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姚雪双手叉腰。
“大明星Asion第一手八卦啊,可惜啊,可惜啊……”二珊句句不离本行。
“就、就是,那个,”我华丽丽地结巴了,俩人又同时瞪我,我一咬牙,“就是你俩把我打包送上他车的那晚,在他家,天雷勾地火,各种姿势各种做,做了睡,睡了做!”
说完,我都被自己的豪言壮语囧到了,连耳朵根都红了,立马又趴回桌上,把头埋进臂弯,不活了,不活了。
头顶传来俩人的爆笑,“花花你太可爱了。”姚雪如是称赞我。“花骨朵儿终于开了。”二珊如是形容。
我抬起头,看到笑的泪眼婆娑的二人,声音从未如此幽怨的说,“人家都是第一次嘛……”然后再度埋头。
我仿佛听到了俩人下巴掉下来的声音,接着异口同声,“打死不信!”
就如我之前说的,谈了四年没发生点啥,说出去,谁信。
第二天中午,我又被压榨了,理由,庆祝我终于变成女人,地点,学校附近商场5楼,内容,吃麻辣香锅。
这些天,我就像是掉进了蜂蜜罐儿,甜透了。想起那三日就羞涩的不得了,刚刚吃了禁果的我们,甚为思念彼此。顾晓更是想尽办法挤出时间回B城,就为了拉我做一晚运动,第二天再飞走,真是给航空公司做足了贡献。多少年后想起来,这段时间,是我生命中最甜最幸福的时间。
渐进毕业,大家都很忙,顾晓童鞋去了东南亚给陈梦澄的专辑拍MV,后来我华丽丽地犯了牙疼,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我已经有好几周没好好吃饭了,明显瘦了很多,原本不大的胸,又缩水了,泪奔。本来在学校医院已经复诊好几次,只差最后补牙了,我妈偏偏不放心,叫我回家补。坐飞机太浪费,我买了火车票,一下火车,直接被带爸爸去医院补了牙,几个小时之后肿着右脸回到了家,一进家门吓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坐在沙发里和顾爸爸聊天的顾晓。
“我还比你先到家。”顾晓得意地说。
--!这有啥好得意的。
“顾爸爸好!”
“好,花丫头一段时间不见,咋瘦这么多呢?”顾爸爸语气里满是心疼。
“贪吃把牙吃坏了呗。”我爸给了我脑袋一小爆栗。
我捂着有脸,扭头幽怨的看着我爸,“爸……人家疼死了,你还敲我。”
从爸手中拿过行李,我先回自己屋收拾,刚一进屋放下行李箱,某人就跟了进来,还把房门关上了。
“你进来干吗?”我没好气地说。
“帮你收拾啊。”回答地理直气壮。
“你这会儿不应该在东南亚某个美丽小岛上么?”这厮回国竟然都不告诉我,哼。
“这不想给你个惊喜么,下飞机给我爸打电话他说你回家了,我机场都没出,直接又飞回来了。”
“你不怕公司说?”
“哟,还不让回家探亲啊!我可是他们的摇钱树,这点小事儿都不答应,我就跳槽。”
“哼。”我拉开箱子拉链,把衣服一件一件往外放,露出一堆花花绿绿的bra和小裤衩,我脸微红,假装镇定地拿出来放到床上。
不过,我是镇定了,某人激动了,一把拉过我把我压倒在自家床上。
“臭小子,这是在我家!”我使劲儿抵着他的胸。
“我知道……就让我抱会,好久没抱你了。”顾晓装的多委屈似的,他摸摸我的右脸,“怎么不告诉我你牙疼呢?”
“牙疼又不是病,有啥好说的。”
“可是你都瘦了好多,”另一只手捏捏我的胸,“这里也小了好多……”
“呸!”我用力推开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和头发,“小色鬼,赶紧给爷把床单弄整齐。”
我把衣服放进衣柜,一出门就听见妈妈叫吃饭,顾妈妈也在厨房和我妈一起做饭。
“顾妈妈,才多少天不见啊,您又年轻了。”女人是用来夸的。
“哎哟这小甜嘴,还是生闺女好。”顾妈妈摸摸我的头,“贴心。”
“妈,你也辛苦啦,可惜你闺女吃不了啊!”看着满桌的美味,我捂着右脸,疼的太阳穴都抽了,按理说,牙神经都被杀死了,牙也补了,不至于这么疼啊。
“谁给你做的啊,给顾小子吃的,看他那么辛苦,成天飞来飞去的。”
“妈!你偏心!”我一跺脚,怒视站在我旁边抢我母爱的罪魁祸首。
两家六口人围着餐桌吃饭,我爸和顾爸爸对酌小酒,两位母亲拉着家常,我和顾晓拼命抢菜,虽然我吃不了,我也不让他吃,--!好久没有这样了,记得小时候两家天几乎天天都在一起,有时我住顾晓家,有时顾晓住我家,我妈说,我和他还共用过开裆裤呢,我囧。
因为牙疼,我吃的不多。顾晓说有事儿出去一下,半个小时,热腾腾的我最喜欢的八宝粥就送到我了面前,给我感动的,眼睛一下就湿了,我捧着八宝粥怎么都舍不得吃。四位大人的目光在我和顾晓身上转来转去,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了,这点小猫腻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顾晓突然站起来,一脸严肃,“夏爸夏妈,还有我爸妈也都在,其实我早就想说,我喜欢花花,不,我爱她,从小就爱了。高三毕业的时候我就强迫她当我女朋友了,所以今天,我向夏爸夏妈请求,请把花花交给我,我保证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说完,顾晓对着我爸妈深深地鞠了躬。
“瞧你这孩子,赶紧起来。”我妈拉过顾晓,让他在我身边坐下,“你俩孩子,我们早看出来了,就是等着,看你俩什么时候坦白。我闺女啊,懒,没个大志向,但是心善,伶俐,是个好女孩,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帮我好好照顾她。”说完,我妈的眼眶也红了,就像我马上就嫁出去了似的。
我觉得现在我的脸烫的没准儿鸡蛋都能煎熟了,我踢了踢顾晓,埋怨,“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不是说给你惊喜了么?”顾晓嘿嘿一笑。
这不是惊喜好不,惊吓!是惊吓!
顾妈妈摸摸我脑袋,“花花,顾妈妈是看着你长大的,他那心思从小我就看在眼里,就想着,我家顾小子什么时候能娶你过门啊,我还老催他呢。”
“唉,我养个女儿就是给你们家养的,亏大发了。”我爸揶揄。
“老夏,我儿子这么标致,还是大明星,他心里只有花丫头,爸妈都靠边站,我还没抱怨呢,你亏个屁。”
两爸爸说的你不请我不愿的,但是看的出,他俩比谁的高兴。
“怎么还不吃,是不是要我喂你?”顾晓小声对我说。
“谁要你喂!”我白了他一眼,然后自己一口一口地喝粥,恩,这是我一辈子喝过的最美味的八宝粥。
两家大人越聊越高兴,竟然都开始说到以后带孙子的事儿了,天啊,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在他们揶揄的笑声中,飞速离开,回到自己房间。顾晓那厮不用说,必然是跟了进来。
“哼!”我窝进沙发,别过脸不看他。
“别哼了,”顾晓挤进沙发,“你那小红脸早把你出卖了,别说你不高兴。”
“你才高兴吧,在爸妈面前能光明正大占我便宜了。”
“嘿嘿,知我者,花花也。”顾晓使劲儿亲了下我的脸,清音脆嘣脆嘣的,亲完不满足,捧起我的脸,就要亲嘴儿。
“疼!疼!”我大叫。
“啊,花花,对不起。”顾晓连忙松手,我可怜兮兮地捂脸,控诉,庸医!庸医啊!
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为什么会这么疼啊,我的整右半个脑袋抽着疼,我会不会疼死啊……我是贼怕死的人,比如说,高一时候搬了新家,我的房间旁边就是厨房,晚上躺床上想着,万一哪天厨房的天然气管突然爆炸了怎么办,首先炸到的就是我脑袋,我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好,于是第二天就动员全家,顾晓自愿加入,帮我把房间重新布置一遍,把床头摆到了另外一边。顾晓对我的行为很无语,说,要是真爆炸了,你头搁哪儿不是一样?他一句话说的我整整一个月没理他,后来他买了好大一个熊娃娃给我,我才消气。
疼的时候受不了,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拨了顾晓的电话。
“宝贝……”顾晓的刚睡醒的声音性感无比,可是我无暇欣赏。
“顾晓,我牙疼,好疼,疼的睡不着,顾晓,我是不是要疼死了,呜呜。”实在受不了,我哭了,然后眼泪跟开了闸的洪水,堵都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