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鲜少踏出家门一步,大哥总是以他的权威要我好好待在家中,但天知道我内心有多渴望见见外面的世界。」
在说这话的同时,她在心中暗暗窃笑着。
「原来是这样啊!」
乔雅之顿时领悟薄天蓝话中之意。跟之前薄天蓝给他的感觉不同,现在的薄天蓝看起来比较正常。
「这还不简单,我带你偷偷溜出去就没有人会发现了。」但说得倒容易,实际付诸行动那可就难了,光是守在外头的守卫就那么多,哪有法子溜出去?除非有秘密通道。
「真的吗?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薄天蓝早就想到这个难题了。
外头的看门狗的确很多,要薄夜堂哥帮忙,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总是婉拒她的请求;而现在的乔雅之更不用多说,但她从薄夜的口中得知,乔雅之是热心助人的好人,所以利用她应该不成问题才是,但薄天蓝仍不知乔雅之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再晚点吧!等我摸透了这里的地形后,我再偷偷带你出门,这是秘密喔!别跟任何人谈起。」乔雅之心中已有谱,只不过要麻烦好友罢了。
可怜的如风和晴,当我的朋友就要忍着点,为我服务。只可惜乔雅之似乎搞错了,要蓁如风帮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薄天蓝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但随即掩饰过去,速度快得让乔雅之来不及察觉。
「我等你,记得要快哟,」她微笑地离去。太好了,她可以跟着大嫂学习,第一步就是先偷溜出门。乔雅之目送薄天蓝离开,既然能离开薄家,还可以做件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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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透这里的环境?有可能吗?这个小笨蛋难道没发觉他人就在竹林后方听着他和天蓝的谈话吗?不过天蓝也真是的,要捉弄也得先搞清楚对象,乔雅之可不是让她玩、让她欺骗的小狗,薄心宇叹息着。
自己的妹妹他哪会不晓得她的性格。
她拥有天使般的面孔,总让人误以为她有颗善良的心,但那些笨蛋往往会自食恶果。那小妮子的心肠简直是黑寡妇的最佳代言人,并非说她的心肠狠毒,而是被她设计一次大概就会永生难忘。
他要不要救乔雅之呢?看在乔雅之是他的妻的份上,就勉强伸出援手吧!
踏出竹林的时候,被踩着的竹叶发出声响,吓到了正在发呆的乔雅之。他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小孩般看了看四周,发觉原来是薄心宇。他该不会听到刚才他和薄天蓝的谈话内容了吧?
「偷听别人的谈话是不对的!」乔雅之生气地说。只要看到薄心宇,他就满肚子怨气,如果这男人在这世上消失,大概可以造福所有女人……哦,不,是造福世上所有人。
「偷听?」薄心宇听完哑然失笑。这是他的住处,他爱上哪儿就上哪儿,难道有人规定房屋拥有者不能在屋中到处乱晃吗?
「这是天蓝的住所,我这个做大哥的来看看她也无可厚非,倒是你怎么也来这儿?该不会又想偷跑吧!」薄心宇突生想捉弄乔雅之的念头。
「我——」被薄心宇这么一问,乔雅之哪敢说他是因为迷路才到这里来,如此羞死人的回答还是省了吧!
但薄心宇就像是乔雅之肚里的蛔虫般,连他想什么都知道。
「该不会是你迷路,不好意思说出来吧?」薄心宇嘲笑着。
他慢慢走向乔雅之身旁,但乔雅之见他就像是碰到瘟疫一样,急急避开他。
这恶男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总归一句话——来者不善。
见乔雅之对自己的态度,薄心宇有些不悦。乔雅之多多少少也应该和他寒暄一番,这最基本的礼貌应该有吧!
「这是对丈夫应有的态度吗?」薄心宇将乔雅之拉往他身旁。他最忌讳的两件事就是有人将他当成空气或是把他的话当成左耳进右耳出的耳边风,偏偏乔雅之就犯了这两项严重禁忌。
「谁是我丈夫?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分,就不应该逼我才对,赶快办退婚吧!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小家伙知道他现在在说什么吗?薄心宇头一回听到有人要他退婚,至于他所作为何,他可是问心无愧。就不知乔雅之小脑袋瓜子是怎么想的,竟会冒出这莫名其妙的要求。
「你在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看着薄心宇那充满笑意的眼,乔雅之就是不满意。
他正在对薄心宇说教耶,不是在跟他打情骂俏!
见到乔雅之怒气下那发红的脸蛋,让薄心宇不禁失了神魂。令他感到意外的并不是乔雅之能勾他的魂、窃他的心,而是他对自己会有如此的反应而大感惊讶。或许,他该找个人解决生理上的不满足吧!
找谁呢?
当然是始作俑者罗!
薄心宇狡黠的笑容藏着一丝捉弄,但乔雅之并没有发觉异状,待他发现时,唇已被薄心宇贴覆上,让他错愕,并来不及反应,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呆呆地任由薄心宇吻着。
薄心宇又尝到那股香甜的味道。他忍不住轻抚着乔雅之的发丝,像是触电般的战栗感在指尖流窜,他柔软的发丝犹如带电体般刺激着他。再继续下去,他不晓得能不能控制自己。
这长达一分钟的吻让乔雅之觉得足足有一小时那般长久。他推开薄心宇,红晕顿时飞上白皙的脸颊,是愤怒加上羞涩,他当场赏了薄心宇一巴掌。
极清脆的巴掌声让竹林内的鸟儿吓得四散飞去,只见薄心宇面带冰冷寒气,瞪视着乔雅之。
从来没有人敢甩他巴掌,若没有好好处罚乔雅之,大概不久后这狂妄的小子就会爬到他头顶上作怪了。
他紧扣住乔雅之的双手,硬是拖着他走。
「你要做什么?」乔雅之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他一边拼命地猛踢薄心宇,一边用力咬着薄心宇的手臂,但仍然无法阻止他。
「家规第二则,我想你应该晓得才对,从来没有女人敢挑衅薄家家规,虽然你是男人,但你却是第一人。」薄心宇冷冽的眼神仿佛可以射穿乔雅之的身体,看得乔雅之浑身直打哆嗦。
不过是一巴掌,有必要那么生气吗?况且被吻的是他耶!他又不是主动的,要罚也该罚他啊!怎能算在他头上?这样太不公平了!虽然乔雅之想申诉,但却没有人会听他的解释。
「你到底要拉我到哪儿去?」乔雅之间,这一路上有好多人睁大双眼看着他,随后又马上低下头做自个儿的事。
怎么?他会受到什么可怕的酷刑吗?
「到了你就知道。」薄心宇直接将乔雅之扛起,免得他四处闪躲,也省得他麻烦。
就这样,乔雅之被带往一处秘室,迎接他的是他一生中最感恐惧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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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密闭的黑暗空间,一个小小的屋子,不大,但至少能容纳一个人。
满室幽黑,没有阳光照入,置身黑暗的恐惧侵蚀人心。
当乔雅之看到那间小屋时,他瞪大双眼看着它,待薄心宇在他耳畔说了那句话,他更是不敢相信。
「因为你犯了错,所以你得乖乖待在这小屋一天,这是我对你最轻的惩罚。」语毕,不管乔雅之的请求,薄心宇将他关进那小屋之中,铁门深锁。
他吩咐下人:「不到晚膳时间,不准放夫人出来。」
在所有人眼中,他们一致认为乔雅之是女人,是睦瑷、是他的妻,所以不会有人反对,也不会有人为乔雅之说情。他得让乔雅之明了,惹怒他的后果要自己承受。
「把门打开!快把门打开!」乔雅之大叫着。
面对屋内的黑暗,乔雅之又忆起小时候的记忆。
在圣诞夜的夜晚,双亲带着他们一起到市区的一家糖果屋。那晚,三岁的他因为贪玩偷偷跑进其中一个小屋子,一个装有自动反锁系统的糖果屋。
结果他被反锁在里头,没有光线可以看清楚自己的所在,于是他慌了,整个人就像是瑟缩在角落里的可怜小动物般,不停地哭着、拍打着厚重的门板,直到双手都红肿受伤。
后来他被家人发现时已经昏倒在里头,家人将他紧急送到医院,医生告诉他的父母,往后不能让他独自一人待在密闭式的小屋,尤其是完全没有光线的小屋,因诊断的结果,他得了幽闭恐惧及黑暗恐惧症。
现在他又像是回到当时的情景,他疯狂地猛力拍打着冷冰冰的门板,只觉得背后有股莫名的无形压力直逼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