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见到希瑟了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顾妈妈。
“希瑟?你说那个洋女人吧?顾晓想带她进我这个门,没那么容易!顾晓他必须给我个交代,最好离婚,我告诉他我唯一认定的儿媳妇就是你,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想带进来,做梦。”
听顾妈妈这么一说,我更加难受了,顾妈妈认定有什么用,顾晓他却不要。右手拿着手机,左手狠狠地揪住心口的衣服,我用嘴大口大口的呼吸,“顾妈妈……谢谢你替我说话,我还有事,先挂了,向顾爸爸问好,再见……”
颓唐地坐到了冰凉的地板上,手机也扔在地上。和家里的电话并没有让我舒心,反而更加难受了。我狠下心,拿起手机拨通了顾晓的电话,心怦怦的,仿佛要超过负荷,长长的等待之后,听到的却是甜美的女声,告之我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失望地放下手机,站起身用凉水浇了浇脸,我朝着镜子里看了一眼,湿淋淋的脸上最扎眼的是红红的眼睛,甚为吓人。拿毛巾擦干脸,我出了浴室。
暨北依然光着上身,靠坐在床头,他看到我出来,轻轻一笑,“小花儿,我以为你便秘,出不来了呢。”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扫了他一眼,“能不能先穿上衣服,难道你有暴露癖么?”
“呵呵……也只是脱给你看而已。”暨北调笑着,“你……又哭过?”
我别过脸,“没……我去找姚雪和二珊,你……”我顿了顿,“唉,先过去了。”
说完我径直出了房间,走到隔壁,敲响了门。过了会,门被打开,二珊打着大大的呵欠,一见到我,赶紧阖上嘴巴,“亲爱的!快进来!”
二珊把我拉进房间,正在换衣服的姚雪三下五除二的换好衣服,俩人围着我,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被她们盯的有些发毛,“你们……”
“花花,别难过了……”姚雪接过话,“我们都知道了,暨北告诉我们了。”
“是啊是啊!”二珊拉住我的手,“亲爱的,你还有我们呢,千万别做傻事。”
看着眼前两位一脸关切的女人,我努力笑了笑,“谁说我会做傻事……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我一手揽住一个,“有你们真好……”
“呜呜……”二珊瘪着嘴,“俺真想哭……”
姚雪狠敲了二珊的脑袋,“哭毛!花花都没哭。”
不是我没哭,是已经哭过了……她俩怕我伤心,之后就补在提任何有关这次的话题,只是抢着跟我讲述昨天她们来拉斯维加斯之后的事情,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还特意做出特别逗的表情,我也难得的笑了。
不一会,门再度被敲响,二珊去开门,暨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叫我们下去一起吃饭。四人一起去了餐厅,餐厅很熟悉,我这才知道,原来是上次来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住的酒店。暨北点了很多吃的,姚雪是大胃王,二珊差不到哪里去,我也着实饿了,光我们三人,就消灭了大部分的美食。
吃完午餐,我提议回纽约,反正现在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可是二珊和姚雪不大乐意,姚雪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说,“花花,这么早就回去啊……我还没玩好呢,好不容易才来一次。”
我愣一下,被顾晓结婚的事情搞的脑子乱的一塌糊涂,这才想起来,姚雪是来旅游的,原本就待不了几天。
“这样吧……”暨北突然插话,“既然来了拉斯维加斯,不去赌场,算是白来。”
“我们知道哇!”二珊撅起小嘴,“可是俺们是穷人啊,换一点筹码,一会儿就输没了,不过瘾,还不如不去呢。”
“这好办,我给你们一人一万的筹码,赢了算你们了,输了算我的,怎样?”
二珊眼睛一亮,紧接着就暗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呵呵……”暨北笑了笑,“这有什么,你们都是小花儿的朋友,我当然要让你们玩的尽兴。”
姚雪和二珊笑开了花儿,连声说暨北的好话,暨北翘着嘴角看了看我,我白了他一眼,唉,就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贿赂,光天化日当着我的面收买人心,我这两位朋友,肯定会把我卖掉的……
结果是,姚雪和二珊两人捧着两万筹码,虽然不算多,也够她俩小打小闹折腾半天了,她俩拿到筹码就扔下我和暨北溜了,溜之前还冲我直使眼色。暨北也塞给我一摞儿筹码,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让我开心的玩一场。上次和二珊玩的时候,两只菜鸟,嘛都不会,现在也一样。我懒得动,直接去了离我最近的赌台,是掷骰子的,我只管瞎放筹码,瞎扔骰子,运气好就赢,运气差就输。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输的,给出去的是筹码,输的却还是钱,虽然不是自己的,还是很心疼。我拿着一个100的筹码,犹豫着押在哪里,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暨北的声音,把我吓一大跳。
“小花儿,呵呵,赢了?”
我转过身面向他,摇了摇头,“没……”
暨北摸了摸他的屁屁下巴,“这样啊……你玩的开心就好。”
“算了,我不玩了,输的还是你的钱,我很心疼。”
暨北又笑了笑,“没关系,这点钱,我还是输的起的。”
也是,他有钱,不在乎这一点,我撇了撇嘴,正主不介意,那我也不管了,大不了回头拿工资补回给他。就在我想这事儿的时候,暨北突然握起我一只手,我微微挣扎了下,最后无奈放弃。
“小花儿,你敢跟我打个赌么?”
暨北眯着眼睛,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看的我都不敢直视他。
“呃……赌什么?”
“先不说赌什么,小花儿,你听我说,其实你需要的,不是一个青梅竹马熟悉的不分彼此的玩伴,而是一个能够爱你,疼你,宠你的男人……”
暨北突然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我皱起眉,“所以呢?”
“所以,夏盛花……”记忆中暨北是第一次叫我的全名,“你敢和我赌你的一辈子么?要是你输了,给我机会,让我的照顾你一辈子。”
我呆住了,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游戏,二珊不也说要跟我打赌,赌我跟她去登记么……她那只是开玩笑,可是暨北呢?看样子是认真的吧,我苦笑,“对不起,暨北,现在的我,不相信一辈子的事情。”顾晓以前经常说要爱我一辈子,一辈子对我好,结果呢,一切都成了泡影,现在的他成了别人的一辈子。
暨北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严肃地对我说,“小花儿,我只需要一个机会。”
手心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我们僵持着,暨北的视线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太狠心,太无情。周围有人开始注意到我们这里,我有些不好意思,想收回手,无奈暨北握的太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看我们,我只好说,“你先放开……”
“答应再说。”
我咬了咬嘴唇,有些愠怒,“好,我答应,快点放开。”
暨北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我想快速逃离现场,暨北看出我的企图,又一把拽住我的胳臂,“想反悔?”
我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话语,“好,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