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睦瑷吗?」妇人开口问着,声音极为柔软和悦。
「呃……我该如何称呼你?」他问。
「梅妃。」妇人轻笑着回答。
她的回答让乔雅之忍不住落泪,也吓着了妇人。
「你没事吧?」妇人走向前询问他。
「没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薄心宇负责的,虽然他是个双性恋,爱女人又爱男人,但我还是会尽我一切努力让他只喜欢你一人。」乔雅之举手发誓。
只见妇人噗哧一笑。
「我跟他——」在妇人还未说明之前,薄心宇已来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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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之?你怎么会跑来这里?」当薄心宇搭上乔雅之的肩时,却被乔雅之甩了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如此糟蹋你的妻子!她为你生下两个孩子耶!」乔雅之泪如雨下地指责着,虽然打在薄心宇的脸上,但却痛在他那受伤的手以及心上,让他莫名心痛。
「跟她说你爱她,而且永远只爱她一人,不准想着外面的女人跟其他男人!」
薄心宇起初是不懂他这一巴掌的理由,现在他终于知道,但乔雅之好像搞错了,梅妃不是他的妻啊!
怪来怪去要怪他那抱孙心切的双亲,见帮儿子娶的媳妇统统没有怀孕的消息,又为他送来一堆女人;但乔雅之可知,到最后那些女伴他一个都不想碰,不然就只是一夜情的伴侣,哪有可能要她们为他生下子嗣,只不过梅妃例外。可她的例外是由于某人,这事往后得跟乔雅之解释才行。
两名小男孩在看到薄心宇时,连忙高兴地直扑过来。
「爹地!」两人依偎在他怀中。
「乖。」薄心宇苦笑着。他让两个孩子喊他爹地,但他已经开始后悔了,这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已经出现,乔雅之又误会他了。看着雅之因发怒而潮红的脸蛋,他不免有些心慌。
妇人看着乔雅之与薄心宇,忍不住轻笑出声。那是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俩的是她羡慕的眼神。
「太太,你别笑啊!你要骂骂他,不然他会得寸进尺欺负你的!」乔雅之为妇人抱不平。
只不过妇人却忍不住摇头,她的不语让乔雅之摸不着头绪。
他是在帮她,怎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薄心宇的霸道让她不敢在他面前发言?若是这样,那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薄心宇。
「不!不是这样的。」
妇人对于乔雅之的过分热心有点头疼,乔雅之似乎没事先了解她和薄心宇之间的关系。
以前她的确是他的妻,但现在不是了,她只等待一个人,等待那人何时敢面对自己、面对他的孩子,同时也给她承诺。
「不,你不要多说,我一定会帮你的。」热心过度的乔雅之愤怒地指着薄心宇。「为了她,我决定终结你这个人渣!」这是最适合薄心宇的代名词,他气冲冲地跺步离开,准备找人帮忙。
妇人望着乔雅之离去,难过地向薄心宇道歉。
「对不起,又为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妇人叹息着。「他不是睦瑷对吧!但我从你的眼神之中看得出来你喜欢他,就像当时我喜欢上他一样。」
薄心宇放下怀中的两名男孩,吩咐他们到别处玩耍,他有事与妇人一谈。
而两名小男孩也很听话的离开,不给二人添麻烦。
「从香港带你回到这儿,你会怨我吗?」他凝视着树梢的枝梗。
「不会,你对我和蓝纱、绿波已经够好了,其实我该被赶出薄家才是。」傅红梅道:「去追他回来吧!」
妇人转过身回到宅院里,她心中的那人何时才会回来?仿佛等待已是她的坚持。
看着傅红梅的坚持,薄心宇内心只有对她的亏欠。若当时娶她的不是他,而是那人,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但他该追上的是乔雅之。
对于过去,他不想再回顾。
7
「可恶!那个不要脸的混帐!」
乔雅之大叫着,沿途他的怒吼声不绝于耳,所有人皆闪避着他,几乎没有人敢挡住他的去路。
而远在庭阶上赏景的蓁如风已经看到他怒气冲冲的走来。
「如风!」乔雅之大喊。
「怎么?我可爱的小米虫,你又生何人的气?让我猜猜……该不会是薄大少吧!」
「没错!」乔雅之惊讶地点点头,他崇拜的眼神顿时向蓁如风看来。
「用不着如此崇拜我,因为薄大少已经赶来找你了。」另一处匆忙赶来的薄心宇正四处问着仆人有没有见到乔雅之。果然,不远就见到乔雅之和蓁如风的身影。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快去陪梅妃,她比我更需要你。」乔雅之躲在好友的背后,但蓁如风却不给他躲在背后的机会。
「亲爱的雅之,你说话一定得在我背后吗?站在前头说不是更好,更容易让他听到。」
「如风,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在生气吗?」乔雅之用力拍了下蓁如风的头,只可惜痛的人不是蓁如风,而是又忘记自己手受了伤的他。
「痛!」他大叫。
「我看看。」薄心宇推开蓁如风,细心地为乔雅之检查伤势。
「又渗出血来了,到我房里。」他强拉着乔雅之离开,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
看着两人之间的对话颇有趣的,至于雅之刚才到哪儿去了,又为何生气、是生谁的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薄心宇惹火了雅之,但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好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喔!
反正等会儿就可以到雅之的房里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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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薄心宇命令道,但乔雅之却噘着嘴不肯妥协,只当薄心宇的话是耳边风。
没辙的薄心宇只好自顾自的拿出药箱,将陈医生交代给乔雅之抹上的伤药放在桌上,除了那瓶伤药外,还多拿了一瓶淡蓝色的玻璃瓶。
「这是啥?」乔雅之间。
淡淡的浅蓝,晶亮的光采吸引他的目光。他喜欢蓝色系的物品,更爱收集蓝色,最为宝贝的便是从精品店买回的亮蓝色沙漏。那是一个菱形沙漏,里头有蓝色细沙,如同眼前淡蓝玻璃瓶。
薄心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为他解下弄脏了的白纱布,并为他点上消毒酒精。那种瞬间的刺痛让乔雅之皱了皱眉。
他细心地为乔雅之敷上伤药,只不过程序不同,他先敷上那瓶淡蓝色胶状的冰凉液体。
冰凉、透着一股芳香,像是薰衣草的香味,淡淡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屋子,乔雅之喜爱极了。
薄心宇轻柔地用棉花为他抹上,当冰凉的胶状液体慢慢地渗进伤口时,他才为乔雅之再抹上第二层伤药。短短几分钟时间的流逝,变成缓慢的心灵交流,乔雅之静静地看着那双为他仔细涂抹伤药的手。
那看来粗糙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