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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哈!德叔还是跟以前一样,惜话如金。」风允文笑了笑,又动手享用眼前的美食。

「小伦会不会感觉寂寞呢?」方沁自看着商伊伦问。

「寂寞?」商伊伦笑着摇头。「怎么会呢?我巴不得黄阿姨天天粘着他,这样他才没多余的时间对我唠叨。」

雷豹转头看了商伊伦一眼,很清楚她在说谎。德叔在电话中曾提过小伦和黄小姐并不亲近,而他为了黄小姐也时常冷落了女儿,心中很过意不去,并还托他多照料小伦。但是,就算小伦对那位姓黄的小姐没有多大好感,她还是为德叔找到能一同共度晚年的伴侣而衷心感到高兴不是吗?她不再是父亲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宝贝了,相依为命的爸爸即将要有新的生活目标,说不觉得怅然若失绝对是骗人的,装出开心无所谓的模样,只是不愿困扰别人;这么坚强善良的女孩,真是教人不怜惜也难。

心里这么想着,雷豹便伸手夹了块鱼肉到商伊伦碗里,看见风允文及方沁白诧异的神情,他才知觉到自己做错了。他嘱咐小伦不要有越矩的举动,自己却做了惹人注目的事,真是蠢!

「谢谢雷叔!」

刚刚才从自己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商伊伦甜笑着向雷豹道谢,随即大谈父亲和黄姓阿姨认识的经过,成功地将风允文和方沁白的注意力引开。然而尽管如此,雷豹偶尔仍能感觉好友的目光向他扫来。

餐后,四个人移往客厅,风允文坚持饭后水果由他准备,二话不说便拉着雷豹往厨房去。

「你不是正为了小伦迷恋你而头痛吗?怎么还乱献殷勤,没事往她碗里夹菜?你这不是反而鼓励了她吗?当心她愈陷愈深无法自拔。」风允文说教着,一边把苹果及削皮刀递给雷豹。

雷豹看了他一眼后,开始削苹果皮。

「只不过是来块肉给她,须要这么紧张吗?」

「夹块肉给她吃倒没什么,坏就坏在你的眼神及表情。」风允文皱眉低嚷:「我真搞不懂你在做什么?怕人家缠着你,偏偏又一副柔情万千的模样,不明白的人看在眼里,还以为是你迷恋人家呢!」

雷豹沉默,接着狠狠瞪他。

「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一样唠叨了?」他将未削好的苹果及削皮刀全还给风允文。「你自己慢慢削吧!我到客厅看电视去了。」他说完转身就要出厨房,却让风允文一把拉了回去。

「看电视?」风允文冷笑一声。「少傻了,说了那种话你休想走出这里!」

「我说了什么?」雷豹耸起眉。

「你说我像个女人。」风允文咬牙道。

「你听错了。」雷豹不耐地解释。「我说你跟她们一样唠叨,没说你长得像她们。」

「少辩解,是男人的话就楼下道场见!」

「老婆都有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雷豹摇摇头。

「废话少说,你究竟去还是不去?」

雷豹耸耸肩,风允文于是带头走出厨房。

「你们要上哪儿去啊?水果呢?」见他们拉开门就要出去,方沁白诧异地问。

风允文则回头给了妻子一个迷人的笑容。

「我和雷豹有事出去一下。」他说。「水果在厨房,你们先吃吧!」之后门便关上了,留下两个满脸疑惑的女人看着对白恶心的电视连续剧。

* * *

「为什么要和风叔叔打架呢?」商伊伦拿着药酒揉搓雷豹瘀血的手指关节,脸上的表情既忧虑又不解。「你们一向都那么要好,怎么会忽然间就打了起来?把我和沁白姊姊都给吓呆了。」

「我们只是练练拳头,没什么大不了的。」雷豹答。

由于势均力敌,他和风允文很少击中对方,看起来不像真在打架,倒像是电影里的武打场面。

「好了,别拼命用那种怪味道的药酒往我身上抹,老天!你从哪儿找来这么臭的东西?」

「这是老爹给我的跌打药酒,很有效的。」商伊伦依然揉搓着他的手指。「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要打架?」

「打架练身体,我们从年轻时就经常这么做,你爸爸没告诉过你吗?」

「但是好奇怪,一块儿吃饭时还好好的,为什么接下削了一半的水果就到道场去了?」

「因为我不小心犯了你风叔叔的大忌,所以他硬要跟我打一架。」雷豹抽回自己的手动了功。「别一脸担心的样子,我们打过就没事了,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

「你们不会就这么不理对方?」商伊伦还是放心不下,她想不透两个好朋友为什么会忽然间大打出手?

「绝对不会的,相信我。」

雷豹才说完电话铃就会了,他伸手去接。是风允文打来的。

「该死!」风允文的电话问候语是一句咒骂。「你知不知道你打歪了我的鼻梁?」

「很公平,我的手也肿起来了。」雷豹说。

「手肿起来又死不了,鼻子歪了万一影响呼吸可是会出人命的。」风允文在电话里哀号。「真不该跟你打的,沁白生我的气了,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理我。」

「就是说你可怜的鼻子没有人照料了?」

「沁白扔给我一个塑料袋,里头装了片冷冻牛排,我不晓得那是什么意思?」

「把它放在你鼻子上吧!我让小伦过去帮帮你。不好意思,害得你今晚得睡沙发。」

「别傻了,我老婆心肠最软,等会就会打开房门看看我死了没。」

「希望如此。」雷豹笑着挂了电话,对旁边的商伊伦道:「去看看你风叔叔吧!他需要你的家传药酒。」

商伊伦点头。

「我现在过去。」

「试试让你沁白姊姊出来替她老公擦药酒,你就推说要回来照料我,不能久留。」

「这样说好吗?」商伊伦皱眉。「你不怕引起误会?」

「你说得自然点就不会。」雷豹不耐地说。他又开始感受到压力,事情居然真的发展到他最不喜欢的地步,他愈想就愈觉得懊悔。「快去吧!我去洗澡了。」

他站起来径自往浴室去,商伊伦则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浴室的门关上了,才拿起药酒出门。

她依照雷豹的吩咐去做,并且成功地让方沁白走出紧闭的房门照料她老公。要走出风家之前,商伊伦不由自主回头多看了两眼,他们夫妇俩不须言语即自然流露出情感,令她好羡慕。替他们关上大门,她想起雷豹,那个她最初、也是唯一所爱的人,随即她在人前装出来的坚强及开朗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哀伤。

她错了吗?不该用这样义无反顾的心情爱着一个人?还是她太天真了,认为年龄的差距和他视爱情为游戏的态度都不是问题?是的,现在她觉得自己两者兼具,但已经无法回头了,不是吗?其实打从认清自己的心那一天起,她便已无路可退,如果不能让他爱她,她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作商伊伦。

但是她愈来愈灰心了,连强颜欢笑都爱得好困难。为什么呢?她这么爱他,他却因为它的爱而焦虑烦躁,在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升级时,他却仿佛已不是昔日洒脱自在的雷豹。

她真的如此困扰着他吗?商伊伦哀愁地想着。如果她的爱无法带给他快乐,并让他爱她,她是否应该傻呼呼地继续坚持下去?

走过一阶阶的楼梯,一抬头才发觉已回到住处。商伊伦深吸了口气,甩甩头让那些烦人的念头远离,然后才伸手扭动门把推门而入。

* * *

雷豹听见商伊伦回来,也听见她回自己房间并把门关上,但他不想动,依旧湿着头发躺在床上。

他是怎么了?雷豹想。似乎变得不像他自己了,自制力荡然无存不说,连情绪都无法主宰,动不动就发脾气,连个理由都找不出来,他什么时候曾经如此莫名其妙?

这一切都导因于他和小伦上了床。他早知道的,不能自我克制就是这样的后果,但是他还是做了,而且还将过程一遍遍在脑中重演;每重演一回,他就痛苦地呻吟,然后告诉自己别再想了,她不是他应该拥有的女孩。

然而,还来得及吗?他已经要了她,再也回不了头了。他正为了这无法挽回的错误头痛不已,居然就来了张喜帖说德叔要结婚了,婚礼还是在星期天举行,希望他们和小伦一块儿回去参加。

老天!救他拿什么脸去见德叔?人家把女儿交给他,拜托他好好照顾,还为了封信警告他不得越矩;结果呢?他在床上照料他的女儿,完全忘了信上那该死的警告。事情变成如此,救他见了德叔如何笑着跟他说恭喜?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咒骂,但是仍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夜。自他初尝女性甜美以来,那次是最难忘的经验……想着,他的身体也因此而微微颤抖。

噢!他完了!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想要她;更糟的是,占有了她之后,他就没想过他那一大票女友,一次也没有。雷豹条地坐起来,刚才的体认让他心慌;难道不知不觉中,那小丫头已经在他心里占有了一席在地?

不!不可能!雷豹摇头,水珠甩得四处都是。女人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寂寞时他们互取所需、彼此尊重,他不刻意看轻她们!但也不会谎称他无法过没有她们的日子。反正没有了她们,还会有别人,一直以来这就是他的游戏规则,没道理对小丫头就会例外,何况那家伙甚至还算不上是个成熟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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