝那不许拒绝的眼神,原本欲要说出劝阻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垂首,只是低声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废话,如今他才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汪进忠走出养心殿,秋风吹得他一阵哆嗦,跺跺脚,搓着手往咸福宫走去。

心里不禁感叹着,看皇上的这般模样,恐怕这个张贵妃今晚要遭罪了。

不管张贵妃是如何想的,今夜的养心殿却反常的早早熄灯。

汪进忠跺着脚,耳朵通红的听着宫殿里时不时发出的声音,心里不禁感叹,皇上还真是精力充沛,身体这才刚好呢,这就迫不及待了。

不管汪进忠是如何想的,但他还是打从心底的羡慕皇上,夜晚有美人相伴自然是浑身舒坦,总比自己夜里还要孤零零的守夜好。

听着屋子里头的越来越大的动静,汪进忠不禁也有些心痒难耐,搓着手,舔舔干涩的唇。

当即便打定主意,等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同他屋子里的对食也这般。

这般想着,汪进忠竟是将一同守在养心殿门前的小太监打发掉后,竟然大着胆子贴在木门上偷听。

只是这一切,屋子里头的武嘉帝和张贵妃自然是不知,两人依然在床上打得火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话又说回到林府。

自打高氏被林尚书好不容易偷偷摸摸的从宫里头接出来后,回到林府便大病了一场。

大夫自然是写了几副药房,好好的养着,只是这病竟是硬生生的养了好些时日才堪堪有些好转。

无他,高氏这是得了心病!吃药自然是没什么效果。

这几日,高氏的嘴里尽是苦味,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于是乎,原本可以手撕阮浅的高氏肉眼可见的越发消瘦,窝在西厢院已经多日,未曾踏出半步。

“哎哟——”随着一声叹息,高氏面容哀愁的绞着手中的捐帕,没什么精神的挥挥手,悻悻道:“吩咐厨房不必上菜了,今个儿我没什么胃口。”

张嬷嬷当即便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大夫人,您就吃点吧,您的身体好不容易才养好。”

高氏也想吃,但心里头像是压着喘不过气来,特别是想到自己在宫里竟然受到那太监的嘲讽,这便是什么也吃不下。

“张嬷嬷,快些起来吧,地上凉,跪久了又同我一样,病了的话这西厢院可要乱了套。”高氏垂着腿,感叹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张嬷嬷是她从高府带来的贴身丫鬟,原本是陪嫁丫鬟,但因着未开脸,故而过了几年便一直留在身边。

这些年过去了,张嬷嬷自然也是上了年纪,如此一跪,身子怕是吃不消。

张嬷嬷摇摇头,坚决道:“老奴不起,大夫人若是不吃,老奴便不起!”

高氏心里有微微松动,稍作犹豫还是让厨房把饭菜端了上来。

“张嬷嬷,还是你忠心,我这些日子没管林府的事,也不知道这府内还有没有我说话的份儿了。”高氏捏着勺子喝了一口汤,不禁感叹道。

只是这浓稠的汤在她嘴里却是半点味道都无,高氏这顿饭吃得是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且有说回去,因着宫里的那件事情,林尚书自然是对她没有好脸色。

她还记得,刚回府的时候,林尚书便转过身,对着她,扬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蠢妇!”

男人的暴怒的声音充斥在偌大的林府,当着下人的面没有给她留一丝脸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高氏泪流满面,眼里尽是委屈,但最后还是咬着唇,捂住脸上通红的手印,望着林尚书没有说一句话。

她能够说什么呢?这一切都是由她而起,丈夫动怒扇了她一巴掌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委屈、羞愤难忍。

这些日子说是在西厢院里养伤,但何尝不是林尚书对她变相的禁足?最重要的是,原本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要到她院子里来,可林尚书在她回府后半部也没踏进她的院子。

张嬷嬷这几日也打听清楚了,林尚书最近可是夜夜宿在前不久新纳的小妾屋子里。

没了高氏的约束,林尚书的妾室们自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都是各显身手,不是截某位姨娘的胡,就是凭借着年轻的外貌勾的林尚书夜夜往她们的屋子里跑。

一时间,因着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林府这些日子也是没消停过。

说到有关林尚书妾室们的事情,高氏终于恢复之前那般斗气昂扬。

当即便恶狠狠的揪着帕子,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咬牙切齿道:“这些个不要脸皮子的东西,看我这几日怎么收拾她们!”

张嬷嬷见高氏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心里自然是高兴,连忙宽慰道:“夫人消消气,她们不过是妾室,再怎么折腾也越不过您的身上去。您是老爷的正妻,老爷心里自然也只有您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张嬷嬷见高氏的气消了不少,上前一步,接过丫鬟手里的扇子,苦口婆心道:“夫人如今倒是应该好好像个法子,将老爷的心拉回来,若不然这夜夜宿在妾室的屋子里像什么?又将夫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至于那些妾室——”张嬷嬷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如今倒是先让她们蹦跶一阵子,到时候收拾她们也不迟。”

不得不说张嬷嬷的这番话说到了高氏的心坎,嫡庶有别,她向来瞧不起那些庶子庶女。

听见张嬷嬷的这番话,高氏欣慰的拍了拍张嬷嬷的手:“就按照你说的,就先让她们再快活一阵。”

似乎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高氏问道:“安儿最近如何?”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她有三个儿子旁身,在林府已经立足,自然是对那些妾室没什么好怕的。

张嬷嬷心下一咯噔,摇着扇子的手也不禁停下来,犹豫的看了高氏一眼,斟酌着话不知道如何开口。

高氏见张嬷嬷这般模样,当即觉得不对劲,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给我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张嬷嬷心里苦不堪言,对林正安也不禁抱怨起来,少爷哟少爷,怎么就这么不听夫人的话,如今做的那些事情她都不好意思同夫人说出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咽了咽口水,这才道:“夫人,您也别怪二少爷,实在是那个丫鬟心怀鬼胎,竟是趁着少爷醉酒之时,偷偷溜进少爷的屋内,这才酿成大错。”

高氏皱着眉,不禁拔高了声音:“酿成大错?到底发生了何事?”

虽是这般问着,但心却是砰砰的直跳,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张嬷嬷垂下头,小声道:“少爷屋子一个唤作司琴的丫鬟,怀上了少爷的孩子。”

最后一句话几乎不可闻,可还是被高氏捕捉到。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得高氏那是头昏眼花,几欲晕阙。

“你……你说什么?安儿他……”高氏最后那几个字到底还是说不出口,还是张嬷嬷撑着她才未倒下。

高氏不可置信的睁大着双眼,愣愣道:“怀上了孩子?”

她好像是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一般,愣愣的重复了好几次才缓过神来。

李嬷嬷在高氏的注视下,垂下眸子,缓缓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夫人,少爷也只是一时糊涂罢了,那丫鬟如今我已经派人看着她,就等着您做主。”

高氏脸色煞白,勉强稳住心性,嘲讽道:“等我做主?他如今是翅膀硬了,倒是不需要我这个做娘的来管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嬷嬷怎么会听不出高氏话里的愤怒?只是这件事情到底是少爷做的不对,她张了张唇,最后也只能闭上。

她能说什么呢?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冒出一个孩子,这不仅仅让少爷措手不及,更是在打夫人的脸面。

嫡次子却在未成婚前弄出一个庶子,这不仅仅对少爷的婚事有弊,况且若是让外界知道了,还不知道外头怎么传林府呢。

这些道理李嬷嬷自然明白,深门宅院中的事情从没有一件是简单的。

高氏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带着一众奴仆就要往听竹院走去,带着满脸的忧愁。

这个孩子断定是不能留了。

一个婢子而已,打掉胎儿后,找个牙婆子买去便是。

——

“少爷!夫人正带着人朝院子里来。”书童跌跌撞撞的冲进院子,脸上尽是慌张。

屋子里,林正安正低声下气的哄着一旁脸色不愉的阮浅,只是不知道说了什么,阮浅的脸上好不容易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书童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样的一幕,眼里稍稍闪过一抹惊讶,同时对少爷这个小妾倒是刮目相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尽是没想到还真有手段,能够把少爷这般牢牢的拴在身边。

书童进来的突然,林正安还没收回脸上的表情,故而这一幕正好落在门外几个丫鬟的眼里。

“滚出去!”林正安涨的满脸通红,倏地站起身,冲着书童大喊道。

书童立即垂下头,但还是忍不住焦急道:“少爷,夫人正往院子里走呢。”

林正安神情一凛,剑眉皱起,连忙厉声呵斥道:“怎的这才禀告?林府不是养白你们的!”

书童心里虽然有怨恨,但到底还是不敢顶撞,夫人若是真动怒了,他们这些下人也讨不着好。

只是小声犹豫道:“少爷,您说……夫人是不是因为司琴的事才来院子的?”

话刚落音,林正安的视线便犀利的射向书童,想到那混乱的夜晚,他的心里便不禁感到一阵烦躁。

虽然即将成为一名父亲,但心里毫无高兴可言。

想得正烦躁,林正安抄起案桌上的笔筒直直的朝书童砸去,厉声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若不是这些没用的下人,他醉酒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浅心下微动,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柔柔弱弱的依靠在暴怒男人的身后,拉着林正安的手柔声道:“夫君别生气,因着这些事情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听见阮浅柔柔弱弱的声音,书童下意识的只感到害怕。

少爷不知道,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都清清楚楚,阮姨娘可不是什么纯善之人。

上一回,阮姨娘责罚司琴的时候他可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手段,即使放在他这样一个大男人身上也顾及难以承受,更别说司琴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了。

察觉到书童打探的目光,依靠在男人怀里的阮浅淡淡的抬起眸子,瞥过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书童神情一凛,慌忙的低下头,回想起阮姨娘刚才的眼神,他顿时不禁两股战战。

瞧见书童垂首,阮浅也不甚在意,一颗心又放到手无足措的男人身上,娇声道:“夫君别恼,这件事情错不在夫君,只怪那丫鬟不安好心,倒是让夫君受了这平白无故之灾,等夫人的气消了再处理那个丫鬟也不迟。”

这番话林正安听得浑身舒坦,眉头见稍稍松开,握住阮浅的手,声音温和,略带歉意道:“只是委屈了你,若是我们的孩子该多好,只是……”

说有关孩子的事情,林正安适时的停住了话。

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他虽然对那个丫鬟没什么好感,恨不得打发了卖出去,但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却是没那么抵触,故而,那个丫鬟还是好好的待在院子里养胎。

再说了,他这般年纪也该有个孩子了,虽然不是浅儿的,但依着她那柔婉的性子,定是会好好照顾他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听到这,阮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男人在犹豫,之前对她的那些保证仿佛不曾存在过。

她如今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男人同她保证过,第一个孩子定是和她生的,等再过一年,定会把她抬成嫡妻。这些他难道都忘了吗?

还要她来养那个未成型的孩子,那个小畜生就不应该来到这世界上!

阮浅的眉眼间无声的染上一层阴翳,轻咬齿贝,藏在衣袖下的指尖随着男人的犹豫狠狠的嵌进掌心。

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孩子降世!

“少爷,夫人来了。”屋外,一个丫鬟神情慌乱的冲进来,语气焦急。

林正安眉头狠狠的一皱,视线刚落在门前。

只听见一道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还通报什么?胆子如今都这般大了,想必也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高氏攥着帕子,心里头的怒火直直的往心口冲,语气自然也是带着刺。

林正安眉眼间带着明显的不耐,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语气同样不耐:“母亲说的这是何话?儿子也是无意之举,怎的落在母亲的耳朵里竟是这般不堪了?”

面对这个自己最喜爱的小儿子,高氏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道:“安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母亲对你怎样,你心里自然是清楚,总归不会害了你,婚前弄出一个庶子,这……这京城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

说到最后,高氏还是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她到底最在意的还是林府在外的名声,林府就是她的脸面。

一旁的阮浅倒是神情微楞,细长的眸子微微下垂,心里暗道:听高氏这番话,应是有意打掉司琴那个贱人肚子里面的孽种,如此这般倒是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不过即使高氏意保住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不见得能生得下来。

在她知道林正安同司琴的那些事后,她便直接派人在司琴的饭里下了药。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这般好运,只是一次竟是叫她怀上了。不过到底是吃了那药,她就不信接下来那个贱蹄子还会这般好运。

林正安只觉得脸上无光,那件事情被高氏这般敞亮的说出来,直叫屋外的那些下人看笑话,说不定明日他的那几个好哥哥便会嘲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母亲,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你不必担忧!”林正安脸上满是不快,眼神里甚至鲜少露出对陌生人才有的不满。

看向一旁看着就娇柔的阮浅,高氏便不放心她的这个小儿子,他都能够这般宠爱妾室,说句不好听的,道一声色欲熏心也不为过。只是这个人是她的亲生儿子,到底还是没说出口罢了。

如今,京城甚至隐隐传出他宠妾灭妻的名声,若是再传出弄出庶子,这叫她该如何?

“不要我插手也可以,但今天我要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打掉孩子!”高氏道。

她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退步,甚至儿子要纳了阮浅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孩子也不是闹着玩的。

嫡庶有别,妾室可以宠,但也只能宠,旁的却是不可能的。

林正安对上高氏肃穆的神情,唇蠕动一下,垂着头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高氏顾不上林正安的心情如何,微微侧过脸示意了一下身后的李嬷嬷。

李嬷嬷心领神会,手上正赫然端着一碗泛着苦味的药,上前一步躬身道:“少爷别担心,这药效快,不过一个时辰便能见效,而且干净利落,绝不会留有后患。”

直到真正的这一刻,林正安心里还是稍稍有些不快,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即使他还未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或许是男人天性带着薄凉,一番权衡利弊后,林正安便淡淡道:“那就依嬷嬷所言,打了便是。”

他还很年轻,以后可以有很多的孩子,至于是谁生的他并不在意。

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个身份低贱的丫鬟,所以她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

听见林正安应下,高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过身吩咐道:“快把那个丫鬟带上来。”

李嬷嬷连忙应下,带着一众丫鬟和手中的那碗药走了。

高氏隐隐松了口气,转过头看着林正安,语气自觉软下来安慰道:“安儿,你要相信娘是不会害你的,这个孩子留不得!”

说到最后一句话,高氏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她绝对不会让儿子毁在一个丫鬟手中,再说,那也不过是个孽种罢了。

一旁的阮浅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子冷漠的谈论着如何处理掉一个孩子,心里一时间涌上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

虎毒不食子这句话显然不适合用在林正安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到底还不过是双十年华的年纪,阮浅的异样高氏看在眼里,眼里不禁透露出一股鄙夷。

故意提拔声音道:“这京城向来如此,断不可能会先弄出一个庶子,便是有了那也得打掉!嫡庶有别,妾室生的孩子定是不如那正妻身下的好。等明个儿,娘再好好的给你挑一挑,定给你纳一房性子温婉,模样好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贱蹄子打的是什么算盘,她阮浅想要当嫡妻,还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阮浅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掩盖在衣袖下的手几乎要把手中的帕子给搅碎。

好个狠毒的高氏,她日后定不会放过她!

林正安再怎么迟钝,这时也发现了自己母亲和妾室之间的不对劲,垂眸看了一眼,只见阮浅纤弱的身子晃了晃,几乎要倒下。

但他这一次什么也没做,收回视线。

“大夫人……不好了!”倏尔,一道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令人烦躁的气氛。

李嬷嬷跌跌撞撞的冲进院子,眼里尽是慌乱,手中的药也撒了一地。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粘腻、难闻的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看着李嬷嬷这般模样,高氏的眼皮子不禁跳了条,心下直觉不妙,厉声呵斥道:“这般慌慌张张的作甚?!”

看见林正安的和阮浅的身影,李嬷嬷顿了一下,有些犹豫。

高氏早已不耐,眉头紧皱:“有何事,还不快说?!”

李嬷嬷扑通一声跪下,以头抢地,耷拉着嘴道:“大夫人,那个丫鬟……跑了,下人们说前几个时辰的时候还见到过她……”

最后一句话几乎听不见,但高氏还是清楚的听见李嬷嬷说的是什么。

“什么?!竟是叫她跑了?”高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睛里仿佛淬着毒,咬牙切齿道。

阮浅眉眼一跳,虽然有些惊讶,但随即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这种事情她还是不插手为好。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只见他神情淡漠,仿佛一点也不担心。

阮浅嘴角浮出一抹嘲讽的笑,不禁的攥紧手中的帕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也是了,这个男人心肠硬的像石头一样,她今日可算是见过了。

“快派人到府上搜!我就不信了,她拖着一个身子还能跑哪里去!”高氏很快冷静下来,带着李嬷嬷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听竹院。

——

这一夜,林府鲜少的不平静。

林府的小厮举着火把找了一圈,愣是没看见一个人影。

“这般兴师动众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张氏看着不远处忽明忽暗的火把,眼下正烦,“砰——”的一下关上木窗。

一旁正在逗八哥的林正华原本正开心,许是因为关窗的声音吓着了鸟,顿时张开翅膀在鸟笼里扑腾乱飞,散落一笼子的羽毛。

林正华皱眉,扔下木签也没了逗鸟的心思,暗道骂了一句:“蠢货!”

也不知指的是鸟,还是指人。

看向张氏时明显不耐:“你这般嚷嚷作甚?!大半夜了也不让人安生。”

张氏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气,再加上这几年逐渐在林府站稳了脚跟,底气自然也足,当下便呛回去。

冷哼一声,睨了一眼躺在榻上的林正华,嘬了一口早已冷掉的茶,道:“也不知道让人不安生的是谁,此番兴师动众又是所谓何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今日的事情她早就打听好了,不过又是小叔子屋里出了事。让她感到大快人心的便是一个怀有身孕的丫鬟给跑了!

想到这里,张氏便觉得高兴,高氏不是最疼爱小叔子吗?如今出了这等丑事,她倒要看看那林正安能风光几时?!

林正华见张氏那副模样便觉得碍眼,厉声呵斥道:“你一个妇人家懂什么?!”

但心里还是涌出一股异样,同张氏一般,对自己的弟弟感到不满。

张氏见林正华倒也不是真发火,这才接着道:“我一个妇人家的,是不懂什么,但娘这属实也太偏心了些,眼里只有次子,也不管管其他人。瞧瞧这半年多来,林府上下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林正安?!”

“如今不过是跑了个丫鬟,也非得这般大半夜的还找人,全然不管府里的其他人!”

张氏一口把心中的怨气吐露出来,她早就对高氏和那个只会读书的小叔子感到不满。

因着林正安的事情,连带着她的两个儿子在林府受到了冷待。

林正华垂着眸子,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一声:“胡说什么?!”

只是语气到底还是比之前软了许多。

张氏向来便会看人眼色,要不然也不会如今还好好的作为林正华身边的嫡妻。要知道,林府都能够把阮玉卿给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也不知是不是想到这件事,张氏心底竟然涌上一股自豪。

没错,在她眼里,阮玉卿就是被林府给休掉的,一个被夫家赶出去的女人即使她阮玉卿的身份再高,那也不过是个破鞋子!

眼睛转了转,当即便一脸的故作委屈,柔声道:“夫君,是妾身性子急了些,但妾哪一句不是实话?别说我了,前几日碰上弟妹的时候,姚氏也是心生不满呢。”

林正华抬头,若有所思道:“姚氏?”

就凭着张氏和姚氏那水深火热的关系,即使在林府碰见也不过是维持着表面上的情谊,点头之交罢了,即使是不满,姚氏怎么可能蠢的故意在张氏面前说这种话?

但张氏知道,姚氏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而且她还即将生产,即使为了孩子也会替肚子里的孩子谋上一些东西。

既然这样,自然是对林正安不满,这几日都瞧见她嘴角急得起泡。

“那是自然,虽然姚氏没说,但女人的心思总归是相同的,说不定小叔子也是这般想法呢?”张氏试探道。

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林正华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小便在这深门宅院长大,里面的弯弯绕绕自然也是见得多了。

张氏不会无缘无故同他扯上姚氏,因为姚氏背后代表的是林正荣,就像张氏代表的是他一样。

张氏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心中到底还是有些顾及和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眉头紧皱,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小几。

张氏见状,自然也是颇有颜色的闭上嘴巴,没再多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正华骤然睁开眼睛,指尖停下,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这几日找个日子,请姚氏看看戏,好好的同姚氏打好关系,别闹僵了。”

张氏脸上立马露出笑:“这你就放心吧,我笑脸相迎,只要那姚氏没糊涂到那份上,她还能拒绝我不成?”

说着,站起来给男人开始捏肩膀,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事情解决了一半,张氏和林正华的心情自然也是好了许多,当天夜里,林正华竟是破天荒的宿在了张氏的院子。

许是外面的大鱼大肉吃腻了,又或许是灯下的张氏看着还有那么几分姿色,林正华心下微动。

红被翻浪,自是一夜春色。

这天夜里,屋内叫了两次水。

——

阮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室内散发着幽幽沁香,凤鸟衔环铜熏炉点着熏香,散发着袅袅香烟。

只见美人榻上正侧卧着一美人,身子妙曼,水红色的纱裙服帖在女子的身上,将女子曼妙的曲线尽显。

倒是让人忍不住称一句:当真是好一个肤若凝脂,透骨生香。

“小姐,奴婢已经把那个女人安排好了,就在南边的那个院子里,婆子正守着呢。”倚翠端上一碗泛着苦味的药,恭敬道。

阮玉卿放下手中的账本,接过碗,捏着勺子不紧不慢的喝着:“嘱咐那几个婆子,把人给我看紧了,若是出了岔子,那就把她们全打发卖了出去。”

倚翠垂下眸子,应是。

见碗里的药空了,倚翠接过碗,道:“小姐,那我们要让那个司琴在这里住多久?”

阮玉卿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挑起散落在香肩上的一缕青丝,不紧不慢道:“自然是让人把孩子生下来。”

她花费如此这般心思,自然是要给林正安送一份大礼。

只是不知道林正安见到这个孩子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阮府中一处偏僻的院子,一个女人正焦急的在屋子里,时不时的走来走去。

“你家主子有没有答应?”司琴小心翼翼的捂着肚子,见到墨画连忙站起身问。

墨画暗暗打量了一眼这个女人,只见她衣裳有些凌乱,脸色瞧上去也是有些蜡黄,唯有在看向肚子的时候眼睛里才闪出一抹亮光。

司琴见墨画没答,急忙就要走上前拉着墨画的手,焦急道:“那个药可是阮玉卿给我的!你们若是——”

不等司琴把话说完,墨画便竖眉,厉声呵斥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说什么?!你自己心怀不轨,同我家小姐有何关系?我家主子瞧你可怜这才收留了你,倒是没想到收留了个白眼狼!若是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见什么不该说的话,小心我让人把你现在就绑到送去林府!”

司琴张了张唇,想要反驳,最后还是悻悻的闭上嘴巴,舔了舔干燥的唇,带着恭敬小心道:“阮玉卿——”

话说道一半,见到墨画不善的眼神,连忙改口道:“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墨画,你也瞧见了,我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墨画冷哼一声,见司琴这般模样倒是越发鄙夷了,之前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差用鼻孔看人了。

不过是小姐使了点法子,让她怀了孕,如今眼见着要被林府发卖,倒是眼巴巴的求饶。

“我家小姐心底善良,自然是答应了,但也只是在你生下孩子后。”

司琴连忙点头应下,临走时还不忘拍马屁,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小姐自是心地善良,只是这一阵子劳烦小姐了。”

司琴自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对阮玉卿的这一安排不以为然,原本她的目的就是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等生下这个孩子后定是要回到林府的,若是生完孩子后还留在这,那她还享受什么荣华富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过是个破鞋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司琴看着墨画远去的背影,皱着眉头狠狠的啐了声,眼睛里满是不屑。

冷哼了声,这才一脸骄傲的捂着肚子欣欣然回了屋子。

她可是要做夫人的。

——

林府凭空消失了个丫鬟,这府里早就闹翻了天。

高氏也是急得嘴巴上冒出一连串的泡,若是个普通丫鬟也便罢了,即使打了杀了又能如何?可那个丫鬟肚子里怀着安儿的种!

“已经一个多月了,紫烟,你说这人会跑到哪里呢?”高氏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不自觉叹了口气。

紫烟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天晚上的人若是她该多好?

是不是今日怀有身孕的人就是她了,她也不用再想方设法的讨好夫人了。

“夫人不需烦忧,说不定那个不知廉耻的丫鬟早就因着羞愧,一了百了了。”

虽说心里尽是满腔的嫉妒,但在高氏面前,紫烟声音还是如往常一般轻柔,脸上的笑容温婉,不徐不慢的扇动着手中的团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雨滴劈里啪啦的落在窗沿上,时不时的溅起一朵水花。

高氏心烦,直接关上窗,紧皱着眉头,手中的佛珠不停,嘴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夫人,找到了,找到了!”李嬷嬷呼喊着,因着着急,脚步踉踉跄跄。

高氏原本闭着的眼睛忽地睁开,手上的佛珠也停下,锐利的目光定在李嬷嬷的身上,连忙站起身:“在哪里?!”李嬷嬷捂着胸口喘了口气,断断续续道:“在……在阮府,而且估摸着已经五个月了。”李嬷嬷红着脸,喘着粗气。

高氏大惊失色,手中的佛珠劈里啪啦的落在地上,愣愣道:“已经五个月了?”

李嬷嬷也没有想到孩子的月份已经这么大,若是三个月还好说,一碗药便下去了。

但五个月……

高氏轻声喃喃道:“怎么会是五个月?不应该是三个月吗?”

李嬷嬷走上前,替高氏沏了杯茶,偷偷的看了眼高氏的脸色,这才继续道:“那个贱蹄子早在阮氏还在的时候便勾引了少爷,许是在少爷醉酒之前便偷偷同少爷行过那么几回事,这才叫她给怀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高氏一脸的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在安儿醉酒之前便怀上了?”

李嬷嬷抿抿唇,默不作声,算是应了。

这让她怎么回答?若是趁着醉酒怀上的还好说,总归是外头的丫鬟不安分,但如今的状况显然不是因为少爷不小心才弄出这些事。

高氏不用李嬷嬷提醒,自然是理清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哆嗦着声音,气的颤颤巍巍道:“好……好,好!我那好儿子还真是本事大得很!”

紫烟缩了缩脑袋,摇团扇的手也慢慢停下,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几步。

她才不想任由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高氏这回是真的给气狠了,不管林正安此刻还在翰林院,道:“给我去把他回来!”

紫烟抿抿唇,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小声道:“可是少爷此刻还在翰林院……”

高氏猛地朝案桌上一拍,朝着李嬷嬷厉声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是,奴才这就去。”李嬷嬷打着哆嗦道,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

西厢院外,一个行踪隐秘的丫鬟躲在远处,猫着身子躲在窗下。

见到李嬷嬷惶恐的模样,丫鬟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模样,狠狠的朝地上啐了口。

“老不死的东西!叫你天天仗着少爷给我们大房摆脸色。”

说完,朝着李嬷嬷颤颤巍巍的身影翻了个白眼,插着腰,一扭一扭的走远。

室内,屋子里早早的便烧上了地龙,暖洋洋的,煞是怡人。

小几上正暖着茶,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一旁的丫鬟正小心的盯着眼前的茶。

张氏眼下心正烦,慵懒的侧卧在美人榻上,细眉微微隆起,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行了,下去吧,站在眼前晃得我头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丫鬟几乎不可闻的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团扇,恭敬的应下,随即便退了下去。

张氏坐起身,时不时的望向门外,指尖不自觉的点点小几。

“嘟嘟嘟”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张氏的脑海中。

“见雪怎么还没有回来?”张氏生出头望着窗外,不耐道。

一旁的丫鬟刚要张开口宽慰,只听见一道显然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见雪提着裙摆,转身便关上门,见门外无人偷听,这才捂着唇娇笑:“夫人,奴婢刚才听见了一件大喜事。”

张氏原本提起来的心见状,总算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挥着帕子笑道:“就数你贫!还不快说说西厢院那边到底怎样了?”

见雪捂着唇偷笑,走上前给张氏沏了杯茶,满脸的幸灾乐祸:“李嬷嬷那个老不死的,这回可算是踢到了铁板,我倒要看看她还怎么硬气!”

张氏微微松了口气,紧紧攥着的手松开,肩膀一松,半是警惕道:“夫人那儿可算是没有怀疑到我吧?”

见雪摇摇头:“放心吧夫人,奴婢都按照您说的,那李嬷嬷果真查到司琴同少爷的关系,而且奴婢做的隐晦,定不会发现到咱们大房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张氏靠坐在榻上,微微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高氏不是最心疼她那个儿子吗?我如今倒是要看看,林正安在损害林府的利益后,高氏还会不会这般好心!”

——

林正安原本正在翰林院当值,且高氏派来的人兴师动众,倒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故而,回府的路上,林正安一直不曾对小厮有好脸色。

“不知母亲唤我来所谓何事?”

因着心里头带着怒气,对高氏说话的声音也不免带着刺。

高氏如今也不再惯着他,直接呵斥道:“还不给我跪下?!”

林正安何事受到过高氏这般的对待?面对高氏的呵斥,当即便傻了眼,呆呆的愣在那儿。

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哂笑了一声:“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怎的好端端的——”

“我叫你跪下你是没听见吗?!”高氏厉声呵斥道,手中的佛珠重重的往案桌上一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林正安欲要说的话憋在心里,看着一旁不远处的李嬷嬷等一众丫鬟,满是不情愿的缓缓跪下。

似乎是因为感到羞愧,林正安的脸上早已满是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直直凸起,极其不甘心的喘着粗气。

高氏站起身,缓缓踱步到林正安面前,看着林正安紧紧攥着的拳头,高氏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心里怕是极其不甘心。

忽地抬起手,直接朝跪在地上的林正安狠狠的少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林正安的脸上瞬间多出一个巴掌印。

许是因为高氏这回是真的用力,林正安脑袋如今一片空白,嗡嗡的响个不停。

嘴角也破出了一道明显的口子。

“我倒是没想到你如今有这般本事,就连娘也敢骗!”高氏胸口直直的起伏,颤抖着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林正安看了一眼一旁垂头不语的李嬷嬷,心里忽然没由来的一晃,似乎是想到什么。

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亦或是心虚。

半是犹豫道:“母亲,难道您说的是……”

许是因为说不出口,司琴这个名字在林正安的喉咙里转了两圈才艰难的说出来。

“司琴的那件事情是儿子疏忽了,但娘您要相信儿子,儿子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司琴那个贱女人!”

林正安越说越觉得自己没有错,一切的错都在那个贱女人的身上。

似乎是为自己找到了更好的借口,林正安情绪异常的激动,双目赤红,指着门外的几个丫鬟道:“娘,就是那个贱货!明明知道我不想要孩子,竟然自己偷偷把避子汤给倒了!”

他的确早就把那个丫鬟收到自己的屋子,但从来没有留过宿,怎么可能不会留避子汤?

听见林正安的回答,高氏第一次对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感到失望。

“你错了,你错在不应该把女人想得太简单!你以为你屋子里的那个阮浅又是什么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次,面对高氏的指责,林正安第一次没有反驳,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心爱的阮浅会不会也会变成这样。

高氏看着垂头丧气的林正安,自是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挥挥手,叹了口气道:“李嬷嬷,给我好好看着二少爷。这几日不许任何人进他的屋子!”

李嬷嬷应下,随即便马不停蹄的把自己的东西搬到听竹院。

——

“小姐,林府果真派人来了,您说要不要——”墨画适时的止住,静静的站在一旁。

阮玉卿暂时没有放下手中的账本,紧皱着眉头盯着上面一串串的数字,时不时的用笔在上面勾勾画画着什么。

墨画对此早就没了之前的那般惊讶,只是垂首恭敬的守在一旁等候自己主子的发话。

她知道,如今的小姐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恪守闺中的京城贵女。

直到把账本中异样的地方圈出来,阮玉卿才放下手中的账本,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揉了揉眉心,没什么心情道:“既然林府来人了,我们阮府自然也是不好再把人留在这。”

墨画应下,行了一礼便欲出去。

“慢着!”阮玉卿忽然出声。

墨画止住脚步,疑惑道:“小姐,可是还有吩咐?”

阮玉卿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莹白的指尖点点案桌,随后道:“仗势要大,若是京城传出林府的公子提前生出一个庶子,你说这场游戏会不会变得更有趣?”

墨画露出了然的笑,声音清脆:“是,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凭什么要动我的东西!”司琴尖锐着嗓子,上前就要拉开搬东西的丫鬟。

倚翠脸上面无表情,一个大步挡在司琴的面前,冷声道:“司琴姑娘可别忘了,这是在阮府,再说了,林府来人来接你,你还不高兴吗?”

司琴一愣,张了张嘴便要反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墨画倒是懒得同她废话,直接派了几名粗壮的婆子:“还不快把她的东西搬走?”

司琴欲哭无泪,瞪着眼睛看向墨画,充满了恨意。

墨画倒是不怕她,淡漠道:“你不必用这样的眼光看我,这是林府的意思,高氏派人特意来接你,阮府自是不会拒绝。”

“再说了,我认为你早该想到这一切。”说完,墨画同倚翠一行人离开院子。

司琴的身体晃了晃,她实在是太明白回到林府意味着什么。

霎那间,眼眶便红了,看着墨画逐渐远去的背影,她心底忽然冒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甘。

几乎是在一瞬间,司琴便冲上去,拉住墨画的手,垂首哽咽着:“墨画,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是我错了,以前是我不知好歹,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我吧。”

司琴几乎用着祈求的目光看着墨画,咽了咽口水。

一旁的倚翠不动声色的同墨画对视了一眼,微微点点头。

“司琴姑娘,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如今林府是不会放过你的。”墨画蹲下身,对视着司琴的视线,一字一句道。

司琴摇摇头,哆嗦着声音道:“求求你了,墨画姐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倚翠适时出声,扶起跪地不起的司琴,柔声安慰道:“司琴你也别太害怕,我这儿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你……”

墨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司琴连忙点头,抬手,随意擦了擦泪。

借着倚翠的力气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倚翠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司琴的肚子上,因着已经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如今肚子也看得出来,圆鼓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很快,试探的目光随即收回,恢复之前的清明。

“好姐姐,你就快告诉我吧。”司琴耷拉着嘴角道,心下不满。

倚翠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贴在司琴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司琴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犹豫的点点头:“可这真的有用吗?”

倚翠故作伤心,怒气冲冲的拂开衣袖,瞪着眼睛气愤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还能害你不成?再说了,京城的人若是都知道了你怀有身孕的事情,林府还能动你吗?高氏她敢担下谋害孙子的事情?”

这句话显然安抚到了司琴焦躁的心。

墨画不等司琴想明白,直接吩咐跟在身后的婆子:“没看见司琴怀有身孕吗?还不快点扶着!”

几个婆子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便架起司琴的肩膀就半托着往门外走。

阮府的大门外,高氏已经在马车里等得正焦急,时不时的挑起车帘向窗外看。

“怎的还没来?莫不是不肯交出人?”高氏盯着小几上的茶盏,手中的佛珠不停的转动。

紫烟指着马车窗外,声音尖锐:“夫人,快看!出来了。”

高氏睁开双目,视线落在不远处司琴的身上。

很快,视线往下,随即又落在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呵,还真让她怀上了。”高氏微眯着眸子,意味不明道。

司琴看到阮府门前一辆高大的马车,心里一慌,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脚步无论如何也是不再往前一步。

高氏见状,冷哼一声,眼里浸透着阴鸷,咬牙道:“还不快把她给带回来?!”

紫烟灵机一动,敛下心里的小心思,试探道:“夫人,若不如我去?”

高氏向来不在意丫鬟之间的龌龊,挥挥手,算是应下。

“奴婢定会把人给带到夫人面前请罪!”紫烟声音里藏不住雀跃。

“怎么是你?夫人呢?我演要见夫人。”司琴见到来人是紫烟,心下只觉得不安,捂着肚子警惕道。

紫烟咬牙,狠狠的盯着司琴隆起来的肚子,眼光里淬着毒,目光幽幽。

语气里泛着寒意:“哟——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别以为你怀上了少爷的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说到底,你还不是个低贱的丫鬟?!”

紫烟说道激动处,不免朝司琴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司琴心里害怕,想要张口骂回去,但自己如今属实不便,最重要的便是好好保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紫烟见司琴垂着头,面对自己的责骂不说一句话,心里的怒气越发的大,伸手就要往司琴的肩膀上推。

“你说话啊!在这里装什么装?!”紫烟异常看不惯司琴这般模样。

往日便是眼高手低,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如今倒是躲起来装鹌鹑了!

司琴想到倚翠对自己说的话,犹豫半晌,还是咬咬牙。

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重重往地上一倒,故意提高音调,捂着肚子痛出声:“哎哟——不得了了,要谋杀了。”

司琴原本就是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只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倒是叫林正安看上了,故而这一嚎。

嗓门倒是挺大,一下子引来路人观看。

看热闹的自是不少,首当其冲的便是一旁的紫烟,更别说她此刻正明晃晃的伸出手。

这个动作分明就是把司琴推到在地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出任谁也没想到,紫烟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司琴,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看了看四周引过来的人,慌张道:“我告诉你司琴,你可别冤枉我!司琴,你快点解释呀,我没有推你。”

司琴痛苦的闭着眼睛,对紫烟的话恍若未闻,只是一个劲的倒在地上哭嚎。

有好事者不嫌热闹,看见紫烟身上的服装,眼尖的倒是直接认出来了。

指着紫烟和倒在地上的司琴道:“嘿,我说是哪一家的,原来的林府的。”

说道林府,四周的人都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番:“嗐!是林府的就不怪了前阵子还把阮太傅的千金都给休了,这回许是又做了什么好事。”

四周的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说的话自然是过脑。

高氏坐在马车里,听见外面说的话,脸涨的通红,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眼睛耷拉着,掩盖眼底的狠戾,只想亲自上去把这些人的嘴巴给撕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李嬷嬷听着外面的那些言论,脸色同样也是精彩,偷偷的瞥了眼脸色不虞的高氏,抿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给我把那个贱人抓回来。”高氏喘了口气,侧过头,咬牙吩咐道。

李嬷嬷不敢耽误,带着几个婆子冲出去,拽着倒在地上的司琴就要拖走。

司琴早就知道这些婆子暗地里的手段,甫一家住她的胳膊,手臂上的软肉就一阵剧烈的疼痛。

眼睛里瞬间便闪出泪花,下意识的就要张嘴呼救。

那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宅子里女人的这种手段她见的多了,手中瞬间又用力拧了一下。

司琴疼的脑袋一阵嗡嗡的,一瞬间失声,说不出半个字。

“啊——”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面容狰狞的李嬷嬷的面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可刚发出的声音,瞬间便隐没在喧哗的吵闹声中消失不见。

随后便被几个婆子大手一挥,重重的往马车上一扔,瞬间没了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呜呜呜——”司琴被用布堵住,脸上也是刚才趁乱时被李嬷嬷扇的,眼睛里尽是绝望。

李嬷嬷顶着一张流满鲜血的脸,来不急收拾好,只能匆匆的随意用衣袖往脸上抹了抹。

一脚登上马车,神色匆匆吩咐着车夫道:“快点走!”

车夫也是敌不过四周人们的议论,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朝马儿身上抽取。

“驾!”

轱辘轱辘的马车声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便走出了人们的视线。

茶水旁的小摊上,一位说书先生扬起戒尺,轻轻的往案桌上一磕,摇晃着脑袋,捋着白花花的胡子:“话说今日,林府那丫鬟怀有身孕,林夫人……”

守在一旁的几个穷书生倒是也听得津津有味。

对他们来说,深门大院即使神不可见,但还是充满了权贵的魅力。

有的甚至幻想自己也有一天,美人环绕,佳人在侧。

有的更甚,许是喝了酒,壮了胆,口不择言道:“若是有一天叫我中了榜,我定要娶她个十个八个的回来!一个丫鬟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另一名书生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得了吧,就你那个样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丫鬟呢?怕是连个婆娘都没有吧?!”

这句话刚落音,瞬间引来四周人嘲笑的声音。

“哈哈哈,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的考个功名,早日做官!”

一行人嘻嘻哈哈,对未来的憧憬甚至把说书先生的声音给盖住,回荡在朱雀街头。

——

京城中,有关林府虐待妾室的流言打得高氏措不及防,甚至还没明白林正安哪里来得妾室就被带了一顶恶婆婆得帽子。

这让向来注重自己名声的高氏如何不气?此刻躲在林府已经摔碎了好几个上等的白瓷盏。

看着满屋子的碎片,高氏的心也犹如这地上一片片的碎片一般,碎的稀里哗啦、欲哭无泪。

“夫人,老爷说……”李嬷嬷战战兢兢的、缩着脑袋呆在一个勉强还未波及的地面,犹犹豫豫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高氏正在气头上,对着往日亲密的李嬷嬷也没了好气,呵斥道:“有话就说,再不说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李嬷嬷心里也苦,耷拉着眉梢,小声道:“老爷说,叫您别再摔东西了,他听得心烦。”

最后一句胡李嬷嬷实在是不想说出来,可奈何老爷也在气头上,亲自叮嘱她把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夫人。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李嬷嬷的心里能不苦吗?

高氏听见这句话,气极反笑,指着李嬷嬷怒骂道:“他林德鸿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年若不是我嫁给他,他不过一介庶子能有今天的地位?如今倒是嫌弃我来了,天天往妾室的屋子里钻,也不害臊!”

不服老的林老爷最近又看上了梨园的一位戏子,身段和模样倒是极佳,特别是那掐的可以出水的嗓子,每每到床上简直就是要把林老爷的魂都给吸走了。

这些日子整颗心都迷上了那位戏子,在林府的风头一时间两无,隐隐有压住高氏的风头。

不管外头如何想的,咱们的林老爷还是乐此不比的每年都从梨园挑几个模样好的戏子抬回府作妾。

李嬷嬷不好在这件事情上插嘴,只能紧紧闭着嘴巴装鹌鹑。

嘴唇挪挪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也只憋出一句:“老爷不是那个意思,老爷的心里只有你。”

“哈哈哈,心里有我?”高氏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忽然闪现出泪花。

昂起头,瞬间将即将流下来的眼泪给憋回去。

她如今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若是对感情这种事情还是看不清的话那也是枉她同林德鸿作为夫妻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哽咽道:“你去同老爷说,就说我知道了。”

李嬷嬷心里隐隐的感到不安,但见到夫人不摔东西了,心底冒出来的那股不安随即便被压下去。

得到高氏的准话,连忙道:“老奴这就同老爷禀告。”

相比较林府低迷的氛围,阮玉卿这边倒是出了件喜事。

“小姐,那日的事情果真如您所料,司琴的事情如今倒是传遍了京城,高氏想要攀上高枝的美梦怕是难以实现了。”倚翠兴奋道。

脸上红扑扑的,瞧着甚是喜庆。

墨画自然也是高兴,打趣道:“那高氏一改之前的做态,如今倒是闭门不出,许是没脸见人了吧!”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悠着点,小心别被林府的人盯上。”阮玉卿不忘提醒她们。

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信,不过思索了一阵,便干脆利落的落笔。

“你们收拾好东西,这几日便会离京。”阮玉卿的这句话还是惊住了倚翠和墨画两人。

墨画楞了半晌,看了一眼阮玉卿手中的信纸,才担忧道:“小姐,您真的想好了要离开京城吗?如今北疆陷入战乱,那儿可不太平。”

“是呀,小姐,虽说胭脂铺最近半年的进项不错,但也不值得小姐远离京城,去北疆遭受那种苦难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虽说倚翠的话说的有些过于严重,但以世人们的眼光来看阮玉卿的行为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毕竟一个恪守闺中的女子何必要跑去北疆?那不是自寻苦吃吗?

阮玉卿摇摇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夹在账本中一张泛黄的信,上面的字迹犹如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

笔锋犀利,行云流水,总是能在某个夜晚让她不经意间想起那个男人。

“前阵子京城还传来北疆的捷报,想必已经安全许多,你们就放心吧。”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是由于心底的那份不切实际的念想,阮玉卿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话。

墨画闪了闪眸子,对上阮玉卿那双逃避的眸子,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再抬起头,这回却是充满坚定。

“小姐若是想去便去吧,奴婢永远都会跟随您。”

“什么?!你想去北疆?”阮谌惊得手中的案卷掉在地上,随后便是毫不犹豫道:“不可能,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还是回去吧。”

阮谌神情肃穆,狠心的转过头,不再对上妹妹那双带着乞求的眸子,唯恐自己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玉卿不甘心,不解道:“为何?难道是因为北疆凶险兄长才不许玉卿去吗?可是羌人已被击退,边疆也已传来捷报——”

“我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阮谌鲜少的对自己的妹妹发过这么大的火。

在自己出口的那一瞬间便后悔了,心里满是懊恼。

但随即一想到边关的事情,即使知道自己的妹妹异常在意,但还是不想让妹妹伤心的阮谌狠了狠心,偏过头不去看她。

又重新坐回到案桌前,硬邦邦道:“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同意的,父亲母亲更不会同意。”

等阮玉卿走了,阮谌才烦躁的从案卷中抬起头,仍开手中的案卷,转过身从抽屉中费劲的找出一封早已开过的信。

“哎——”阮谌看着上面的字迹,自是知晓是谁的,但信中的内容却是让他高兴不起来。

他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受伤以至于昏迷不醒,虽然他很不想相信这件事,但宫中总能够听到一些风声。

皇上有意将卫滁受伤的事情瞒下来。

虽然不清楚这里面的内幕是什么,但阮谌直觉这里面的事情绝对不会只是昏迷这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为何单单在这个时间点上,卫滁会受伤?还是说同宫中的那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绝不允许玉卿掺进这件事情中。

——

“给我派人进宫打听,北疆到底发生了何事!”阮玉卿声音有些颤抖,但面容上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她似乎隐隐察觉到在这看似平静背后,那神不可见的阴谋。

还有,是不是他此刻也身陷危难?

墨画惊讶出声,不赞同道:“小姐!那可是皇宫,这若是不小心,可是——”

阮玉卿此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皱眉冷声道:“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墨画张了张嘴,饶是心中早已有千万般的心思还是应下:“是,奴婢这就去。”

京城中的世家大多有培养自己的眼线,不过大多不露声色,宫中总有那么几个。

虽然说大多,但若是查到这背后的人是小姐,那于小姐来说绝不是个好消息。

武嘉帝将这消息瞒得紧,到了晚上阮玉卿也只是打听到卫滁在击退羌人进犯得过程中受了伤,但再想往下查,却是查不到了。

“怎么会受伤呢?”阮玉卿轻声喃喃道,一时间有些呆愣。

倚翠不忍于心,上前安慰道:“小姐,您就放心吧,侯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

虽是这样说,但在场的人心底都知道,这样的愿望几乎是不可能。

刀枪无眼,谁又能保证这千分之一的可能性?

“墨画,我想去北疆看看他。”阮玉卿忽然抓住墨画的手,两条细眉微微蹙起,笼罩着几分忧愁。

但明亮的眸子中却是透露着一股韧劲,让人不禁联想起那北疆的雪莲。

“可……”

可了半天,墨画也没有说出个名堂,她也不知道改用什么样的理由去阻止小姐见侯爷。

最终,倚翠和墨画两个丫头倒是齐齐默认了阮玉卿,拖着包袱,就等着阮谌松口。

没办法,阮玉卿不是个自私的人,更别说经过上一世的刻骨铭心,这一世,她将自己的家人和亲人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心底。

她做不到仅仅为了自己的感情就不管不顾,丢下哥哥担忧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谌毫不意外自己的妹妹再次找到自己,甚至就连皇宫里的事情打听了不少。

“……你变了。”阮谌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阮玉卿,忽然感到一阵惆怅。

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愧疚。

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才让她受到林府的轻慢,原本捧在掌心的妹妹却要沦落到面临众人嗤笑的地步,连带着如今京城都容纳不下她。

闻言,阮玉卿一愣,随即笑道:“哥哥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不过心里还是知道,自己重生一世,无论是心境还是心理都成熟了不少,哥哥会这样感觉也不算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阮谌苦笑一声,颓废的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大了。哥哥越发的没用起来……”

这半年多的时间,是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如何从林府被赶出来,眼见着好不容易有了可心之人,可那个人的身份却是不适合。

如此一来,倒真的是叫给耽误了。

“哥哥不必自责,妹妹觉得这样就很好,而且我不认为哥哥是没用之人,若是哥哥都这样自称,那林正安有算是个什么东西?”

说道最后一句话,阮玉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眉眼间闪过一丝恶心。

不管阮谌是如何想的,但阮玉卿的这番话还是安抚了阮谌那幼小的心灵。

心里头喜滋滋的,看见没?他阮谌的妹妹就是这么好,比那个什么姓卫的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若是有尾巴,阮谌的身后此刻怕是早已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摇得正欢。

面对阮玉卿的请求,阮谌到头来还是不免心软。

但即使是心软,作为哥哥的阮谌还是很有原则,当即便同阮玉卿做好了约定。

“丑话得说在前面,见到人后就立即回来,不许再多停留在北疆。”阮谌皱眉道。

心里还是有些担忧自己的妹妹会头脑一热,便待在那儿不回来了。

若是这样,他定不会放过卫滁这个家伙!

阮玉卿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担心什么,立马应下:“哥哥放心吧,只要看见他好好的,我就回来。”

“知道了,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京城这里有我在,你不必担忧。”阮谌不忘记叮嘱道。

阮玉卿出发去北疆的事情除了阮府一行人,自是无人知晓。

冷冬的十一月,京城的城门前,一辆盖着清灰色油布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踏出了京城,朝着北方走去。

城门上,阮谌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不自觉的萦绕起一股淡淡的忧愁。

身后的侍卫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主子的异样,呼出一口白气,道:“主子可是见到小姐这般便想起了杨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谌神情一晃,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瞬间又隐没。

眉眼淡淡,声音淡漠,仿佛是在说着同自己毫无关系的话一般。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总归不过是有缘无份。”阮谌转过身,疾步走下城门。

只是最后一句话轻得几乎不可闻。

若不是侍卫的听力好,这句话定是会被淹没在这凌冽的寒风中。

侍卫叹了口气,看着阮谌略显孤单的背影,摇摇头,终是没再说什么。

不仅仅是小姐的感情坎坷,他的主子也是同样,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却——

哎,罢了罢了。

陈年旧事还是不提起为好。

侍卫甩开脑中的思绪,大步跟上阮谌的脚步。

——

“小……少爷,今晚我们可要在这留宿?”墨画意识到自己一行人的处境,连忙改口,顺势换作了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为了路途方便,阮玉卿和墨画一行人都换上了男人的装扮,只是若是仔细看的话,难免会露出破绽。

故而这一路上来,阮玉卿鲜少住在人多的驿站,多是以男人的外貌示人。

墨画舔舔干裂的唇,看着眼前的驿站,心生向往。

一旁的倚翠也是同样,勉强站直了身体,但还是摇摇欲坠,几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要知道,她们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这一路北上,吃了多少的苦不必多说。

光是这一路的吃喝对她们来说已经是个巨大的困难。

阮玉卿紧紧盯着眼前的驿站,半晌,最终还是摇摇头,装作男子的声音沉声道:“不行,我们还是回马车。”

墨画和倚翠不舍得回过头看了眼驿站,就要转过身之余,一道尖锐、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客官可是要来住宿?小的瞧见如今这般晚了,不如就在小店住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阮玉卿闻言,转过头,只见驿站门前正立着一个身材矮小,五官都皱在一起的男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阮玉卿心里便对这间驿站感到不妙,不想过多的同此人打交道,只是道:“不必了。”

说完,看着身后犹豫的墨画和倚翠,厉声道:“还站在那作甚?还不快跟上?!”

墨画转过头看了一眼,刚好对上矮小男人的目光,瞬间感到恶寒,连忙回过身,带着倚翠踉踉跄跄跟着阮玉卿走了。

不远处的身后,只见那个男人面露凶狠,吊三角的眼睛带着垂涎的目光盯着逐渐远去的三个人,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长得还真是不错,若是抓来,定能卖个好价钱!”男人舔舔唇。

在深夜,男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三人,宛如一条“嘶嘶嘶”作响的毒蛇,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少爷,刚才您为何不答应?”倚翠年纪是三个人里面最小的,此刻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问出声。

坐在马车上,看着为数不多的干粮,倚翠心里欲哭无泪,此刻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境。

一时间竟是忍不住小声哽咽起来。

阮玉卿打开装着干粮的袋子,瞥了一眼,紧闭着唇,终是没说什么。

“等过了这一天,明日我们便出发去集市买干粮。”

墨画看了一眼马车外光秃秃的草地和时不时就挂起的狂风,不忍担忧道:“可是如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哪个位置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如何才能走得出去?”

没错,说得直白点,就是她们迷路了。

阮谌派来的暗卫也在遇上难民的过程中跟丢了,如今只有她们三人,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够找到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玉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听着马车外呼呼作响的寒风,心下决定:“墨画,我们还是远离此地,刚才的那家驿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墨画一愣,想到刚才回头望见的那一幕,不禁打了个寒战。

点点头,神情肃穆:“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赶马车。”

说完,跻身一跃,跳下马车,牵着马儿的缰绳缓缓的朝北走去。

直到走出离那家驿站一公里,阮玉卿一行人才找了处隐秘的地方停下稍作休息。

半夜时分,阮玉卿不知为何睡得异常得不安稳,翻了个身才昏昏沉沉得睡过去。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得浅得原因,阮玉卿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咒骂声。

不大,但是伴随着马车外的寒风竟是听得清清楚楚。

许是脑海中警惕,霎那间,阮玉卿便清醒了,躺在马车上按兵不动,握紧了手中随身带着的匕首。

忽然,又是一道似乎是刀柄砍到金属锁的声音,这一道声音着实的响,似乎已经毫不顾及马车里面的人。

刀起刀落,金属碰撞的声音异常的刺耳,带动着阮玉卿紧绷着的神经。

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阮玉卿蹲起身,悄声的走到另一边,推醒了沉睡中的墨画和倚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小姐——”墨画不明白小姐此刻怎么突然醒了,下意识的就要叫出口。

阮玉卿眼疾手快,霎那间伸手捂住了墨画即将说出口的话。

“呜呜呜……”墨画以为是贼人,张嘴就咬喊,可是嘴巴被人牢牢捂住,只能不断的摇头,企图摆脱来人的桎梏。

“嘘!”阮玉卿紧皱着眉头,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眼里竟是鲜少的肃穆。

墨画一愣,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异常的熟悉,睁开眼一看,只见到自家的小姐正神情严肃的伸手指了指马车外。

两人心领神会,墨画侧身仔细听了听。

又是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显然马车外面的人已经等不及了,耐心告罄,弄出的动静越发的大。

“真他娘的晦气!”矮小的男人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目光阴狠的盯着马车外的锁。

一旁的一个男人同样也是气愤:“巴铁哥,这几个妞还真是警惕,等小爷把她们弄出来了,定要好好收拾一顿!”

唤作巴铁的男人也就是之前驿站门前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听见同伴的回答,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了然一笑,目光隐晦:“你要怎样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同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搓着手兴奋道:“还能怎样,定是在床上好好收拾了。”

都是男人,许是无尽的黑夜是他们白天不敢显示于世人的遮羞布。

寂静的夜晚滋生出他们心底贪婪的欲望。

“小姐……”倚翠含着泪,缩在墨画的怀里瑟瑟发抖,用力握着手中的匕首。

墨画无声的看向一旁的阮玉卿,咽了咽口水,心下也是无端的害怕。

“我们如今只能等,等他们打开门的瞬间就冲出去!”阮玉卿压低着嗓子,抬眸定定的看着逐渐松动的锁。

纤细的手紧绷着,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月光下散发出清冷的寒光。

马车外,巴铁用力狠狠的朝松动的锁砸去,眼睛里冒着一股狠劲。

“咚——”的一声,铁制成的锁终究扛不住男人的力道,晃了两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巴铁哥!开了!”一旁的同伴眼睛里闪着亮光,抽出别在腰间的长刀跃跃欲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巴铁转过身,呵斥道:“唤什么唤?!这么大的声音是想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他们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已经尝到里面的甜头,只是马失前蹄的时候,总是会遇上那么几个贞烈的女子,还没等他们上手,便自己寻了一面墙撞了。

“知道了哥,我保证不再说一个字!”男人说着就真的紧闭起嘴巴,唯恐惹得巴铁不快。

要知道,若是将这几个女子给掠到手,那可就是真的发了!

巴铁不废话,朝男人示意了一眼。

男人点点头,走上前,一只手握住别在腰间的长刀,一只手缓缓的朝马车探去。

“啊——”

一道尖锐的惨叫声在黑夜响起。

男人的手甫一触碰到马车,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到一阵风袭过,忽然手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巴铁也是一愣,断然没想到事情掉了链子。

脸上还溅到了一旁男人的鲜血,伸手捂了一把脸。

低声咒骂:“他娘的!”

这血还是热的!

就趁着两人愣神的功夫,马车的大门忽然被用力打开。

因着巴铁两人站得离马车近,故而门打开的时候被狠狠的嗑了一下。

“快走!”阮玉卿蹲在门前,拉住墨画和倚翠就往外推。

墨画转过头,看见阮玉卿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拉着倚翠就往前跑。

巴铁揉揉鼻子,剧烈的疼痛感同样让他的头脑变得更清晰。

耳边传来女子的声音,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她们给耍了?

心里头忽然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再次睁开眼睛时,双目赤红,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玉卿见墨画一行人跳下马车,随即不再犹豫,抬起脚欲要纵身一跃。

可才落地,颈后处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嘶——”在这一刻,疼痛感像是冬日里冰冷的湖水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动弹不得。

望着不远处,墨画和倚翠远去的背影,阮玉卿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敢,她不敢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不甘心就这样便宜了林正安那个狗男人!

她的仇还没报完!

倒吸了一口冷气,阮玉卿忍者疼,转过身狠狠的朝身侧的男人一刀刺下去。

“扑哧——”是刀嵌进肉里面的声音。

巴铁被这一刀疼的瞬间几乎要晕阙,但心中的恨意越发的明显。

粗喘了一声,伸手一把抓住眼前女人的头发,随即毫不留情的狠狠往后一扯。

“跑啊!我让你跑,最后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巴铁贴近阮玉卿的耳侧,双目赤红,满脸的阴鸷,脑子中早已没了理智。

甚至不顾腿上的伤口,任由鲜血流满了地面。

地上都是粘稠的,腥腻的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玉卿的脖子被身后的巴铁紧紧的勒住,近乎喘不上气,因为窒息的感觉让她脸上迅速充满血液。

“咳咳咳……”阮玉卿挣扎的动作逐渐减弱,只能伸手不停的拍打颈脖处不断收紧的手。

巴铁的手臂上不一会儿便出现了几道被女人划出的伤口,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忽然咧嘴一笑,低着头对着怀里的女人低语了一声:“别再挣扎了。”

说完,不再给怀里女人挣扎的机会,抬手狠狠的朝后经上用力一劈。

“嗯哼——”阮玉卿闷哼了一声,忽然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视线不再清明,最后直至完全一片漆黑。

“把那跑走的两个妞给老子抓回来!”巴铁踢了踢蹲在地上处理血迹的男人。

男人把土往流满鲜血的地上一铺,跺了跺脚,粗声应下:“老子把这两个不老实的绑过来给大哥消消气!。”

望着墨画两人逃跑的方向冷哼一声,抽出手中的长刀一步一步的缓缓朝树林走去。

巴铁看了一眼仍在马车上的女人,披上蓑衣,垂着脑袋,不一会儿便伪装成一名普通的商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任谁乍眼一看都不会发觉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更别说这辆马车里面赫然藏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

不一会儿,大胡子男人手里就提着两个浑身被捆绑的女人,不管女人如何乞求,大胡子像是没听见一般,面无表情的朝马车上一扔。

罢了,最后还不忘嘲讽道:“到你们主子面前再苦吧。”

墨画挣扎着起来,想要打开马车,谁知男人似乎是故意一般,在墨画伸手的一瞬间重重的用力合上门。

“啊——”墨画的手一下子被这力道伤着了,颤抖着手从门缝里抽出来。

“再吵就断了你的手指!都他妈给老子老实点!”大胡子这才“砰!”的一声关上门。

“……墨画,你没事吧?”倚翠哽咽着,看着墨画血流不止的手,毫不犹豫的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布。

二话不说就帮墨画处理受伤的手。

洁白无暇的手忽然出现了一道丑陋的伤疤,鲜血凝固而成的结痂看上去异常的丑陋,瞬间破坏了整只手的美感。

“好了,别再哭了,小心待会儿没了力气。”墨画皱眉,忍着手心蔓延至心口的疼痛轻声安慰道。

倚翠抽抽嗒嗒的止住眼泪,指着一旁昏迷不醒的阮玉卿道:“可是……小姐好像晕了过去,会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倚翠抿抿唇,不敢将心底的揣测随意说出来,唯恐事情真的如同她所想的那般。

经过倚翠的提醒,墨画这才注意到马车角落里的阮玉卿。

因着刚才闹的一出,再加上手上的伤,墨画倒是疏忽了。

屏住气,压下心底的惶恐,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放在阮玉卿的鼻息下。

“呼——”墨画长长呼出一口气。

忽然又响起什么,连忙低下头仔细查看了阮玉卿的衣裳,只见衣裳整齐,这才肩膀微松:“小姐应该没有事,许是晕了过去,我们再等等吧。”

毕竟她们也不是医生,不敢随意乱动,只能先暂时等着小姐能够自己醒来。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阮玉卿就因马车的颠簸醒来。

“嘶——”阮玉卿捂着后颈,两条柳叶眉因着剧烈的疼痛也微微蹙起。

脸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显然巴铁刚才的那一道巴掌是真的毫不留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您醒了?!”

墨画和倚翠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传来,随即自己就被墨画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来。

倚翠见阮玉卿的状况不好,连忙拿出别在腰间的水壶,递给阮玉卿的嘴边:“小姐,喝点水吧。”

阮玉卿刚醒,此刻正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咳嗽。

喝了几口水,阮玉卿的大脑这才回归正轨,抽出一丝清明,打量起如今的处境。

视线落在紧闭着的大门上,皱眉道:“这门——”

墨画点点头,皱眉道:“小姐,这门打不开,刚才奴婢已经试过了。”

阮玉卿的眸子瞬间暗了暗,垂下眼睑。

心生对自己的嘲讽,自己也是傻了,竟然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落入贼人的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想到自己曾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特意将马车远离了那家驿站,却没料到贼人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们这块肥肉?

不管自己是哪里露出破绽,也不管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女子,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抓紧时间从这里逃出去!

只有逃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因着马车外的巴铁一行人异常的谨慎,再加上对这种事情早已得心应手,面对一路士兵的查看竟然也是一路顺通无阻。

阮玉卿一行人只能暂时躲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什么人?!”

忽然,马车外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

连带着阮玉卿也急忙紧紧贴着马车,企图听到外面的动静。

巴铁微微露出双目,透过破旧的蓑衣隐隐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但来者身上铁骑的标识他可不陌生。

此人的身份绝不是他能都惹得起的。

不过犹豫了一瞬,心下的心思早已活络起来,当即便干脆利落的脱下蓑衣。

登下马车时,瞬间又变回那个市侩、奸诈的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将军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真是该死!”巴铁说着,抬手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扇巴掌。

薛闻微微垂下眸子,冰冷的视线落在巴铁的身上。

只见男人的面容丑陋,对着自己露出谄媚的笑容,同往常她在北疆见到的

商贩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一旁的副将见状,心下早已将巴铁一行人看作普通的商贩,他向来对这类人没什么耐心,当即便挥挥手,眉目间露出不耐,像是透过巴铁在看一件臭烘烘的垃圾。

冷声道:“行了行了,走吧。”

巴铁提起的心总算是落下,临走时对着骑在马上的人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

谁知,马背上的人紧紧的对上自己的视线,那锐利而又冰冷的目光带着怀疑和审视,仿佛不带一丝温度。

看他的目光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像是把他当成一名嫌疑犯。

她发现了自己。

危险!

这个想法在巴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脚下的步子当即加快,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马车里的阮玉卿除了刚才的一声呵斥之外,之后竟是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伸出手探了探,这才发现原来这辆马车不是普通的马车,四周用铁皮制成,任由她如何用力敲打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根本就不能引起马车外人的注意!

她有些着急,想从腰间拿起匕首,可一摸才发现扑了个空。

身上所有的东西几乎早被搜刮走,不留一点东西。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墨画也同样焦急,顿时像只火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阮玉卿抿抿唇,掩盖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

她心里有一种预感,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也是唯一逃出去的机会。

“用手砸!”阮玉卿毫不犹豫,再次抬起眸子时,清亮的眸子里只剩下背水一战的决心。

墨画和倚翠相互对视了一眼,咬咬牙:“小姐,我们也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说完,抬起手直接朝用着铁皮包裹住的马车用力砸去。

只见原本用铁皮包裹住的马车不一会儿就出现一个,两个的坑洞。

虽然很小,但也总算是闹出点动静。

巴铁在登上马车之时,动作忽地一顿,掩盖在蓑衣下的眼睛忽然变得凶狠,瞥过一眼身后的马车。

不动声色的加快速度,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朝马儿的身上抽去,高喝一声:“驾!”

“站住!”

与此同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薛闻股间用力,牵动着缰绳驾驶马车拦住眼前行踪诡异的男人。

巴铁低声咒骂一声,抬起头时却是故作的一脸不解。

做出唯唯诺诺的模样,低声下四道:“将军,可还是有何事?”

薛闻不说话,只是紧闭着唇,锐利的视线绕过巴铁有意无意的遮挡,直直的落在男人身后额马车上。

一阵寒风刮过,呼呼作响,带起阵阵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马车里是什么?”薄唇轻启,淡漠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

巴铁拿着缰绳的手骤然缩进,瞳孔不自觉睁大,但声线还是四平八稳,不露出半点心虚。

“爷,只是平常的货物罢了。”巴铁像往常一样,露出谄媚的笑容。

薛闻不接巴铁的话,只是眉眼间透露出几分寒意,冷冷道:“把马车打开,接受检查。”

巴铁企图混过,从袖口中抽出一小袋银钱,双手恭敬的递给薛闻:“爷,这是小的孝敬您的——”

话还未说完,只听见一道不大不想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薛闻本就是军营里的人,听力自然是异于常人,当即便抽出手中的长剑。

直指巴铁的面门,刀刃只里巴铁的喉咙一尺的距离,呵斥道:“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

巴铁垂下眸子,看着泛着寒光的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他相信,若是这个女人再往前一步,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没错,巴铁一眼就看出眼前的薛闻是个女子!

若不然他也不会一眼就看出阮玉卿等一行人真是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巴铁哥!”大胡子眼见着马车就要被眼前的铁骑军包围,情急之下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巴铁此时已经是自身难保,但同样心里极其的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货物就这样落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同大胡子对视了一眼,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狠戾。

薛闻抿抿唇,视线紧紧盯在这辆普通的马车上。

还不等士兵上前,巴铁突然扬起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驱马冲出士兵的层层包围。

薛闻眉头一皱,准过身,只见到前言的男人忽然驾着马车意图冲过来。

“哈哈哈哈,你这个臭女人!多管这么多的闲事做什么?!”

在靠近薛闻的一霎那,巴铁忽然宛若癫狂,抽出藏在靴子上的匕首,扬起手腕就要朝女人的身上刺去。

那架势带着狠戾,丝毫不留情。

“将军!”身后的副将大喊一声,想要冲过来,但奈何被另一个男人牵制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一时间竟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刃直逼薛闻得面门。

薛闻眉眼毫无波澜,腰间一用力往后昂去,堪堪躲过了巴铁迎面而来的剑。

再次看向巴铁时,眼里像是凝重寒霜,脸部线条刚毅。

直接抽出别再后背上的弓箭,眼神微眯,腕间一松。

“咻咻咻——”连接着三箭齐发,直直射向马。

巴铁本就是耍了个花刀,见冲出包围后一脸的喜色,还没来得及准过头,便听见一声惨叫。

“啊!”

只见马儿的后蹄早已断裂,狠狠的朝地上一摔,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发出阵阵的嘶鸣声。

巴铁没有防备,直接从马背上狠狠的摔下来,身后的马车也侧身一倒,溅起阵阵尘土。

巴铁抱着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下,只是身上还是赫然出现几道被石子划破的痕迹。

看上去甚是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咳咳咳……”巴铁倒在地上,因着背后的伤忍不住闷哼一声。

还未等他喘口气,忽然,颈脖处忽地一紧,一条粗壮的鞭绳牢牢的勒住他,竟是让他半分也动弹不得。

薛闻冷眼看着身受重伤的巴铁,眼中半分波动也无,手中的长鞭一收。

长鞭连带着地上的人一起拖至马蹄前,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巴铁脸色骤然苍白,一时间疼得失声,脖子上也尽是倒钩刺出来得鲜血。

捂着脖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还没站稳,“扑通——”一声倒下。

薛闻高坐在马背上,冷眼瞧着眼前的男人,抬手一挥,淡声道:“将他拿下。”

不一会儿,铁骑军犹如一个坚不可摧的铁通一般,瞬间将巴铁一行人围住。

副将走上前来,气不过,提着一花枪疾步朝巴铁气势汹汹的走来,抬腿对着巴铁的胸口就是一脚。

“妈的!谁给你的胆子?”

似乎是心里不甘,提着花枪就要朝巴铁的面门上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住手!”薛闻眉头一皱,厉声呵斥道。

副将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泛着寒光的花枪离巴铁的喉咙仅仅只一尺的距离。

“将军!此人贼心不死,意图谋害将军,死罪难逃!末将这就替您处理了这贼人!”副将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摊成一坨、甚至是可以说不成人形的东西。

薛闻冷漠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巴铁,手中的缰绳一勒,转过身不再多言:“此人还有用,把他带回军营仔细审问!”

“是!”

——

“……小姐,咱们这是安全了吗?”倚翠趁着在帐子外看守的士兵打哈欠,偷偷的望了一眼青帐外神情肃穆的军队,期期艾艾的问道。

阮玉卿的视线从门口两个士兵上淡淡收回,垂下眸子道:“如今我们在军营,且此处为大周的边界,应是无碍。”

倚翠关上帐子,挡住外面吹来的寒风,沏了杯热茶,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不解道:“可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放我们出去?”

对她们来说,身处寒酷的边疆,如今一杯热乎乎的热茶已经是实属难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阮玉卿拿着竹签,拨了拨火盆中即将熄灭的炭火,零星的火忽明忽灭,散发着最后一丝的热气。

若是再这样继续呆下去,墨画的伤势恐怕又要恶化,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挺过去。

帐子中除了剩余的热茶喝和一点点煤炭,在这寒冷的冬日根本就难以生存。

想到这,阮玉卿便感到越发的烦躁,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榻上昏迷不醒的墨画,心中的忧愁挥散不去。

“喂!你们两个!”忽然,一道凶神恶煞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霍良不耐烦的用手中的刀敲了敲茶壶,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阮玉卿皱眉,心下只道这人可真是好生粗暴,竟是对她们半点怜悯的心思都无。

莫不是在军营里的人脾性都是这般?那为何她从来没见到过卫滁这般?

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但还是同倚翠老老实实的站起来。

“动作快点!”霍良见她们动作不紧不慢,心下不免有些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嘴里虽然是这样呵斥着,但好歹还是没有动手。

毕竟对霍良来说,女人终究是个麻烦的存在,当然,除了将军!

对上倚翠带着幽怨的眼神,霍良的心里半点愧疚也无,只是脚步还是不自觉的放慢。

倚翠微微垂下眸子,看着男人宽大的靴子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跟着霍良走了一路也没见到目的地,随即又想到军营里的军妓,阮玉卿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实在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这是去那儿呀?”

话说着,可衣袖中却是偷偷的藏着一把从帐子中带出来用来割牛肉的小刀。

“嗤——”

男人似乎是发出一声不屑的笑,那小声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还未等阮玉卿明白男人的意思,只见到男人忽然转过身,眼睛带着嫌弃的目光对着阮玉卿和倚翠一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说他自幼接触到的女子不多,但霍良总归是待在军营里面多年,这里面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

毫不夸张的说,面对身后这两位看上去就养尊处优的小姐,他不用问就知道她们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是什么。

“放心吧两位大小姐,我霍良还没这么饥不择食对着浑身都没几两肉的女人有兴趣。”霍良毫不留情道,长枪一挥,指着不远处的军帐道:“就快到了,若是某些人的脚步再快点,说不定这会儿就到了,倒也不必像如今这般担心受怕了。”

说完,露出一口亮晶晶的白牙,说是龇牙咧嘴也不为过。

阮玉卿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心里的一口气提在那儿。

要知道,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评价,对于自己的外貌,阮玉卿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只是自己的这份自信就在刚才被霍良瞬间秒成渣渣,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或许眼前的霍良早已死了上百上千次。

“呵呵,那还真是多谢霍将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阮玉卿心里早已将霍良这样,那样,但脸上还是笑容满面。

霍良大腿一跨,不再等阮玉卿一行人,疾步朝帐中走去。

阮玉卿带着倚翠疾步跟上,不再多言,看着霍良高大的背影,心里慢慢起了成算。

“霍良么?难不成是京城的霍家?”阮玉卿细眉微微蹙起,轻声喃喃道,企图从脑海中搜寻到有关霍良的信息。

只是霍家在京城向来低调,倒是没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

——

“将军,人已经带来了。”霍良掀开帐子,态度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对着帐内中的人说是毕恭毕敬也不为过。

霍良的态度变化的如此之快,倒是让阮玉卿越发的对帐中的人感到好奇。

将军?

姓什么,名什么?上一世可有这人?

阮玉卿在这一刻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上一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关注着屋子里的那些情情爱爱,更是将一颗心完完全全的放在林正安那个渣男身上。

若是自己稍微有点远见,倒也不会落得上辈子那种境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想到这,阮玉卿的眸子暗了暗,不再多想那些令人伤心的往事。

罢了罢了,总归是上一世的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但这一世她定不会重走旧路!

因着是晚间,此刻的薛闻才洗漱过,故而身上倒是没再穿盔甲,又因为知晓见得不过是两名女子,如今只是披了件淡青色的披风。

眉眼淡淡,浅灰色的眸子显得人越发的冷清,只是单单的坐在那儿,就让人不禁引起肃静。

闻言,薛闻抬起眸子,合上手中的地图,淡淡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霍良向着坐在案首上的女人行了一礼。

转身向阮玉卿走去:“将军唤你们进去。”

“女子阮玉卿见过将军。”阮玉卿进帐后规规矩矩的,没敢看坐在上座的人,直接跪下行礼。

因着不知道姓谁名谁,故而跟着霍良一起唤作将军。

话音刚落,原本眉眼无痕的薛闻忽地瞳孔猛地一缩,拿着地图的手紧紧攥着,指尖苍白。

只是这一切都是默不作声,一时间倒是没叫任何人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因着跪了许久,阮玉卿的腿已经开始渐渐发麻,冰冷刺骨的凉意透过本就单薄的衣裳,深入骨髓。

一时间竟是难耐,硬是咬着牙才没呼出声来。

霍良也不知将军是怎么了,抬头望去竟是见到将军竟然在发呆?!

这个发现让霍良惊讶得不禁张开嘴巴,掩盖掉心底得惊讶,转而小声提醒道:“将军?”

唤了一声,没有反应。

“将军?!”霍良提高了音调。

薛闻一愣,这才从那段封尘的记忆中回过神,眼神逐渐清明,仿佛刚才短暂的柔情不过是霍良的幻觉。

霍良揉揉眼睛,想要再仔细确定一下,定眼再瞧过去,只见薛闻带着冰刀子的视线直直的朝自己射过来。

吓得他连忙收回视线,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将军刚才的眼神还真是吓人,也不知自己刚才有没有惹到将军?霍良心里的小九九转个不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起来吧。”薛闻恢复到之前的那般淡漠,但看向眼前的阮玉卿时,眼中还是不自觉的带着一点温情。

随即又准过头对一旁的霍良吩咐道:“倒杯热茶给阮姑娘。”

霍良一愣,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得老大,向四周看了看,用着怀疑得目光指着自己。

“将军,您……是在说我?”

声音不自觉提高,似乎是异样得不可置信。

刚才他还是个威风凛凛的副将,如今准过头又要亲自给这个女人端茶倒水,再也没有比他还憋屈的副将了。

薛闻不清楚霍良同阮玉卿之间发生的事情,故而一双一眼一错不错的盯着霍良:“你说呢?”

霍良顿时如同打了霜的茄子,瞬间蔫了,偷偷看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的阮玉卿,不情不愿道:“是,末将这就去。”

阮玉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位霍副将的性子有趣极了,倒是同这位薛将军的性子极其不同。

自从她进来后,她从没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暖意,说话也是冷冰冰的,更别说枉从她的脸上看见什么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霍良的行事风格还是遗传了军营里的风气,做事向来快。

热茶不一会儿便端在阮玉卿的面前,散发着热气。

“还请阮姑娘将就一下,这里是军营,没有上等的茶叶。”薛闻解释道。

阮玉卿这会儿面对薛闻的善意若是再没察觉到,那还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如今自己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管怎么说,也是因为遇上军队自己和墨画一行人才得以逃出魔爪。

既然是这样,面对她们站下风的场景,眼前的这位将军不为难她们已是难得,如今不仅没有难为她,还特意给她沏茶。

那么这里面又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呢?

“多谢将军。”阮玉卿双手端起茶盏,微微垂下眸子,掩盖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解。

不管如何,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薛闻倒是没想到会在北疆遇见阮谌的妹妹,一时间勾起她那段封尘的旧事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谌啊

薛闻在心中默默念出这个名字,尽管这个名字已经多年不从她的嘴里出喊出过,但如今念起来却还是那么的熟悉。

因着阮谌,薛闻对阮玉卿的印象还不错,再加上她也曾在京城听闻过阮玉卿的名声,故而对阮玉卿的态度自然是比其他人温和不少。

“不知阮小姐之后有何打算?”薛闻站起身,缓缓的走向阮玉卿。

“我自是……”视线落在薛闻的身形上,阮玉卿喉咙中的话就这样憋在嗓子,瞳孔猛地一缩。

眼里的震惊明显,就连薛闻什么时候走到自己的面前都不知道。

薛闻对这种目光向来不陌生,有惊讶、有厌恶、有不屑、还有冷漠。

面对这些目光她早已能够做到面不改色,不是不在乎,而是内心已经麻木。

不知为何,薛闻一时间忽然害怕从阮玉卿的眼里同样看到异样的目光,眼神闪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负背在身后的手情不自禁的紧紧攥着。

“阮某希望薛将军能够再宽限我们一段时日,我身边的一个丫鬟此刻还昏迷着,阮某还望薛将军能够多收留我们这对主仆几日。”

阮玉卿不过惊讶一瞬间,片刻后便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声音沉稳。

好似刚才的失态不过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失误罢了。

薛闻眼中忽然就亮起一抹光,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让阮玉卿敏感的捕捉到了,不知为何,阮玉卿对这位女儿身的将军豁然起敬。

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她能够有这份勇气和这份胆魄,即使是个女儿身但还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看薛闻的目光不自觉带着一股由衷的敬佩。

两人的目光对上,两位少女眼中都互相散发出一种坚韧,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坚守。

——

“小姐,这位薛将军人真好,脾气一点都不凶。”倚翠抱着怀中的煤炭,躲在阮玉卿的身侧小声嘟囔道。

视线落在不远处霍良的身影上时,小嘴一嘟,小声的冷哼一声。

抱着怀里的煤炭气哄哄的转过身。

霍良双手环抱着胳膊,随意的靠在帐子旁,嘴里正叼着一根早就枯萎了的狗尾巴草。

一脸的桀骜不驯,但眼底还是有着异于常人的警觉,犹如草原的雄鹰,锐利而又让人忍不住害怕。

倚翠的声音不大不小,但霍良却是一字不差的全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嘴角耷拉着,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瞥了一眼倚翠,昂头看着天,装模做样的同样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哎,也不是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喝到小爷亲自倒的茶。”

说到亲自两个字,霍良还特意加重了音量。

见到霍良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倚翠心里的怒火无名升起,竖着眉朝着霍良的方向大喊道:“谁稀罕你倒的茶了?有本事给你的媳妇倒茶去!那才叫本事呢!”

话刚落音,四周便传来士兵哄然大笑的声音,视线瞬间在倚翠和霍良之间转悠,嘴角的笑都藏着戏谑。

“哟,咱们霍副将也要娶媳妇了。”

“咱们军营里谁不知道霍副将如今还是个雏儿啊!”

不知道是谁说到这儿,又引起一片哄笑,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就差没有直接把耳朵竖起来听了。

阮玉卿见状,只想扶额,倒是没想到军营里的男人也都这般八卦,叹了口气,要摇摇头,撩开门帘,走进帐子中去了。

军营里说话向来没什么顾及,再加上又都是男人常年凑在一堆,说话难免带着荤段子。

倚翠一瞬间也愣了,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就会对着霍良脱口而出说出那样的话。

垂着眸子,视线也不知道放在哪儿,只能垂首紧紧盯着怀中的煤炭,咬着下唇,心里只觉得懊悔。

紧紧抿着唇不知如何回答,她该说什么?无论她说什么都仿佛是在欲盖弥彰。

懊恼过后紧接着的就是一种打从心底传来的羞愤,脸蛋砰的一下就变得通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衬着雪白的脸蛋,倒是显得愈发动人。

只是这一切,身为主人公的倚翠自然是不知道,此刻听着四周不断传来的哄笑声,心里头早就把霍良给揍了一顿。

想到这儿,倚翠不免有些神情哀怨的偷偷瞪了一眼霍良,跺了跺脚,掩面离去。

可是这副模样落在霍良的眼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好好的一个瞪眼却在这个大直男的眼里竟是一个眼波流转的眉眼。

嗯,两个人之间“美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

以至于很多年后,霍良成了一个依旧帅气的老头子,倚翠也变成了一个依旧很美、很美的老太太,霍良提起两人美好的相遇时,仍然是一脸的骄傲和幸福。

原来这个女人这么早就看上了自己,还给自己抛媚眼呢!看来自己当年的风采不减啊。

倚翠不明白身旁的男人为何又在傻笑,不过是瞪了他一眼还这么宝贝,果然,男人的脑回路真是世间神奇的东西。

少年时的霍良还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此刻对上倚翠的视线心里倒是别扭起来,说是别扭倒不如说是害羞。

这种感觉然他感到很陌生,同时又有些茫然,让他即想逃避,又不禁沉醉其中。

干什么嘛——这个女人真的好奇怪,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他?还给他抛媚眼?

难道自己的帅气已经到达这种地步了?

躺在房梁上数星星的少年第一次有了这种甜蜜而又负担的烦恼,眉眼间染上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可是这种忧愁在这名十七岁的少年身上竟然显得不是那么突兀,倒是无形之间削弱了眉眼间因着战争带来的戾气,给这位少年的身上平添了几分真实的少年感。

夜幕垂垂,北疆的天空浩瀚而又辽阔,夜色下的星星在漆黑的幕色里散发着令人心魄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无边的天际同远处的湖水融为一体,让人分辨不清到底哪儿是界限。

霍良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支撑着胳膊坐起身,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直到湖边,盯着水中模糊不清的倒影,霍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和不解。

额……自己好像的确有一点点……的帅气?

忽然,一颗飞来的石子“砰——”的一下砸进湖水,顿时溅起阵阵水花。

甚至将在岸边的霍良淋了个透心凉,少年额头上冒出来的几根碎发被打湿,此刻正老老实实的贴在少年光滑的额头上。

“霍小将军这是在干什么?思考人生?”

还没等霍良发作,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隐隐透露出来者的几分不善。

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霍良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见到来人也不收敛,明晃晃的彰显着自己对来着的不喜。

“你来做什么!”

因着自己的心思被打断,霍良的口气不免有些不耐,抱着胳膊警惕的看着向自己靠近的男人。

看见霍良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秦泰的心底的深处忽然涌起一股怒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晦暗不明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只是很快被漆黑的夜色压下去。

嘴角虽然含着笑意,但这笑意却是不达眼底,那目光盯上你时,就像是一条吐露着猩红舌,随时都可能冲上来狠狠给你致命一击的毒蛇!

许是察觉到秦泰的不怀好意,霍良不愿多同他再多呆一块儿,面对秦泰话中明里暗里的嘲讽,霍良不想再听。

那些话无痛不痒的话简直就是在费他的耳朵!

“霍良!”秦泰有些恼怒,忍不住转过身朝着少年的挺拔的背影喊道:“你难道就不想替霍家报仇了吗?!”

这句话戳中了霍良心里的那根刺。

因着这句话,少年的脚步暮地停住,只是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

“我霍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你以为你是谁?!”霍良突然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男人就是一拳。

少年的拳头带着一股决裂的狠劲,毫不犹豫的朝秦泰的脸上挥去。

男人被这一拳狠狠的揍在脸上,脑袋嗡嗡作响,还未喘口气,接着又是一拳上来。

秦泰闷哼一声,随即也毫不犹豫的对着霍良大打出手,两人谁也不让谁,大有定要赢出个胜负的意思。

“霍良,就跟在一个女人的身后你甘心吗?!”秦泰低声嘶吼道,话语里尽是对薛闻得不屑。

一个臭女人而已,不老老实实的嫁人,跑来军营里怕是疯了。

秦泰见霍良并不说话,以为自己劝动了他,心里一喜,又接着道:“不若我们联手,我让你当铁骑军的统帅如何?”

话刚落音,黑暗中,伴随着塞北的寒风,拳头重重的朝秦泰的面门上挥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额……”秦泰瞬间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红的鲜血。

但男人仿佛丝毫不在意,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用袖口随意擦了一下嘴角。

嗤笑了一声,眼神完全幽暗下来:“霍良,你就跟那个臭婊子一样,迟早死在羌人的手里。”

霍良喘着粗气,大步上前,黑色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揪起地上男人的衣襟,逼近秦泰。

双目赤红,眼里喷着怒火,咬牙道:“姓秦的,你最好别让我逮住你,若是被我发现了你暗地里做什么,我定会亲自送你下地狱!”

秦泰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忽地仰天大笑,随着笑声,男人的胸腔也随着在一起震动。

“哈哈哈,好个毛头小儿!竟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霍良抿抿唇,垂下眸子,冷漠的松开手,扔掉瘫在地上的男人,淡漠道:“我说道做到。”

说完,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过身,不一会儿融入黑夜之中。

——

“姑娘不必担心,许是睡过一觉便会醒了,这几日喝上老夫的药即可。”郎中一边眯着眼睛写着药方,一边同倚翠叮嘱着。

倚翠微微松了口气,小心的接过郎中递过来的药房:“多谢宋大夫了。”

“无事,举手之劳罢了。”郎中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提着一旁的药箱就要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正当出门时,一道带有疑惑的声音在帐子处响起。

“宋大夫?”

宋兆年一愣,想不到自己会在北疆遇上熟人,正好奇是谁,转过身便阮玉卿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同时也惊呼出来:“阮……阮小姐?”

因着惊讶,嘴边上的两撮胡子也翘了起来,跟着宋兆年的嘴巴一颤一颤的,略微有些滑稽。

阮玉卿看着宋兆年,发现他还是同之前见到的一样,总是同那些寻常的郎中相比更有自己的特点。

就好比如——嘴巴上的两撮胡子。

“你怎的在这里?”阮玉卿下意识的问道,心里同时隐隐有些期待。

宋兆年心里却犯着嘀咕,他出现在这里不是正常的吗?这里可是军营,一个京城里来的小姐出现在这里才震惊。

虽然心里这般想着,但还是老老实实道:“我是军营里的军医,时常给这些士兵看病。”

当然,最重要的是给卫滁那个不要命的看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末了,宋兆年不忘在心里偷偷谴责卫滁这个家伙。这个家伙跟不要命似的,害得他跟在后头不停的看病,都不带喘口气的。

恐怕连朝廷命官都没有他这么忙!想到这,宋兆年恨不得把卫滁从床上拖下来挨打。

可随即一想到卫滁此刻还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只能悻悻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阮玉卿没能察觉到宋兆年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压抑着心头的激动,颤抖着声音道:“那……侯爷呢?他是不是也在这里?”

掩盖子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不一会儿就勒出几道淡淡的红痕。

宋兆年这才回味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侯爷就在这军营里,不过——”

宋兆年还拿捏不准自己要不要告诉阮玉卿实情,另一旁,阮玉卿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他现在在哪?”

宋兆年挠挠头,犹豫的看了阮玉卿一眼,还是老老实实道:“就在不远处,不过就是受伤了。”

宋兆年接着把话说完,只是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地放低了。

听到这,阮玉卿的心忽地被揪住,心中一直以来所担忧的最终还是成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兆年知道阮玉卿心急,倒也没再犹豫,二话不说便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帐子。

到了帐子外,宋兆年便止住了脚步,指了指里面道:“阮姑娘,侯爷就在里面休息,刚才才喝过药,想必此刻应是醒着。”

阮玉卿点点头,转过头看向简陋的帐子,抿抿唇。

在这一刻,心底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惶恐,害怕这短短三个月的离别换来的是冷漠。

不等她犹豫,帐子中传来一道略带抱怨的声音。

“侯爷,您总是这样,不喝药怎么可能会好?”

话正说着,帐子中随即走出一个人。

来人还在不满的絮絮叨叨着,手中正拿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瞧这模样应该是照着里头人的吩咐正要处理掉这碗药。

阮玉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眼里也满是不赞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宋兆年见状,当即便气的跳脚,指着正往门外走的杨旭怒骂道:“好你们这对没良心的主仆!我辛辛苦苦熬的药就这样让卫滁那小子给倒了?!”

许是气得狠了,声音都有些破音。

杨旭也没想到会被宋兆年亲自撞见,一时间也有些心虚,连忙把药往身后藏,摸了摸鼻尖。

眼神一直飘忽,做抬头看天状:“是侯爷不喝,我总不能逼他喝吧……”

杨旭小声嘟囔着。

毕竟他也害怕宋兆年这火爆得脾气。

果不其然,宋兆年冷哼一声,当即便毫不客气的朝着帐子里扬声道:“若是不想好就直说,省得倒也白白浪费了真么好的药!”

杨旭在一旁垂着脑袋不敢吭声,他能说什么?他敢说自家的侯爷是因为怕苦才不想喝药的吗?

至于要问他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侯爷才刚醒,身心还有些脆弱,毕竟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不舒服的。

话刚落音,一只茶盏“咻”的一声从帐子里飞出来,砸在宋兆年的脚边。

宋兆年气的跳脚,指着帐子里对着阮玉卿道:“你看看他这像是什么样子?还侯爷呢,请问有哪个侯爷是像他这样的?!阮姑娘,你待会儿进去了可要好好劝一劝。”

说到这儿,一旁的杨旭这才发现宋兆年身后的阮玉卿,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张了张,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抱着中药磕磕盼盼道:“阮……阮小姐?”

阮玉卿抿抿唇,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走过去接过杨旭手中得药,撩起门帘走进去。

杨旭乖乖的挪开身子,等阮玉卿走进去了,才一把抓住要溜走的宋兆年。

“快说!这是怎么回事?阮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宋兆年哎哟一声,用力拍打着才使得杨旭松开双手。

“你问我我问谁?总之就是跟你看到的那样,人确确实实从京城来了嘛!”

说着,宋兆年一脸羡慕的看向帐子,发出一声感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女子待我也这么好。”

“你还是好好收敛收敛你那不着调的性子吧。”杨旭冷哼一声,多了跺脚,拉着一脸不情不愿的宋兆年朝药房走去。

任凭宋兆年如何长牙五爪,最终还是在杨旭的武力之下逮到药房熬药去了。

——

帐子里一片寂静,凌冽的空气中传来浓浓草药的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然味道不浓,但却也足够让人心头一紧。

阮玉卿皱了皱眉,拿着碗的手隐隐有些不稳。

到底是受了多严重的伤才止于此?

床上挂着纱帐,让人看不清里头的人,只能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形。

忽然,纱帐里头传来一声剧烈的咳嗽的声音。

“咳咳咳——”

这声音就像是破旧的风箱,呼啦呼啦的吹着,声音沙哑。

光是听见这声音,阮玉卿的心便不禁提起来。

犹豫半晌,还是踌躇的走上前,撩开纱帐。

“杨旭,我不想喝,把药拿下去!”卫滁紧紧闭着眸子,唇色有些苍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似乎是极其不愿意,说着,脸微微侧了侧。

全然一副拒绝的态度。

在见到纱帐里的人那一刻,阮玉卿的眼眶瞬间红了,捂着唇,掩下心中的哽咽。

无他,只见原本身材伟岸的男人此刻身上全是伤口,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甚至肉眼可见的是,从右肩直至左腹有一道长长的刀伤。

血水已经浸透了白色的纱布。

阮玉卿甚至可以猜想出这纱布下是如何的情景。

卫滁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以为是杨旭,不耐的睁开眼欲要呵斥。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梦中朝思暮想的女子正亭亭玉立的立在自己的眼前,眼眶微红,像是浸透着一汪清泉。

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阮玉卿被卫滁这副呆愣的样子逗得扑哧一笑,心里头的几分抑郁消散了一些。

“怎么不说话?莫非是看傻了不成?”

卫滁顺着话愣愣道:“是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等到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只见到女人眼里的戏谑。

卫滁的脸不禁红了红,抿抿唇,偏过头看向一旁,只是微微露出的两只耳朵依旧出卖了他。

阮玉卿捂着唇偷笑。

原来这个男人害羞的时候耳朵也会变得这么红,好想亲手摸一摸。

但阮玉卿没打算将这一发现告诉卫滁。

只是道:“为何不喝药?你这伤势如此重,若是不喝药怕是日后会落下病根。”

卫滁垂下脑袋,抿着唇吭吭哧哧的也说不出个理由,心里头暗自羞恼为何杨旭动作不快一点。

“只是不愿意喝。”

因为太苦了。

当然,这后半句话卫滁当然没有说出口。

废话,若是让阮玉卿知晓了,他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堂堂正正、威风凛凛、名震四方的镇北侯竟然会害怕喝药?

这若是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因着心里头自尊心在作祟,卫滁只能说出这样个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想喝?那你这伤该如何才能好?”阮玉卿皱着眉,语气有些担忧。

不可否置的是,面对此时脆弱的男人,阮玉卿的耐心好了不少。

即使男人说出这句话时不自觉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味在里头。

“不行,快点喝,这样伤口才会好得快。”阮玉卿坐在床边,捏着勺子舀起一勺,对着轻轻得吹了吹。

递在卫滁的嘴边,柔声道:“小心点,可能有些烫。”

卫滁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只是面上不显,仍然是装着一副脆弱至极的模样,倒真是仍谁看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悯。

原来自己受伤了,卿儿就会关心自己。

嗯,看来以后受伤了,定要给卿儿看,让她好好疼一疼自己。

卫滁乖乖的张开口,垂着眸子,细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好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只是脸上就差写着四个大字:快来喂我!

仍谁也想不到在这乖巧温和的外貌下,卫滁心里的小九九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阮玉卿举着勺子僵在半空中,最后还是心生不忍,一口一口喂着他喝完了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罢了罢了,反正她只会喂他这一次!日后是断不会惯着他了。

等到喝完了药,卫滁才反应过来。

眨巴着眼睛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不应该是在京城的吗?怎么会来到北疆?

阮玉卿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来看他,故而道:“只是北疆有批货,刚好来看看你。”

卫滁一下子蔫了下去,耷拉着肩膀没什么力气道:“哦,好吧。”

但随即又生龙活虎起来,他才不管呢,不管是不是顺便,反正卿儿就是要来北疆看他,四舍五入才不是为了那什么货呢!

卫滁一下子就调整好心态,顿时心里头美滋滋的。

接下来的几天也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养病,只是一轮到要喝药,阮玉卿便要来他帐子里亲手给他喂。

若是不然,定是要闹得鸡飞狗跳才肯罢休。

似乎是仗着自己生病了,卫滁把“一哭二闹三上吊”演得淋漓尽致。

就连一旁的杨旭看见了都不忍直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威风凛凛的侯爷吗?为什么他感觉侯爷越来越幼稚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一旁的宋兆年则是已经被这爱情的酸臭味给熏得麻木了,即使亲眼看见卫滁对着阮玉卿撒娇也能面不改色的给他上药。

什么?你说卫滁为何不接着此次机会让阮玉卿给他亲自上药?

他也想啊,但最终脸皮还是没有那么厚。

丢人!

但他已经按暗戳戳的想好了,等日后同阮玉卿成婚了,他不仅仅要这样,还要那样!

哎呀想到这些,卫滁就感到不好意思,浑身发烫。

“你流什么鼻血?”一旁正坐在床边给卫滁上药的宋兆年彻底黑了脸。

此刻手上还正拿着纱布,刚好就这么顺手的堵上卫滁的鼻子。

阮玉卿手里还捧着才喂完的中药,见卫滁忽然血流不止,一时间慌了神。

“没事吧?”

两条柳叶眉微微蹙起,眉眼间染上了一丝担忧。

卫滁也被自己的这一反应给弄懵了,但同时又是享受着。

鼻子上还正捂着一块纱布,乐呵呵的摇摇头,大手一挥,颇为豪气道:“没事,流这点血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兆年皱着眉,飞快的替卫滁把了一下脉。

心里头瞬间无语。

他只想送给这个躺在床上博取美人怜悯之心的男人两个字:呵呵。

对着卫滁没好气道:“放心吧,流不死你!”

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脑袋里天天在想些什么东西,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老实。

看来非得三条腿都折了才肯老实。

三人手忙脚乱好一阵,卫滁的血才止住。

等阮玉卿一走,宋兆年便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挑眉道:“侯爷还真是龙虎精神,想必过不了多久便好了吧?”

卫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过了这一会儿,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此刻心里头满是尴尬,只是好在卿儿……应该,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在卿儿中心里的印象应该还是高大威猛的吧?

这一刻,卫滁不免有些担心自己在阮玉卿心中的形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这件事情别告诉卿儿。”卫滁不忘叮嘱着宋兆年。

这句话可真是把宋兆年给气狠了,把手中的纱布重重的往卫滁的身上一仍,翻了个白眼道:“自己包去吧!”

卫滁委屈的看了一眼宋兆年,眉眼向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这副模样没能换来宋兆年的半分同情,留给他的只是“砰”的关门的声音。

“真是个老顽固!脾气臭的像块石头!”卫滁艰难的移动着身子,捡起纱布,小声嘟囔着。

谁知,门外传来一声宋兆年的嘲讽声:“就你不臭,那也不是没追上?”

瞬间,卫滁的脸色黑了黑。

——

京城,阮府。

正是腊月,京城扬起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在红砖碧瓦上盖起层层大雪。

钟鸣鼎食之家已经烧起了地龙,府里暖洋洋的一片。

“少爷,小姐来信了!”

阮府的小厮眉眼兴奋,手中正拿着一封信,跌跌撞撞的朝屋内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个婆子正靠着火炉打盹,原本满眼的睡意被这呼喊声瞬间打散,一个激灵的站起来。

抱着怀中的手炉道:“什么?你说什么?!”

小厮走进一步,朝着婆子的耳朵大喊:“我说,小姐来信了!”

这一下,婆子总算是把话给听清楚了,一时间眼睛瞪得老大。

兴奋得朝裤腿上搓搓手,这才小心翼翼得将信封接过:“小姐总算来信了。”

要知道,少爷就等着小姐的来信,这回总算是等来了。

“我这就拿去给少爷看!”婆子道。

婆子弓着身子,扣了扣门,低声道:“少爷,小姐来信了。”

书房里顿时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进来。”

“哎!”婆子应下,这才走进书房。

阮谌眼神里难掩激动,只见原本英俊的脸上此刻早已是胡子拉扎,眼窝深深的凹陷进去。

可见他这一个多月来并不好过。

阮谌三两下解开信封,也不管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书,大手一挥,直接将案桌上的文书往旁边一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紧皱着眉头,盯着信封,对着烛灯一字不落的小声念着。

直到看到自己的妹妹亲手写下已经安全,心下总算是松了口气。

要知道,派过去的侍卫传来把人跟丢了的消息时,他差点没直接按照军法处置那几名侍卫。

“军营?”阮谌看着信封上的某一处,不禁轻声喃喃道。

心底似乎有什么在发芽,又或许是升起一种难以启齿的期望,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看下去。

“哥哥,我在这儿很好,特别是遇见了薛将军,令人佩服的是,她是一名女子……”

看到这,阮谌的心里涌起一股自豪。

这就是他的女孩,还是他记忆中的那般模样,依旧是勇敢、坚毅。

似乎是回想起那段在北疆快乐而又短暂的时光,阮谌的眼里迸发出一抹亮光。

“只是身为将军,在战场上难免会受伤,这次虽然击退了羌人,但薛将军也身受重伤……”

看到这,阮谌的心在这一霎那直接提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他不敢想象这些锋利的刀落在她身上时,她所承受的痛苦。

“……少爷?”小厮只见自己家少爷的脸色逐渐沉下来,心里不自觉感到惶恐。

阮谌在这一刻,心里已经做好决定。

抿抿唇,锋利的眉眼中透露出一抹坚毅:“我要离开京城,去一趟北疆。”

“少爷!”小厮惊讶得呼出声,眼里具是震惊。

三日后,京城的门外,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一路向北。

马车内,一名身着绛紫色华服的男人眉眼淡淡,淡漠如雪,小几前摆放着一壶温着的茶。

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

——

北疆。

夜幕微垂,帐子外此刻正呼呼的刮着狂风,吹的门外的帘子啪啪作响。

帐子内正点着煤炭,散去了一丝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这北疆的天儿真冷!奴婢来了这么久还是没习惯这里的天气。”倚翠搓着手,缩在火炉旁烤火。

墨画咳嗽了一声,细长的眉微微弯起,虚弱的笑道:“你才在这呆了多久?要知道,这里的士兵呆的可比你久多了。”

倚翠听见咳嗽声,连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走向墨画:“墨画姐姐,我给你倒杯热茶?”

说着,到桌边端起一个大碗,倒了满满的一碗茶递给墨画。

因着在军营,再加上除了厨房里的几个烧饭菜的婆子外都是男人,故而也没那么多的讲究,东西也都是秉着能用就行的原则。

所以军营里面也没有茶盏这类精细的东西。

墨画接过,喝了些热茶,这才压下喉咙中的痒意。

倚翠看着身子虚弱的墨画,忍不住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拉着墨画的手唏嘘道:“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好?要不等明个儿再叫宋大夫给姐姐看看吧?”

墨画摇摇头,握住倚翠的手道:“不必了,我这病也快好了,再说了,军营里还有那么多的病人,总不能天天让大夫来我这儿。”

倚翠只好作罢,又仔细的替墨画细细笼好了被褥:“既然这样,那姐姐更应该注意些才是,这北疆的天冷,这若是感染了风寒那可不是说的玩的。”

墨画眼里含着笑,伸出指尖在倚翠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佯装怒道:“好哇,现在如今倒感教训起我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倚翠抿抿唇,脸蛋红了红,一本正经道:“谁说的?我这是在关心姐姐呢。”

话说着,还挺直了脊背。

墨画笑了笑,借着倚翠的力气慢慢躺下,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倚翠坐在火炉边,看着帐子外黑乎乎的天,心想着:小姐不是去见薛将军了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来?

火炉内燃烧着的煤炭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帐子里面一片温暖。

让屋子里的人不禁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帐子外,寒风呼啸而过,风声在人们昏昏成成的睡意下,竟不知什么时候逐渐加大。

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

“薛将军,不知深夜吩咐我过来所谓何事?”阮玉卿面上一片从容,但心里头还是没有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因着刚才冒着风雪一路走来,阮玉卿的鼻尖此刻冻得有些通红,掩盖在衣袖下的手冰凉。

闻言,薛闻揉了揉太阳穴,从繁杂的文书中抬起头,眉头不自觉的皱着,犀利的眉峰让人不免肃然起敬。

想到此次见阮玉卿的目的,薛闻这才道:“听闻阮小姐手中有一批布料?”

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因着坐在案桌前整理了许久的书文。

但阮玉卿却是觉得这一丝细微的沙哑恰到好处,听起来只会让人很舒服。

并没有觉得冒犯的意思。

阮玉卿倒是没想到薛闻竟然会知道自己手里有一批布料,一愣,随即很快道:“我手中前不久在北疆拿到的货,不知薛将军有何打算?”

薛闻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想必阮小姐在军营的这些日子也看到了,军营里物资匮乏,如今已是立冬,军营里许多将士还穿着秋日单薄的衣裳,所以……”

说道最后,薛闻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握拳捂着嘴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视线飘忽在半空中。

似乎又想到什么,连忙道:“阮小姐放心,我薛闻断不会空着手白要东西,定是会给钱的,只是这价格可不可以低一点?”

阮玉卿瞬间明白了薛闻得意思,经过这几天在军营里的生活她也亲眼看见了将士们的不易,更别说若是没有一件厚实的衣裳,她很难想象他们会怎样度过这个冬天。

但往常军营里的物资不都是由京城定时派人送来吗?可为何军营里还会出现缺少物资的情况?

心里即使有一百个疑问,但阮玉卿也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问的。

当即便应下:“薛将军放心,我自是会同意,只是恐怕我手里如今的布料不够这些将士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闻松了口气,这还是她第一次朝别人开口,打从心底觉得不好意思:“这个阮小姐放心,军营里还有一批去年的存货,若是拿出来也够了。”

阮玉卿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那明日我便让人把货物带进军营。”

薛闻正要感谢,忽然,帐子外面传来一阵躁动。

“报——”

一个将士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跪在地上抱拳,急声道:“将军,不好了,羌人突然夜袭军营,已经冲进来了!”

薛闻眉头一皱,神情瞬间肃穆,眼中的视线犀利的望着帐子外恍恍惚惚的人影。

“什么?!”

将士似乎束手无措,咽了咽口水,慌乱道:“将军,我们现在该如何?”

他们如今的情况其实并没有传言的那般好,京城里传出的消息远远不是北疆真实的状况。

上一回不过是险些击退羌人,两方都是伤亡惨重,卫侯爷为了击杀阿乌真也是险些丧命,九死一生。

如今他们军营还在养精蓄锐的阶段,许多将士的伤还未恢复,士气早不如之前。

更何况,眼见着到了腊月,京城迟迟没有送来物资,如今还不知京城是个什么情况。

听闻这个消息,薛闻的心情也是极其糟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当下,军营里实际的状况她再清楚不过了,京城里传来的消息也不容乐观。

可是,越是这个时候,军营里越不能出现扰乱军心的状况!

“传军令,整队出发!”

不容薛闻多想,当即便穿戴好盔甲,手握长矛,厉声道。

“是!”将士抱拳,匆匆又离开帐子。

走出帐子的那一刻,薛闻的脚步暮地一顿,转过身队阮玉卿道:“还劳烦阮小姐待在这里,外面情况混乱。”

阮玉卿也知道此刻的形势不容乐观,紧皱着眉应下:“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薛闻一愣,似乎没料想到等到这句回答,垂下眸子,再抬起头时,眼里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嗯,知道了。”薛闻嘴角含着笑意,在这个黑夜显得越发的耀眼。

说完,只见在漆黑的夜色中留下一抹坚毅的背影。

阮玉卿此刻也不敢独自一人回去,只是担心倚翠喝墨画,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是不是吓坏了。

盯着案桌上留下来的一豆青灯,忽明忽暗的灯光透过帐子将人的影子照应在地上,竟然显出几分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帐子外时不时的传来从匆忙的脚步声还有兵刀相韧的声音,竟是异常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

“站住!什么人?!”

忽然,帐子外面传来士兵的一声呵斥。

阮玉卿的眼睛狠狠一跳,掩盖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攥着,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痕。

视线紧紧的盯着帐子外,唯恐外面发生了什么状况。

侧着耳朵细细听着,却只是依稀之间听见了一声短暂的闷哼声。

阮玉卿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和害怕,刚才的声音像是她的错觉。

她是不是应该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守门的士兵没有再说一句话?

女人缓缓踱步,屏着气慢慢的走向帐帘,伸出手,指尖逐渐靠近帘子。

帐子外,一名身穿外服的男子收起手中的匕首,裂开嘴,笑得恶劣。

匕首的刀尖上赫然正缓缓留着鲜血。

地上躺着的士兵极其痛苦的捂着脖子,双目瞪着男人,喉咙里发出“咳咳咳”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嘴角不断的冒出鲜血,不一会儿,男人的身上便被血水浸透。

因着脖子被一道斩断,故而不过一会儿,士兵便猛地一抽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死时,眼睛也是不甘又震惊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滴滴答答的滴落在男人的手腕上,但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因为这浓浓的血腥味而越发的亢奋起来。

干脆利落的解决掉看守的士兵,阿乌真贪婪的看向眼前的帐子。

这似乎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故而他的动作倒是不紧不慢。

等靠近了,阿乌真用手中的匕首轻轻挑开帐帘。

只见里面一片漆黑。

阿乌真挑衅的笑了笑,转过身看了一眼不远处骑在马背上厮杀的女人,留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后,身形一闪,便进入了帐中。

阮玉卿紧紧的捂着唇,在这一刻,她能够感受到帐子中有人进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黑暗中,阮玉卿蜷缩在一起,用力地睁开着眸子,想尽力地看出帐子中的情形。

帐子被男人掀起,一阵寒风吹过,带来一阵刺鼻的血腥味。

浓烈得让人眩晕。

阮玉卿此刻无比确信,恐怕帐子外那守门的士兵怕已是遇难。

成为了男人刀下的一缕冤魂。

阮玉卿忍住心底涌上来的恶心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帐中微薄的空气。

阿乌真肆无忌惮地横扫着帐子,见帐内一片漆黑也不见半分害怕,随即从容不迫地从怀里拿出一火折子。

“哧”的一声,黑暗中亮起了一道昏暗的光。

隐隐约约的照亮了来人。

阮玉卿躲在书架后,透过层层书本。

恍然间,她看清了男人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男人身穿一身异服,但衣裳华丽,脖子前挂着一串狼牙做成的项链。脚蹬一双玄色的短靴,身材高大魁梧,整个肤色呈现出一种蜜色。

不同于中原人一般。

满嘴的络腮胡,眼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直至脸颊,这番模样倒是让人看上去异常的凶恶。

阮玉卿不作他想,只觉得来人身份不简单,恐怕是突厥。

不等她想出什么,男人疾步走到薛闻的案桌前。

背对着她,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阮玉卿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翻箱倒柜,不一会儿便将案桌上的信件翻乱。

甚至恶劣的将手中的火折子一把烧了其中的几封信件。

阮玉卿皱着眉,紧紧咬住下嘴唇,顿时怒火中烧。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尖在白皙的掌心瞬间留下道道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如今亲眼瞧见这一幕,阮玉卿才真正认识到突厥人的作恶多端于居心叵测。

阿乌真翻找了许久,也不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动作越发的急躁起来,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

眼睛里隐隐透露出几道鲜红的血丝。

“臭婊子!”阿乌拉用着蒙语低声咒骂了一句。

因着烦躁,阿乌拉皱着眉头,眼角的疤痕也显得越发的明显。

这句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清晰的传到阮玉卿的耳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阮玉卿在清楚不过了。

军营里不乏有军妓,男人凑在一堆时总能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一些污秽的词语。

有骂女人的,亦或是咒骂男人。

故而这句话倒是让阮玉卿听了个真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在这一刻遭到滑铁卢,阿乌拉的心情瞬间沉入谷底。

一刹那便意识到,自己恐怕又被薛闻这个女人给耍了。

也对,同卫滁来往的信件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放在帐中?

阿乌真不甘心,却又不愿意这样空手而归,总要让薛闻那个臭婊子付出点代价才好!

心里涌上一计,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看了看手中的火折子,瞬间有了主意。

抬手拿起案桌上的油灯,嘴角笑得阴鸷。

视线落在阿乌真手中的火折子和油灯上,阮玉卿猛地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明白了阿乌真的意图。

眼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男人这样做无异于是在薛闻的伤口上雪上加霜。

正当阿乌真将手中的油灯往下倒时。

忽然,耳旁传来一阵风声。

阿乌真被称为草原最勇猛的战士,身手自是不凡。

且他是王最宠爱的长子,又曾立下赫赫战功,在邑真国的威望极高,极其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国王。

阮玉卿心口砰砰直跳,手中握着一把短匕首,狠狠地朝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刺去。

刀尖在淡漠的月光下泛着寒光。

折射出男人带着惊讶的面容。

见到男人转过身,阮玉卿的眸子里闪过决绝。

腕间更加用力,带着狠厉。

阿乌真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后,随即眉头紧锁,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一挥,五指骤然握住那皓腕。

用力往下一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啊!”

阮玉卿顿时疼得眼泪眨了出来。

手腕像是被男人直接捏碎了一般,甚至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抽走了她手中的匕首。

“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阮玉卿的脚边。

即使即使反应过来,可阿乌真的手还是被锋利的匕首划破了虎口。

留下一道一尺长的伤口。

温热、粘稠的鲜血缓缓的从男人的手上滴落。

滴滴答答的落在帐中的地毯上,瞬间留下一抹暗红色的血迹。

可阿乌真像是没感受到疼痛一般,眉眼不曾眨过。

阮玉卿垂眼看了一眼脚边的匕首,欲要伸手探去。

阿乌真眼疾手快,刹那间便明白了眼前这个柔弱女子的意图。

抓住女人皓腕的手顺势用力一拽,将女人笼进自己的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玉卿垂着眸子默不作声,可眼睛里早已燃起怒意,轻咬齿贝。

因为心里的怒气胸膛也不停的起伏。

阿乌真垂首,只看见怀中的女人微微侧过头,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白皙微红的侧颜。

黑夜,正是欲望肆意生长的时候。

孤男寡女,深夜,鲜血。

这种敏感的词汇在此刻聚集在一起,顿时让阿乌真心猿意马起来。

忽略了往常应有的警觉。

阿乌真一只手攥着女人的双手,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来,靠近女人灿若桃花的面容。

阮玉卿察觉到男人的意图,两天细长的柳叶眉微微蹙着,微闪的眸子里透露出明显的厌恶。

在男人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偏过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乌真察觉到女人眉眼间的冷意,顿时越发觉得有趣。

他屋子里那些女人早就看腻了,每个女人都巴不得黏在他身上才好,头一次遇见这样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女人让他感到新奇。

许是因着地理位置的关系,阿乌真所见到过的女人大多是皮肤略微粗糙,带着蜜色。

鲜少见过如同怀中的这名女子一般。

白皙的皮肤,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还有那眉眼间无意透露出的冷意。

“是中原女子?”

阿乌真用着蒙语说了一句。

虽说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

只有中原的女子才会有这样的美貌。

这恰恰是他们这片土地培养不出来的一类女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他们邑真国的女子,天生便会骑马,从小便生活在这片草原上。

草原,便是他们生命的所在。

阮玉卿哪里还不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此刻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那些龌龊!

强忍着心里不断涌上来的恶心感,阮玉卿强迫自己把视线落在脚边的匕首上。

只有一尺的距离。

她该怎么办?!

“你是谁?”阮玉卿用着蒙语简单的问了一句。

因着在军营待了些时日,她也从霍良那里学会了些简单的蒙语。

只是说得还不是那么标准。

许是这句话取悦了阿乌真,一个外貌昳丽的女人却说着不流利的蒙语。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怀疑,那么这句话也恰恰证实了怀中的女人正是中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乌真稍作思考,便对着怀中的女人用着京城话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即使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威名,但阿乌真却没有一点不高兴。

甚至打趣道:“你跟我回去不就知道我是谁了?”

话刚落音,阮玉卿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这个羌人竟然会讲京城话!

压下心里的震惊,阮玉卿集中精力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既然他会讲京城话,那自己还有机会同他商量。

那么也有机会拖延时间替自己周旋。

只是……

希望有人发现这账子中的异样。

掩盖眼底的幽光,阮玉卿状似乎害羞,垂首露出一抹白皙的颈脖。

声音娇媚:“可是……我已被父母做主,许配给了一书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声音婉转动听,又饱含着凄苦。

阿乌真听着怀中女人的声音,浑身都要酥了,几乎现在就想抱着她好好疼爱一番。

书生?

嗤!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哪里配的上如此美貌的女人?

书生能算是个真正的男人?!

自古以来,美女配英雄。

男人带着嘲讽的笑声在她的耳边传来,连带着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脖处。

让她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男人无处不在的禁锢想让她逃离。

阿乌真感受不到阮玉卿的厌恶,只当她这是害羞。

粗着声音道:“书生?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徒手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

声音里不乏嘲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向来看不起书生,读书人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文文弱弱的书生能上战场?说不定连他的剑都握不住!

阮玉卿轻咬齿贝,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我自是信你,只是——”

似乎是说到难以言明的事情,怀中的女人面露犹豫。

阿乌真皱着眉道:“只是什么?”

不管什么原因,这个女人只能归他!

他会把她带进邑着国,让她穿华丽的衣裳,给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宠爱!

“只是我若就这样跟你走了,那我的父母又该怎么办?我同别人的婚约又该如何?”怀中的女人惴惴不安,犹如他在猎场猎杀的麋鹿。

特别是那一汪水润的眸子,望进了他的心底。

“这又有何?等到了邑真国,我定会把你的父母一起接过来。”阿乌真几乎是不假思索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只为了安抚怀中的美人同自己离开。

听到这,阮玉卿只想扇这个男人一巴掌。

只觉得这个男人油嘴滑舌,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不惜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这同那林正安又有何区别?

把她的父母一起接过去?怕等离开这军营,自己就要落入这等色欲熏心之人的手中。

等到那个时候,还不是任由这个男人说了算?说不定还未等到到达邑真国便被这个男人丢弃。

这世间上的渣男大都是一个模样罢了。

想到这,阮玉卿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匕首。

甚至锋利的刀锋划破了她莹白的指尖也恍若未觉。

阿乌真长年奔战沙场,骨子里的警觉还是让他发现了此刻的不对劲。

一阵凌冽的寒风钻进帐子,同时也将微淡的血腥味吹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几乎是瞬间,阿乌真便皱眉警觉道:“有血!”

可是这帐子中哪里来的鲜血?

等男人想明白的同一瞬间,一把锋利的刀利落地插进了男人的胸口。

“扑哧——”一声。

是刀尖刮来血和肉的声音。

阿乌真闷哼一声,脚步往后踉跄了几步。

似乎是没想女人竟然会这么狠心,望向阮玉卿的眼神里待着震惊和不甘。

阮玉卿正对着男人,手中的匕首缓缓地用力,朝男人的胸口更深地没入。

阿乌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紧紧攥着阮玉卿的手。

男人的力气极其大,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几乎能看见男人手臂上的青筋。

阮玉卿吃痛,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阿乌真目眦欲裂,任由胸口叉着一把匕首,扑过去就要将眼前的女人撕碎。

“我要杀了你!”阿乌真低声嘶吼。

双目赤红,几乎尽失理智。

阮玉卿的双腿发软,刚才的举动已经是她最大的勇气。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浑身带血的男人凶神恶煞地扑向自己。

在男人扑向自己的一刻,阮玉卿绝望的闭上眼睛。

白皙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坚决。

就在这时,一支穿云箭刺破帐子,带着凌冽的寒风笔直朝男人的眉心射去。

阿乌真身形一闪,身子极速地往左一侧,险险擦过这支利箭。

只是眉骨还是划过一道长长的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利箭没入书架三分,发出锃锃响声,连带着箭尾也一起颤抖。

阿乌真即使没看见来人是谁,也知道帐子外的人就是卫滁。

瞥了一眼身后的利箭,阿乌真不甘心的望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女人。

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临走前,不忘对着阮玉卿道:“女人,你迟早是我阿乌真的!”

说完,挑衅地看了一眼帐外的男人,身形迅速,从窗外一跃跳下。

身形迅速融入漆黑的夜色,直至消失不见。

卫滁紧盯着阿乌真逃走的方向,来不及上去追。

疾步走到阮玉卿的面前,视线一瞬间落在她手上的手掌。

眉头紧锁,蹲下身望着阮玉卿早已被泪水模糊不清的双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抬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女人的眼角,心疼地问道:“怎么了?手还疼吗?”

阮玉卿被吓坏了,这会儿只会愣愣地点头。

似乎又想起什么,抱着男人的腰肢就失声痛哭出来。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阮玉卿抽噎着,此刻已经全然顾不上自己的外貌是否受到影响。

她如今只想把心中的委屈和害怕说出来。

卫滁的视线落在阮玉卿紧紧抱着自己腰肢的手上,抿抿唇,心下稍稍有些犹豫。

但最后还是慢慢地将手搭在女人柔弱无骨的素手上。

轻轻地抱着她,将她拢入怀中。

“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卫滁低声轻哄,声音温柔,眼睛里带着显然的心疼。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的人儿,怎么可以就让别人这样给欺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杨旭急匆匆地跟过来,撩起帐子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身穿盔甲的男人脸上泛着他鲜少见到过的柔情,似乎能让人沉溺在其中。

而若是仔细瞧了瞧的话,必能发现男人的怀里正抱着一名女子。

两人交颈而眠,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已经同他们无关。

“侯爷……”杨旭喉咙里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见到这幅场景也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唯恐打搅这对苦命的恋人。

卫滁转过身,朝着杨旭的方向匆匆竖起食指,慢慢地摇了摇头。

杨旭当即心领神会,随即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不再多言,悄声地退出帐子。

阮玉卿醒过来时,只见自己已经在卫滁的帐子里。

帐子里面没有人,四周一片寂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玉卿一时间有些呆愣。

心底的害怕让她静不下心来等待,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往帐外走。

冰凉的地面让她不紧蜷缩了一下,冷意透进骨子里。

但抿抿唇,低头看了一眼便朝门外走去。

卫滁进帐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视线落在女人的莹白的赤脚上,只见脚趾健康圆润,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一颗颗上等的珍珠。

卫滁不自觉皱眉,脚步加快了几步走上前。

“怎么不穿鞋?”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眼睛里也透着血丝。

看上去疲惫不堪。

阮玉卿垂下眸子,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的小孩,绞着手小声嘟囔道:“我想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醒来就发现你不在我的身边,心里有些害怕。

当然这句话阮玉卿只是在心里稍稍说了一句。

卫滁见阮玉卿乖乖地小跑回床上,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

把手中的药放在案桌上,道:“大夫已经给你看过,说是受惊了,喝药会好点。”

中药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帐子中,阮玉卿嫌弃地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药。

心里不太想喝,但看见卫滁通红的眼睛,还是乖乖地穿上衣裳。

“可是很苦啊,我怕苦。”阮玉卿皱着眉头,有点伤心。

这样说着,可动作还是干脆利落地双手捧起碗,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直接充满鼻腔,整个人都透着苦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刚放下碗,眼前忽然伸出一只手。

阮玉卿疑惑地看了眼站在眼前面露笑意的男人。

卫滁示意她看去。

只见宽大的掌心里赫然放着一颗小小的酸仁。

“吃了就不苦了。”卫滁道。

阮玉卿眨了眨眼睛,没由来地就想哭。

军营里物资短缺,根本就不会有酸仁这样的东西。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寻到的。

卫滁等了一会儿,不见阮玉卿有动静,定眼一看,才发觉原来不知道何时,她的眼眶微红。

心下一慌,道:“怎么了?可是不好吃?那我再去给你多找几个。”

说着,就要抬步去寻。

“站住!不许去。”阮玉卿哽咽着,朝着男人的背影大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卫滁的脚步因着这道声音暮地一顿。

疑惑地转过身,挠挠头咧开嘴笑道:“你不是怕苦吗?我去给你找点甜的。”

吃了甜的就不会苦了。

阮玉卿吸了吸鼻子,视线瞥向一旁,低声嘟囔道:“现在不苦了。”

卫滁有些不明白,他明明看得出来她很怕苦,身边的两个丫鬟也说过她往常喝药都要备一小碟酸梅,去去苦味。

“还站在那作甚?”阮玉卿擦掉眼泪,颇有些无奈道:“快点过来,让我看看。”

卫滁踌躇了一阵,抿抿唇走上前,不多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阮玉卿身旁。

“把手伸出来。”阮玉卿眼睫微微颤抖,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上面还有晶莹剔透的泪珠,珠圆玉润,在阳光下发着细碎的光芒。

煞是动人。

卫滁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甚至于失了神。

“卫滁?”阮玉卿微微蹙眉,眼里透着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明白刚才还一直坚持去寻酸梅的男人怎么又忽然走神了。

女人清丽的声音打断了卫滁的思绪,将他拉回现实。

对上阮玉卿的视线时,眼里闪过的一丝迷茫恰好被阮玉卿逮了个正着。

卫滁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握着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

“你刚才说什么?”

阮玉卿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

卫滁一愣,随即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坑坑洼洼的手。

上面早已满是凹凸不平的沟壑,都是一些或大或小的刀疤。

甚至有一条伤疤从虎口一直蔓延到手腕。

即使把伤口缝合后,可还是留下一条醒目而又丑陋的刀疤。

看上去异常的刺眼。

他知道自己的手绝对称不上好看,甚至没有人可以昧着自己的眉心说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几乎是下意识的,卫滁看向女人的手。

那是一双洁白无瑕、晶莹剔透的双手。

甚至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白亮的光泽。

似是一块上好的暖玉。

“不用了,我的手没什么好看的。”卫滁放下手,侧过身子挡住阮玉卿的视线。

脸上鲜少的闪过一丝慌乱。

阮玉卿清透的眸子里透露出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卫滁会拒绝自己。

耐下性子道:“你的手好像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止止血吧。”

血?

他的伤口又裂开了吗?

可是这在战场上屡见不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他往常都是随意扯块布抱一下就好。

“你就给我看看,我会很轻很轻的,不会弄疼你的。”阮玉卿见他抿唇不说话,干脆走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手。

卫滁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触碰到女人的温润的指尖,随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掌心。

让他沉寂已久的心又重新跳动起来。

砰砰砰——

振聋发聩,他的血液在血管里沸腾,奔流。

在这一刻,他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四周的一切也随着变幻,直至变得模糊不清。

在冬日的阳光下,他看见了一名面带微笑的女子正言笑晏晏地望向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浅浅的笑意。

“好了,我就说不疼吧?”阮玉卿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打好最后一个结。

可是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阮玉卿垂着眸子,眼里浸透着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刚才在帮卫滁包扎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了那一道道的伤疤和刀口是如何划在男人的掌心上。

或许很多年以后,这些刀疤依旧会在,永远不能磨灭。

光是这只手上就有这么多的刀痕,那身上其他地方呢?

是不是还有更多她看不见的伤?

数也数不尽。

忽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隐隐约约传来杨旭低声道:“侯爷还在里面。”

阮玉卿甚至是可以想象到杨旭此刻定是一脸的尴尬。

才收拾好案桌上的纱布,只见薛闻疾步走进来。

“卫侯爷可从来没对我们如此温柔过。”薛闻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片寂静。

薛闻还没看清楚,再定眼望过去时,两人早已是正襟危坐。

卫滁大刀阔斧地端坐在那儿,而阮玉卿则也是颔首低眉坐在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想象不到两人刚才是如何相处的。

两人这般,倒是越发地勾起了薛闻的好奇心。

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悠,企图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

往常她也只是听说卫滁有一心仪的女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

直到从宋兆年的口中才窥探出一二。

她才发现卫滁和阮玉卿之间有那么几分不同。

见两人都不搭话,薛闻顿时感到没劲,只能随意找了个位置坐在阮玉卿一旁。

还没坐热乎,只听见身侧传来男人硬邦邦的声音。

“薛将军可真会挑位置。”

薛闻一愣,随后看了看四周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好坐在卫滁和阮玉卿的中间。

又好巧不巧地挡住了卫滁的视线。

知道卫滁指的是什么,薛闻顿时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僵硬在脸上。

随后重重呼出一口气,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罢了罢了,自己这个孤家寡人还是不难为这个浑身都透露着爱情酸臭味的男人!

对着卫滁浮现出一抹假笑:“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说着,就换了个位置。

从左边,坐到了右边。

薛问的这番行为倒是让一旁的阮玉卿感到不好意思。

看向对面的卫滁时,只见男人却是波澜不惊,不见任何的不好意思。

脸皮真厚。

阮玉卿心里暗暗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薛闻问了一下阮玉卿的伤势,见并无大碍后便也放心。

“阮姑娘,待会儿还希望你仔细说说昨晚的情况。”说到正事,薛闻的神情肃穆。

恢复之前的冰冷。

阮玉卿自然也是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当即便应下。

“薛将军放心,我一定如实回答。”阮玉卿皱眉道。

昨日的事情实在是突破了她的认知。

这些日子在军营的生活让她也不禁提高了警惕。

薛闻点点头,随后示意卫滁。

卫滁了然,带着歉意看了一眼阮玉卿,温声道:“我就不打扰阮姑娘休息了,若是有何事随时来找我。”

阮玉卿点点头,挥着手:“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一旁的杨旭见状,心里头在闷笑。

瞧着侯爷一脸的不舍,偏偏阮小姐没察觉出来,也不知道侯爷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卫滁无奈,深深地看了一眼阮玉卿后拔腿出了帐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闻当然看的出来卫滁一副抑郁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担心,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原本以为这句话能安慰到卫滁,结果男人硬邦邦道:“那你呢?自己也不是最后分开了。”

她的那些事情也不怎么顺利,算算时间,都同阮谌那小子分了三年多。

但感情这种事,向来都是说不准。

对卫滁的话,薛闻并不恼,只是皱眉道:“对了,那牢里的两个人还不松口。”

卫滁冷嘲一声,眸子里凝聚着深色,薄唇轻掀:“昨晚我们损失惨重,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好过?”

薛闻知道卫滁的手段,就算那两个人还留着一条命,那也会狠狠地趴下一层皮。

她不会阻拦,别说她对巴铁这两个人恨之入骨,怕是因着阮玉卿的事情,卫滁也不会放过他。

这次刚好旧账新账一起算!

——

昏沉、阴暗的地牢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墙壁上深浅不一的斑驳血迹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可来人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犯人的惨叫声不能引起他丝毫情绪的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眼睛看向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卫滁的眼睛里毫无温度,像是塞北的雪。

“侯爷……”霍良收回手中的鞭子,随意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抬头望向卫滁,指着巴铁咬牙道:“还要不要继续?”

他早就恨透了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倒是没想到竟然会与突厥勾结。

以至于让阿乌真有机可乘,竟然夜袭进将军的帐中。

万一阿乌真拿到了虎符……

这样的结果他不敢设想,只是阿乌真又是从哪里知道虎符在将军的手上?

又是谁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卫滁负着手,睨了一眼地上因着疼痛而浑身发抖的男人,冷漠道:“继续打,什么时候开口了,什么时候再停下!”

得到卫滁的命令,霍良顿时摩拳擦掌,将手中的鞭子浸泡在盐水中。

拿着汗巾擦了擦手心的汗,握住鞭子就要样巴铁的身上用力甩去。

鞭身上带着倒挂的铁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倒钩上布满血迹,甚至可以看清带着人的毛发。

霍良不给地上的人一丝反应,抄起鞭子狠狠地一抽。

顿时,地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啊——”

因着这剧烈的疼痛,男人的额头上的青筋凸起,露出青色的血管。

巴铁几乎咬断了后牙,血迹斑斑的手骤然收紧,紧紧揪住地上铺盖着的芦苇。

指甲中嵌满了泥土和草屑,混着带有铁锈味的鲜血,让人看不清原本的面貌。

若不是巴铁眼角的那一道一尺长的疤,人们断认不出这人还是之前那个浑身透着精明、市侩的男人。

巴铁眼眶凸起,干枯的唇已然被牙齿咬出坑坑洼洼的血洞。

血迹顺着嘴角往下流。

“还不说?那就给我受着!”霍良光着膀子,甩了甩手中的铁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铁鞭子哗哗作响,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我说!我说……”

地上的男人似乎是崩溃了,颤抖着声音嘶吼道。

短短的两个字仿佛就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听到巴铁的回答,霍良这才放下手中的鞭子,收起了眉眼间的戾气。

蹲下身,俯视着瘫在地上的巴铁,擒住巴铁的下巴,靠近他的脸,凑在耳边寒声道:“你最好给我一字不落的全说出来,若是让我发现你说了一句假话……”

说着,握住手中的鞭子抵在他的额头上,顺着脸颊缓缓划过,最后停留在男人的颈脖处。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剩下的话霍良没有说出来,但巴铁还是从中感知到了他的威胁。

想起短短两天所受到的酷刑,巴铁浑身一抖。

哆哆嗦嗦地点点头,打着哆嗦道:“……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的双腿发软,几乎没有一丝力气,他毫不怀疑,就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霍良站起身,将鞭子挂在一旁的墙壁上。

卫滁缓缓踱步,走至巴铁的面前,蹲下身,钳住巴铁的下颚,觑起眼,眉眼凌厉,勾起唇道:“你是人贩子?把人卖到哪?”

虽说是问句,但话语里却是肯定。

巴铁这回却是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同那个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不知道在这一刻,巴铁的心中有没有后悔。

“卖……卖到……”巴铁含含糊糊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飘忽着眼睛不敢直视卫滁的目光。

他确定,若是说出来了的话,他的这条命也别想要了。

“我叫你说话!说啊!”卫滁忽然暴怒,眉际透露着阴鸷。

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一起起伏,彰显着男人的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卫滁骤然收紧,手中的力气逐渐加大。

冷眼看着巴铁涨红了脸。

因着呼吸困难,巴铁的脸色由涨红逐渐变紫,眼球微微凸起。

看上去异常骇人。

巴铁张开嘴,用力地汲取着四周的空气,像是一条干枯的鱼。

在最后一刻,卫滁突然松开手,冷眼看着巴铁倒在地上捂着颈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咳咳咳……”

巴铁蜷缩着身子,断断续续地咳嗽。

嗓子里冒着火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灼烧感,近乎让他失声。

卫滁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

薄唇轻掀,吐露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心骤然一紧。

“不说?那就五马分尸怎么样?也算是给你留了个全尸。”

五马分尸,四肢和颈脖用绳子分别绑在五匹马上,随后在撕裂的痛苦中死去。

这种手段极其残忍、血腥。

巴铁长年游走在北疆,对军营里的这些手段再熟悉不过了。

听见卫滁这样说,巴铁不禁咬咬牙,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心里挣扎半晌,才断断续续道:“卖……卖到青楼里。”

说是青楼里那还是算好的,因为大多数是被卖给有一些特殊癖好的权贵。

若是落入了这些人的手中,就算留有一条命那也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卫滁心里的那种不详的预感成真,心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双目赤红。

抬起腿狠狠地朝着巴铁踹去。

“你怎么敢?!”

似是不解气,挥手过去对着巴铁的脸上就是一拳头。

“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巴铁疼得闷哼一声,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双目紧闭,唇色苍白,左脸颊红肿不堪,连带着左眼角肿起来。

红色和绿色的淤青充斥着整个左脸。

嘴唇翕动,望着卫滁气若游丝道:“……放了我。”

巴铁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在他的视线中模糊不清。

一直在旋转,旋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卫滁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残留一口气的男人,压下心中的戾气,嫌弃地扔掉颓废的巴铁。

站起身接过霍良递过来的汗巾,用力地擦了擦才作罢。

睨过一眼地上的巴铁,冷声道:“给我继续关着,等伤好了再继续。”

昏迷中的巴铁听见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身体不禁挛经了一下。

“是,侯爷放心。”霍良拖起巴铁的一只胳膊,缓缓往牢中走去。

——

一茶水摊上,只见两个身穿蓑衣的男人端坐在桌旁。

桌上赫然摆着两把出鞘的长刀,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路过茶水摊的客官看见了,随即都立即垂下眼眸,不敢再多看一眼。

恐怕他们都知道,此人,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主上,您没事吧?”达郎沉着嗓子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含着沙砾。

蓑衣下的阿乌真眼里凝聚着深色,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他阿乌真同卫滁势不两立!

阿乌真看向达康的目光不善,咬牙道:“你这个没用的狗东西!我养你不是养了个废物!”

达康的眸子暮地一暗,垂在桌子下的手骤然收紧。

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垂着眸子道:“是属下的错,请主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阿乌真摸了摸眼角的疤痕,又不禁想起那个夜晚遇到的女人。

光是那个女人的美貌就让他流连忘返。

昨夜好奇,在青口买下一个中原女子,可那始终不是那个夜晚的感觉。

似乎是想到什么,阿乌真嘴角微微勾起,砸砸嘴,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个女人的样貌,即使他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女子,饶是他屋子里有数不清的女人,可在见到第一眼的时候还是让他感到震惊。

如此姿色的女子他岂有平白无故地放过的道理?

达康眼神暗沉,敛下眸子低声道:“主上可是瞧中了那名中原女子?”

阿乌真心不在焉地拿起案桌上的茶,嘬了一口。

茶水苦涩难耐,根本就没有宫廷里的好,咽下去一嘴的渣子!

觉得难喝,阿乌真也悻悻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没什么兴趣再喝。

不屑地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达康,他对这个自小便跟着自己的侍卫向来瞧不起。

性格木讷,沉闷,若不是看上他武功不错,定是早就让人收拾掉他。

“你这个小子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我今晚给你点一个?”阿乌真眼里闪过一抹戏谑,但更多的却是刁难。

嘴角笑得恶劣,带着刀疤的眼角微微眯起,指尖点点案桌。

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下敲着一下,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达康的心逐渐沉了下来,垂下眼眸,抿抿唇。

还是一句话也不跟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透过蓑衣,只能看见露出的半张坚毅的侧脸。

看见他这样,阿乌真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这种感觉比男人一下都不反抗激烈得多。

这种沉默的抗拒像是在无声的嘲讽他。

可是他不过是一个下人,低贱到骨子里头的下人!

说不定他的母亲也是哪个窑子里的女人,勉勉强强才生下他。

一个贱种有什么资格同他叫嚣?!

他阿乌真将会是下一任王!

以多年来跟在阿乌真身后的经验,达康明显的察觉到对面暴躁男人的怒火。

但面上还是不为所动,甚至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看见男人隐忍着怒气,达康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转瞬即逝。

毕竟按照往常,他早就一脚踢过来,说不定还会对他施以酷刑。

如今不过是到底还顾及着外面,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想到今晚的行动,达康漆黑不见眼底的眸子闪过一丝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心中权衡一番,最终还是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

薄唇轻掀,低沉的嗓子让人察觉不到他的情感:“属下谢过主上。”

简短的六个字也就算是应下。

阿乌真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又或许是因为计谋得逞,暂时放过了这个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

甚至已经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视线落在男人坚毅的眉眼上,沉闷、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越发的引起阿乌真的反激心理。

心里头在叫嚣着,要撕开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面容,企图看见他失态的神色。

想到这里,阿乌真的心里瞬间闪过一丝计谋。

眼睛里充斥着亢奋,了然地拍了拍达康的肩膀,贴近他的耳朵意有所指道:“放心,我一定好好给你挑一个。”

达康抿抿唇,微沉着眸子,在阿乌真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视线飘向远方。

什么话也没有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茶摊外,雨又下大了。

淅淅沥沥的,带着北疆刺骨的寒风朝人的脸上刮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

茶摊的老板无聊地敲着二郎腿,仰坐在椅子上,没神地耷拉着眼睛,时不时地觑向摊子里身穿蓑衣的两人。

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茶摊老板看见打扮这般奇怪的人并不感到意外。

北疆,中原与草原的交界处,向来如此。

奇异人士自然也有不少,当然也不缺在江湖上舔刀子过活的杀手。

这种人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只是不知道他这茶摊子里坐着的两人会是哪一种人?

是杀手?还是过来寻花柳巷、排遣欲_望的士兵?

想到后者,茶摊老板的视线又不禁飘向对面不远处的青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是青楼,其实也不过是老鸨寻了个大点的屋子,再聚齐一些女人,门上再歪歪扭扭地用红色的笔写了怡红院三个大字罢了。

哪里比得上金陵和京城那一块繁华的地儿?

说到京城,茶摊老板的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羡慕的目光。

京城啊,那可是天子脚下。

他若是能有一天去京城看看,这什么劳子的破茶摊不要也罢!

茶摊老板第一次颇为豪气地想着,眯着眼睛望向南边的天际。

仿佛这样就离京城近了点。

正想着,对面那暗沉沉的屋子面前忽然来了一大群喝醉了酒的士兵,嘴里嚷嚷着,叫嚣着,一副天大地大的模样。

有的还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光着膀子,嘴里说着一堆下流的话。

“好你个臭老鸨,尽给我挑些烂货!上次的那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吵得老子心烦!”挺着大肚子的男人不满地大声嚷嚷。

说着心里的怒火又涌上来,用力推了一把扑着粉的老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老鸨一个趔趄没注意,差点摔了一跤。

“哎哟——我的爷!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哪里敢给张将军您使绊子?”老鸨夸张地挥着手中粉红色的帕子,说着捏着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

“天地良心,我给军爷向来挑的都是姿色好的姑娘,哪里敢给你挑些芝麻烂谷了的?”老鸨心里头早就对这个姓张的不顺眼。

趁着不注意,偷偷翻了个白眼,撇撇嘴,但还是一脸的热情推着一堆男人往屋子里走。

“哎哟哟,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了,我这儿的姑娘早就盼着军爷来呢!”

这番话说的他们心里舒畅,半推半就的各选了个,急哄哄地抱着就往房间里走去。

等人都走了,老鸨这才冷下脸,带着嫌弃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些人刚才喝过的杯子。

捏着帕子捂住鼻子,皱眉对着一旁的丫鬟道:“还愣着干嘛?快点收拾干净!一身的汗臭味,恐怕都馊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还敢嫌弃我这儿的姑娘!”老鸨瞪了一眼,双手插着腰,扭着身子妖妖娆娆地走了。

茶摊老板看了好一阵热闹,砸吧着嘴,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待他在转过头看茶摊里的两人时,神情一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原来不知何时,茶摊中的两人早已不知踪影。

只留下案桌上冒着热气的茶。

“真是奇了怪。”茶摊老板挠挠头,懒洋洋地挪动着略显肥胖的身躯。

咂咂嘴,随手把茶盏收到一旁的木桶里。

直到天快完全暗下来,这才耷拉着眼睛,打着哈欠,关了茶摊。

临走时,还看了一眼那两个男人之前坐着的位置。

压下心中的好奇。

“瞧着倒不像是中原人。”茶摊老板小声嘟囔着。

话说着,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慢,“咔嚓——”一声,落上锁。

——

“香姨,有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个年纪半大、头上梳着两双髻的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

嘴里头不停地大声嚷嚷着。

差点就撞上正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老鸨。

“哎哟!我的老腰哦——”老鸨吓得神情一慌,抹着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老鸨扶着腰,指着丫头,竖着眉怒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撞坏了我小心把你卖给王婆!”

丫鬟撇撇嘴,绞着手垂着头,听见老鸨说到王婆,眼里下意识的充斥着惶恐。

王婆这个人她知道,香姨这屋子里的女人全都是从王婆那儿买回来的。

她从小就跟在香姨身边,见惯了这种事情,那些女人一开始都不听香姨的话,哭、闹,还有要撞墙的。

但后来经过香姨的手后,不知怎么地就都听话了。

前天她还看见香姨从王婆的手上买了个姿色貌美的女人。

香姨心情不错,就是那个女人的性子太烈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来的都是些什么人?”香姨等缓过来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楼梯。

状似随口问道。

丫头也机灵,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连忙讨好地笑了笑,压低了嗓子道:“来的是两个男人,瞧着是个贵人。”

做这种生意也分三六九等,就像香姨的手中总有那么几个姿色不错的,这些女人往往赏钱更多。

自然也不是那些张军爷那样的人能碰的。

老鸨心下满意,拍了拍丫鬟的手,示意她道:“行了,今个儿若是做了笔大的,这个月的赏钱给你多加。”

丫鬟这回是真的高兴,连忙高兴道:“多谢香姨!”

说完,看了看门外的男人,有眼色地退下了。

自打见到这两个男人,香姨的视线就不停地在两个男人身上打量。

眼睛里泛着光,特别是左边的这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身着华丽,脚上蹬着玄色的短靴,颈脖处佩戴着一狼牙项链,耳朵上戴着一松绿宝石耳钉。

浑身上下的气派绝不是他们这个地方有的。

外邦人。

香姨心里随即做出判断。

至于另一旁的男人。

香姨不过是随意打量了几眼,便悻悻地收回视线。

心里闪过两个大字:穷鬼!

那袖口都露出线头了,浑身黑漆漆的,肤色暗铜。

尽管此刻被人打量也只是垂着眸子,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哎哟——”老鸨捏着花娟,一脸喜色地朝着阿乌真走去:“两位客官看中了哪位姑娘?我这就喊她下来服侍两位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阿乌真漫不经心地随意打量了一眼,眼里的嫌弃就差直接写在脸上。

特别是站在他眼前的这个老妖婆,身上不知道扑了什么粉,熏得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

而且这个老妖婆真是半点都不会看人眼色,还要拼命地往他面前凑。

“不瞒您说,前阵子我这儿刚到了一批货,那身段可不比宫里的娘娘差!”老鸨压低了声音,凑近阿乌真的面前道。

“您若是有意,今个儿可是来巧了,我这怡红院的兰清姑娘可还没**,您今晚可是第一个。”老鸨脸上堆满了笑,搓着手试探道:“两位爷——”

“行了行了。”阿乌真皱着眉头,嫌弃地在空气中挥了挥,后退了半步。

指了指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达康道:“带他去那个叫什么兰清的屋子。”

老鸨的神情一愣,愣是没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僵住,提高了一个音调道:“他?”

阿乌真心下不满,只觉得越发的不耐烦,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地方,他对老鸨口中的美人是半点提不起兴趣。

只道是这个老婆子在诓骗他罢了。

不过他不在意花这几个冤枉钱。

见老鸨这幅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即道:“那个女人多少银子?”

老鸨心有不甘,不肯就这样放过今晚的这块肥肉,张口欲要继续劝说。

忽然察觉到一道带着寒意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她。

老鸨浑身一凌,一抬起头就看见一旁沉默寡言的男人正冷不丁地看着她。

甚至于这个时候,她才看见男人腰后别着的一把黑色的长刀在昏黄的灯光下发着凌冽的寒光。

那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就像是透过她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这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

在他们这北疆与中原的交界处,刀下魂不知有多少。

达康垂下眸子,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般。

喉咙里的话刹那间憋回去,最后只是磕磕绊绊道:“五……五百两银子。”

即使心里害怕,老鸨隐晦地看了一眼男人身上华贵的衣裳,咬咬牙,愣是将价格翻了又翻。

话刚落音,老鸨的心砰砰直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紧紧盯着男人,唯恐男人因这价格拂袖而去。

“价格没问题,但这可得伺候好我这兄弟。”阿乌真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

故意在老鸨的面前一晃而过。

看清了银票上的数额后,老鸨几乎是下意识的咽咽口水。

连忙躬身,笑得一脸的谄媚:“爷放心!这姑娘可是我手里最好的,保管爷喜欢!”

老鸨搓着手,紧紧盯着阿乌真手里的那张轻薄的银票。

五百两啊!整整五百两,她要挣小半年才有这么多钱呢!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达康,阿乌真这才慢悠悠地将银票塞进老鸨的手里。

老鸨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兴奋道:“爷放心,我等会就给她喂点药,保管伺候的爷浑身舒坦。”

需要离开的阿乌真脚步暮地一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欲要离开的阿乌真脚步暮地一顿,挑挑眉,嘴角笑得恶劣,看向一旁的达康时闪着诡异的光芒。

“药?”阿乌真低沉道。

心里忽然涌上一计谋。

藏在袖子中的拇指微微揣摩,若有所思地看着达康。

不出所料,在男人的脸上看见了他意料之中的表情。

像是心里的恶作剧得逞了一般,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达康眉头狠狠一挑,垂下的眸子里凝聚着深色。

垂在腰间的手在听见这个字时骤然缩紧。

铜色的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显现出男人内心的不平静。

老鸨不明白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男人的意思,视线在这两个男人之间转悠,揣着手有些忐忑道:“爷,这药……”

还没说完,男人忽然转过身,脸上挂着笑容,但不知道为何,她看着这笑容却觉得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把药拿来。”阿乌真道。

“……啊?”老鸨几乎是下意识出声,完全没想到男人会提出这个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时间呆愣住。

阿乌真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声音沉下来,皱着眉,眼角的疤痕越发的明显,寒着声音道:“我说把药拿来你听不清吗?!”

老鸨浑身一哆嗦,这才清楚地认识到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能够惹的。

更何况还是个外邦人!

“我这就去拿。”老鸨捂着胸口,一脸惶恐地急急忙忙从暗匣里拿出一拇指大的白瓷瓶。

正要关上,手暮地一顿,视线落在木匣中另一瓶上,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还是将手中的白瓷瓶换成了碧色的。

阿乌真正等得不耐,指尖不停地敲打着桌面。

敲打的声音在这寂静而又昏暗的夜色中显得越发的渗人。

达康的眸子落在忽明忽暗的青灯上,只见火焰时不时地被窗外漏进来的寒风吹得摇摇晃晃。

将坐在案桌旁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直至他的脚下。

达康垂下眸子,盯着脚边的影子似是出神。

可眼睑下的视线却是包含着恨意,透着一股令人心寒的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乌真见男人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心情越发的舒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慵懒地举起手中的壶尊,意有所指道:“今日,定是要让你好好的当一回新郎官。”

这句话说出来,在达康的耳朵里只觉得嘲讽。

似乎是想到什么,心里的恨意再也压抑不住,眼眶中微微泛着鲜红的血丝。

嘴里早就被他咬出一口血。

不知道是哪里被咬破了,伤口却开始流血,充满铁柱的血腥味充斥着他整个鼻腔。

伤口上的疼痛感让他稍稍回过神。

只是缓缓沉声道:“属下多谢主上。”

又是这种语调,不紧不慢,在阿乌真的耳朵里只觉得刺耳。

他讨厌他总是这样面无表情却异常顺从的模样,只让他觉得虚伪至极!

冷笑一声,挑挑眉,对达康的话耳充未闻。

咽下一口酒,烈酒的灼烧感划过喉咙,呼出一口热气。

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带着灼热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待酒滑过喉咙,阿乌真道:“既然感激我,那我现在命令你,现在就喝了这杯酒,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看着一旁惴惴不安的老鸨,视线落在她手中拇指般大小的瓶子上。

老鸨颇有眼色,连忙把手中的药递给了男人。

香姨将药给出去的时候,心里一阵肉疼。

蹙着眉,眼巴巴地看着男人一口气将药倒入了酒中。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见阿乌真如此“大手笔”,看得老鸨疼得直咧嘴。

早知道就不把这上好的药拿出来了,要知道,就算是这种药也是不便宜的。

不过这下她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之间怕是有什么过节,若不然为何这个男人会如此折磨他?

香姨撇撇嘴,越发的瞧不上达康。

不过是个又穷又怂的怂包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向来乐意看热闹。

达康抬首,漆黑的瞳孔空无一物,像是一个不停旋转的漩涡。

许是因着长年过着刀剑上的生活,在这个看上去凶狠男人的脸上竟然恍惚间看到了一丝沧桑。

漆黑的眸子里不再是寒冷的杀意,像是蒙上一层雾霭般,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哀伤。

阿乌真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不想喝?”

可举着酒杯的手却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达康甚至清晰地看见杯子边沿,男人的已经紧紧攥着,眼角也细微地眯起。

至少阿乌真并不同他表面上这般平静。

随着男人的沉默,气氛一时间凝固下来。

像是一场无声、沉默的较量。

窗外的寒风肆无忌惮地刮着,木窗似乎是达到了它承受的极限发出“吱呀——”的作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刺耳、渗人。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屋内女票‖客和女支!女的娇笑声。

不知道为何,至少在这一刻,达康只觉得异常的恶心至极。

心口没由来地涌上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他想呕吐,把这里面全部的污秽一起吐出来倒个干净。

最好让那些不堪、肮脏的回忆一起抛掉。

可是他不能。

他甚至一生都只能在仇人身边做一条听话的狗,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人如何侮辱的。

只是他那可怜的姐姐无论如何反抗,最终也没能逃过那些人的掌心。

疾步走向笑得肆意的男人,猛地接过酒杯,昂起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烈酒滑过喉咙,异样的灼烧感瞬间由胃蔓延致整个全身。

亲眼看着男人将酒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阿乌真道:“带着他上去。”

老鸨点头应下,默默地给达康引路。

临走关上门时,看着逐渐气息不稳的男人,犹豫半晌,还是转过身道:“你可给我小心着点,别把人给我伤着了,所不然你连药费都赔不起!”

达康沉下眸子,瞥过一眼香姨,咬着后牙,并未答话。

不知道为何,看见男人这样,她顿时恼怒,捏着帕子嘲讽道:“瞧你那穷酸样,量你也不敢!”

“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等转过身,回想起男人看她时的目光,香姨总觉的心里头不舒服,她总算知道为何刚才那个男人这般对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那个男人的目光过于趋于清淡,或者说是沉稳,缺少了作为下人的卑贱。

香姨怀疑地晃了晃脑袋,哂笑了一声。

自己想这么多作甚?许是自己看错了也不一定。

“……香姨,你说会不会出事啊?”丫鬟给老鸨沏了杯茶递给香姨。

她知道,那个屋子里根本就不是那什么兰清!

香姨刚才偷偷吩咐她把药下给了另一个京城来的女人。

只见老鸨神情慵懒地靠坐在软榻上,结果茶浅啄一口,润了润嗓子。

因着色衰而往下垂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男女之事就是那么一回事,能不能成的又不全在于我,药也灌下去了,若是那个贱骨头还给老娘搅黄了……”

说着,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浓浓的狠厉。

一旁的丫鬟浑身一颤,手中的茶壶差点没拿稳。

茶壶中的水还是撒在身上,打湿了衣裳。

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异常的不舒服,但丫鬟小心翼翼地垂头看了一眼,抿抿唇,什么话也没有说。

香姨捂着帕子娇笑一声,可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若不然我这小庙也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不过是看在她好歹也是个京城的官家小姐罢了才把她买来,倒没想到是个刺头。”

说到这,香姨便不禁咬碎了牙,这么好的货色她好不容易才从王婆的手里买到,光是仗着她那京城的身份就能在这北疆边界卖个好价钱。

只是性子太烈,这回来的张军爷上一次就是被那个贱蹄子给伤着了那下面。

让她赔了好些钱,简直就是在她的心头上剜下一块肉!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买回来!真是晦气!”香姨扯着花娟恨恨道。

丫鬟撇撇嘴,耷拉着眼睛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希望那个女人不要突然醒来,又把今日的事情给搅黄了。

若是得罪了今天的恩客,那个女人也没好果子。

她在这里待太久了,既然来到了这种地方,还是把之前的忘得个干干净净才好,若不然吃苦的只会是自己。

再说了,这红怡院的肮脏手段可不少。

就算留有一条命,那这辈子也算是废了。

——

达康浑身僵硬地坐在挂着大红色帐幔的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令人嘲讽的是床前还贴了个大红色的喜字。

达康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床上处于半昏迷的女人。

“唔……”婉璟下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只觉得自己处于昏昏沉沉之间,浑身燥热,那令人难耐的燥意似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让她逃也逃不掉。

如今她明白了,那个丫鬟给她送的饭有问题!

可无论她心里如何后悔,亦或是恨透了香姨如今整个大脑已经被身体的欲!望掌控。

就连刚才的呻吟声也让她感到异常的羞耻和屈辱。

几乎是不受控制一般,她难耐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微冷的空气趁着缝隙争先恐后地往身体里钻,让她暂时地恢复了一丝清明。

挣扎着侧过脸。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魁梧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与羌人的战况激烈,如今的情形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待下去了。

“这几日的事情你也看见了,军营里并不安全,我担心你……”薛闻的话并未说完。

但阮玉卿明白她的意思,她若是继续待在这里,不仅仅对她不利,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军营里的其他人。

“我知道薛将军的意思,恰好我正有此意,已经让我的侍女收拾好了行礼,不日便可以出发,薛将军放心。”阮玉卿道。

薛闻点点头:“明日我派人送你出边关。”

阮玉卿没拒绝薛闻的好意,毕竟她不过是一介女子,更了况这山高水远的,若是有人护着倒也放心。

薛闻自然也是明白这其中的危险,这才不放心地派人送她一程。

回到帐子里,阮玉卿解开披风,坐在火炉旁边烤火,转过身问着正在一旁收拾东西的墨画道:“东西了都收拾妥当了?”

“小姐,刚才侯爷让人送来了一些东西,您要不要瞧瞧?”墨画声音雀跃,指着一旁的木匣子一脸兴奋道。

说准确点,这可不是一些东西,而是整整一大箱子!

就这也一箱子的东西,还是两个士兵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搬进来的。

光是看着架势便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厚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顺着墨画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阮玉卿这才发现一旁角落里正四四方方地摆放着一偌大的木匣。

木匣看上去年岁已久的模样,上面还隐隐约约地可以看清一道道磕碰的痕迹。

“都是些什么东西?”阮玉卿有些好奇。

她也不知道卫滁送给她的是什么。

毕竟她还清晰地记得,上一回,这个男人送的可是一整箱的黄金!

好吧,虽然她当时有些心动。

“奴婢也不清楚,侯爷只是说等小姐回来了亲自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墨画跟在身后,同样好奇道。

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木匣子。

这军营里实在是太无聊了,都是些男人,她和倚翠也找不到人唠唠嗑,只能整天的待在这四四方方的帐子里哪儿也不能去。

除了那姓霍的小子时不时地来找倚翠,来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些稀奇的玩意儿,这才解了解闷。

她们还是不能适应这北疆的天气,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这回听见明日便能回京城自然是高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是……”

只见阮玉卿一脸震惊地从木匣里拿出一块巨大的,风干了的羊腿。

而且还不止一只,往木匣里仔细找找,恐怕还能找出不少。

墨画倒是认识,前些日子她还刚在霍良的手里见到过。

前些天,霍良也不知怎地,竟然带着一壶烈酒和两块这样的羊腿来找倚翠。

硬是把手中的羊腿往倚翠的怀里一塞。

说是给她们尝尝。

看着这黑乎乎的羊腿,她们最后还是吃了。味道竟然意外的好吃,不同于京城里的那般,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当时他的这般模样可着实吓了她俩一跳。

这般豪迈粗狂的风格她还是第一次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小姐,这是这边的羊腿,可好吃了。”墨画道。

阮玉卿点点头,是她孤陋寡闻了,竟是见到连一只羊腿竟然也这般惊慌。

木匣里其他的东西倒是同这只羊腿一样,大多是北疆的特产。

见着不是些贵重的东西,阮玉卿也没拒绝卫滁的好意,吩咐墨画把这些送来的东西一起收拾好,搬到马车上。

打算带着一起回京城。

翌日一早,在天还未完全亮,大地上依旧灰蒙蒙一片的时候。

在边关处,只见一队军队正缓缓地向着城门走去。

只见队首,马背上正坐着一身穿玄色盔甲的男子。

手握着一红缨枪,那一抹红在皑皑白雪之中,竟然是显得异常的夺目。

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寒风,正烈烈飘扬。

男人的眉峰犀利,高挺的鼻梁给男人的侧脸留下一抹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远远看过去,只觉得男人浑身气度不凡。

“怎么是你?”

马车上的女人看见来人的脸时,显然吃了一惊。

神情微微有些一愣。

许是因着这惊讶,就连手上撩开帘子的动作也顿住。

阮玉卿的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细细打量着,从男人的眉峰一直到微微有些苍白的唇色。

卫滁见阮玉卿面无表情,心里由一开始的期待在看见她的表情时,忽地一下,几乎是瞬间就跌入谷底。

握住缰绳的手骤然收紧,薄唇微抿,半晌才出声道:“你不高兴吗?”

声音沉闷,像是被蒙在鼓里面。

阮玉卿明显地听出男人心里的伤心。

这才回过神,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话还未落下,只见男人便马车又走近了几步。

男人忽然弯下腰。

因着这个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逼近。

阮玉卿几乎只要稍稍太眸,就能够清晰地看见男人的侧脸。

直到这一刻,阮玉卿才发觉,越来卫滁的眼睫毛这么长。

又细又长,是真的好看。

“只是什么?”

男人沉闷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话语里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怨气,大有不解释清楚就不罢休的架势。

卫滁抿着唇,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阮玉卿。

心里已经暗暗决定好,她回答的若是不想要他来送,那等他打完这场仗,他就亲自去京城把人给追回来再问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在卫滁计算着心里的小九九时,耳垂忽地一软。

一带着温热的指尖揉了揉。

卫滁几乎是下意识的浑身一颤,眼睛几乎睁得圆圆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呆愣地看着阮玉卿。

“只是怕你太劳累,累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女人温和的声音在耳旁传来。

声音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软乎乎的,像是含着甜蜜。

若不然为何他一想起她,这心里头就觉着跟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总是想着要见到她,现在就要见到她!

就像他今日一样,在知道可以送她至边关的时候,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天还未亮,帐子外面还依旧透着黑,他就咕噜起来,一大早就穿戴好盔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视线逐渐往上,不期然间,对上了一双压抑着情绪的眸子。

漆黑,眩晕。

婉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

她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遭吗?

她那好嫡母真的是狠心啊……

还有她那十六年都未曾见到过的亲生父亲,在知晓嫡母背地里的动作的时候,依旧默不作声,任由她被下人践踏、冤枉。

可那个孩子明明就不是她动的手啊。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这个还未成型孩子的离开的罪名落在她的头上呢?

直到现在,她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她那父亲看向她的眼神。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

像是透过她在看一样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而已。

而不像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不明白。

她不甘心……

恍惚中,她看见男人眼睛里浸透着的哀伤和歉意。

带着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支撑在她身上。

下意识的用力抱紧了男人。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以至于她可以清晰地听见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对不起……”

她听见男人在自己的耳边低声道。

对不起什么呢?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这辈子的结局。

没有尽头。

婉璟一直睁着眼,男人一睁开眼睛时,她便看清了男人眼底藏着的歉意和愧疚。

不期然间对上女人的沁着泪光的眸子,达康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压抑着血液中奔腾的望,达康垂着眸子,抿抿唇,沙哑着声音,沉声道:“对不起……”

额头隐隐冒出来的一滴汗水,“啪嗒”一声,落入身下的被子中。

女人的细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你是谁?”

“刀客。”

婉璟听见男人沉稳而又带着冷漠的声音。

“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婉璟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随着滴落的泪光一闪而过,在昏暗的一豆青灯下散发着令人心魄的光芒。

顺着眼角,随即没入身下大红色的喜被中。

“好,我答应你。”

达康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伴随着男人的这声回答,婉璟笑了,笑得凄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在这间喜房里,没有喜婆,也没有新郎新娘,只有一对被风吹动的喜字。

——手动分割线(不能再写了,再写就给禁了。)

“薛将军,布匹够吗?若是不够的话,我手中还有一批货。”阮玉卿看着坐在上座的薛闻,道。

只见案首上的女人抬起头,笑道:“此次还多亏了阮姑娘,这些布匹恰好够,就不必再麻烦阮姑娘了。”

阮玉卿卿摇摇头,故作伤心地叹口气道:“原来薛姐姐同我如此生分,不过是一批货罢了,姐姐还同我这般客气做什么?”

听见阮玉卿的回答,薛闻眉眼间柔和了不少,声音里带着些女子的明媚:“你倒是会打趣我来了,放心吧,若是有困难,我定会向你说的。”

“此次来北疆预计留多久?”

说到正事,薛闻正色道。

阮玉卿自然也是明白,薛闻并不是要赶自己走,而是如今北疆的形势越发的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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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眩晕。

婉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

她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遭吗?

她那好嫡母真的是狠心啊……

还有她那十六年都未曾见到过的亲生父亲,在知晓嫡母背地里的动作的时候,依旧默不作声,任由她被下人践踏、冤枉。

可那个孩子明明就不是她动的手啊。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这个还未成型孩子的离开的罪名落在她的头上呢?

直到现在,她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她那父亲看向她的眼神。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

像是透过她在看一样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而已。

而不像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不明白。

她不甘心……

恍惚中,她看见男人眼睛里浸透着的哀伤和歉意。

带着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支撑在她身上。

下意识的用力抱紧了男人。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以至于她可以清晰地听见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对不起……”

她听见男人在自己的耳边低声道。

对不起什么呢?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这辈子的结局。

没有尽头。

婉璟一直睁着眼,男人一睁开眼睛时,她便看清了男人眼底藏着的歉意和愧疚。

不期然间对上女人的沁着泪光的眸子,达康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压抑着血液中奔腾的望,达康垂着眸子,抿抿唇,沙哑着声音,沉声道:“对不起……”

额头隐隐冒出来的一滴汗水,“啪嗒”一声,落入身下的被子中。

女人的细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你是谁?”

“刀客。”

婉璟听见男人沉稳而又带着冷漠的声音。

“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婉璟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随着滴落的泪光一闪而过,在昏暗的一豆青灯下散发着令人心魄的光芒。

顺着眼角,随即没入身下大红色的喜被中。

“好,我答应你。”

达康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伴随着男人的这声回答,婉璟笑了,笑得凄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在这间喜房里,没有喜婆,也没有新郎新娘,只有一对被风吹动的喜字。

——手动分割线(不能再写了,再写就给禁了。)

“薛将军,布匹够吗?若是不够的话,我手中还有一批货。”阮玉卿看着坐在上座的薛闻,道。

只见案首上的女人抬起头,笑道:“此次还多亏了阮姑娘,这些布匹恰好够,就不必再麻烦阮姑娘了。”

阮玉卿卿摇摇头,故作伤心地叹口气道:“原来薛姐姐同我如此生分,不过是一批货罢了,姐姐还同我这般客气做什么?”

听见阮玉卿的回答,薛闻眉眼间柔和了不少,声音里带着些女子的明媚:“你倒是会打趣我来了,放心吧,若是有困难,我定会向你说的。”

“此次来北疆预计留多久?”

说到正事,薛闻正色道。

阮玉卿自然也是明白,薛闻并不是要赶自己走,而是如今北疆的形势越发的严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女人的声音仿佛又一种神奇的力量,奇迹般的安抚了他焦躁的心。

卫滁心里暗道:原来她也是关心他的。

听见这样的回答,卫滁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那你回京了后记得给我写信。”卫滁趁机提出要求。

眼睛微微下垂,看过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跟不住心软。

阮玉卿抿抿唇,脸上浮现出一朵红晕,连带着耳根子悄然爬上一抹浅粉色。

微微侧过脸,甜软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

声音比往常小了不少,但还是被卫滁清清楚楚的听见。

脸色一喜,勒紧了缰绳,雀跃道:“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写回信的!”

眉眼间有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卫滁这一吼,引起身后一对士兵哄然大笑,戏谑的视线不停地打量。

有的士兵胆子大,朝着卫滁道:“侯爷,人家都要走了,这么多天还没拿下美人?”

这话一出,军队里一阵热闹,不少的士兵一起附和。

“就是啊,侯爷,您当初还同我们夸下海口,如今没做到可不行!”

卫滁瞧见马车里的女人早已拉上帘子,心下一转便知道她定是不好意思了。

转过头就对着身后的那群不停起哄的士兵道:“吵什么吵?!再吵你们这群兵蛋子替我把人追到手?!”

这句话出来,身后的士兵果真消停了不少,但脸上还是洋溢着戏谑和兴奋。

仿佛这件事情同他们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不是同他们有关系嘛!只希望侯爷别把精力都放在在操练上,也多关心关心侯爷的终身大事上。

等到身后的哄闹声平静下来,卫滁这才走到马车旁,朝着马车里的人道:“玉卿,刚才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登徒子!”阮玉卿轻咬着下唇,朝着马车外的男人轻声呵斥了一句。

打断了男人接下来的话。

男人的喉结滚动,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将心底的话压下。

知道阮玉卿这是恼了,一时间有些心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墨画,吩咐车夫快走。”

马车内,阮玉卿对墨画道。

捂了捂仍然有些滚烫的脸颊,阮玉卿的心口有些不稳。

在这间不大不小的马车里,她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再往后,便出了边关。

城门外,寒风刺骨,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大雪,不一会儿,身上便堆满了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城门前的士兵对着眼前的马车扬声道:“对面的可是卫侯爷?”

声音勉强盖住呼呼作响的寒风。

不过是说了句话,口中的热气遇到干燥、阴冷的空气便冒出白烟。

同这白茫茫的一片融在一起。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雾霭沉沉。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一个神情肃穆的男人走出来,身上坚硬的盔甲迎着风雪,在微弱的阳光下折射出犀利的光。

走近了,守在城门外的士兵这才看清来人。

当即便朝着马背上的男人行了一礼。

抱着手中的利剑,跪下,一起齐声恭敬道:“属下拜见侯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卫滁没有说话,守城门的两个士兵倒是颇有眼色。

连忙朝着马背上的男人扣首道:“属下这就开城门。”

为首的士兵随即转过头,朝着身后的两个小卒竖眉,呵斥道:“还不快开城门?!”

小卒连忙点头哈腰,从腰间小心翼翼的抽出一串铁迹斑斑的钥匙。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这次看见你来,我很高兴,你放心,等战事处理完我即刻便回京,必亲自登门拜访阮太傅。”

卫滁握紧了手中的红缨枪,剑眉透着坚毅。

低沉的声音透过带着萧杀的寒风,一字不落地传进马车内。

“小姐………”墨画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软榻上的阮玉卿,小声试探道。

侯爷这番话可以说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至少比那什么姓林的好多了。

没想到小姐还能遇上这般将小姐放在掌心的人,实属不易。

绣着青竹的帘子微微飘动,因着这细微的缝隙,冷峭的寒风便争先恐后的涌进来,瞬间把阮玉卿拉回现实。

“不必了,吩咐马车,走吧。”阮玉卿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声音仿佛不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一般,声音淡漠、漠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平静到马车外的男人仿佛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墨画无法,只能撩开帘子,朝着批着斗篷的车夫道:“小姐吩咐了,走吧。”

卫滁原本充满期待的眸子随着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直至沉默,只能听见朔风呼呼作响。

在得不到女人一丝回应的时候,男人的眸子渐渐垂下,细长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上面凝结了一片洁白的雪。

在这一刻,卫滁忽然觉得很闷,他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又或者说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心口像是被重重的锤了一拳。

很疼很疼……

“侯爷,阮小姐……已经走了。”霍良垂首抱拳,低声道。

盯着地面上足足有一尺厚的雪,霍良一时间有些呆愣,看见侯爷这般模样,他心里也很难受。

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转了个弯,直至最后一抹背影也消失不见的那一刻,马背上的男人这才收回视线。

“侯爷,您身上落雪了。”

不知道是谁在身后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卫滁这才发觉,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的身上早已下满了雪,甚至原本厚重的地靴也被雪水浸湿。

冰冷刺骨。

“回城。”卫滁忽然握住缰绳,掉过马头,紧锁着眉。

“是!”霍良应下,随即紧跟其后。

茫茫的雪地上,只见一军队冒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和呼啸而过的寒风,朝着北方走去。

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

可不一会儿,便被厚重的大雪覆盖,不留一丝痕迹。

——

马车内一片诡异的寂静,只能听见,马车外呼呼作响的寒风和冰渣子飘打在马车上的声音。

墨画和倚翠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她们看得出来,小姐此刻的心情并不好,虽然没有明说为什么,但她们知道只有侯爷才会让小姐这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阮玉卿的思绪有些远,望着窗外的皑皑大雪,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她恍然之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上一世,自己病死在床上的那个冬日。

那日的雪也是同今日般的一样,寒冷刺骨,似乎是真真切切的透到了骨子里,无论她烧了多少的煤炭。

只是令人讽刺的是,最后自己却是死在寒冬里的一场熊熊大火中。

更可笑的是,在自己死后,京城却没有一个人感到奇怪。

那一天明明下了那么大的雪,可为何后院还是会无端的起火?令人嘲讽的是,烧死的正是林正安的嫡妻。

阮府的千金。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够完全释怀,自己的魂魄一直飘荡在那间被烧毁的院子里,直到最后无人问津,长满了野草,她的魂魄才凄凄惨惨的散灭。

一睁开眼,便是又重新回到了她十六岁的这一年。

她不是感觉不到卫滁对她的情意,甚至自己也有时候会沉沦这段感情。

只是自己害怕,不敢再踏出新的一步。

说到底,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在感情里依旧是个胆小鬼罢了。

阮玉卿自嘲地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忽然间,马车似乎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到。

发出“哐当”的一声巨响。

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见利箭刺透马车的声音。

随即,便听见车夫的惨叫声。

“咻——”的一声,一只利箭忽然刺破帘子,钉在身后的软榻上,发出铮铮声。

墨画和倚翠几乎下意识的尖叫:“啊——”

两人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看着身后的利箭,眼睛里流露出惶恐。

马儿似乎也是被这一状况吓了一跳,扬起蹄子,嘶鸣一声,抬起蹄子,甩掉身上早已没了气息的车夫朝着山上跑去。

阮玉卿脸色惨败,细眉紧紧蹙着,纤细的手牢牢扶着马车,防止自己被甩出马车外。

可是路途过于颠簸,阮玉卿的半个身子已经隐隐探出窗外。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掉下马车。

因着大雪,她们特意走的是一条山上的路,一路走来,路途险阻,山势高而危,形势异常的险峻。

不远处悬崖峭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你没事吧?”墨画艰难地抬起头,咬着下唇,手紧紧拽住马车上的栏杆,看向一旁状况同样不好的阮玉卿。

见墨画想要把自己拉回来,阮玉卿朝着她摇摇头,皱眉厉声呵道:“墨画,你们都别过来!”

话还未说完,马车又是一阵颠簸,似乎是磕碰到石头,马缰一时间难以承受这样的撕扯,瞬间撕开一道细微的裂缝。

马车一路横冲直撞,车内的东西也被撞得东倒西歪。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好往阮玉卿的手上狠狠一撞。

原本白皙的手瞬间就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淤青。

阮玉卿疼得眼泪下意识的流出来,随着一个颠簸,手臂无力地松开。

“小姐!”

墨画眼睁睁地见着阮玉卿被甩出马车外,尖叫一声。

上前就想要扑过去救人,松开双手,身体往窗边跃过去。

可无奈的是,始终是晚了一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最后看到的,只有女人沉沉往下坠落的衣袖。

马儿依旧狂奔,不过多时,便不再见到女人的身影。

墨画顿时泣不成声,抓住窗边的木框,顿时红了眼,哽咽着:“小姐……”

在被甩出去的那一刻,阮玉琴紧紧闭上了眸子。

身体悬空,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直直往下坠落,甚至夹杂着雪粒的寒风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千军万马的架势。

自己的生命怕是在这一刻就要走到尽头了吧?

阮玉卿有些自嘲地想着。

但不管如何说,这一世,她没有孤寂地死在那困了她一辈子的小院子。

带着余温的阳光照耀在女人白皙、平静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决绝,像是断了翅膀的大雁,在空中发出哀鸣的叫声。

阿乌真抬眸,见到的便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情景。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迅速收起射向马儿的弓箭,蹬上马背,往上一跃而起,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小心,稳稳的接住急速往下坠落的女人。

随后又落回马背上。

这一动作行云流水,顿时赢得了身后几个羌人的喝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王子真是好身手,不愧是草原的王!”其中一个人扬起马鞭,高声喝道。

脸上尽是倨傲。

他的主上,将会是这草原最伟大的王!

“就不认识我了?”阿乌真一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稳稳地抱着怀中的女人。

低头看了一眼垂眸的女人,脸上带着戏谑。

直到在这一刻亲自抱住这个女人,阿乌真才真真切切的松了口气。

心情颇好,故而面对阮玉卿冷漠的态度也不生气,脾气自是收敛了不少。

直到阿乌真欲要抱着她上马车,并未见半分要松手的意思,阮玉卿心下有些恼怒,清丽的眸子里氤氲着明亮的怒火:“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阮玉卿再怎么迟钝,如今也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意图和那龌龊的心思。

而且,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夜晚,偷偷溜进帐子的男人!

阿乌真倒是浑不在意她说的话,二话不说,收紧了手臂。

一时间,竟是让阮玉卿无论如何挣扎,也是半分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看着怀里不停挣扎的女人,阿乌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浓浓的趣味,剑眉微微往上挑。

即使这个中原女子明显在朝他发火,可他只在她的脸上看见了明媚。

“你就别挣扎了,我带你回邑真。”阿乌真豪爽的大笑一声,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登上了马车。

一到马车上,阮玉卿便从男人的怀里出来,远远的坐在离他一尺的距离。

垂首,默不作声。

阿乌真颇有些惋惜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他还没抱够呢。

不过他现在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如今美人已经在自己的手中,无论她想怎样,都逃不过自己的掌心!

沏了杯茶递给女人:“喝口水缓缓?”

声音粗狂,有着羌人特有的沙哑和低沉。

同卫滁清冷、带着淡漠的声音不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阮玉卿侧过脸,紧紧抿着唇,面色不虞。

眉眼间明显透露出不耐,清丽的眸子凝着冰。

见女人全然一副这样的姿态,阿乌真也不曾真的动怒,只是脸上的笑意瞬间凝住,眼里隐隐含着的笑变散去了不少。

顿在半空中的手微微揣摩了一下杯沿,随后便神态自若的收回。

昂起头,一口闷了下去。

阮玉卿原本稍稍松了口气,可男人的心情却是阴晴不定。

将茶杯重重的往小几上一磕,茶杯里的水顿时四溅。

甚至有几滴洒在阮玉卿的衣袖上。

“阮小姐好骨气。”

坐在对面的阿乌真忽然咧开嘴粗声道。

阮玉卿这才抬起眸子,认真的对视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只见男人神情慵懒的半靠在软榻上,微微往上挑的凤眼正幽幽的大量着自己,像是一头对着猎物饶有兴趣的雄狮。

其实不得不说,这位大王子的外貌和气度皆是上乘,不必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差分毫,魁梧的身材让他看上去骁勇善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双臂有力,步履稳健。

甚至这个男人在冬日还是穿着一身厚重的衣裳,她依然能够准确的知道,这衣裳下裹着隆起的肌肉。

男人的气场很大,即使是这样似非而非地盯着她,她也能够从男人锐利的视线中察觉到男人带着打量的目光。

在两人无声的较量中,阮玉卿率先败阵下来。

睫毛微颤,眸子垂微垂。

只是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此刻却是紧紧攥着,指尖发白。

甚至因为过于用力,原本纤细柔腻的手上留下道道红痕。

阿乌真的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笑,看向阮玉卿的眼神彻底不再隐藏,完完全全的暴露出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强烈的占有欲和侵占。

这个女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男人带着侵略的视线从女人细长秀美的眉黛,缓缓往下。只见女人弯弯的睫毛微微在自己看上的那一刻轻颤,在阳光下散发着细碎的光芒。

像是只展翅欲飞的彩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再往下,只见女人的齿贝轻轻咬着朱唇,留下一抹淡淡的痕迹。

倒是让他不禁想起一句诗:低头和颜色,素齿结朱唇。

几乎是下意识的,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眼中的欲色越发的明显,几乎是肆无忌惮。

指尖极其有耐心地敲打着小几。

一下顿着一下,像是直直往阮玉卿的胸口上击打。

“……你到底想怎样?”

阮玉卿受不了这样的打量,眼里含着碎光,哽咽着声音道:“我从来没有惹怒过殿下,殿下为何要这般对我?”

许是刚才从马车上甩下来的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又或许是对自己未来的担忧,阮玉卿此刻仍不住心底的难过和恐惧。

对面的男人仿佛丝毫不在意,可在看见女人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从明媚的眸子流下的时候,眼底的欲色越发的明显。

男人的喉结微动,发出来的声音沙哑无比,像是含着沙砾:“我怎样对你了?刚才不是我救得你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他救了她一命,那作为交换,她是不是也应该属于他?

男人向来精明,是个天生的商人,更是个成功的政客,精致利己,断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我救了阮小姐一命,那么作为报答,阮小姐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

男人的语言轻佻,内心的意思昭然若揭。

阮玉卿几乎咬碎了牙,清丽的眸子里闪现着怒火。

拿出点“诚意”?若不是她早已知晓这个男人真实的意图,她恐怕还真的以为这个身着华丽衣裳的男人是个好人。

而且恐怕他口中所说的“诚意”非彼“诚意”!

当真是个无耻之徒!

阮玉卿冷嘲一声,刚才心底涌出来的忧伤顿时消散。

她不应该再像上一世那般弱懦、胆小。

她要逃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殿下说的这番话倒是让我觉得好生无趣,什么叫你救了我一命?若不是你突然袭击,我会被摔下马车从而命悬一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到这,阮玉卿心底便“噌!”地窜起一股怒火。

上一世的死于非命她不想再重新体会一次,那种让人绝望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

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在京城便听过大王子殿下的威名,如今亲眼一见,倒是让玉卿觉得——”

阮玉卿眸子盯着脸色不虞的男人,绛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薄唇轻启,轻声吐露出四个字:“不过如此。”

阿乌真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女人的这番话直接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浑然不顾及他的身份。

身为邑真国的王子,从来只有人在他面前讨好、谄媚,女人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对他温柔小意,没有一个人敢这般对他说话。

更别说听见这般不敬的言辞。

若是往常,他定会命令将此人的舌头给拔了,再拉下去斩首,他定会让说出这句话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阮玉卿挺直了脊背,神情冷艳,灿若桃花的脸上不见一丝的畏惧,端坐在软榻上,冷眼瞧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眼里闪现着的,只有讥笑。

“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阿乌真抬眸,若有所思地望着女人,紧紧的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微妙的表情,企图在她的脸上看到同别人一样的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更别说害怕这个词语。

仿佛刚才说的话不过是句再简单的话。

他甚至清楚的看见女人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定眼望过去,只见女人的眸子里闪烁着毅然决然的目光。犹如黑夜中的飞蛾,展翅飞向烈火。

像是被烫着了一般,阿乌真在这一刻,心底忽然没由来的流露出一丝虔诚,额头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隐隐冒出冷汗。

直到自己率先离开了女人的视线,他才松了口气。

“殿下若是想杀了我,刚才如此好的机会殿下为何不动手?”

他大可对她不管不顾,更别说在她被甩下马车后冒着可能被波及到的风险去救她。

让她直接掉进那深不见底的幽谷岂不是更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不管这个男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至少现在她所面临的状况暂时是安全的。

阿乌真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看向阮玉卿的目光带着由内而外的欣赏。

“阮小姐不愧是聪慧,想必阮小姐同样也明白我今日所做的意思。”

阿乌真见状,自然也收起了虚伪的那一套。

话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阮玉卿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若是被这个禽兽一辈子抓住,那自己倒不如现在就拼手一搏。

这个男人若是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她一介女子该如何自保?

“别再往马车外看了。”阿乌真察觉到了女人的意图,脸上不见丝毫的慌张。

半靠在软榻上,神情慵懒,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锋利的刀尖明晃晃地对着阮玉卿。

阮玉卿紧锁着眉,抿抿唇,脸色暮地苍白。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警觉竟然如此高,她不过是悄悄瞥了眼马车外就被男人发现。

阿乌真轻笑一声,见女人似乎被手中的刀吓住,心里觉得无味,倒是收起手中的匕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阮姑娘不必再费心思,马车外全是我的人,不管阮小姐做什么,又或者说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牢牢的抓回来。”

阿乌真忽然凑近阮玉卿,凤眼微眯,语气冰冷:“阮小姐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阮玉卿竖眉,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男人:“你——”

“嘘——”阿乌真贴近阮玉卿的脸颊,指尖轻轻点了点女人的朱唇。

男人的这一动作组织了阮玉卿欲要说的话。

只听见男人带着寒意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若阮小姐再不听话,我可不确定自己会对阮小姐做出什么。”

阮玉卿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煞白,莹白的指尖紧紧揪住手中的帕子。

似乎是看见女人这幅担惊受怕的模样,阿乌真心里越发的高兴。

阮玉卿甚至能够清楚的听见男人的闷笑声。

肆意又张狂。

阿乌真的警惕性异常的高,走出山路后便派人紧紧盯着阮玉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队人马都打扮成商人的模样,任谁也瞧不出异样。

再加上处在边塞,时常有胡人来卖些东西,倒也不罕见。

故而一路上,阮玉卿都没有找到机会逃出去。

马车自进入邑真国后,阿乌真便令人快马加鞭,不过三天便到达阿乌真的府邸。

“姑娘,主上吩咐您住在这里。”

府中,一个年迈的婆子恭敬道。

说着,也不等阮玉卿反应,直接在前面带路。

阮玉卿抬眸打量了这府邸,只见这府邸辉煌,悬梁上的浮雕精致,图案栩栩如生。

只见厅堂内挖了个小型的池子,里头望着大红鲤鱼。

细微之处可见这位邑真国的大王子财力忠厚,心思缜密,倒不像是如同他那看上去粗狂的外貌一般。

“姑娘,这就到了。”婆子目着脸转过身,朝着身后一同跟来的两个丫鬟示意,道:“姑娘,这是分配到您屋子里的两个丫鬟,姑娘若是有何吩咐再传唤老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阮玉卿没细看这间院子,随意扫了两眼,见院子虽然小,但胜在干净整洁。

院子门前还种着一颗不知名的树,这四周的景也不错。

婆子见眼前的女人没什么表情,随后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跟在婆子身后的几个小丫鬟走上前,贴在婆子的耳边小声嘀咕道:“婆婆,这个女人穿的怎么和府上其他主子不一样?”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衣裳,瞧着倒是像中原人。

不过这个女人姿色上佳,身上穿的衣裳瞧着也好看。

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是主上从哪里带来的。

婆子心里也觉得好奇,她自然也是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是个中原女子,不过既然是中原女子,就凭着那名女子的身份,注定放不到台面上。

如今战事吃紧,他们邑真国同中原的关系恶化,光是凭着这一点就够她在这府上吃一壶的了。

来的时候,主上将人带进来后便急匆匆走了去见大王,看不出主上对这个女人的态度。

她也不敢怠慢,故而挑了个中规中矩的院子给她。

分例按照大王子身边的几个姬妾的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是如今瞧着主上貌似对这个女人上心,她们这些人倒也不敢趁着这个时候暗地里做些什么。

心里虽然对这些门道门清儿,但还是对着身侧的两个好奇的丫鬟低声呵斥道:“主上的事情岂是你们敢议论的?也不怕惹上祸端!”

其中一个丫鬟撇撇嘴,但还是悻悻地闭上嘴,不敢再多嘴。

她们都知道,大王子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若是冲撞了主上,她们这群丫鬟可没有好果子吃。

——

“姑娘,请问有何吩咐?”新跟过来的两名丫鬟相互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后,还是走上前问道。

自打她们第一眼见到这名女子后,只见这个女人面容冷艳,脸上没露出一丝笑意。

浑身透露出冷冰冰的氛围。

让她们不敢随意靠近。

阮玉卿心烦,看见这两个丫鬟便不禁想起了墨画个倚翠这两个丫头。

也不知道她们如今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用,你们先下去吧。”阮玉卿眼里闪过一丝不耐,青黛轻蹙,冷冷道。

其中一个丫鬟面露不满,丝毫不掩饰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阮玉卿。

看见眼前这名温柔婉约的女子,眼里不禁迸发出浓浓的嫉妒。

“你别得意的太早,府上比你好看的女人多的是,主上迟早会厌恶你!”

丫鬟几乎是咬碎了牙,特别是视线落在女人白皙的皮肤和纤纤玉指上时,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双手。

“我知道,但我现在命令你们全都给我下去!”阮玉卿微微眯起眸子,清冷的目光直逼那个丫鬟。

不带一丝温度。

冷得像是带着冰刀,直直的朝你射来。

只是单单坐在那儿,阮玉卿浑身不凡的气度瞬间将蠢蠢欲动的两人镇住。

丫鬟用力咬着下唇,心里怒火中烧,可到底还是顾及着这个女人的身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你就等着被大王子厌弃吧!”

丫鬟气得拂袖,不管另一旁的丫鬟如何劝说,扔下阮玉卿一人留在这小院中。

阮玉卿一点也不在乎阿乌真的宠爱,若自己真的相信了他的话,恐怕自己又会重蹈覆辙。

她如今倒是明白了,男人对她的一切承诺,到头来终究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罢了。

谁又知道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能够有多久?

等人一走,阮玉卿直接“砰!”的一声关上门,顺手拉上门闩。

彻底不让她们进来。

不一会儿,她就听见门外敲门的声音,来人似乎极其不耐,敲了几下便没什么耐心,冲着屋子里的阮玉卿怒骂道:“不过是个姬妾罢了,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也不看看主上有多少个女人!”

说话的正是刚才的丫鬟,心里头正不爽,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食盒,冷哼一声,直接走到树下。

把手中的饭全倒了。

随即仍不解气,又恶狠狠的朝饭上踩了几脚这才作罢。

临走时,看向院子时带着幽幽的目光。

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这个女人不同于主上带回来的其他女人一样,似乎这个女人在主上的心里占了极其重要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随即便把这种想法抛掷脑后。

“这怎么可能呢?”丫鬟低声喃喃道,摇摇头。

府邸有这么多的姬妾,大王子怎么可能就会偏偏宠爱这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中原女子!

“你怎么回来了?”

回到偏方,屋子里的几个丫鬟惊讶道。

“你不是被拉乌婆婆去照顾小主了吗?”其中一个丫鬟好奇问道。

“什么小主?就她也配当小主?你们等着吧,大王子恐怕没几天就会抛弃她。”吉特大吼道,脸涨的通红。

但因着原本就高原红的脸,倒也没让别人看出什么。

经过吉特这么一吼,屋子里的人倒是立马安静下来。

只是或多或少的藏着鄙夷。

“她不配难道你就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没好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什么心思?一个丫鬟能对自己的主子有什么心思?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但这个吉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虽说长得是她们这一群人中最好看的,但主上会瞧上她们这种身份低贱之人?

府邸中,哪一个姬妾的身份都比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身份高贵的多!

“大王子是不会看上你的。”年长的丫鬟语重心长道。

她也不是没见过被主子宠幸过的丫鬟,但最终大多是不善而终。

吉特看向屋子里的丫鬟,眼里藏着讥笑和鄙夷,双手叉腰道:“阿博姐姐,你这句话可就说错了,大王子是不会看上你们,而不是我。”

这句话可真是捅了马蜂窝,把屋子里各个丫鬟都得罪了个遍。

气得一个丫鬟跳起来就要找她理论。

“你——”

“行了行了,再吵今晚一个个都别睡了!”阿博拉住气得炸毛了的丫鬟道。

顺势安抚了其他几个丫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见没人敢动她,吉特眼里透着一股得意。

她从来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过,容貌丑陋无比,当然不会被大王子看上。

哪里像她,天生一副好容貌。说到底,这些人不过是在嫉妒她罢了。

她又怎么会让这些人得逞?

“你们呀——”吉特没骨头似的靠在门栏上,捋了捋自己的秀发:“一辈子只能是当丫鬟的命。”

说完,也不理身后的人,拿着一个小包袱就走了。

“阿博姐姐,你看她那个样子!”

小丫鬟气不过,瞪着吉特远去的背影。

阿博也没办法,吉特的心思这几年越发的明显,就差直接写在脸上,拉乌婆婆为了避免她闹出幺蛾子,特意把她从前厅调到这。

为此,吉特气得好一阵子没搭理乌拉婆婆。

想到这些烦心事,阿博也没了心思,上床铺开被子,没好气道:“行了,咱们就别管她了,人家可是要当主子的,到头来可别说是咱们拦了她的富贵路!”

丫鬟嘟嘟囔囔,只得闭上嘴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吉特气极之下跑出院子后,一个人拿着包袱游侠后悔。

本就是冬天,北疆向来天黑得早,这会儿不过是刚过吃饭得点,天就已经黑透了。

寒风吹来,即使是大王子得府邸,此刻也不禁笼罩上一层萧瑟。

冷峭的寒风吹得一旁的树叶哗哗作响,让人不禁感到寒噤。天上的月蒙蒙亮,四周被乌云笼罩住。

吉特瑟缩地搓着手,肩膀上挂着自己的包袱,一时间有些恼怒。

若不是阿博和乌拉婆婆这样对她,她如今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更不会现在还饿着肚子走在冷风中居无定所。

说不定今日就会使她住在那间院子里。

这样一想,顿时心生怨恨。

咬咬牙,朝着一间灯火通明的院子走去。

她要成为人上人,不甘一辈子只能做个端茶倒水的侍女!

——

阮玉卿一直在等,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看不见一丝亮光。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手中握着一把短匕首,眼神里凝聚着深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见她灵活地跳上木窗,翻身一跃,跳下窗外。

木窗被打开,凛冽的寒风吹进屋子,纱帐飘起,露出里面用枕头做出的人形。

在昏暗的月光下看的不太清楚,很容易让人以为女人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阮玉卿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关上木窗。

一切都恢复成原本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上了年岁的木窗发出”吱嘎!”的断断续续声,在这个漆黑、阴冷的黑夜显得尤为的明显。

不远处的偏房,榻上的原本沉睡的丫鬟皱皱眉,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迷迷糊糊地支撑起身子,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没再听见什么动静后,身子往后一躺。

又沉沉睡去。

被子里的暖气让她很快忘记刚才的怪异,嘴角还含着笑意,似乎梦见了什么。

阮玉卿冻得手脚冰凉,原本白皙的小脸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便吹得通红。

衣袍里也灌进寒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浑身冻得像冰块似的,后牙也冻得咯吱作响。

阮玉卿用力咬破了舌尖,舌尖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暂时的得到一丝清明。

伤口的鲜血在这个凌冽的寒风中显得越发的清晰,浓重的血腥味直直涌上脑门。

带着一股铁锈味。

“咳咳咳……”阮玉卿忍不住捂住嘴轻咳了起来。

努力压抑着喉咙间的痒意,只为了不引起被人的主意。

阮玉卿凭借着记忆,穿过弯弯绕绕、铺着石子的小路,沿着进府时,那个婆子带自己来时的路往回走。

许是因着今晚的风太大,一路上倒是顺通无阻,没遇上一个人。

——

阿纳泰面色不佳,心里头的怒气压也压不住,看向一旁得意洋洋的大哥,深邃的眸子暗了暗。

他的父王从来都是这样,三个儿子中只能看见大哥,他和三弟在大哥的衬托下根本就入不了父王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凭什么?!

“二弟怎么了?可是不喜欢身后的这几名歌姬?若不然为何脸色如此之差?”阿乌真嘴角含着讥笑,神色不虞。

他可再清楚不过他这位同父异母的二弟了,行事诡异,诡计多端,此次他在战场上差点丢了性命怕是也有他这位好弟弟的手笔在里面。

阿纳泰眼里闪过一丝恼怒,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身后的这几位歌姬可是父王亲自赏的,阿乌真当着父王的面这样说,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真当他会仍由他摆布吗?

阿纳泰皮笑肉不笑,同阿乌真脸上如出一辙的凤眼微眯,透着一股寒光,语气幽幽道:“大哥还真是了解二弟,不过我确实不怎么喜欢,倒是觉得大哥府邸上的歌姬性子温婉,不若哥哥请我到府上好好挑一挑?”

阿乌真对上阿纳泰挑衅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可嘴角却是笑得越发的张扬,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二弟这么喜欢,那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不好拒绝。”

四周的大臣见状,各自都垂着眸子不敢上前劝阻。

阿纳泰自然也是不肯甘拜下风,上前一步道:“二弟在这里先谢过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完,也不等阿乌真回答,自顾地登上马背,居高临下,神情倨傲地望着隐忍的阿乌真,道:“大哥欣然邀请,我心里自是欢喜,恨不得即可就出发。”

阿乌真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抿抿唇,同样一跃登上马车。

扬起马鞭,冷哼一声:“那我可定要好好招待招待。”

说完,手握住缰绳,高呵一声:“驾!”

红鬃烈马身体直立起来,厚实的马掌高高扬起,铁蹄在昏暗的光下发车锃亮的光泽。

马儿高声嘶鸣一声,宛如利剑一样冲出去。

阿乌真的这一番利落而又漂亮的动作赢得四周人的一片掌声和惊叹。

不得不说,阿乌真的的确确是这草原最勇敢的战士和骑手。

阿纳泰咬咬唇,看着阿乌真飞奔的远影,眼里闪过一丝嫉妒,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向马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同样冲出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不见了踪影。

府邸正在火炉前酣睡的小厮被一阵阵马蹄声吵醒。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睁开眼,远远便瞧见两匹烈马飞奔而来。

再定眼望过去,认清楚来人是谁后,眼睛睁得老大,连忙马不停蹄地站起来。

“哎哟,我的老天爷,都快别睡了,主上回来了!”

小厮手忙脚乱地拍醒一起守门的小厮。

一阵鸡飞狗跳后,几个人总算是收拾妥当,就连偷偷燃气的火炉也给一起灭了藏起来。

若是被主子瞧见,他们几个人定是少不了板子。

这大冬天的,又快过年了,他们可不想在病床上过年。

阿乌真勒紧缰绳,臂间的肌肉鼓起,看得令人血脉膨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原本性子极其烈得红鬃烈马此刻却是听话无比,乖乖的听主人的指挥。

阿乌真转过头,看见身后的男人这才急匆匆的赶到,心里头顿时意气风发。

特意坐在马背上等着阿纳泰,对着他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这个眼神落入阿纳泰的眼中,心里头的不甘像是一阵熊熊烈火,即使在这彻骨的寒风中也快将他的理智烧毁。

阿乌真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一旁早就候着的小厮,大步跨进府中。

昂首挺胸,乌黑的头发束在脑后,整整一个意气风发、英姿勃勃的少年郎。

“不知二弟看中了什么样的,不过若是瞧见喜欢的,不必同大哥客气。”阿乌真故意说道。

直到看见阿纳泰的脸色完全黑下来,心里头的怒气才消散。

阿纳泰面色不虞,沉声道:“那也等看了大哥这府内的美人是何等姿色。”

阿乌真微微勾起唇轻笑,口气狂妄至极,转过头吩咐一旁的下人道:“把这府里的女人全都带出来,让二弟好好看看!若是挑中了,可是她们的福气!”

乌拉稍有些犹豫,可到底还是不敢忤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心里虽然觉得荒唐,但还只是低声应下:“是,老奴这就去。”

“大哥当真是大方,小弟佩服至极。”阿纳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虽说他们有这样的传统,但阿纳泰还真瞧不上这几个女人,再说了,他的身份是二王子,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要苦哈哈的跑到他阿乌真的府邸讨要一个女人?

不过是他的这位好大个不惜把自己的女人让出来也要借机侮辱他罢了。

府邸中的歌姬听见这个消息,自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但有些没有宠爱的歌姬倒是欣然前往,若是能够幸运被二王子选中,也不为一件美事。

因着阿乌真还未娶妻,故而府中大多数是些身份低微的歌姬,在官场被转手送人也是常有的事。

故而在乌拉婆婆安抚了几句后总算是消停下来,哭哭啼啼地跟着一同来到了前院。

“婆婆,怎的不见那个中原女人?婆婆可别偏心啊,都是府邸的歌姬,难不成她还比咱们高贵不成?”

忽然,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一天的吉特。

此刻她脸上洋溢着得意。

躲在树上的阮玉卿看得非常的想上去揍她。虽然只是同这名侍女短短的接触不到一天,但她心里头早已隐隐察觉到此人对她的恶意。

跑出院子的时候,即使天是黑咕隆咚的,但她还是发现了树底下的饭菜。

只是没想到心思如此恶毒!

阮玉卿咬牙切齿地想着。

一阵寒风吹来,直直往阮玉卿的衣领里面钻,冻得她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阮玉卿连忙捂住嘴巴,可奈何还是不小心漏出一点声音。

只见吉特侧过脸,微微眯起眼睛朝阮玉卿躲着的书上看过去。

只是树叶茂密繁杂,还有许多枯萎的藤曼交错在一起,倒是让人看不真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因着心里头藏着对阮玉卿扭曲的嫉妒,吉特不过是随意匆匆瞥过一眼便浑不在意。

两条又粗又浓的眉毛竖起,环着手臂,看向乌拉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你不会是对着那个女人藏着私心吧?”

说着,还特意扬起了声音。

正好让一旁的几名歌姬听见了,自然又是一番争执。

乌拉没法,只能让别的侍女去把阮玉卿给带过来。

只是看向吉特的眼神也泛着冷意。

原本她不过是看着那名女人姿色动人,估摸着主上或许会对她还有点意思,故而就想着留下。

可谁曾想这个吉特倒是一点给不给她这个老婆子一点面子。

顿时寒了心。

不一会儿。刚才的那名侍女神色慌乱的跑回来。

提着裙摆,扑通一声跪下,慌张道:“婆婆,不好了,那个女人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句话可是把乌拉和吉特两人吓了一大跳。

“你说什么?!”吉特神情扭曲,上前一步就用力地揪住侍女的衣领。

双目赤红:“她跑到哪里去了?!”

侍女从来没见到她这样过,顿时就被吓得瑟瑟发抖。

摇着头,哆哆嗦嗦道:“我……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乌拉也紧紧皱着眉,疾步走向之前的那间院子。

吉特见状,扔开手中的侍女,疾步跟上去。

乌拉见她跟上,眉头下意识的一皱,最终还是抿抿唇没再说什么。

要算账也不是这个时候。

一推开门,果真,只见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

乌拉“刷!”的一下用力扯开纱帐,只见被子里面哪里有什么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偌大的床榻上只有一个用枕头和被褥裹成一个人形的东西!

身后的吉特指着破坏了的锁,气得浑身发抖:“她早就想好要逃了!”

怪不得她当时给她送饭的时候,里面的人却一直一声不吭。原来怕是在那个时候为了防止她发现,早就落上了锁!

若是她仔细一点就好了……

当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乌拉顺着吉特视线看向门,皱着眉,心情越发的不好。

恐怕这人早就消失了。

只是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逃的。

“你昨天为何不说?!”乌拉厉声呵斥道,心里头对这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吉特感到厌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声音里泛着冷意,脸上面无表情。

乌拉毕竟在府邸中干了多年,浑身的威严还是没有减少。

如今是真的气狠了。

就连一开始嚣张跋扈的吉特对上乌拉的视线也不禁浑身一抖。

垂着头小声嘟囔道:“……我也不知道。”

话刚落音,乌拉嘲讽的声音便传来,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府邸养着你是干嘛吃的?!一天天只知道争风吃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乌拉彻底对这个模样同自己孙女有些相像的侍女没了耐心。

跟在大王子身边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人!

空有外貌却没脑子,这样的女人又如何能在大王子身边待多久?这世间多的是红颜薄命之人!

似乎是不解气,乌拉面无表情道:“你日后就去别处,别再这里呆着了,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吉特脸色“刷”地变得惨白,身体几乎是摇摇欲坠。

不可置信道:“乌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谁也没理她,一同跟过来的几个侍女看向吉特时都充满了鄙夷。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更何况吉特平日里没少借着外貌一事打击她们。

如今倒好了,把主上带回来的女人给弄丢了,主上定不会让她好看!

“还相当咱们的主子呢,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就是,活该她这样,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鼻孔都朝天上去了。还整天装着一副大小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府里的主子呢!”

“麻雀变不成凤凰,就她这样,日后定是不好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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