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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2 / 2)

〃我死,你没死呢?〃

〃你会死在我怀里。〃

〃你真是个好人。〃

〃只对你好。〃

〃要我记住这句话吗?〃

〃明天你清醒的时候我会再说一遍,以后每天都对你说一遍,说一辈子。〃

〃这么容易就说'一辈子'?〃

〃我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我会让你失望的。〃

〃爱一个人是舍不得让他失望的。〃

〃对,没错!〃

〃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想回家,我害怕……〃

在〃左岸〃,我看到城市的萧索破败。

在〃左岸〃,我知道有些人可以被取代。

在〃左岸〃,我依旧看不到右岸。

左岸,也许要从右边来看。

第四部分老不死的地球,你好(1)

我想我已经够小心翼翼的

我的脚趾正好十个

我的手指正好十个

我生下来时哭几声

我死去时别人又哭

我不声不响的

带来自己这个包袱

尽管我不喜爱自己

但我还是悄悄打开

我在黄昏时坐在地球上

我这样说并不表明晚上

我就不在地球上  早上同样

地球在你屁股下

结结实实

老不死的地球你好

或者我干脆就是树枝

我以前睡在黑暗的壳里

我的脑袋就是我的边疆

就是一颗星

在我成形之前

我是知冷知热的白花

或者我的脑袋是一只猫

安放在肩膀上

造我的女主人荷月远去

成群的阳光照着大猫小猫

我的呼吸

一直在证明

树叶飘飘

我不能放弃幸福

或相反

我以痛苦为生

埋葬半截

来到村口或山上

我盯住人们死看:

呀,生硬的黄土  人丁兴旺

海子《明天醒来我会在哪一只鞋子里》

第四部分老不死的地球,你好(2)

我变得爱值夜班,那条24小时开通的情感热线,给了我一个不回家的借口。我害怕那个暖气充足却依旧冰冷的房间,尽管我已经付出了每个月450元的房租,但我还是狠下心来让它慢慢荒芜。寂寞孤独被往事压得透不过气的人们,往往会在午夜时分拨通这个号码,可以想象他们需要多少勇气才能把一切讲出来。那条〃本文所涉及人物均为化名〃的声明根本就是废话,哪能阻止读者把身边的人对号入座的想法?也许,往日拿开听筒假装占线的情况更适合他们,我知道他们听到那一声〃喂,你好〃时都会愣一下,忐忑惴惴不安地问一句:〃是情感热线吗?〃然后沉默,挂断电话。他们更需要勇气。

女人爱在电话里哭,男人爱在电话里叹气。我握着听筒,把脚搭在办公桌上,在没有人没开灯的办公室里扮演无事可做的游魂野鬼。更多的时候我在他们的倾诉中找到自己的影子,然后哭得比他们还要伤心,他们反过来安慰我,我一边擦鼻涕一边说〃谢谢〃。挂上电话多是凌晨两点左右,我收拾东西出门,等电梯的时候戴上头盔,电梯来的那一刻才决定打开安全门跑下楼梯。有时我在幻想,幻想〃9·11事件〃可以在这幢28层大厦上重演。夜晚,只有我一个人时,我多想这巨大的恐慌突然来袭,让我给它做陪葬,省去自杀时消耗的勇气。

深冬的夜,骨头都结上了冰。我趴在摩托车上,感觉自己是一只风筝。风刮走了伤悲,吹来了疲惫。时速只要超过80公里,就能感觉头盔贴在了脸上。用不了几分钟我就感觉不出冷了,身体已经不是我的,她可以属于任何人或者物,却唯独不属于我。我多想发生什么不测让我车毁人亡,可我健康得如同一只大河马,坚韧不拔。灯光洒在我的背上像蜂蜜,月光洒在我的背上像盐巴,我在城市的这一头与那一端游荡,偶尔会忘了要去的方向。没有人打来电话,或者太清醒的夜晚,我会跑到经常去的那间酒吧,站在吧台前喝上三杯Tequila。酒保建议我买一瓶存起来,可以慢慢喝,还比较节省。我摇头,微笑,喝酒。有个老外用没熨过的舌头跟我讲中国话:〃漂亮的小姐,你真美丽!〃我说:〃一边呆着去,操你妈!〃

有一次我在酒吧门口碰到了等着送客人回家的James,他理了一个小平头看起来更像一个孩子。他告诉我果果今天搬家,一会儿她也会过来。我问他,怎么,你们现在还在联系?他惊讶地反问我,我们只是不住在一起了,又不是分手,为什么没有联系?我觉得有点头晕,一定是听力出了问题。我跟他告别,打算换一家酒吧醉死在那里,晃晃悠悠地却回到了报社。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电话一直在响。我终于醒了,听出是办公室的电话在响。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摸着墙按下日光灯开关,该死的电话却不响了。我站起来,眯着眼睛往前走,打算拿下听筒继续睡,却被办公桌上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同样,他们也受惊不小。坐在办公桌上的人是米拉,她的裤子搭在隔板上。立在她跟前的人是主编,除了脸,他的身体都被米拉和隔板挡上了。

等我意识到我看到了什么时,我发现我比他们还要尴尬。我为什么要回报社睡觉呢?他们为什么不去主编办公室,偏要来工作大厅干呢?电话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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