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慌得犹如无头苍蝇一样,手足无措的,这一天下来她已经心力憔悴,只知道看着儿子落泪,看得舒二叔都有些想扶额。
幸好陈妈妈很快就带着大夫回来,大夫诊脉的时候,眉头一直紧皱着,看得梅氏心都提了起来。
大夫诊完脉,又看过了背上的血痕,挥笔快速写下一张方子,吩咐道:“邪风入体了,烫得厉害,快点派个脚程好的小子去抓药回来煎服,我先给小少爷清理一下后背的伤口。”
梅氏连连点头,陈妈妈抓住药方子就往屋外去,让府里的小厮赶快去抓药。
等大夫为舒鸿文清理好伤口,药也抓回来了,大夫没有忍住,训斥道:“真是胡闹啊,小少爷的身子骨娇贵,这急症来得如此凶猛,肯定是在风中吹了很久!我先煎一剂药给小少爷服用,看看能不能让高热退下去,这急症恐会反复,老夫须得在这里守着。”
梅氏理亏,不敢出声,舒二叔道谢:“多谢大夫了。”
大夫摇摇头,“医者仁心,这些事我们这些做大夫义不容辞。”
说完,大夫出门去煎药。
舒二叔看了一眼脸色潮红的小侄儿,想要对梅氏说些什么,到底是没有说出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同样转身出去了。
梅氏坐在床头,拿出帕子给儿子擦汗,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又扬声吩咐陈妈妈端水和帕子进来,把帕子打湿了敷在额头上,亲力亲为的照顾着舒鸿文。
蔡三得带着御医回到了宫中,承德帝立即问御医,“容景的伤如何?”
御医如是回禀:“回陛下,舒舍人的左手小臂上缺了半臂肉,已经见骨,微臣看了看伤口,用的是上好的金创药,血已经止住,想要把左手养回来,需要三到五个月的时间。舒舍人的身子骨养得还不错,只要好好养着,对他的身子骨不会有大碍。”
承德帝这才放心下来,吩咐蔡三得,“看看需要什么上好的药材,给容景送过去,让他好好养伤,就说朕知道了,他这事做得很对,他是个好孩子,不必忧心。”
蔡三得应了,御医的头微微低了低,对这位当朝最红的年轻近臣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承德帝微微抱怨,“小五那孩子!平时这么机灵,怎么这会儿就傻愣愣的看着他大舅哥削肉呢?还亲自把匕首给容景!”
这话,就是蔡三得都微微低下了头,不敢应。
承德帝抱怨完之后,见到御医还在,一愣,“你怎么还在?不是让你去列一张单子吗?你不给单子,朕怎么知道容景需要什么药材?”
御医连忙告退,才转身走了两步,又听身后传来承德帝的声音,“每五日就去给容景复诊,看看他伤口复原如何。”
御医应了,略略等了等,见陛下再没有其他吩咐,才离去。
“说吧,去侯府还看到了什么事?”承德帝转而问道。
蔡三得赔着笑脸,“陛下真是英明神武,奴才从舒舍人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还真是看到了一件趣事。”
蔡三得看不敢吊承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