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我妈,小时候做梦都在想她,晚上睡觉了也会害怕,夜里经常哭,我知道不管我怎么样,她都不会再出现了,只是她离开我的时候我还太小,我还无法接受生老病死的永别。”路稣年的气息呼吸在他脖颈,热气蒸腾,直扑入无数细小的毛孔里,渗透血液之中。
他往后看去,就着路稣年的嘴唇啄了啄,露出抹笑意,“无论是另一个世界还是另一个地方,她们都会生活得比过去好。”
路稣年板起他下颚,攫住他沾着水渍的唇,深深一吻,两人面对面,“不管是不是恶人,依照一个完整的人而言难免都会被梦魇困住,我陷入迷途是你拉我一把,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时让我真正体会了一把心痛的感觉,那时候我才有所觉悟恐怕我要做好失去你的准备了。”
“你还打电话给我说你要去民政局,用意何在?”路锦丰手指戳戳他喉结,问道。
“在皇娱看见你和范宸轩一起,破罐子破摔,我以为你回北城会来找我但你无动于衷。”路稣年拿干毛巾把他脸上的水擦干,“我的嫉妒心比你想象里的都要可怕,你和阳冬晚走得亲近,我都怀疑那小子对你用心不轨。”
“谁看不出阳冬晚喜欢女人。”路锦丰走出浴室,套了件衣服,转身看看路稣年身上穿的酒红色呢外套,领口和肩膀的衔接,皱皱眉头:“你那衣服不是阿凯霖年前设计的吗?怎么给你了?”
“他在服装大厦论坛里开展了针对民族服装和现代潮流的衔接的辩论赛,我得了第一名,他就把设计底稿发我邮箱里了。”路稣年说。
“ID名洞房花烛是你?”路锦丰大大呼不可思议,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场辩论赛,被ID洞房花烛的犀利的观点给震慑得最后连第三名都不保。
路稣年嘴角闪现一抹笑,“瞎子遇上狗,该不会就是你的马甲吧。”
一个洞房花烛一个瞎子遇上狗,没照片没信息资料的,鬼才知道是他两,弄不好的还以为是一猥琐大叔和一良家妇女。
路锦丰上前就扯了路稣年的衣服,顾自穿上后站在试衣镜前,满意地转身,问路稣年,“我穿好看还是你穿好看。“
“你好看。”
“天生的衣架子,就是穿孕妇装也要传出走T台的视觉效果。”他一直自己的身材都处于满意状态,尤其是近些年,自信都自恋,有资本的的人才会自恋。
路稣年从他衣柜了挑了件合身的夹克,穿上拉上拉链,路锦丰站在他身侧,“别,拉上拉链不好看。”随后把拉链往下一拉,吹了声口哨,笑道:“这样好看,下去吃饭吧。”
摸着路锦丰略带凉意的脸,路稣年笑,“怎么越看你越可爱。”
“阿凯霖一定不知道洞房花烛是你,今晚我要在论坛刷屏,路稣年的马甲是洞房花烛,再爆一张路稣年酒吧买醉的照片,让版主给你置顶。”下楼时,路锦丰一手揣在衣袋里,朝路稣年说道。
“锦丰哥哥,再不来吃饭,藕片都要给李莫名和龙龙抢光了。”李奇妙坐在路老夫人身旁,说道。
路老夫人笑呵呵地看着他两,脸上笑容渐浓。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顿年夜饭,多好啊!”罗薇笑说。
路国雪虽然一向口无遮拦也贪恋着继杉的钱财,这一听,不免伤感起来,“弟妹,还真别说,几年了都没这样。”
柳陈安和杨炎也留下来一起吃年夜饭,路锦丰坐在杨炎身旁,杨炎给他和路稣年各倒了杯酒,见邱生全酒杯见底也给斟了一杯。“路叔,你也再喝一杯。”转向路国安,询问的语气。
“够了,今儿他都喝了两大杯了,他身子才刚好,不能喝太多酒。”路国琴替路国安拦截,又看向程远,“阿远,你们几个后辈陪你姨夫喝,都说你姨夫能喝,今儿大家都喝个尽兴。”
“二妹,我们也好几年不见了了吧。”路国雪问道,看看路国安,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路国安和路国雪之间,举着酒杯,“就喝这一杯吧,想着我们姐弟三人也有几十年没这样一起了。”
路国安自书房的储藏室里取来一瓶茅台,在书房里就拆了包装,精美包装木盒的是平古斯酒庄干红葡萄酒,市场价在920美元左右,邱生全是过来人,一样瞧出那就的与众不同。
拧开茅台的盖子,在三只酒杯里都斟了半杯,说道:“小时候还偷尝过爸的茅台,想着还是姐替我受罚,爸爸知道两个人一起关进书房,二姐夜里偷偷潜进书房给我两送饭吃。”
路国雪热泪盈眶,“唉,快别说了,就是受不得煽情,这年纪一大,看个电视也喜欢哭哭啼啼抹眼泪。”
路老夫人看了眼路老爷子,笑着说道:“你们三儿,老爷可谁都没偏袒,国雪你能这么想我也放心了。”
“唉,我知道了啊,妈,爸,不抢了,没啥好争的,看着锦丰他们,孙子外甥也大了,我哪儿好意思再去挣钱啊。”路国安把香港分公司整个交给她一家打理,她也该满足了。
“好了好了,都吃吧,好好一顿年夜饭,尽是给你们三儿搞成什么了。”罗薇笑着说道,把红酒给拿出来摆了一瓶在邱生全面前,然后又给几人斟满,“你们几个小孩喝果汁就够了。”又不放心看了眼几个嘴馋的小孩。
路冬青手指戳戳路锦丰后背,“你干嘛?”路锦丰转过身,问他。
“抱抱。”路冬青张开双手,天真无邪,笑容阳光明媚。
路锦丰瞟瞟路稣年,那人正喝着红酒,还特悠闲地夹了块豆皮,路锦丰索性抱起小孩往路稣年怀里塞。路冬青不情愿了,身子一个劲往陆锦丰怀里钻,路锦丰挪了挪椅子,选择性无视。
惹得坐在另一方的罗薇笑,“锦丰,小孩缘啊。”
“可不是,长得就招孩子喜欢。”路国雪说。
这年,政府明文规定了禁烟条令,南岛几个区域没了烟花,大家聚在花园里,三三两两凑一块,满满的年味。
路锦丰横躺在沙发那平板看视频,路稣年拍拍他脸,“怎么就这么颓废,嗯?”
“我一出去那几个小孩就围着我,一个还好,五六个男男女女,我受不了。”他目不斜视抱怨。
路稣年拿过平板,坐在一旁,将他头枕在自己腿上,“不喜欢小孩吗?”
他往沙发里侧挪了挪,曲起膝盖,“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只要不烦我就好了。”
翻了一个身,看着路稣年,“路冬青有些烦人,不过也还好,就是思维方式奇怪。”
手指摩擦着路锦丰嘴角,“他也就只对你烦了,等你跟他接触多了,就知道其实人家一心只想做个高冷男孩。”
“是么?”路锦丰挑眉,坐起身来,拿过平板,印度的一部幽默电影,剧情发展到关键时刻,就给路稣年夺了去,脑子里都是那些个剧情。“把平板给我,都快看完了。”
路稣年擒住他进攻的手腕,一手护住平板,“怎么,我在这还没视频有吸引力。”
他两手一摊,扑进路稣年怀里,“哥。”
“嗯,乖。”路稣年摸摸他头顶,“撒娇也没用。”
他哼了一声,跑到床上抓起手机,广告六十秒,刚播到五十秒,黑屏了。他仰头,也不生气,勾住路稣年脖颈,“你是不是饥饿难耐,给我上一次怎么样,我技术很好的,哥,好吗?”
乖巧地蹭蹭路稣年胸膛,乌黑的眼珠子显得炯炯有神,带着一股魅惑般的吸引力。
路稣年盯着身下的人看,右耳的耳骨打着耳钉,耳垂还有明显的耳孔,路稣年摘下戴着的耳钻,小心翼翼给他戴上,“以前就想给你了,怕你拒绝,那时候我爱面子。”
他要伸手去摸耳钻杉的钻石,手指给路稣年拉住,下一刻右手无名指多了一枚戒指,银色,路稣年首字母的大写,他下意识去看路稣年无名指。
路稣年把戒指交到他手掌,“给我戴上,把今后一切交由我替你去承担,分享你愿意与我分享的一切,承担你超负荷的一切不如意。”
“我是不是该流泪了呢?”他笑,笑容干净纯粹,给路稣年戴上刻有自己名字大写字母缩写的戒指,手绕道他后颈用力一勾,“到现在还记得你总是欺负我,我发疯般地爱你,害怕自己真的走上一条咎由自取的道路。”
浓重的鼻息和喘息声交织,他长驱直入舌头缠住路稣年舌头,肆意搜刮掠夺。
“现在呢?”路稣年问他,伏在他身上,问道。
“会生活后我明白,其实爱一个人和会生活不矛盾。”
路稣年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