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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2 / 2)

难道苏绿檀有什么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让她不能与他行。房?

饶是钟延光这样的聪明人,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缘故。

思来想去,钟延光猜想,难道是他出征的那几个月里,苏绿檀才变了?

钟延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苏绿檀这几个月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事。

回府之后,钟延光把这件事交代给了小厮如茗,他要知道苏绿檀之前的几个月里,到底出过几次门,见过哪些人。

如茗去了门房那边,不知不觉之间就把钟延光想知道的都打听了。

消息落在钟延光的耳朵里,一一排除之后,唯一可疑的,就只有国师了。

钟延光陷入沉思之中,国师到底对苏绿檀说了什么,导致他们夫妻之间关系出现了变化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钟延光去拜访了国师,没想到很巧就见上了。

钟延光直言不讳地问国师,自他受伤之后,可对苏绿檀说过了什么话。

国师摇首,道:“不曾,尊夫人知道的,侯爷也知道。”

钟延光“哦”了一声,国师便淡声随口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钟延光摇首,国师道:“如果有的话,本座倒是乐得送佛送到西,蛊毒一物,本座甚为感兴趣。”

钟延光婉拒告辞。

看着钟延光的背影,国师目光里的探究意味愈发浓重,他的劫,到底应在哪里。难道钟延光中蛊毒的事,还会牵扯在他身上么?

而出了国师府的钟延光,也敛眸思忖了半晌,对方才打探的意图不能说不明显。

真只是对毒蛊感兴趣么?

钟延光不觉得是这样。

回到定南侯府,钟延光进了内院,到荣安堂的时候,他听到屋子里传出一阵笑声。

挑帘进去,钟延光看到刘氏把宝哥儿抱到了苏绿檀这儿。

苏绿檀抱着孩子逗弄着,宝哥儿的口水流了两串,傻兮兮地笑着,见眼前的人儿有些母亲的模样,便凑上去要亲。

钟延光走上前去一巴掌拦在了宝哥儿的脸前,湿哒哒的小嘴就这么贴上了他的掌心。

宝哥儿似乎是没亲到预料中的柔软,哇地一声便哭了。

钟延光皱眉道:“奶娘呢?脏兮兮的怎么也不管一管?”

刘氏委屈,看着钟延光敢怒不敢言,她家宝哥儿怎么得罪他了?还说口水脏了,孩子的口水也是干净的!

刘氏赶紧把孩子抱回去,放到奶娘手上,打了招呼便走了。

等人走后,钟延光才问道:“她来做什么?”

苏绿檀道:“能做什么,不就是为着铺子的事。”

钟延光应了一声,道:“不用搭理。”

“知道了,夫君饿不饿?”

“吃饭罢。”

夜里夫妻二人默契地留在内室,谁也没有提分房睡的事。

钟延光要拿了衣服去沐浴,苏绿檀站在他身侧,半垂眸道:“夫君,我替你更衣。”

钟延光双足一顿,稍加犹豫,便张开了双臂,直直地站在了苏绿檀的面前。

第55章

苏绿檀还是第一次替男人更衣,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觉得自己像他的妻子。

面带羞涩地走到钟延光的面前,苏绿檀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顺着他的腰侧,摸着丝滑的绸料,一路往后游走,碰到了打结的地方,双臂环着他的腰,歪着脑袋从他腋下朝后看,试着把结给解开。

钟延光一低头,苏绿檀像靠在他怀里似的,侧着脸,看得见她眼里极为认真的神色,忽而秀眉蹙了起来,圈着他的腰捣鼓好久。

他听见她细声道:“怎么解不开呀。”

钟延光面目平静,只是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不曾移动,告诉她道:“两根带子同时扯。”

顺利地解开腰带,苏绿檀鼓着嘴,吐了吐舌头道:“这件衣裳我不熟悉,以后就知道了。”

拿掉腰带,苏绿檀顺手扔在了床上,又旋身走到钟延光面前,替他把中衣侧边的扣子解开,两手捏着衣襟,踮起脚尖替他脱了下来,也和腰带放在一处。

末了,苏绿檀把大氅披在钟延光的肩膀上,围着他绕了一圈,走到他跟前随手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叮嘱道:“还是穿着去,省得着了风寒,别以为身体底子好就没事,我从前身体也好的很呢,今年还不是病了一场。”

“嗯。”

“我给你找衣服,你等会儿,一会儿就好。”

钟延光站在原地,看着苏绿檀忙碌而雀跃的身影,嘴边挂着一抹笑。

苏绿檀找好了衣裳,递到钟延光手里,道:“夫君去吧,我一会儿弄好了也要去了。”

从苏绿檀的手里接过叠的齐齐整整的衣服,钟延光大步往净房去了。

苏绿檀唤了丫鬟进来,给她除簪卸妆散发。

夏蝉趁钟延光不在的功夫,笑道:“夫人终于肯让侯爷进屋了,真好。”

对镜自照,苏绿檀看到了自己那张笑得春风得意的脸,眉毛也跳动着,她道:“是很好。”

她所期待的夫妻生活,也就是这样了,白日夫君忙于公务,下了衙门少应酬,多陪她吃吃饭,夜里两人一起同床共枕,冷的时候,有温暖的被窝让她钻,热的时候,相互打扇子。

匀完面,苏绿檀摸着自己柔顺的头发,轻轻地哼起了金陵当地的小曲儿,假嗓真嗓转换自然,曲调悠扬、温婉柔美,听的人心醉。

丫鬟也跟着泛起了乡愁,夏蝉道:“许久没听这样的调子了,还是从前游秦淮河的时候,才完完整整地听了一首曲儿。”

苏绿檀继续吟唱,都注意到钟延光已经从外面进来了,还裹着大氅,轩昂飘洒。

“唱的什么曲儿?”

钟延光乍然出声,丫鬟慌忙转身行礼,他挥挥手,使她们退出去。

苏绿檀从镜子里看到他来了,披散着头发走到他面前,道:“金陵的民间小调,和京城的戏大为不同。”

虽然就听了那么一两句,钟延光确实听出不同了,金陵的小曲儿听得人骨头都是酥麻的,入耳软软糯糯的声音,很容易让人乐不思蜀。

要不怎么人人尽说江南好,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呢。

从不重享乐的钟延光,倒是有了那么一点儿,想要去金陵过上几日醉心风月的小日子的想法——和苏绿檀一起。

钟延光看着明眸善睐的苏绿檀,催道:“早些去洗漱罢。”

苏绿檀拿上衣服,钟延光又喊住了她:“等一下。”

追上前一步,钟延光把大氅解下来,抖了一下,从她侧面往后划了个大弧度,披在了她的身上,道:“外面凉。”

拢了拢大氅,苏绿檀笑道:“谢谢夫君。”

钟延光一颔首,待苏绿檀出去了,他便上了床,他阳气重,锦被里一下子就暖和了。

等了两刻钟的功夫,苏绿檀被丫鬟伺候着洗漱好了,再进来的时候头发是挽起来的。

刚从浴桶里出来的苏绿檀浑身还热着,但走了这么一截路,就有些冷了,她哆嗦着踢掉鞋子爬上床,巴巴地看了钟延光一眼。

钟延光十分知趣地抿了下嘴唇,把温暖的被窝让了出来。

苏绿檀欢欢喜喜地脱了大氅躲进去,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大半张脸,下巴都藏在了被子里。

苏绿檀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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