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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和我睡吧,外面很冷的,我没开暖气。”
“……”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再说,和你睡我怎么会睡得着。
“不愿意?可是外面……”他面色稍显担心,我的心颤了一下,脱口而出:
“我愿意。”
“噗!”他笑了出来,我还是傻傻的看着他,他笑什么?
“……你那表情加上你这样回答好像我逼婚一样,哈哈哈……”
毫不意外,我的脸再次滚烫起来,什么啊这家伙,没个正经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去洗个澡吧。”
他把我推进了浴室。我转过身对着镜子叹了口气,只好开始服。
我出来的时候新之禹已经穿了睡衣盖好了被子,牛奶也喝掉了。我关了灯轻轻的爬上了床,我身上穿着新之禹很大的浴袍,整个人裹在里面,很舒服。
然后我发现一个严重问题。只有一条被子。于是我不得不再次承认我的私心,我是多么的贪婪,就这样钻进了新之禹的被子。我很安分(其实我也干不了什么对吧。)的仰面躺着,只要头向左一歪就可以看到新之禹近在咫尺的睡颜,心跳一下一下的在胸膛跳动,我甚至怕被新之禹听到。新之禹的呼吸一直很平稳,直到后来我觉得他已经睡着了。
可我睡不着,无论如何,这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是一场美梦也是一场噩梦。床很大,被子更大,大到足以使我们两个同盖一条被子却触不到对方的体温。我郁闷了。因为我开始全身发冷,可我却一动也不敢动,温度一点点退去,我也昏昏欲睡了起来,可全身就是不住的冷,难道我又开始低烧?
黑暗中我是在按耐不住,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荧光的),三点半了。我不放心,只好轻轻爬下床去翻自己的衣服,终于在我不懈努力的一阵抹黑后找到了口袋里胡势高叫我随身带的小型温度计。刚刚才将其放在腋下就听见:
“你在干什么?”等就打开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浴袍还半挂在一边肩上,手里还保持着放温度计的姿势站在那里和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的新之禹干瞪眼。
三十秒后。
“吵醒你了?”我真恨我当时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像个二/货,好歹拉一下衣服啊起码先。
“你在干嘛……?”他再次表现出了无奈,也许他对我不信任吧,难不成以为我要偷他东西??呃,他是精英嘛,“精英”……
“额……我,我以为我发烧了,起来找温度计量一下……”
“你发烧了??”
“我……”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不温度计才放下么?他掀了被子下床来试我的额头。
“体温正常啊。”
可还是让我安安静静的量了体温。等到了查看温度计的时候,新之禹倒是吓了一跳,可我还是比较淡定的,毕竟这种情况有过一次嘛——我又低烧了。
“诶……低烧好像不太试得出来哈……”
“……”
无奈,他突然伸手去关了灯,然后一把将我拖进被子里。
“行了行了,来睡觉,捂一晚上的汗就行了。肯定好了。”
“诶,诶诶诶!你……”
我被他压在怀里死死的抱住。果真有了他的体温我不再冷,渐渐的在新之禹轻柔的呼吸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确切的说,我其实只睡了两个半小时,我的生物钟一向很准,五点钟准时就会醒,也许是因为我的身体比较异常所以再怎么晚睡觉五点钟的时候精神会很好。
我一抬头就看见新之禹熟睡的脸,顿时心里有些尴尬,近距离接触啊这是,近距离!
他死死的抱着我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势。他睡得很沉,不知道他有没有生物钟?生物钟是几点??算了,我先试一下到底能不能拜托这小小的“枷锁”。
没想到这家伙睡着的时候真的睡得这么死,居然被我搞那么大的动静还没有醒,或者是说……已经醒了,装的??不是吧。
我轻轻的下了床,被他捂了一晚上我出了点汗,精神也好多了。这个晚上是我这些年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我心情好的走向卫生间,镜子中脸上堆着笑容。
我好高兴。高兴得忘记了这样的日子只剩下6天。
我离开了房间,门口换了一道岗。其中一个保镖带我去了厨房。我很开心的看见我昨天吩咐的食材全部都洗好的洗好泡好的泡好,正在煮的正在煮。清香味扑鼻而来,新之禹吃了肯定精神会好很多。我把泡好的百合丢了进去,5分钟后这锅超营养清神的东西就煮好了——
百合、莲子、龙眼肉、银耳、芝麻、红枣。很好。
我舀了一小勺尝了尝,味道不错,炖好了。于是就拿了个碗盛了一碗往楼上走。新之禹应该还在睡。我轻轻推开门走进客厅,拿了他的杯子正想倒水但是还是想先去看看新之禹。
我走到卧室门口,正要轻轻推开门门却被猛地拉开,我被吓的倒退一步摔在地上。只见新之禹一只手急急忙忙的扣着衬衣一只手拉着门把有些错愕的看着我。我先反应过来,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低下头去,心里觉得惊慌失措:
“对不起对不起……”心脏的地方咚咚跳得很快,正挪步给新之禹让路却被他一把抱紧,该我错愕了。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我还以为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说着又行楷我,我们相视而笑。
………………
“怎么不多睡会儿?平时工作都这么早么?”
“没有,平时七点钟起,今天兴许是因为你的缘故吧,醒来见你不在身旁还慌了一阵,瞌睡一点都没了。”新之禹边吃着我给他煮的汤边笑着说。我看着他,心里开心的都要昏死过去了。谁来告诉我,这是真的。
接下来几天,一切平平常,我心中难以自喻的小幸福常常击溃我的理智,比如说——我想,好歹这么多天,也该找个机会和新之禹出去玩一趟,过了这村可能就在也没这店了。跟他秘书要了他的日程表后发现星期五他正好很悠闲,我想,就那天吧。
听说冰城一年一度的嘉年华正在火热开放中,我想,我可以和新之禹去那里玩一趟吧?如果他愿意。
星期三晚上我在他给我安排的房间练完功回来房间时,他正坐在床上看书。
“我回来了。”
“嗯。”
自那天以后新之禹索性就随了我小小的心愿同意了我每晚和他同床共枕的要求。
我洗了个澡出来也坐在床上凑过去看他看的书,可他却一歪然后不满的问:
“雪飘,问什么我的牛奶还没有送来?”
诶?
“噢……我,我马上去看看啊。”于是赶紧下床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敲门声……
我端了牛奶给新之禹后便不敢上床了,只能席地而坐……开始酝酿和他的谈话该如何开始,该如何进行,该如何提出去玩的事情。
“有心事?”
在我将碗送出去以后,新之禹喝了口水很随意的问了我一句。
“嗯……也不算啊。对了,喝了几天的汤感觉精神好些了么?”
“要好些了。”
“哦……呵呵。”
“嗯……”
“其、其实我觉得吧,就算我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我们也可以……”
“什么?”
“可以出去玩一趟……你说呢?”我不敢看他,声音越来越小,心里紧张得要命,睡衣的衣角在我手里被反过来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