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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2 / 2)

点就真的瞒过了他。

“你福王叔和珈蓝是不是也在?”

铭儿猛的睁眼惊奇的看着他“呀……父皇,你怎么知道啊?”

往年铭儿还小时,为了不必要的事端,福王和珈蓝去郁锦那里也总是避讳

着他。直到今年半年天气,铭儿偶然撞上了几回,见瞒不过,淳淳诱导晓以利

害关系才渐渐放开了手。

懿轩俊朗的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果然是如此的。难不成他们还想再来一

出?心里存了这个想法,一点一点蚕食开来,让他恍惚间直觉得微微寒意爬上

脊梁。直到齐嬷嬷端着一碗杏仁酥并着几样点心进来,便再也不能安坐,只吩

咐了几句伺候好太子之类的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皇上,夜深了,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奴才给您去办吧”大太监李卫也是懿

轩身边经年的老人,难得看见皇上这样不安生,还有猜不出的道理?

懿轩忍着那股骚动,眉目疏离微微侧头看身后跟着的呼啦啦一堆人 “李卫

,你挑两个人提灯,其余的都不必跟着”说完扭过头走了出去。

李卫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匆匆吩咐了几句,叫着两个老人提了紫檀木八角

宫灯前后脚的赶了过去。

星月朗朗,蜿蜒的宫廷小道也被茭白的月色照的亮堂,懿轩起先还犹如水

墨泼画中徐徐走来的人物,怀古巍然淡然从容,及至绕过了内宫的宫苑,脚下

忽然变的匆匆了起来,也不见他脚步多么快多么大,偏偏就让李卫和两个太监

从走着变成了一路小跑。及至到最后终是拉出他们好大一段距离,李卫气喘吁

吁索性和着两个太监停了下来,左不过离那一处也不太远了,站着喘了好半天

,才缓缓的走起来。心里虽然早就知道这宫里的动静他心里必是烦乱,确不想

居然又动了颜色。他服侍老皇10年,又看着新皇成长壮大,统共见他这样神色

也不过几回,偏偏每回都还是为着他们这位娘娘。要他不知道他今夜去向何处

都怕是难了。

(¥v¥)皇上的猜忌55

郁锦靠在美人塌上,只抱了一床薄薄的暗金丝线绣凤纹的夏凉被,那桌上

的珈蓝宫灯早不知几时已经灯枯油尽了。

已是三更,怕他早已经睡了吧。自己这样,到真好像如安若所说那般痛了

。虽然,全不为此。

若他们只是平凡夫妻,她亦可以只为了情伤情喜,偏偏他们是这世间最尊

贵的两个人,在这最没有自由的宫里,大悲大喜容不下的所处。她不是只有她

一人,他亦不是可以随心所欲。

为着这废皇后,不知道又要牵连进去多少人,折损多少条命。她只是觉得

深深疲惫。

要说痛,恐怕这痛还不如安若碧珠来的深些,在那掩着的门里,她们一定

还在苦苦守着吧。想至此,终究不能这样下去,轻轻动了下,便要起身。

再抬眼,耳边有落地的声音。

轮盘的月色下,他错眼也看见了那团阴影中光华夺目的双眼。

郁锦怔了又怔,恍惚忆起那年初见他的光景。也是这般夜幕,也是这个时

节,就连穿着都有着三分相同。那时,她以西夏宝仪郡主的身份入他后宫为嫔

,为着躲避西平王大妃野利氏在宋宫中布下的死局,她只得从初进宫的第一天

起装出水痘,连见他一面也没有便被迁往了那传说闹鬼的冷宫。

他就是在那一夜像这般跳进了她的院子里。只是今夜确没有那夜追他的刺

客。

时空仿佛裂开了口子,画面蒙着光雾呼啸着挤了进来占满脑海,那之后呢

?之后她在他打斗的时候看见了他破碎衣衫内的明黄内里,阻止了安若和碧珠

差点惊呼出的皇上二字。他那样富贵公子的打扮没有露出一丝天家征兆显见的

并不想让人知道,而她也不想多惹是非。后来,她只是站在一边说她的水痘如

何可怕,又略施了些小计,便叫那刺客忿忿离去。留下他,一身的伤痕嘴角都

出了鲜血。

她还记得,那是他对她生平说出的第一句话。他说,是你救了我。

平稳淡然的语调一如他清俊朗目的容貌,那样从容又那样悠然。她终是不

肯揽这闲事,只说他是自己救了自己,望着他离去,她的心确无端的生了丝不

安,想起将军送予的上好刀剑疗伤药,几番挣扎,最后依旧是找了幌子说用它

不着,和公子一起走时扔了出去。

那些药临了确为了她来那么多的麻烦。那是她一早便预料到的。

随后的画面开始变的逐渐清晰,她的心上也仿佛开了裂口,那些月色下,

她叫他懿轩,他叫她郁锦的时光刺的眼下如此荒凉。

微微动了动,她便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懿轩看着她罩着一层朦胧月光的面庞,那双眼睛从恍惚到波澜最终归于宁

静,也让他一路走来的忐忑忽的静了下来,这才猛然记起,为着上次的事情,

他已经下旨,若再有一次,他便灭他木家一门。以她的心肠,他知道她不忍,

确一定会伤她入骨。

现在她还好端端的再这里,便显的他一直藏着的心多么可笑了。现在仿佛

被人逮了正着,说什么好像不大合适。可是确也不能什么也不说。些微的迟疑

确听见她请冷冷的声音

“放心,我不会再逃”

他没来由的心里就堵的慌,她用了那个逃字,仿佛真的是他把她关了起来

似的,难道,与他一起就这样让她不堪。

即便是心里已经起了惊涛骇浪,他的脸上依旧是淡然从容,“这样就好,

我来也是为了提醒你,别逼我做出像父皇那样的遗憾”

郁锦的脸色白至了底。当年若不是他父皇听信谗言将他木家满门抄斩,她

何须在襁褓中便随父亲东躲西藏苟且活命,母亲又何须为了那早逝的大哥早早

的便抑郁而终,又怎么可能会发生后来的种种事情。许是她爷爷木元庆的一番

英灵不能瞑目,冥冥中安排了这一切。确不想被点破后到成了有心人挑拨他们

之间的事端。现在他又说这样的话,可见那心里对她的顾忌有多深。他们木家

即便在他这一朝再做出多大的成就,他终究是不能重用心服,若不是,近年来

西夏、辽国和大周边境频频战争她木家屡建奇功,现在恐怕都不知道要如何下

场了。

所以,她信他真能做到。即便不灭她一门,也会毁她木家5代人积累的不

世功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若是这样心怀猜忌,又何须用这样的借口?

何况我很快便会是这大周的废皇后而已,为我去动摇木家功勋,于情于理怎说

的过去?”

她说废皇后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完全不记得他当初扶她为皇后时的多少苦

心。他不是容下不木家,他只是怕她不在乎木家才那样说。现在确伤到了自己

的心肺。

懿轩深深呼了口气压下荡成一团的肺腑,“你就不为自己争一争?这大周

的皇后可就让你这样觉得不在意?还是……你从来也没有在意?”

郁锦的脸苍白如纸忽的透出丝浅浅笑容“我争的可还少么?该争的我都尽

了力去争,争命、争爱、争宠、人人都道我郁锦传奇智慧,确不知道这背后我

多少次的九死一生,若是能有丁点别的法子,我为何不能让自己过的痛快点。

现在好不容易我卸下这万斤的重担,可以跳出这趟浑水,我为什么要还去争,

我应该高兴才对”

懿轩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蓦然大痛。即便是那一夜她要逃宫之时,也没

有这般疲惫灰心。

情不自禁,那压在心口经年的名字便脱口而出“郁锦……”

郁锦怔了怔,蓦然又好像回到了那时,他静静陪她在葡萄架下看书的光景

。那本书是什么来着?对了,是诗经的《齐风·南山》篇,他带着悠然的满足

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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