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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2 / 2)

“我觉得你讲得每句话都别有深意,就比如你说的来日方长。”他笑着说道,然后又扑了过去,整个重量都压在了路稣年身上,“我觉得张秋白这个人长得也奇怪,而且说话的方式更奇怪,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路锦丰,我认为你一直生活在误区当中,我记得自己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不玩男人,包括自己的取向问题,所以张秋白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有空你可以自己去问他。”路稣年的看着他,眼神不苟,语气没有半分玩笑,英俊的脸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让人沦陷。

他笑,抚摸着路稣年的脸庞,微微的笑,“嗯,我知道啊,哥喜欢晴阅,过去是的现在也没改变。”

路稣年按住他手背,声音低沉,“路锦丰……”

他好像真的习惯打断路稣年的话语了,每次这种时候他都惯性地插话,“我到今天才知道晴阅是作家,哥有看过她写的书吗?真的挺遗憾的,我不大喜欢看这类书,一直都不看,可能是晴阅写的,有机会了我愿意花时间去看。”

“我没看过。”路稣年说。

他嗯了一声,靠在路稣年肩上不再说话。过了一会,他才上楼,走楼梯时很艰难,但比下楼梯要好得多,回到卧室躺床上休息了好一会。

天色已经黑了,他注意闹钟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开了房门,站到路稣年卧室外敲门,“我说让你进来,说了不下三遍,路锦丰,我怀疑你在整我。”

“路稣年,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路锦丰站门外,注视着他,认真说。

因为不聪明,他的智商都用在了学习上,不管做什么,别人都觉得他傻,其实他不傻,真的不傻,只是不想猜测。

关于爱和不爱,是无人之境里逆向的苍鹰,飞过,留下惊鸿一瞥。他安之若素的面容之下,早就刮过一阵风掀起狂潮巨浪。

有时候很想撇清关系,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可他偏偏着了魔入了道中了他路稣年的蛊。

路稣年的目光冷淡。

他笑了笑,“你不用在意,哥哥对弟弟的喜欢也是喜欢,阳冬晚说两个人一起别说是接吻了就是上床也没什么,虽然日后记起来不算好,可因为是你的缘故,我想这不并不算太差。路稣年,我喜欢你,虽然说出来还是会不好意思,这条路上我似乎不受控制般的越走越远,但很庆幸你说不会喜欢男人,太难走了,过去的生活本来就称得上不幸,未来还要变得遥遥无期,这样的人生总该是另一种不幸,我不希望你为了这样的事背负过多舆论和压力。”

“你还是在愧疚,我知道的,其实真的没什么,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可能我本来就不喜欢女孩吧,也有可能是自己时候未到没有遇见,而造成了主观失误判断。哥,喜欢同性和喜欢谁,与你的牵扯并不大。所以,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我更不愿意看见你可怜我,有什么好可怜的,你说我那么优秀,而且长得好看的,家世背景又好,真的喜欢男人也走得通,是吧?”

“路锦丰,你简直在胡言乱语。”路稣年要关门,他手抵在门边,不让路稣年关,“知道现在几点了,十一点四十五,半夜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所以他一觉就睡了将近六个小时,可分明感觉才过去几十分钟吧?

他站定脚步,哦了一声,才转身,路稣年拉住他手,一把就拽了进来。

“我不喜欢男人,但路锦丰,我从来没有否定过你,所以你只有第一句话是对的,而你的下文还有阳冬晚说的话,仅是你的认为和阳冬晚的人生经验,又何必强加给我。”路稣年说,“我不玩男人,因为我玩不起感情,这样你能够懂吗?”

路锦丰蹲在床脚,抬头看着路稣年,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在赌,赌他路稣年的答案,万劫不复算什么,万念俱灰又可以把他怎样,有时候人疯狂起来的时候,真的可以都不在乎。

“我不懂,把话说清楚了不好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对于哥来说真的算是困难吗?”

不过就是想听一听想要听的话,就真的只是想要亲耳听一听。

“路稣年,你知不知道,你说过的来日方长让我有多恐惧,我担惊受怕,第一次被你亲的时候,我的生活就变得一塌糊涂,你用阿凯霖威胁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厌恶你,可是我更讨厌这种明明被你讨厌地要死,而我心里也对你厌恶的同时,我像只逆向奔跑的兔子逃到猎豹追跑的方向。尽管觉得你坏,还是觉得路稣年光芒万丈,还是发疯一样觉得你好,还是不顾一切喜欢你。”

所以他有什么办法,他找不到办法啊,顶着路家二少的头衔,他还能做什么,转移注意力吗?读书写字,爱上另一个优秀的女孩?他打不起精神,他爱不上柳陈安,他甚至爱不上女孩,如何是好?

不要和傅坤楠一起,所有人都这么告诉他,还警告他,那么,以上帝之名来做祷告,他有好的路可以走吗?

人们都说他的路走得不对,他知道不对,他知道不可以越界,他知道的很多,可是没人知道他有多挣扎,他几乎要在无数梦魇里长眠不醒。

路稣年喝了杯温水,走过来蹲在他前面,揽过他身子贴靠在肩上。“我不够坏,对你,对我自己,路锦丰,我想自己应该可以更坏一些,那样或许可以避免很多,看见你站在我面前听话懂事的样子,而我终究是不能再坏。”

“路稣年……”他听到路稣年哽咽的声音,他以为是错觉。

“胡元彪不是好人,我的亲生父亲是被人踩在脚底下夹缝生存负债累累的底层游民,我的母亲疯了,在得之我父亲死讯,她疯地彻底,她自杀了而胡元彪却没有死。路家的纷争从来不间断,要是我也生活在林镇,要是我的父亲可以多关心我一点,我想真的不至于会这样,而现在的我是不是会更好?

我没有童年,看见你的好我视而不见,你的笑我当做是虚情假意,你的童真你的质朴我只当做乡下人的无知,而这些终是成为了我致命的伤,路锦丰,你这样的的男孩,我又怎么忍心去迫害?”

路稣年将他按压在自己肩上,下颚搁在路锦丰肩窝,一行泪流下,穿透路锦丰衣服,温热了他肩部。

对这个男孩,他无能为力,他倒是想再坏一些,可他忍不了心,下不去手,终其一生怕是都要在负罪当中度过了。因为太好恨不得捧在手心,又恨不得彻底毁坏,他折不了中,在生死边缘挣扎时,他想的只是这个男孩,那么他又能有什么觉悟?

除了爱,除了喜欢,除了负心汉,除了背负骂名,除此之外,他只会让这个男孩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那么还要继续吗?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路锦丰,我背负了太多东西,我父亲我的母亲路家整个家族,如果你看见过去的我,可怕阴狠目光呆滞,在某种个情况下,我甚至不是个完整的人,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去喜欢吗?”路稣年捧着他脑袋,问他。

路锦丰抹去他眼泪,他抓住了路锦丰手腕,扬起笑,“还是不要喜欢的好,现在再去回想,连我自己都害怕。”

“他们都说喜欢一个人就要爱屋及乌,连同他的过去一起喜欢,既然过去不好,为什么还要去留恋,那就不要喜欢过去好了,路稣年,因为你对我好,而我喜欢的人恰好是愿意对我好的人,我就满足了。”他忍不住抽痛了,天真地觉得上帝没有给过他片刻的安宁,把一切的不幸都让他来承担,比起路稣年,他的不幸不足为奇。

而他的不幸又算得了什么呢?

将路稣年扑倒在地,就势攀附着路稣年身子,吻上他的唇,紧密而温柔。路稣年翻身将他压在地上,双膝盖跪着,单手撑着地板,他拉过路稣年衣领,嘴凑了上去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路稣年,抱我到床上去,地板太硬了,我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6。一起沉沦

路稣年抱他上床,他才刚感受着床的柔软,路稣年的气息就在一瞬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路锦丰,我喜欢看你不知羞耻地攀附着我不住索取,我喜欢看你脸红时候还要狡辩说不喜欢的大言不惭,你诚实不说谎说了谎还要假装自己清高的犯/贱样,样那么就这样吧,为我着魔,我也被你吃得死死的,被你愚蠢的样子迷惑,沉沦下去。”

“我哪有不知羞耻,我很正经,一向都认认真真的说话做事。”路锦丰被路稣年一番话给说得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行为了,到底是有多不检举?

何况,他本来就是正经派,路稣年的评价,他都要觉得自己的人品比阳冬晚还要来得低。

“谁会知道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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