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佑怜命人将金银首饰放下后,又小心翼翼地试探说道:“容华夫人是乌刺国公主,身份矜贵,皇上因为国事比较繁忙,如果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夫人见谅。”
“虽然我是公主身份,但是一向不拘小节,我也体谅皇上,这些事情不足挂齿。”容华夫人淡笑回答。
“哦,是吗?”冯佑怜又问道:“那请问乌刺国有多少公主呢?换言之,就是公主可有同胞姐妹呢?”
容华夫人顿时收敛笑靥,虽然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笑意,但是听语气明显不如刚才那么欢喜,只是满不在乎地回复道:“乌刺国公主当然还有很多,不过我没有同胞姐妹,只有一个哥哥,前几年征战的时候已经丧命了。”
“哦,真是不好意思,问到夫人的伤心处了。”冯佑怜尴尬地笑道。
“没事,都是好几年的事情了,我已经不那么伤心了。”容华夫人机警地转动眼珠子,主动又问:“不知道淑妃娘娘问这些干什么呢?是怕乌刺国还要再派公主献给皇上吗?”
“当然不是。”冯佑怜赶紧解释道:“就算乌刺国再献公主,那也是我国的福气,能有乌刺国的公主伺候皇上,更是我们的福气。”
“哈哈哈。”容华夫人冷笑几声,暗忖: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
“不知道夫人可否听过一个人 ?'…87book'”冯佑怜还是忍不住,接着打断容华夫人的大笑,又问。
“什么人 ?'…87book'”容华夫人不屑地问。
“寒娥。”冯佑怜刚一说出此人姓名,眼前的容华夫人当即沉下脸,不过脸色的变化转瞬即逝,随后立刻恢复正常。
她抿嘴而笑,望着冯佑怜,反问:“淑妃娘娘说的这个人是谁?”
“一个十分平常的女子。”冯佑怜凛然说道。
“一个十分平常的女子,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容华夫人又变得跟之前那样针锋相对。
冯佑怜摸不透容华夫人的反应,不过她说的对,如果是一个平常的女子,她堂堂一个公主又岂会认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公主就是寒娥,寒娥就是公主,但是现在眼前的女人除了长得跟寒娥相仿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方面像寒娥了。她的心犯了迷糊,或者是思念过度,她不得不将公主与寒娥重叠,哪怕公主处处顶撞自己,她都毫不在乎。
容华夫人不再有之前的和善之色,反倒站起来似乎开始送客,说道:“多谢淑妃娘娘来看本夫人,不过时候也不早了,万一皇上突然照访,我都没什么准备,恕本夫人没时间陪淑妃娘娘聊天了,紫清。”
“奴婢在。”不知何时,紫清宫女已经杵在了冯佑怜身侧。
“送淑妃娘娘。”话一落,容华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转身走进内室。
冯佑怜挡住了明玉的愤怒,她朝着面色平静的紫清宫女,笑着说道:“你就是容华夫人带来的丫鬟?”
紫清眼珠子一闪,瞅一眼身前的女人,依然面不改色地回道:“回淑妃娘娘,奴婢紫清,一直跟随着容华夫人。”
“嗯。”冯佑怜含笑点头说道:“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就是,你去伺候夫人吧。”
紫清略微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应声道:“是。”
冯佑怜扫兴地离开了华林园,站在门边的宫女幽然地叹了一口气,忽然自语喃喃:“对不起,这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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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胡太后吞食了金丹,不但没了往常的病痛,反而精神百倍,与和士开行那事的时候,也是源源不断地涌进不能言语的快感。
以前只是七天才想到与和士开媾和,但是现在每两日,她就要无休止地索取,以前和士开是欲求不满,不能宣泄,现在是供不应求,对于胡太后每日每夜地要求,他这把年轻力壮的身体眼看着马上就要枯萎。思及此,和士开便是有苦难言,不堪回首啊。
“嗝——”和士开趁着出宫的时间,一个人坐在酒楼里喝闷酒。不料这个时候南阳王高琸碰巧经过,看到一身熟悉的服饰,他第一感觉此人必定是宫里人,再看他腰间配饰玉坠,便料想此人是宫里不一般的人,说不定是哪个主子身边的贴身公公。
高琸走到和士开身边,见他已经喝得昏昏入睡趴在酒桌上不知天南地北了,于是便令人将和士开抬到自己府上。
“酒…酒…”和士开从梦里惊醒过来,扬言还要喝酒。
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身边又涌来两个妖艳的女子,和士开被浓郁的胭脂呛醒,然后定睛一看,吓得倒抽冷气,赶忙推开了身边两个陌生女人。
“哎呀,公子…”其中一个女人还不知羞,直接脱了衣裳,赤身扑上去。
“滚开。”和士开气急说道:“老子是公公,你们要个屁啊。”
两个女人顿时大吃一惊,不知所措。坐在一旁的高琸立刻喝道:“还不快下去?”
“是。”两个女人拾起地上的衣物就往外跑。
和士开眯着眼,有气无力地望去,看到高琸似笑非笑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个。
“你谁啊?”和士开心情欠佳,见了高琸自然也不安好气。
高琸站起来走近和士开,舔着笑脸,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说你是公公,呵呵,这就重要了。”
和士开轻蔑地看着高琸说道:“我是公公又如何?”
“宫中可是有规矩,公公出宫办货可不能喝酒误事啊。”高琸上下打量说道:“这公公,呵呵,我可是在大街上将您抬回来的。”
和士开嗤笑说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不不。”高琸坐在和士开身边,拿出一个腰牌递上去又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宫里只有一位姓‘和’的公公,那就是在太后身边当差的和公公,我今日有幸相见,真是荣幸之至啊。”
和士开更加得意起来,接过高琸手中的腰牌,说道:“算你有见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只有宫里的人才知道自个是在太后身边当差啊,那此人又是谁?
和士开陡然变脸,讶然地盯着身边的男人,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又是谁?”
“呵呵呵。”高琸慧黠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我嘛,不足挂齿,小小南阳王正是在下。”
“南…阳…王?”和士开抿了抿嘴,所有的醉意全都吓醒了,他开口惊呼:“你就是南阳王?”
“和公公有礼了。”高琸仍然对着和士开毕恭毕敬,站起来拱手招呼道。
和士开看高琸如此谦卑,瞬间的慌张顿时消失,换上一副镇定的模样,跟着笑道:“奴才见过南阳王。”
“呵呵。”高琸挂着那副招牌似的笑面,跟着和士开开始套近乎:“和公公不必拘礼,在下府上招呼不周的地方,还望公公见谅。”
“诶。”和士开紧张地说:“是王爷太给奴才面子了,奴才不过是宫里一个当差的公公,还要王爷亲自照顾,真是…真是说不过去啊。”
高琸安抚着和士开坐下,又是倒茶说道:“和公公这么说那是见外啊,宫里有谁不知和公公?和公公在皇太后身边当差,那可是端着重要的担子,那太后要是不高兴什么的,皇上还不急?皇上一着急,整个皇宫都跟着急了,所以说伺候皇太后的差事至关重要。”
“哈哈哈。”和士开心花怒发地说道:“王爷真是明白事理的人啊,不错,太后要是伺候得好,不管是皇宫上下安宁,就是自个也安宁不少啊。”
“唉,今日与公公真是一见如故啊。”高琸举起茶杯敬道:“来,公公如若不嫌弃,下次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