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月颂的眼中似有泪光,尽管那一幕已过去了这般久,而京墨似有回忆被牵动,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却未开口,等待着月颂接着说下去
“母亲许是知晓,父亲怕已是凶多吉少,便将你我藏于已死的家仆身下,一人去到那群人领头之人跟前,声嘶力竭对齐拉扯,只为知晓今日所为何,那人许是见母亲柔弱,于心不忍,便言明,怪只怪我们的父亲,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知晓了不该知晓之事,那人容不下他,今日特送我们一家团聚的,母亲听后,不再多说一句,转身看了眼我们的方向,便夺刀自尽了……”
“那后来呢?”青黛听得心疼且焦急
“后来,那人见娘死了,发现四周再无旁人,便下令一把火烧了我们的院子,之后便带人离开了,待人走远后,我便带着惊恐的妹妹逃了出来,那些日子妹妹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而我们两个本就是孩子,生活很是艰难,以乞讨为生,可是没过多久,我兄妹二人便失散了……”
“于是,多年后,京墨便辗转遇到了我家小姐,而你做了小倌儿?”
“青黛,不得无礼……”离歌斥责,免月颂尴尬
“哦……”
青黛似知晓自己所言不妥,略有愧疚的看了眼身旁的京墨,是呀,谁愿接受自己的哥哥是取悦女子的小倌儿,又回想京墨身世,泪水在青黛的眼中打转,迫使她伸手,欲再次拉住京墨那略有颤抖的双手
“这些年你可查到真相,知晓这背后真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冥冥之中好似已接受她的身份,问着为人子女理应知晓的真相
“……”对此,月颂却是沉默了
“你倒是说呀……”京墨越来越急切,听了他的叙述,很多事情她如今也已想通,她那断续的记忆,那温柔而不舍的眼神,甚至是她的身手,都叫她相信她同他是兄妹,眼下她迫切想知晓杀人凶手,为父母报仇,可月颂却是这般,依旧不言不语,甚至是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你……”京墨彻底急了
“那人?怕是位高权重吧……”离歌开口为其解围,话一出,三人便一同看向她,尤其是月颂
“若非如此,你何故屈身于长公主门下?且以你的才学,亦大可不必沦落这玲珑坊,受人白眼……”离歌依旧一针见血
“难不成是长公主?父亲知晓了……”
“不是她,不关长公主的事……”对于京墨的猜忌,月颂赶忙否认,生怕生起误会,离歌将其神情看在眼中
“那是何人?”京墨仍旧穷追不舍
“京墨,莫问了,那人应是你我难以撼动的存在……”
“可是小姐,若不问出是谁杀了京墨的父母,我们该如何帮京墨报仇啊?”青黛从旁搭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若是这仇容易报,月颂便不会多年不曾找寻京墨了……”离歌边说边看向始终沉默不语的月颂
“若是近日,东凉之事可有了结,我们父母的仇便也算是报了……”月颂似无厘头的一句话,可离歌听了,细品之后却好似全部明了
“你们的仇人当真是那位?”离歌看着月颂
“嗯,还望离歌小姐莫入这浑水,只为保我妹平安无事……”月颂没有否认,并起身向离歌俯礼,一旁的京墨亦不再多问,虽不似自家小姐那般明了,但似知晓了一二
“你们早些歇着吧,那耶鲁凉恐不会善罢甘休,于这玲珑坊眼下应是安全的……”月颂说完便欲离开
“等一下……”
京墨将其叫住,月颂似有些惊喜的转身,一脸期待的看着有些无措的京墨
“我,我只是想知晓我的名字……”
京墨当真是有些窘迫,毕竟月颂除了告诉她,他们的身世,并不曾逼迫她任何
“花吟,你叫花吟,我亦未改名,我们的名字皆是母亲起的,她是一个如诗一般的女子……”月颂为其解释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不再开口,月颂见便出了屋子,并带上了门,留下主仆三人于屋内,稍有停留后,月颂方长吁一口气,便起身离开了,他相信那离歌小姐定会护他妹妹周全,剩下的事,便由他一人就好,他亦相信这东凉的天,在不久,真得会因那君墨邪而发生变化,到时,他父母的仇亦算是有了结果,而他的妹妹,虽不能在他身边,但只要他知晓,她会好好的活着,他便安心了……
“京墨?哥希望你可如你的名字般,好好的过完一生……”月颂长吁了一口气,隐于夜色
而这屋内的三人一段时间里皆不曾开口说话,这一夜她们真的是经历的太多了,一向爱说话的青黛亦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是合适的,思量之迹
“花吟,是去是留全权于你……”离歌并未再叫她京墨
“小姐,您要放京墨离开?小姐……”青黛一下急了
“小姐您……”京墨更是不知所措,一脸担忧,离歌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月颂所言,我亦不赞同你为双亲报仇,毕竟有些事,不是你我可做到的,但是月颂是你哥哥的这件事,我们不可无视,若日后你想同你哥哥一处生活,我亦不会拦你,若你想留在我们身边,我也不会赶你,毕竟这些年,我们三人经历的太多,早已是亲人……”
“小姐,不论我是谁,叫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小姐的,尽管如今知晓了我的身世,亦不会,况且眼下花吟亦是京墨,京墨还是京墨,更是会陪着小姐,护小姐周全,当然也是为了京墨自己,希望小姐可同京墨一起,看那人的结果……”
“嗯,好……”离歌看着眼神坚定的京墨
“京墨不离开我们便是最好的……”青黛很是开心
“不过,话说京墨你的仇人到底是谁啊?怎么好似就我一人不知,唉,到底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黛压低声音询问着离歌同京墨,二人皆是不语,甚至是有些羡慕,头脑一如既往的简单的青黛,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就如同京墨忘记了那段只会令人痛苦的回忆,同月颂,京墨皆不曾多问,彼此近年的一切,所谓不知既不痛……
这厢已是深夜
“爷,仍不曾找到那女子三人……”耶鲁凉的奴仆小心翼翼的上报,而此时正在被大夫医治的,疼得有些难忍的耶鲁凉,更是火冒三丈
“废物,找个女子都找不着,废物,全是废物,啊!不如拉出去喂狗,还有你,你给爷轻点,想疼死爷?便连着你一块儿喂狗,哼……”许是弄疼了他,耶鲁凉边斥责仆人,边吼着大夫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饶命,爷饶命……”众人皆求饶
“哼,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爷退下,省的碍眼,看着就烦……”耶鲁凉扶额
“是,是……”
“本世子就不信,只要你在一日,于这东凉会找不到你……”
之后的几日,耶鲁凉命手下的一波人,一直于暗中查找离歌几人的下落,为此,更是为离歌引来了祸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因得了月颂的庇佑,离歌三人这几日都是安全的,也可以说是因半步未出玲珑坊,期间,偶然可瞧见月颂同京墨于一处交谈,离歌同青黛每每碰到,也皆是识趣的离开,算是给兄妹二人留些空间
转眼七夕这日,将入夜,墙外的街上便十分热闹,离歌独自一人饮着酒,不想这东凉亦将这七月初七叫七夕,而不是北苍的乞巧,反而叫离歌多了份亲切,可饮着饮着,离歌不禁想起了去年今时发生了许多的事,尤为叫人心痛的便是四姨的惨死,想至此,离歌仰头豪饮的坛中酒,心中默默惋惜,许是思绪深远,竟无心身边来人
那人未做声,只是将一坛佳酿放到了离歌身侧,使得离歌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玉笙烟?
可当抬头看清后,心中不免多少有些失落,却亦拿过酒坛,打开酒封,于手中轻晃坛身
“怎么?可是将在下想成了那人了?”
“哼……”离歌轻笑,仰头饮酒
“是在下猜错了?”
“月公子好像很喜欢猜测人心?”离歌转头看他
“我若是有此本事,又怎会至今未同我那妹妹……算了,不提也罢,毕竟我们分开多年,又默契地不问彼此过往,如今更是不敢奢求太多……”
月颂语中透着无奈,又似知足,离歌见也不多说,与之示意,二人一同碰了碰酒坛,同饮
这一情景,更是叫离歌错认为此时同她共饮之人,是那玉笙烟,也不知那人如今身在何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若不是那耶鲁凉,今日这般热闹,你们真该出去逛逛,我们东凉的七夕佳节,定是比你们西川的要热闹的多……”
尽管听了月颂的话,同他那一脸嬉笑的神情,离歌却并没有多心动,热闹同安全,她果断选择后者,于是当下只是回以月颂一个浅笑,便又饮了一口坛中酒
“京墨不是凉薄之人,相信只要你二人相处的日子久了,她定会自心底接受你的,当然,首先你要活着……”
离歌再次看向月颂,眼神好似欲将其看穿,使得月颂心中一顿,他自然是希望可以好好的活着,可是他的身份,如今所谋之事,事后他无法保证可全身而退,何况,他的心中已有牵挂之人,除了他的妹妹,若有任何,他做不到袖手旁观,见神情如此凝重的月颂,离歌再次开口
“有些事,实难兼得,但你放心,我在一日,京墨便在一日……”
离歌如此保证之后,亦未想自己实需身手不凡的京墨相互,却于月颂面前夸下如此海口,可谁知那月颂竟信了?
“多谢……”
二人再次共同举起酒坛,同饮佳酿,许是用力大了些,离歌的嘴角沾了些许酒渍,离歌察觉月颂目光,便十分自然地用袖子一抹,动作毫无女子该有的,叫月颂又是一顿,随即浅笑,心中了然,她这样的性子,本该如此不拘小节
“你这几日为何从不曾问我关于那人之事?你之所以留在东凉,难道不正是为了他吗?”
月颂问出心中疑虑,离歌抬头看着夜空,那异常明亮的皎月,周围布满了繁星,皆以它为中心
“不日便会有结果了,问与不问又何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如此笃定,他不会有何?”
“就算有什么,我亦帮不上忙,倒是可以替他收尸……”
离歌最后说的异常轻松,略带调笑,倒是惊的月颂险些喷了口中的酒,心中想着,这女子当真是异于寻常,结合之前种种,日后怕是此女子做出任何,皆是情理之中,对此,月颂不再多问
之后,二人又简单的交谈了一些有的没的,直至各自将手中的坛中酒喝完,墙外热闹的人群亦未散去,可已是子时,夜有些微凉,二人一同起身,打算回屋休息,瞧着不远处京墨同青黛一同寻来
“相信不日你们便可毫不避讳的出门了,毕竟,若如你所言,离结果也不远了……”月颂打量了一番之后说道
“嗯,多谢近日来的相护,只盼到时,不会为你惹来麻烦……”
离歌向月颂轻俯礼,月颂摇头浅笑,瞧了眼京墨方向后,便离开了,许是免于二人尴尬
“小姐,您又饮酒了……”
青黛率先走近,京墨稍行于后,离歌看着怀中抱着许多东西的青黛,转看着京墨,脑中回想着月颂的话
“方才奴婢趁人来人往,便拉着京墨稍微乔装后,出了趟玲珑坊,小姐你放心,未走多远,就在旁边的铺子,买了些小姐你爱吃的果脯同糕点,当然,糕点也有奴婢爱吃的,对,还有京墨,嘿嘿……”
青黛好似怕离歌责备,赶忙解释,且一脸的小心,离歌听后又再次看向青黛身后的京墨,见她先是点头,又是摇头,虽心中仍有担忧,但瞧着这青黛的模样,实不忍斥责于她,便直接错过她,走了,青黛瞬间无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小姐,小姐……”
青黛看着京墨,见京墨快步跟上小姐,她便赶忙跟着,且不忘紧抱怀中吃食
回到房中,离歌并未再开口,算是对青黛小小的惩戒,青黛亦是小心伺候,担心自己是否会为小姐惹来什么祸事,那包吃食,青黛也一直未敢动,放在离歌屋内的桌子上,直至离歌躺下,她二人退下,就这样七夕算是过去了……
慈安宫
“太后,老奴自侍卫处得来一消息,十分有趣……”
“哦?可是长公主府有了消息?”太后兴趣似并不高
“长公主府一切如常……”
“那是陛下同某些大臣又有所行动了?”太后忽皱眉,转头却见那老太监依旧摇头
“那是为何?”语气似不奈
“回太后,是耶鲁凉……”老太监十分恭敬
“哼,莫提那废物,这都几日了,什么事皆未办好,如今他可是又闯了什么祸事?”太后提及此人好似很是气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侍卫来报,于几日前,他曾于玲珑坊公然为难一平家打扮的女子,并想将其收入府中,怎知那女子不从,且与之发生冲突,并动起手来,交手之际,咱们的世子爷还受了伤,于众目之下,于是此事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什么受伤了?不是平家女子吗?怎会身手?”
“怪就怪在此,侍卫于暗处一直跟着,发现这世子也好似同其本便相识,而那女子亦不是寻常身份,世子受伤后,更是对其穷追不舍,最后追入穷巷,人竟不见了……”那老太监形容的绘声绘色,太后听得更是一脸不解
“后来几日,那耶鲁凉更是私下派了一队人手,于城中多番寻找,至今仍未找到……”
“哼,不过是他的风流事,看来真是过于看重他了,一事无成的废物……”太后生怒
“可老奴觉此事实在是诸多蹊跷,便命手下继续跟进,果然于昨夜,叫老奴的人瞧出了几分端倪……”老太监似得意
“哦,你个老货,可是叫那耶鲁凉的人寻到那名女子了?”太后似来了兴趣
“不是,是老奴的人,于昨夜七夕,发现了那女子的侍婢出入玲珑方……”
说至此,老太监眼神发亮,太后皱眉,精明如她,怎会至今仍想不到这个中暗藏,老太监知心的继续开口
“而又一番探查之后,这侍婢的主子,那女子竟出入过我们长公主府,那耶鲁凉亦是在长公主府与之相识……”
“什么?”太后听后一脸的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后,您应该猜到那女子究竟是何人了吧?”
“这……”
此时的太后,心中万般思量,细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越是细想越是心乱,手中的茶盏亦是有些颤抖
“太后,太后您先莫多想,也许此事同长公主并无关联,长公主也认为如今她早已离开,况且我们的人亦是一路跟了马车,行了许久,且直奔西川,连我们都被骗过,何况是长公主呢,眼下之重是先将那女子掌控起来,她如今留在我东凉定是有其他目的,不得不防,太后,太后……”老太监的话,无不提醒着太后,现下什么是重要的
“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长公主毕竟是本宫的亲骨肉”
“是啊,就算长公主真的做了什么,亦定是一时糊涂,受小人蛊惑,日后待时局稳定,太后再加以规戒,长公主到时定会明白太后苦心,毕竟这东凉将来……”
老太监欲言又止,而他未明言的,太后自是心知肚明,更是较他更为知晓这其中的厉害……
“此事不得耽误,速去派人,连同那耶鲁凉一道,命他从旁协助,叫我们的人,将那女子强制带回,如有反抗,生死不论……”太后果断下令
“是,老奴这便去……”
“等一下,莫要伤了那玲珑方的月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老奴明白,太后是不想同长公主于明面上撕破脸,伤了长公主同太后的关系,亦莫叫众人猜测,太后您同长公主母女二人生了嫌隙,给他人机会……”太后给了老太监一个眼神同手势
“可是太后,为何要命耶鲁凉同去?”
“由他出面,众人定会认为是他对其贼心不死,断不会想到是本宫为之,切记,行事之前没要同他细说,只说是去抓人,事后更要交待其不可乱说一句,胡乱打听……”
“是,老奴明白……”
太后挥手,老太监退了出去,留太后一人于这诺大的宫殿之中
“陛下,您放心,我在一日,便定会为您守住着千古基业,扩充我东凉版图……”
太后似自言自语,可神情却好似注视着某处,脑中更是闪过当年年少时的种种,她更是不甘心,这一生既不能为心中所爱,那便做那人上之人……
七月初七,本是有情人互诉衷肠的日子,可对某些人而言,却不尽然,就比如离歌……
风雨之前,总是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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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怕当真是吓到了,连心念的点心都不敢吃了,哼…”
离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又觉许是自己多心,都这些时日了,皆是无事,昨夜街上亦是人满为患,应不易被关注,且那耶鲁凉应对她早已失去了兴趣,现下也许不必再如此杯弓蛇影了,离歌又静坐了一会儿,脑中胡乱想着
“青黛,青黛……”离歌轻唤着青黛的名字,不多时便听自屋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推门而入
“小姐,您醒了?”语气依旧小心,离歌存了再逗逗她的心思
“嗯,都几时了,为何不叫醒我……”
“啊?哦,卯时刚过,想着小姐昨夜喝了些酒,且时辰还早,便想小姐多睡一会儿,左右也是闲来无事”青黛听了离歌的话,样子果然如昨,小心的伺候离歌梳洗
“行了,这包点心,若某人不吃,怕是要白白花了银子,岂不是更亏。”离歌边说边浅笑
“小姐……”反观青黛神情瞬间满是欣喜
“一块儿也不许剩,不然扣光你月钱……”
“嗯,好,青黛一定听小姐的,青黛最听小姐的了……”青黛面上的笑颜因离歌的话更甚了,离歌见了也是满心欢喜,如此明媚的笑容,是多么令人神往,离歌甚至想将其永远的印在心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得了许可之后,青黛并没有立马扑向桌上的那包垂涎了一夜的糕点,而是继续为离歌梳洗装扮,心中也已没了昨夜的不安,可离歌又开口
“日后遇事还是要沉稳些,莫要将京墨带坏了。”离歌再次规戒,只盼她身边之人,日后可以成长的更好,对此青黛亦是心知
“青黛记下了……”
听了青黛的应允,离歌亦心安,她并不奢望如此性子的青黛,经诸事能有极快的长进,如今在她身边,她尚可护她一护,可若日后她……罢了,不想那么多了,离歌迫使自己不再多想,并任由青黛为她穿上一身素白衣裙,其款式亦是她所喜,一切妥当之后,主仆二人相继出了屋子
“这一大早皆不见京墨,想必又是同她那月颂哥哥闲聊去了”青黛扶着离歌,来到这玲珑坊下一层的天井,环视一周,皆未瞧见京墨
“咦……”青黛刚欲再开口
“行了,她兄妹怕是有事,我们亦无事,便莫要寻她了…”
“哦,好,那奴婢伺候小姐用早饭吧,昨夜饮了那许多酒,怕是肚里早空了。”离歌点头,青黛立马着手准备,二人吃了早饭,接近晌午之时亦不见京墨,连带着月颂也未见人影,晨起时的难安似又上了离歌心头,连手中的书离歌瞧的也很是无趣,询问了玲珑坊的人,回答的皆是未见二人身影,离歌想着,这兄妹二人怕是一同出去了,眼看着要申时了,快一日未见的京墨终一人归来
“京墨,这一天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同小姐很是担心,可又不敢贸然出了这玲珑坊,还有你那哥哥,也一同不见人影,你……”青黛口若悬河,看着站在门口的京墨,样子像极了护犊子的母亲,欲惩治夜不归宿的孩子
“青黛,你先出去,我有话想单独同小姐说…”
“你……”青黛不想京墨未回答她不说,还要将她撵出去,亏的她这一整日如此担心她,刚欲再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黛,你先出去,不是还有点心没吃吗?再不吃当真是要坏了”离歌适时的开口说着,目光看着好似心中有许多事,眉头紧皱的京墨
“可……”
离歌抬眼,一个眼神
“哦,好吧!”最后青黛虽不情愿,但也听了离歌的话,并带上门,却并未走远,寻一处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点心,小心的看着来往的人,似为离歌二人放风,现在的她,已不被察觉的有了些许变化……
屋内扑通
在离歌未反应之际,就见此时的京墨已跪在了离歌面前,泪水更是难得的在眼中打转
“京墨,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离歌依旧冷静如常,且未伸手扶她,见京墨一直不语,只是咬着唇,皱着眉,强忍着不叫泪水掉落,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离歌
“你知晓了?这是在拜别我?要同你哥一道?你哥他同意?我答应你哥会护你周全,你哥怎会被你说服?”
离歌一连几问,同时伸手拭去身前跪着的京墨那不知何时已撑不住,流下的泪珠
“对不起,小姐,京墨不能叫哥哥一人犯险……”
“可如今,你又能帮上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同他一起……”简单的四字,却是蕴含太多,离歌长吁一口气
“既已下定决心,我便不再拦你,毕竟此事皆是你兄妹二人心中所系,我只盼待尘埃落定,你可平安,亦不问身在何处……”
“嗯,多谢,小姐……”京墨说的似艰难
主仆二人四目相对,一片坦诚,离歌本就知晓京墨早晚会知其所有,她亦没有理由阻拦她的决定,毕竟此事若是换作她,她亦同样会如此
“你哥他人呢?你既回来了,想必他也应同你一道……”
“他,他被长公主府的人接走了”京墨说的有一丝丝隐晦
“哦……”离歌也不再多问
“记得万事小心思量而为,且不必你事事出头,若是见到那人,若他问起我,你便说我一切皆好,至于我们身在何处,想你也瞒不住他,稍后我会同青黛回之前那家青楼,若欲寻我们,便去那里,这玲珑坊还是不便住下去了……”
“不不,我哥说了,不论他在与不在,这里的人皆会护着小姐的……”离歌摇头并扶起京墨
“这里毕竟人多眼杂,你哥在时尚可应付突发状况,可如今情形,我们断不能叫你们分心,兹事体大……”
“那到时,若见了那人,便叫玄枭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必,你们比我们更需要人手……”
“可是……”
“好了,就这般决定了,今夜我们三人一同离开,到了那青楼之后,你便一人伺机离去……”
“小姐……”京墨眼中似满是愧疚
“放心,不会有事的……”
“待此事落定,京墨再不会离开小姐半步……”似承诺
“嗯,到时,你若仍愿跟着我,同我们一处,我定会带你回家……”
“嗯……”
离歌最后的两字回家,像是有魔力一般,叫京墨心中莫名的温暖
之后,叫来了一直守在门外的青黛,离歌二人对此随震惊,但也未多言,同其简单的说明京墨欲离开的原委,当然是避重就轻,虽因方才京墨将她撵了出去,她有些生气,可又知她是想同她的哥哥一道,为父母之事奔波,她又深感同情,便也原谅了她,且一直叮嘱京墨,到时一定要来寻她同小姐,她们还要一起生活,更甚之,叫京墨发下誓言才肯罢休,对此京墨一一允诺,心中亦是欢喜,因有这样的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之后,三人一同吃了很是丰盛的晚饭,席间亦是欢声笑语,离歌也是全程浅笑,可食之最后,因京墨将要离开的事实,三人心中皆多少有些惆怅
离歌心知,一段时间这怕是她三人于一处难得的一餐饭了,本想着应小酌一杯,可又想之后还要回之前的青楼,以免路上一身酒气,引来多事,想着便算了
之后,由青黛将三人这几日的行装收拾妥当,听从离歌的,不留下任何痕迹,以免为玲珑坊留下祸事
戌时将入,就着街上人来人往,三人改了妆发,变身男子,离歌依旧白衣,手摇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京墨青黛似侍从,一左一右的护其身侧,大大方方的入了人群,且不时的左右观看,行人因她们的样貌自是不自觉的多看几眼,见她们手拿包袱,又觉有些眼生,像是刚入城的外来公子,有那么一些人却也忘记了之前瞧过与之相似容颜,人就是这样,不会将新奇之事放于心中过久,何况是人,眼下只是惊于离歌俊俏长像,后便不再多做关注,离歌对于路人侧目也是习以为常,当然这些也是归功于之前,离歌三人为躲耶鲁凉时的低调,三人一路无常的来到了之前的青楼,迎在门口的老鸨见一顿,便人精似的上前
“哟,这位公子,快快里边请……”这可是她的财神爷,不知这几日为何不见其踪影,今日归来,她怎会放过?虽说这几日生意还算可以,相较之前
离歌更是未拒绝,任由她拉着,入了青楼,同时看了眼京墨,好似示意她趁此机会,门口行人来往,速速离去,京墨亦明了,虽有不舍,但亦未做任何停留,驻足片刻,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于人群之中
离歌同青黛由老鸨拥着,入了青楼,并回到了之前三人住处,老鸨更是左右打量
“啧啧,瞧这容貌,不论男女皆是如此出众,若是可常住我这青楼,怕是……”
“妈妈,快住口,我家小姐岂会入你青楼谋生……”青黛因京墨离开,本就不顺心,眼下正愁有气没地出
“呵,是我说笑了,说笑了……”老鸨抖着香气扑鼻的帕子,似要上前亲为离歌倒茶赔不是,却被青黛制止,老鸨识趣后腿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哟,怎么少了一个,之前不是三人吗?”老鸨尴尬的找着话题
“不该问的莫问,有些事,难道还要提醒嘛?”老鸨脸色因离歌的话,多少有些不好看
离歌见,示意青黛掏出事先备好的,面值百两的几张银票,老鸨见了,立马眼中放光,欣喜一把接过,似生怕离歌反悔一般
“我明白,我明白,定会好生伺候您二位,之前不该言之语,望海涵,海涵,您二位歇着吧,定不会有人来打扰的……”老鸨拿了钱,十分恭敬的退了出去,留下的离歌同青黛相视不语,心中各有担忧
“今日起,我们便一同歇在这一间屋子吧!”
“嗯,好……”青黛应下,对于自家小姐的这一决定,其实也是她所希望的
入了夜,早早的,二人便躺下了,且于同一张床,却同样睡得不踏实,众人认知中一向心大的青黛,此时也是辗转反侧,又担心打扰身旁自家小姐休息,不敢动作过大,于她实是煎熬
可躺在里侧,同样未睡得离歌对此却是未做声,而对于青黛的些许改变,她是欢喜的,除此,心中亦是思量万千,只盼黎明可如期而至……
除却难以安稳入睡的二人,太后的人也是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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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看什么?看什么?”这些人言语不善,且对阻碍了他们的众人严词厉色,吓得许多小贩愣是加快了收摊的速度,街上一时慌乱了起来
于此时,耶鲁凉正缓步走上前,行至玲珑坊门口,面露不善,心中更是想着,太后突然命他带队来此抓人,来此之前,同太后的人手中,看到了所抓之人的样貌,不想就是从那他手底下跑了的女子
“难道太后知晓我近日的所作所为?怕我误事?还是说那女子本不简单?”
耶鲁凉心中暗自悱恻,看来日后行事要慎之又慎,毕竟太后这棵大树根须遍布,断不能因一步,断送了他往后的前程,遂耶鲁凉眼神骤然坚定,似下定决心
“给我搜……”
随着耶鲁凉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冲进了玲珑坊
“哎,各位军爷,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
“怎么了?这是”
玲珑坊里的客人同下人皆是震惊,连着门口围观群众看到这样的架势,也是大气不敢喘一声,有几个胆大的倒是于一旁窃窃私语,又碍于耶鲁凉一众的威势,毕竟他的风评本就不好
于是亦有人猜测,今夜此举,八成是这耶鲁凉又看上了玲珑坊的哪个女子?结合之前轰动一时的失手?才如此兴师动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唉……”人群中似有人叹息
“不知又是哪个姑娘要遭殃了……”群众甲
“你小点声,这玲珑坊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群众乙
“可……”群众甲似有同情
“都给我闭嘴,可是想到本世子的府上坐着聊聊天?”耶鲁凉似戏谑的语气,盯着先前私语的二人方向,骇人的神情,迫使那二人再不敢做声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玲珑坊便被翻了个底朝天,坊内的客人也早都吓跑了,歌姬舞姬皆受惊的抱做一团,拉扯之间,小厮们也有个别受了些伤,一个个再不敢上前,任由耶鲁凉的人肆意妄为
“世子,楼上没有发现……”
“世子,楼下也没有……”
“世子,后院也没有……”
听着汇报,耶鲁凉虽皱眉,但心中也没过多担忧,毕竟这些人中亦有太后的人,不论今晚抓到与否,且便不能全算他的责任
“玲珑坊管事的人呢……”耶鲁凉厉声,见人群中有一人,虽步履有些踉跄,但神色却未见多少惧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世子,老奴便是这玲珑坊的管事……”那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上前回话的语气不卑不亢
“哼,你这玲珑坊的管事当真是处事不惊……”耶鲁凉未正眼看那人,而是悠然的坐在了手下搬来的椅子上,摇头吹着有些热的茶
“不知世子今夜如此前来玲珑坊,所谓何事?”那管事人再开口
“看来,你身后的主子当真是以为在这东凉无人敢动他,连你这小小的管事,今时今日皆敢同本世子这般回话,哼……”
“世子既知晓我家主子的能耐,世子今夜如此就不怕惹火烧身?”不卑不亢的男声再次传来,若此时离歌在场,定会为这人的胆识赞叹
“啪……”一盏茶杯于那管事的脚前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了那人一裤脚,不知是否有被烫伤,却也未见那人挪动分毫
“玲珑坊窝藏敌国细作,玲珑坊自今日起无限期歇业,一应人等于玲珑坊内看押,逐一细细审问,管事,带走……”
“世子爷,此举怕是不妥吧,如此有背太后……”太后的人上前小声欲劝说,可多少有些下了面子的耶鲁凉,怎会听劝?
“还愣着做什么?都聋了吗?”耶鲁凉脸色很是难看
“是……”耶鲁凉的人领命,之后那管事的便被押着,跟在耶鲁凉身后被推搡着一道离开了
慈安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废物……”座上之人怒气冲天,吓得身侧的宫女太监皆跪地求饶
“你们都先退下吧……”老太监的声音似救赎一般
“是……”众人赶忙退下
“太后息怒,您可要小心您的身子啊,老奴这就给您倒杯参茶……”老太监紧张的要给太后倒茶平息怒火
“不必了,本宫无碍,只是这耶鲁凉当真是无用……”
“那眼下当如何?如今怕是已然传开了,长公主那……”老太监一脸为难的欲言又止
“罢了罢了,即刻派人接手此事,不可声张,明面上还是他耶鲁凉所为,如今既已满城风雨,便审了玲珑坊众人,务必查清那人下落。”太后下令
“老奴记下了,可那玲珑坊的管事当如何?”
“自耶鲁凉那要来,随便寻个油头放回玲珑坊,此事速战速决明日入夜,便叫玲珑坊恢复如常……”
“太后是担心此事拖的越久越麻烦?同时亦担心长公主心生疑虑?太后放心,老奴这便亲自去办……”说罢那老太监便要动身
“可还记得本宫之前所说,生死不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老奴明白……”
这么一个女子竟废了如此多的心神,若留着她,日后定是祸患,她所谋之事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此时太后独自一人坐在这慈安宫中,眼中的坚定与狠厉,周身散发的令人窒息的气息,那完全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
这边,折腾到子时离歌青黛二人才稍有睡意,街上行人了迹,只有寥寥行色匆匆,而一队壮汉十几,身穿墨色面带黑纱,飞奔跳跃于房檐屋脊之上,几个跳跃后,前后落于一处往客不是很多的青楼
十几人互看一眼,似得到领头之人令下,分别纵身入楼,从开始的悄声查找,到最后毫不避讳的推门而入,惊醒了整个楼的梦中男女,当然亦包括离歌
“青黛,青黛……”离歌小声的推着刚睡熟的青黛
“小姐……”
“嘘……”离歌一把捂住睡眼朦胧的青黛口鼻,短暂的呼吸不畅使她瞬间清醒,接着离歌放开她,用眼神示意,二人看向门窗透过来往匆匆的人影,耳边更是传来许多女子惊吓之下的叫喊声
“小姐,这外边怎么了?难不成是来抓我们的?是那耶鲁凉?”青黛边说边麻利的穿着衣服
“不清楚,心里有些不踏实,将所有银票都带着,不方便的碎银便不要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离歌为自己穿好男装,可是那一头墨发已来不及梳理,此时她的心异常的慌乱,眼下京墨又不在,若外边的人真是来抓她们的,该怎么办?
一旁的青黛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便按照离歌的吩咐,见小姐穿的男装,为了节约时间,她直接罩了件为小姐准备的男子的外衫,二人分拿了所有的银票,四目相对后,便有离歌在前,推开了小小的门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外边早已乱作一团,那些熟悉的身影东逃西串,追赶她们的黑衣人,每每拉过一人便仔细相看,看不是他们所寻之人,便如抹布一般撇在一边
“啊……啊……”稍有反抗的,便会吃些苦头
“小姐……”离歌身后的青黛,看着那些壮汉,一个个心狠手辣,吓得紧紧拉着离歌的胳膊
“小姐,我们还出去吗?不如,不如躲在这屋子里吧……”青黛强装镇定,她不能给小姐拖后腿
“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这些人好像真的是抓我们的……”离歌猜测
“小姐……”青黛心中思绪万千,眉头紧皱
“他们所为,分明就是在找女子,而我们有可能就是他们的目标,青黛不能再废话了,跟紧我”
离歌说完便轻声的推开门,拉着身后的青黛打算绕过长廊,朝后院的角门走去,虽然她不愿拖累这个青楼里的人,可眼下也只能先逃命了,不知后院的角门是否已有人把守
二人小心翼翼的错过身边慌乱的人,并躲着黑衣人的视线,穿过长廊,过了拱门,七拐八拐的眼看着就要到了角门,且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把守,离歌回头瞅了眼紧跟着她的青黛,再次拉着她的手,准备一鼓作气冲过去,刚走没几步
“前边的二人,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一冰冷的男声,吓得离歌二人稍一停顿,随即离歌便拉着青黛继续疾步
“你个婆子叫你站住,你莫不是聋了?”那男子再次发声,离歌听后忙按住要回头的青黛,拉着她继续往角门处走去,眼瞅着二三十步的距离,她怎会多做停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大爷,大爷,老婆子我只是这家的老妈子,小本生意,本份经营,大爷大爷,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老鸨一脸讨好,边说边身边的人递上厚厚的一沓银票,可那人看都未看
“我问你,你们店中近日可有几个新来的女子,不似我东凉样貌打扮……”那人恶狠狠的询问,此时的离歌二人因被来往的的人阻拦,短短二三十步,却仍有十步之遥
“这个……这个……”老鸨一脸为难
“你可要好好想想,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不光是你一人,你们这整个青楼皆算在内……”
老鸨心中明镜,可又想着拿了离歌很多的银两,正踌躇之时,又闻此事关系到这许多人的脑袋,她便也顾不得许多,左右环顾
“在那……”看清离歌二人身影后,低下头一指,心中默默的对离歌说着“对不住了”
众人因她的指引皆看像所指之处,此时的离歌二人衣衫已不整,刚要出角门
“给我追……”那黑衣人,看了眼,那二人虽皆是男子打扮,但娇小的身材却是可疑,本着不放过任何,即刻下达命令,楼内的所有黑衣人皆像离歌处奔来
“青黛,快……”离歌一手拉着青黛,一手握紧手中的匕首,飞快的冲出角门
“站住,别跑……”身后的黑衣人原本同她们百八十米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缩短,此时的街上已没了人,四周漆黑一片,除了那轮明月,照着离歌前逃的路,幸得离歌拉着,此时的青黛却已是气喘吁吁,仍也拼命坚持着
“站住,站住……”身后的人穷追不舍,距离正在一点一点的缩短,离歌同青黛跑出了那条烟花巷子,来到主街,街上有些铺子虽关了门,但门口的灯笼倒是亮着,离歌边跑边左右打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小姐,奴婢,奴婢去引开他们……”青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同时亦要挣脱拉着她手的离歌
“不行,别说话,留着力气跑……”离歌不容置疑的否决了青黛
“可是……”
“闭嘴……”二人又跑了很远,可身后的人毕竟各个身手敏捷,几个跳跃便要追上她们,现下距离她们已不到十米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于我们眼中只是跳梁小丑……”
身后黑衣人挑衅的步步紧逼,离歌仍不停的跑着,如此深夜她没有敲响任何一家门的打算,因为她知道人性凉薄,她亦不愿给那少有的善良的人,带去麻烦
跑着跑着,眼瞅着这条街尾就在眼前,后边的人也好似追的不那么急了,离歌记得穿过这条街再走不远处便是那长公主的住处,可就在她以为还有希望的时候,两三个黑衣人落在了她们面前,迫使她们艰难的停下,黑衣人们一步步的靠近她们,她们也一步步的后退,可前后夹击,她们如今已被大概十几二十人包围着
离歌同青黛背靠背的看着他们,此时当真是没有办法了吗?离歌脑中不停的运转,想着到底该怎么办?就算拖时间,可又有谁能来回来救她们?
可是,她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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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的人?”离歌强迫自己镇定,且不忘拉着青黛的手,给她一点点勇气
“……”
那些人并没有理会离歌,而是继续的一步步靠近她们
“耶鲁凉?”离歌再次试探开口
“哼……”这次好似中间领头的人,轻哼一声,离歌继续不放弃
“若是耶鲁凉,我同你们走便是,不过,要放了我身边这人……”
“小姐……”青黛拉紧离歌,并摇着头
“……”
那些人仍未开口,离歌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怎么?耶鲁凉敢做不敢当?连认下此事皆不敢?呵呵……”
离歌看着那些不断靠近她们的人,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耶鲁凉,你给我出来,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离歌大声的喊着,想着今日之事若真是那耶鲁凉所为,她们被带走了,她也要留下线索
“哼,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了,今夜无论如何,你们是逃不掉的……”黑衣人总算开口了,且一副要动手的意思,离歌看着他们的架势
“你们不是耶鲁凉的人?那是谁……”包围圈一点一点的缩小,可因离歌的质疑,他们停住了
“大哥,不要同她废话了,若她再说出什么,我们不好交代,毕竟这里……”说话之人环顾四周,似在提示隔墙有耳
“出来两人,将她二人拿下……”那被叫大哥的听后发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们,来人啊,救命啊……”青黛大喊着
“动手……”说罢,便有俩人上前,他们似乎觉得,抓手无缚鸡之力的离歌二人,本就无需他们这些人一同动手,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啊……”
离歌趁其不备,用手中的匕首刺伤了上前来的其中一人
“怎么了?让一个女子给伤了?还愣着做什么?废物……”
围着的人起哄,只见那两人听了身后同伴的嘲讽,又知晓离歌手里有匕首,相较之前倒是认真了起来,上来就要直接动粗,离歌由于缓了一会,体力稍有恢复,拉着青黛,步伐灵活的一顿乱挥,青黛不知在哪拿的竹篓,俩人胡乱的拎着,愣是叫人无法近身,可是女子始终是敌不过男子的
而那些人见离歌的动作,以为她会些身手,不愿耽搁太久,便又有几人上前,掏出腰间的软剑
离歌二人本就艰难应付,这又多了人,更是十分吃力,不知何时,二人皆受了些伤,由于离歌时时护着青黛,被伤的地方略多,两个衣袖皆被刺破了,一阵阵温热流淌着
离歌同青黛仍不放弃的,踉跄的左躲右闪,愣是僵持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可于离歌青黛而言,却似过了许久
“别他妈耽误了,上头说了,生死不论,都给我上,速速解决……”
“是……”
领头的明显不耐烦,离歌二人瞬间便被十几人一同围着,如山野中一群饿狼,看着两只羔羊,蓄势待发,势在必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四周静的可怕,两侧的商铺仍旧大门紧闭,离歌绝望了,今夜,没人会救她们了,离歌青黛二人紧握彼此的手,各自心中明了,打算放弃之时,有人御风而来,细听好似自两个方向
“有人来了……”那被离歌伤了的人提醒着他的同伴,之后,众人便与来人刀光剑影纠缠不休,再无暇顾及离歌二人
由于两拨人的加入,离歌同青黛得空,踉跄的悄悄退至一旁
“小姐,我们得救了,得救了……”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要死了,不过可以同小姐一起,也算是不孤单,青黛眼中带泪,语露哭腔,紧紧的拉着离歌的手臂
“小姐,你的手臂?是在流血,?小姐……”
青黛上下摸着离歌的手臂,多处温热且有些湿漉漉的,叫她担心极了,可离歌确并没有理会,而是目不斜视的分辨着前方,正焦灼的打斗的人当中,可有她们认识的,许是天太黑,又因太混乱,离歌根本看不清,而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招招很辣,后来的两拨人一共也就二十左右,同那些黑衣人交手,愣是没占什么上风
“青黛,我们快走……”
“哦,好……”青黛听明,艰难站稳颤抖的双腿,扶着受伤的离歌,二人转身就要走,随着起身拉扯,离歌当下身上的伤口也确实有些疼,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可是谁也没瞧见她们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此时正朝他们靠近,手中的剑紧握
“离歌,小心……”
“离歌,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远处两道男子的声音传来,二人随即同时不顾一切的飞奔而来,离歌尚未来得及回头
“噗……”
“噗……噗……”
前后三声闷响,离歌转过身来,便看见一黑衣男子倒在跟前,而青黛正背对着她,此时身子似无力的后退一步,靠在了离歌胸前,就着月光,青黛的口中涌出墨色的液体,离歌知道那是血,离歌愣了几秒,赶忙一手抱住青黛,蹲下,一手在青黛的身上胡乱的摸着,终于在青黛的前胸,离歌摸到了那股不断涌出的温热,离歌用力的按压着
“青黛,青黛,你别吓我……”
“小姐,噗……”
怀中的青黛刚开口,便又涌出一口血来,离歌手足无措,只能坐下将她的头放在她怀里,用另一只手的衣袖擦着青黛吐出的血
“青黛,青黛,听话,别说话,别说话……”
“小姐,小姐,奴婢,奴婢怕再不说便没机会说了,嗯,噗……”
“我叫你别说话……”此时的离歌急了,大声的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小姐,青黛,青黛,你怎么了?”这时候京墨不知何时来到跟前,扔掉手中的剑,紧挨着托住青黛的另一边,离歌抽空抬起头看着方才奔向她的二人
“君墨邪?玉笙烟?哼……”被叫着的二人无声的看着离歌
“君墨邪,凌渊呢?凌渊在哪?”离歌大声的喊着
“他……”君墨邪皱眉,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凌渊此时并不在这里
“小姐,小姐……”怀中的青黛,颤巍巍的抬起手,企图制止离歌,可手抬到一半好似就没了力气,被身旁的京墨接住,青黛顺势转头
“京墨,京墨,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就好了,小姐,小姐便不会再有危险,京墨,我真的好没用,噗,不能像你一样保护小姐……”
“不是的,不是的,青黛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京墨心中万般难受自责,若不是她今夜离开,她们便不会出事
离歌看着怀中的青黛,泪水竟然没有流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手心仍不停流出的青黛的血,在告诉着她,青黛受伤了,很重的伤,为了救她
“君墨邪,君墨邪,你快叫凌渊来,快呀……”离歌此时好似清醒了
“玄枭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玄枭?小姐,玄枭……噗”
“青黛,青黛,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玄枭去找凌渊了,马上会回来的……”
“嗯,小姐,小姐,青黛错了,青黛不该,不该缠着京墨出了玲珑坊,不该,不该去买那些点心,小姐,是青黛引来的这些人……”
青黛边说,泪水亦模糊了双眼,听到这儿,离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京墨亦开口
“罢了,眼下小姐没事便是好的,只是可惜了那些点心,青黛还没一一吃完呢,噗……”
“都是你的,没人同你争,你别再说了,留着力气等着玄枭,他定会将凌渊带来的……”离歌的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小姐……小姐对青黛最好了,日后小姐没了青黛的陪伴,一定会很寂寞吧……”
一旁的京墨已泣不成声,泪水混合着血渍,结束打斗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一身血的玄煞看到此时的青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让开,让开……”玄枭怒吼着,为凌渊开路
“离歌……离歌别怕,我来了……”凌渊见到离歌,这样的离歌,虽一愣,略微打量一眼,安慰着,同时为青黛把脉止血,而此时的青黛看着凌渊的身后,努力微笑着,她知道他在看着她,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又穿着男子的外衫
“呼……”青黛呼出一口长气,收回视线,不舍得看着离歌
“小姐,答应青黛,小姐身穿白衣的样子最美,不要再穿这墨色的了,好嘛?”青黛似恳求
“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等你好了,你说穿什么便穿什么……”
离歌一口应下,抬头看着忙活的凌渊,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涌出,为了不被青黛瞧见,离歌偏过头
“玄枭,玄枭,求你,求你日后务必,务必护我家小姐周全……”
青黛似拼尽全力,再次向玄枭的方向伸出手,却没有碰到那人,亦未得到那人的回应,便重重的落下了,那原本明亮的眸子也随之永远的闭上了……
“青黛……”
“青黛,青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离歌看着怀中逐渐失温的青黛,好像那么一瞬,她感觉浑身冰冷,由指间冷到她的心底,那份悲伤好似传递给了身边的众人,周围静的出奇
“离歌……”
玉笙烟看着神情异常镇定冷漠,脸上还挂着泪水的离歌,有些担心,出声喊她,可离歌并未理他,只是默默将青黛交给京墨,缓缓起身,无视他人,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来到那唯一的活口跟前
“谁派你们来的……”没有多余的话语
“…………”
那被玄煞按住肩膀,跪在地上的人,只看了离歌一眼,便扭过了头,不予理会
“噗……”离歌手起刀落
“啊……”那人一阵惨叫,腹部伤口涌出的血,湿润了离歌的右手,离歌利落拔出,接着几乎在同一个位置,又是狠狠的一刀
“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许是用力过猛,那人的血喷溅而出,弄脏了蹲在他面前的离歌衣裙,亦有几滴溅在了离歌的脸上,离歌只是盯着他,不曾挪动分毫
“离歌小姐……”身旁的玄煞于心不忍,离歌仍旧无视,再次用力
“是谁?”离歌如修罗般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身后的众人无一上前,唯独君墨邪心中有那么一丝心疼,她真的痛心了,恨急了……
“啊……啊……”离歌的匕首又用力一分,死死的盯着他
“我说,我说,是,是太后,是太后……”
刚说完,离歌便利落的抽出匕首,那人以为终于于某种意义上得到了解脱,还未缓一口气,怎料他面前的之人,右手一提一挥,只觉脖颈冰凉,瞳孔放大,没了呼吸,死不瞑目,众人,除去个别,皆被离歌的一系列举动震惊,身为暗卫,身手亦是不俗的他们,从未见过任何女子如此狠绝
“太后,哼……”离歌冷哼
此时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好像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在粉红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渐渐的,金灿灿的朝晖,染红了那抹粉红,四周原本被黑夜吞噬的云霞,渐渐的,渐渐的都被染成一片绯红
离歌的天终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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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离歌小姐这样不行呀……”玄煞实在是沉不住气了
“是啊,她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还有她身上到底有几处伤口也不让我瞧,这要是不及时医治,会出事的……”
凌渊虽诧异离歌怎么还在这东凉?还有京墨怎会同长公主的人有所交集?太后的人为什么要对一个女子痛下杀手?还有那个名叫玉笙烟的人,是什么身份?以那人的所作所为,和期间他同他身侧之人的交流,可见其对东凉诸事的了解,离歌怎会有东凉的朋友?诸多疑问,凌渊知道他此时不该开口
“你们都走吧……”君墨邪打发众人
“可是……”
凌渊还是不放心,可君墨邪再未开口,而是默默的靠在离歌门口对面的廊柱,透着门缝,瞅着屋里,玄枭等人人见,便拉着凌渊离开了
屋内的离歌,自到了这里,便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她知道青黛永远的离开她了,就像丹青的母亲,她迫使自己努力的回想有关青黛的一切,从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叽叽喳喳像个喜鹊一般,平日里,她的一切都充斥着她的身影,如今这间屋子里没有一点她的气息,离歌不习惯,不喜欢
这一天一夜,离歌的脑中不停的闪现青黛的身影,可是越是回忆越是模糊,离歌迫使自己反复睁眼闭眼,睁眼闭眼,像是重启一般,到最后,关于青黛的一切好似已没有了明显的记忆点
离歌抿着嘴,眼中满是泪水,这个离歌第二次为青黛的死而落泪,离歌长吁一口气,一天一夜的自我放逐已经够了,她要做的还有很多,她要为青黛报仇,尽管那人是太后
想明后,离歌的眼神瞬间清明,脑中飞速运转着,回忆分析着这几日的人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第一,真的是青黛那夜趁乱出了玲珑坊,导致的她们的行踪被暴露?可对她们痛下杀手的是太后?之前纠缠他们的是耶鲁凉?耶鲁凉是太后的人?没错,耶鲁凉是太后的人……
第二,君墨邪有京墨这层关系,可知晓她们的行踪,能赶来救她们实属正常,可他玉笙烟?他们有多久不曾相见了?他怎么会在东凉?等等,那夜同玉笙烟一起来的好似有个熟悉的身影,棠隐?棠隐是玉笙烟的人?那玉笙烟是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出现在东凉?他是谁?
第三,太后为何下杀手?因为耶鲁凉?不对,耶鲁凉于太后,不过是跑腿的狗,太后怎会将他所涉及的人放在眼中?那是因为长公主?因曾公然表示对君墨邪的兴趣?还是于临凉郡之时,太后知晓了同一干人等的关系,眼下抓了,待危机时刻,牵制千寒璟同百里修?以此要挟?若不乖乖就范便直接杀了,也可敲山震虎?还是说最糟糕的可能,长公主同太后通了气?知晓了君墨邪这一层关系?
离歌想了种种可能,眼下她需要证实的也就几点,其他的,根本不重要,她只是为了理清人物关系,而一切始作俑者皆是太后,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想清楚后,离歌缓缓起身,来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早已凉透的,参着梅子味儿的水,咽下了这两日的惆怅,之后离歌来到门边,推开,抬眼,果不然,那人就守在门外
“我问你,你同长公主合谋之事是否暴露?”离歌相信这里绝对安全,便毫不避讳,直挑重点
“不曾……”君墨邪打量着离歌,样子虽仍是狼狈,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对于她仍在东凉,他不想质问她,他只等着她继续开口
“那你先听我说,耶鲁凉是太后的人,几日前耶鲁凉曾于众人面前纠缠过我,当时闹得许多人目睹,结果我们被月颂所救,他吃了憋,明里暗里找了我们几日,自此,我仍在东凉一事,恐太后便知晓了……”
“嗯,当日你们离开,似你装扮之人,车马一路西川,除了我派去的,仍有一对人马于暗中尾随……”
君墨邪听了离歌所说,心中多少有些后悔,当时怎就信她听话离开,如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可他二人皆不是追悔过去之人,日后,他定要时刻将她带在身边……
离歌听了君墨邪的话,并未感到诧异,于是接着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便是了,太后知我同西川的牵扯,又公然表露对你的兴趣,如今又被她发现偷偷折返,隐匿于东凉,于公于私,她都不想留我自在……”
“嗯,可还有何事不解?”君墨邪看着离歌,离歌听后摇摇头
“如今,就算我离开,太后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何况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嗯,我知道……”他当然知晓,依照她的性子,青黛的意外,她不会不了了之,不论她想如何,他都会助她,哪怕那人位高权重
“我不想死的那么容易,还是把玄枭给我吧,他比较顺手……”
“嗯,好……”
“还有,青黛,青黛的尸首,你可曾帮我带回来并处理好?”离歌似有些艰难的说出那两个字
“嗯,你放心,事成之后,会同你一起回家……”
“嗯,火化吧,青黛不喜欢不干净……”君墨邪一愣,似不解,可转瞬似想明
“嗯,好……”又是俩字
“还有,玉笙烟现在人在哪?我要见他,想必他的行踪,你不难知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是出去,还是来这里?”
“来这里吧,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真不适合现眼……”
离歌扯了扯自己的衣裙,她好似忘了,只是拉扯裙摆的力道,便叫她感受到了她的两条胳膊有些疼,那不愿记得的,就如同虽只掀开遮光帘子的一角,眼睛仍旧被刺的生疼
“嗯,好,先叫凌渊给你处理下伤口吧,有没有不方便的地方,京墨一道吧,顺便你也该洗洗换身衣裙了……”
“嗯,好,要月白的,屋里那套青黛她不喜欢……”
离歌平静的说着,拐角不放心赶来的京墨听闻,瞬间又满眼泪水,不敢被离歌看见,忙转身,去厨房为离歌准备热水了
之后君墨邪便离开了,离歌依靠在原本他靠着的地方,打量着周围,这是四方形的二层竹楼,东西南北四个角各有一个隐蔽处,相信那里君墨邪都安排了人手,在这里离歌心安,看着楼下,凌渊同方下楼的君墨邪走了个碰面,听不清二人具体说了什么,只是一同抬头的看了她,之后君墨邪便离开了,凌渊提着药箱,疾步上楼,来到她跟前
“没事儿吧?伤口怕是结痂了,等下清理的时候会有些疼,我给你带了点心,走,走,我们快进去吧”凌渊看着这样的离歌,眉头紧皱,一脸的忧心,她的脸上身上随处可见的血渍,她自己的,青黛的,那些杀手的,让他虽为医者,仍旧难安,看着凌渊,离歌难得的笑了
“放心,我没事……”
二人进了屋,京墨这时也折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水
“对,眼下正需要这盆水……”凌渊边开药箱边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看着同样朝她浅笑的小姐,稍有心安,可又觉小姐只是为了让众人宽心,小心翼翼的将水盆放在圆桌上药箱边,之后又小心翼翼退到一旁,低下头
此时,被凌渊小心的剪着已破烂不堪的,个别处已粘在手臂上的衣袖的离歌,转头看着她
“不怪你,不要自责,你放心,青黛不会白白没了性命的……”离歌如往常般,清冷的声音响起
“小姐……”
京墨再次泪眼朦胧的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离歌,离歌知道,她有多自责,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连着为她剪衣袖的凌渊,亦惊于离歌所言,愣是没把握好力道
“凌渊,疼……”离歌抬头看着站着的凌渊,皱眉
“哦,哦,我注意,我注意……”凌渊继续
“现在,你不仅要顾着你哥,同你的家事,还要帮我……”离歌再次对着京墨,京墨先是一愣
“嗯,我也一定会为青黛讨回公道的,小姐,小姐放心……”边说边擦拭面上的泪水
“日后,怕是有很多事要麻烦你同我一起适应了……”
离歌转过头看着自己破烂的衣袖,意味深长的说着,京墨点头,她不敢想象,日后没了青黛的日子要如何度过,她同小姐生活的诸多琐碎,都是青黛在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京墨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姐的……”
二人没再多说,这边异常小心的凌渊,也将离歌的两只袖子皆剪开了,入目的便是离歌那两条原本白皙的手臂,如今除了十几条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那斑驳的早已风干的,黑红色的血迹,还有那只右手,几乎整只手都是黑红色的,随着离歌的翻转,莫名透着狰狞,如此,又惹的凌渊心里一阵难受,连带着一旁的京墨,偷偷的用衣袖,快速的擦掉眼底的泪水
“怎么?这些小伤将素有神医之称的凌渊难住了?不是有点心嘛?我也有些饿了,我边吃,你边清理……”离歌拉回二人的注意力
“哦,好,饿了,饿了我就快些,你吃了点心,我处理好手臂的伤口,京墨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你再洗个热水澡,上了药,正好我们一起吃午饭……”
“嗯,好……”
大概快半个时辰,从清理到消毒到上药到包扎,凌渊愣是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将看得见的这两只手臂包扎好,全程离歌没有多余的表情,好似那盘点心真有麻醉止疼得作用,处理好之后,凌渊还是问了离歌一些琐事,离歌皆一一解答,除了玉笙烟的身份,只因眼下她也不明……
之后,京墨伺候着手臂被缠着绷带,实在不方便的离歌洗了澡,又为离歌身上几处伤口上了凌渊留下的药
两人一同摸索着,穿上了在洗澡的时候,玄枭送来的月白衣裙,京墨又应离歌要求,她所能及的,简单的将一半墨发直接束于脑后,用一同送来的同色系发带系着,勉强算收拾妥当
京墨看着眼前依旧容颜较好,气质清冷的小姐,一切好似与往常无异,可她的心为何这般的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离歌因中午吃了许多,凌渊说鉴于她近两日未进食,还是吃些清淡的为好,到了晚饭时,离歌干脆只喝了点汤水,便被京墨扶回楼上房里,两条胳膊又实在是不方便,君墨邪又从上午走了后便未回,离歌也实在是不愿,同那些满眼担忧的人,强说她没事,所以酉时刚过,离歌便打发了京墨,直接穿着衣裙,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玉笙烟便是这时来了
“伤口未愈,不便饮酒,为你留着的好酒,会继续为你留着,放心……”玉笙烟自顾的坐在外屋圆桌前,对于玉笙烟的毫不避讳,离歌没有一丝反感,只是稍微转身,依旧躺在床上
“嗯,好……”俩字之后,离歌不再开口,一阵沉默之后
“我当真叫玉笙烟,也当真是飘香居的老板,也是这东凉散养外放不受重视的,宫中琴师同先帝所生的王爷……”玉笙烟一连说了自己的几个身份,离歌越听越皱眉,可依旧未开口
“宫内现在的陛下,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弟弟?比你还小便病危了?”离歌终开口,玉笙烟听了离歌的话,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君墨邪被困于长公主府后,他的手下带着消息到临凉郡知会我,说是你们陛下病危,太后干政,对了你们的太后手也实在太长,临凉郡发生的一切,还有南渊的一些麻烦,一并是你们这太后从中作梗,而今,我也差点死在这太后手里,想必你年幼的时日不好过吧……”离歌看着脸色微变的玉笙烟,见他长呼一口气
“都过去了,如今唯一对我好的弟弟重病在床,且被控制,而我们东凉眼下只剩我一个王爷,我不得不回来……”
“想坐上那个位置嘛?”离歌直言,玉笙烟再次看着她
“…………”沉默未语
“若是你弟弟当真病重,若是不得不由你承担大任,若是你也愿意,我便尽所能的助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我……”玉笙烟从未在她面前如此吞吐,从相识到如今
“我只有一个要求……”离歌艰难坐起,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的凳子上
“…………”玉笙烟直直的看着她,好似猜到了她的诉求
“太后归我……”离歌坚定的说着
“离歌,对不起,青黛她……”
“此事同你没有任何瓜葛,你只是玉笙烟,而你们东凉的太后,我希望那一日到来之时,你不要规劝于我,青黛的仇,还有你不知道的京墨恨,我是一定要给她们一个交代的……”
“好……”
“还有一个疑惑,棠隐可是你的人?”
“是,他是自小同我门一起长大,当今陛下的伴读,宫中异样后,他便出宫寻我,上次你在北苍出事,也有他的帮忙……”
“那在临凉郡?也是你安排的?”
“其实你设粥棚那日,我也在,只是不方便同你相见,至于你们找他医治玄枭实属巧合,那梁音却是棠隐暗中送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百里修也是他送的消息?”离歌问道
“嗯……”玉笙烟一口应下,离歌听后,也算是解了心中的疑惑,示意玉笙烟为自己倒杯水,用还勉强能动的左手喝下
“离歌……”
“嗯……”
“我们,我们还会是朋友吗?”玉笙烟语气有些彷徨
“嗯,永远都是,你只是玉笙烟,我只是楚离歌,不论身份……”离歌浅笑,玉笙烟得到想要的答案,似心安
“好,不论身份……”
之后二人又聊了聊,确认了日后如何联络互通消息,之后,玉笙烟方离开
等在外边的棠隐,看着玉笙烟毫发无损的出来
“怎么?相谈甚欢?没有因隐瞒,同那太后所为迁怒于你,翻脸不认人?”玉笙烟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二人隐于夜色
离歌躺回床上,她没有理由怪他,谁都有秘密,谁都有被原谅的机会,离歌甚至有些同情他,看似潇洒风流,实是有家不能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慈安宫
“太后,探子来报,有三股势力分别于近日,自边境入了我东凉……”
“你说什么?”一身绛紫正赏盆景的太后,听了老太监的话,眉头紧皱,手中的名贵珠串险些掉落
“太后,若老奴猜的不错,应分别是北苍,南渊同西川,太后,难道是陛下?”
“陛下?陛下不是至今卧床无法动弹嘛?我们的人不是时时窥视?后宫的那些嫔妃不也是尽在我们掌控之中?”
“就是啊,那……”老太监一脸的愁苦
“难道是那个身份低贱的野种?是否查清他至今在何处?”太后抬眼看着老太监
“不曾有其任何行踪,不过……”老太监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说,眼下诸事不顺,还有什么更糟糕的消息不成……”太后明显语带怒气
“是,是摄政王府……”
“嗯……”太后语调上扬,眉头再次紧皱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摄政王府的人近日有些异动,频繁有人进出,其间亦有朝中大臣,被我们调走的御林军统领也在其中……”老太监越说声音越小
“啪……”之间那原本名贵且圆润的珠串,此时已被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混账东西……”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老太监立马跪在地上
“当初你不是叫本宫顾念姐妹之情,放过摄政王一家嘛?如今他们就是这般念及同本宫的情份的?”
“太后息怒啊太后……”老太监直接颤颤巍巍的趴在了地上
“如此看来,那三方势力亦同他摄政王府脱不了干系了……”
“这……这……老奴愚钝……”
“好,好啊……都是要造反吗……本宫不怕他们,哼……”
“太后息怒……”
“叫那废物耶鲁凉,给本宫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
“除了他,还有旁人手有重兵,且为我们所用吗?”
“这个废物,虽没有脑子,诸事不成,也正是没有脑子,眼下才会完全听命于本宫……”
“是,老奴这便去……”说完那老太监便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太后扶额,踉跄的坐回榻上,近日,她当真是没听到什么好消息就连派去处理那女子的人,竟一个未归,十几人想是全没了,曾经的姐妹至亲好友,如今怕早已倒戈
“先帝,本宫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的……”太后目光如炬,内心坚定……
几日前北苍
“太子殿下,太子妃已在殿外跪了有些时辰了……”
皇甫临川并未理会,仍旧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折子,那个小太监见,只好作罢,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变成了一块大黑幕,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就连最耀眼的太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的云越来越低,眼看就要下雨了,一阵疾风吹了进来,吹散了皇甫临川面前书案一摞宣纸
“哟,这是要下雨了?方才还大太阳,晒的人直犯困……”边说边麻溜儿的捡着满地的宣纸,眼神不忘瞟着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干什么?你可是想去外边洗个澡?清醒清醒?”皇甫临川低沉的声音传来
“不不不,奴才不困了,不困了……”
“哼,那就好好做事,不该你过问的,不要多嘴,你师傅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皆忘了?”
“是……奴才晓得了……”他的师傅是伺候太子殿下长大的李公公,师傅病了,他刚刚独立当值没几天,许是涉世不深,还不是很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瓢泼的大暴雨,不一会儿,原本被烈日灼的有些热的青砖红瓦,便被雨水拍起了白雾,雨水敲打着屋檐,那声音如同战鼓一般
东宫的人看着仍在殿外跪着的太子妃,各个皱眉难安,却又不敢替她求情,定是她做了什么,方惹得太子殿下这般许久,仍置之不理
“她还在外面跪着?”终于皇甫临川开了金口
“是……”
“小德子,让她进来吧……”
“哎,是,奴才立马就去……”小德子去的飞快
“哼,不知是你收了太子妃多少好处……”看着这个小德子喜形于色,且心地善良的样子,皇甫临川竟觉得可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皇甫临川将折子放下,展开之前吹落的宣纸,拿起狼毫,在纸上写着当时离歌的那首诗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字体苍劲有力
片刻,几乎浑身湿透的太子妃瑶姬,拘谨的站在皇甫临川的面前,二人皆未开口
“奴才去添壶热茶……”小德子离开的同时,偷偷的摆手示意其他宫人一同退了出去,并带上门
“怎么?如今见到本太子,竟然不会说话了?那方才那副样子给谁看,别忘了,你是北苍的太子妃……”
“臣妾也是东凉的公主……”太子妃淡淡怯怯的诉说事实,却似在暗指其他
“哼,你东凉的消息当真是传的挺快,怕是有人特意告之于太子妃你的吧……”皇甫临川抬头看着她,手中沾了墨的笔于半空中稍有停顿,待他打算动笔的时候
“噗通……”瑶姬跪在了地上
“求太子殿下,出手相助……”
“哒……”一滴墨落在了宣纸上,皇甫临川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好的一副字,污了……”说罢皇甫临川放下了手中的笔,来到跪着的瑶姬跟前,捏着她的脸,左右打量
“好一个尊贵的东凉公主,你东凉的老摄政王又是何人?同你是何关系,嗯?”皇甫临川似嫌弃的丢掉瑶姬的脸
“你……”瑶姬不敢相信
“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当我北苍皆是是傻子不成?”
“既然殿下已知晓臣妾的真实身份,臣妾愿在此事了结之后,自愿同父皇请旨,余生常伴青灯,殿下若觉得臣妾于府中污了眼,便可将臣妾送去尼姑庵……”瑶姬磕头
“哼,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听了皇甫临川的话,瑶姬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本太子说的不对?”
“…………”
瑶姬没有说话,就那般跪着,身上的衣服以为淋了雨水,此时正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眼眸中不知何时已积着泪,我见犹怜
“瑶姬恳求殿下,助我东凉,助我父兄……”太子妃再次开口,且像皇甫临川磕头行礼,整个人好似趴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德子……”皇甫临川看着,不得不承认,有些于心不忍
“哎,奴才在……”小德子立马于门外疾步来到太子跟前,不忘看了眼跪在地上,几乎趴在地上的太子妃
“送太子妃回去……”
“是……太子妃,请吧……”太子妃艰难的起身,有些踉跄,幸得小德子扶了一把
“臣妾告退……”事已至此,她已然尽力了,只能祈祷他们一家人可以平安,行至门口处
“放心,你父兄不会有事的……”似承诺,却叫太子妃瑶姬心下安稳,神情瞬间欢喜
“小德子,为太子妃宣太医……”
“奴才领命……”
皇甫临川想着方才看的折子,不知道远在东凉的君墨邪近日如何,前去支援的暗卫,是否与之汇合,眼下时机是否成熟,打算何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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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太子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应主子吩咐,分了三队人马,分别自三个方向而来……”玄煞汇报着暗卫带来的消息
“三个方向?公子此计当真是妙,如此就算太后的人察觉,定会认为是北苍、西川、南渊同我们已然联合了,届时,她定会慌乱不堪……”老摄政王赞许的眼神看着君墨邪,心中不免可惜,这人要是能效忠于他东凉该多好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可以提前动手了?”这次说话的是月颂,众人看着君墨邪,等待他下一步的指令
“再等等,先将这三队人马隐于你东凉的虎威军之中,不知可否于几日内办到……”君墨邪边说边看向,原是御林军统领,如今被外调的戚将军
“将军,可能办到?”老摄政王也看着戚将军
“这……”戚将军多少有些为难,如今他已不是御林军统领,虽眼下于威虎军任职,但于军中的威慑力有限
“若有难处,本王可叫本王的儿子尧琛助你,本王虽不能现身,但由本王的儿子出面,那些威虎军的将领多少还是会赏些薄面……”
“这……那就劳烦世子陪同戚某走一趟了,想必此行定会顺利许多……”得了老摄政王的助力,戚将军一改之前难色,并像老王爷俯首
“戚将军,尧琛随时等候将军召令……”
“届时城外的虎威军随时待命,待我们的人信号一放,便进入城中,将耶鲁凉的人全部拿下……”君墨邪再开口
“此事算是有了解决之法,是否需要长公主暗中同朝中元老交涉,若可得他们助力,定是如虎添翼,毕竟新臣根基尚浅……”月颂传达长公主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是最好,如今太后已笼络了一部分旧臣,本王出面怕是不如长公主……”
“好,那月颂也不耽搁,事不宜迟,在下先行告辞,回去知会长公主,争取早日促成……”
“戚某也告辞了,世子听戚某消息……”
“好……”
“嗯,尧琛,派人护送,留意暗处……”
“告辞诸位……”
一下子书房内就只剩下君墨邪同老摄政王
“公子,可是有意提前计划?”
“嗯……”君墨邪看着沙盘上,东凉皇城各个道路,所设岗哨分布图
“会不会有些仓促,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如若逼的太后一众狗急跳墙,于宫中的陛下难保安危啊……”
“玉笙烟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君墨邪似无厘头的一句话,他虽不确定他的身份,但确信其定不简单,而如今看了老摄政王的神情,他便可以肯定了,之后君墨邪也离开了摄政王府,而老摄政王也未闲着,同送人回来的儿子又是交谈许久
“这几日,离歌恢复的如何?可有询问我的去向……”
“有凌公子在,玄枭说伤口基本已经结痂了,想不日便可恢复如初,也定不会留下疤痕,精神也还好,同京墨一起将青黛的骨灰收了起来,说是要带回北苍,倒是不曾询问过公子您在何处……”
“嗯……”玄煞说了一堆,君墨邪就回了一个字
“那主子,我们马上可是要回去?”
“嗯……”又是一个字,玄煞心中哀嚎,默默跟着
“小姐,主子回来了……”自从青黛走后,玄枭便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离歌身边
“嗯……”
这几日,离歌一直未见君墨邪身影,她便猜出,他们的计划恐将提前,便积极配合凌渊上药换药喝药,这样三五日的光景,她的伤便好了,眼下都涂上凌渊新特制的祛疤膏了
“小姐,要见主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同样是惜字如金
离歌刚打算放下手里的书,君墨邪便来了,玄枭出了屋子,带上门,君墨邪坐到了离歌对面
“回来了?都安排妥当了?”离歌先开口
“嗯,算是吧,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没事儿了,有凌渊在……”离歌边说边活动着两只手臂,以行动告诉他,如今可以正常活动了
“嗯,那就好,这样方便些……”
“计划实施那日,你会带着我对吗?”离歌问完,君墨邪便抬眼看着她,淡淡的开口
“如若不带着你,你不也会悄悄跟去?倒不如带你再我身边,我知道,你想为青黛报仇……”
“嗯,青黛,我不想让她白死,那个人是太后也不行……”离歌语气坚定
“对了,你们出事那夜,耶鲁凉曾带人围了玲珑坊,动静闹得不小,可却一无所获,管事的亦被带走了,整个玲珑坊被看管,你们出事后,第二日,那管事的就被送回了,玲珑坊,恢复如常……”
“看来,那夜我们是在劫难逃了,这东凉的太后看来是定要除了我,不想我的存在竟叫她忌惮如此?哼……”离歌冷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玉笙烟来过了?”君墨邪岔开话题
“那日你走后,入夜他便来了……”离歌没打算瞒他
“可是解了你心中的疑惑?”
“嗯,他是这东凉宫中琴师同先帝所生的皇子,因母妃身份低贱,自小便不被重视,处处排挤,更是被太后放逐,无召不得回京……”
“难怪……”
“难怪什么?”
“我心中疑虑,他于此时现身东凉,绝非偶然,便大胆猜测恐与东凉皇室有关,今日于摄政王府,我亦提了提,当即,老摄政王便变了神色,不想他竟是皇子,若他东凉的陛下病危,倒是可以考虑,拥护他继位……”君墨邪看着离歌
“如今的陛下是他的弟弟,咦?你是什么意思?在试探我?我是跟他说,若他有意,尽所能的助他,那也是他那个弟弟真的命不久矣,唉,君墨邪你……”离歌看着似笑非笑的君墨邪,接着开口
“你不帮我?不同意我的想法?方才你不也说可以考虑拥他上位嘛?”
“哼,若我当真不帮你呢,你要如何尽所能的助她?嗯?”离歌看着君墨邪,他这一脸戏谑的样子当真少有,连她也好似被感染,一扫青黛离去的阴霾
“哎,姓君的,手掌天下权,无非兵和钱,我有钱,就算你不帮我,我大不了多等些时日,玉笙烟,我一样可以助,青黛的仇我一样可以报,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难得的,如耍脾气的孩童般神情,逗的君墨邪笑的更甚了,这样的她好似会发光
“那时间太久了,我打算八月十五前送你回家,叫你同你的家人一起过节……”
“嗯?”
“你想要的,你应允旁人的,我都会帮你完成……”君墨邪自然的握住离歌的手,承诺,此举到叫离歌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算是二人比较亲密的举动了
“哦……”离歌有些不自然的应下,却也未抽出被握着的手,他的手心有些老茧,但却叫人异常心安
“你说,人真是奇怪,总在肖想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西川皇后太子一党是,这东凉的太后更是……”离歌问了一个她都觉得蠢的问题
“哼,就像你说的,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之后,便有了足够的权利同源源不断金钱,谁会抵挡住这两样的诱惑……”君墨邪依旧笑着,同离歌闲聊
“也是,金钱、权利的诱惑,不能用理性的逻辑去想,这东西就像很多疾病一样,泛滥的欲望,也是在人性中潜在的原罪,它只能控制不能根治……”离歌一本正经的说着,君墨邪双目含有深意的注视着她,其中更有不掩饰的赞赏
“有时候,我都一度认为,你不是个女子,不该是个女子,若是男子,定会是诸多权利掌握者,争相抢夺的谋士……”
“哼,你是在讨好我?”离歌抽出手,一脸狡黠笑意,歪头看着他,而君墨邪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顿时欢喜,片刻面上便是皱眉,抬手就是弹了离歌一个脑壳儿
“你干嘛?”离歌诧异,用手背捂着被君墨邪弹了的脑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以后,不许对旁人这般笑……”
“啊?”离歌蒙圈
“啊什么,不许这样笑就是不许……”
“真是个怪人,难为平日里玄煞玄枭如何忍受你这么个主子……”
离歌边说边起身,待走到门口处,仍不见君墨邪动作,转身看他依旧坐在原处,正瞧着自己
“快走啊,我饿了……”
离歌瞪着他,君墨邪又是一脸微笑,起身来到她跟前,二人一同推门出了屋子,守在门外不远处的玄煞玄枭京墨三人,看着各自的主子,好似心情皆是不错,玄煞玄枭惊于素来不苟言笑的主子,如今满脸笑意,京墨则是瞧自家小姐一改这几日的惆怅,她的心中也明亮了许多,毕竟她相信,青黛定也不希望小姐整日整日愁云满面,一旁玄枭看见这样的离歌小姐,多少也是心安,心中默默想着
“青黛,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小姐的……”
“主子,凌渊派人问了几趟了,询问什么时候可以用晚饭了,说是今日大家都在,好久没同桌而席,一同吃饭了……”玄煞大声开口,拉回了玄枭的思绪
“那便马上吧,离歌亦饿了……”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几日难得的闲暇,凌渊他便同厨房师傅一道,搭配并做好了许多菜,眼看着就要凉了,想着再去喊人,不想他们几人竟都来了
“来来来,快入座,今日我同厨房师傅做了许多药膳,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之后怕是有些日子不会如今日这般闲着了,离歌,你更要多吃些,青黛……嗯?”凌渊突然停住,好似意识到自己多说了
“没事了,青黛来过,陪伴过我们,对其我便充满感激,如今她为救我而离开,我虽心中难安,但也知晓,死去的人期盼活着的人,可以更好的生活……”
“对对对,就是这样,离歌小姐,青黛一定是希望您今后可以好好的生活……”玄煞依旧多话
“嗯,不过害她之人我亦不会放过,所以今后的一切我都要参与,君墨邪也已答应我了……”离歌转头看向身旁之人
“这……”对此众人皆是担忧,毕竟离歌不会身手,遇到危险难以自保
“无妨,有我在……”君墨邪拉着离歌率先坐下,众人见,便不再多想
“那便无事,想你君墨邪的身手,这世上还没有几人可近你身,吃饭吃饭,都入座,唉?没有酒?玄煞你去寻些来,不然多可惜了我这一桌子的鸡鸭鱼肉……”
凌渊活跃着气氛,玄煞也是无话照办
众人相继落座,席间亦共同举杯,预祝诸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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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枭,要不你也同他们去忙吧,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在这里,我不会有什么事……”离歌坐在天井中的茶台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东凉杂记
“属下答应了青黛,定要护小姐周全……”玄枭语气低沉,离歌一顿
“对不起,若不是我执意留在东凉,青黛也不会……”
“离歌小姐,属下不是这个意思……”玄枭解释
“我知道,可因为我,终究是误了你们……”
“离歌小姐,我们……”
离歌看着欲言又止的玄枭,先开了口
“青黛走了也有差不多十天了,开始的时候,这件事像一根刺一样,如鲠在喉,不能被提起,我也不愿回想她的点滴,我总觉得青黛的过往已经成了我的,总想回忆,可却没有一件事儿,让我记忆犹新,因为,青黛同我已经太多年,我们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有彼此,而往往,我们记不住我们人生中平凡的每一天,可如今她替我而死,就是我永远忘不掉的伤痛,我想也应该会是你的……”
“小姐……”玄枭不知道开口该说些什么
“你听我说,自从我决定要同我哥的大部队脱离,出来游历开始,你便跟在我们身边,护佑我们周全,途中,青黛总是时不时的在你身上找乐子,拿你寻开心,我也不曾阻拦过,有时候还半推半就陪着她一起胡闹,常常叫你有些难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没有……”
“你待我说完,因为我一直觉得,你同青黛很合适,而两个人的关系,往往是在打闹中更进一步,可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一定不好受,所以说,这句对不起你受的……”
“小姐,言重了,玄枭本就配不上青黛,不敢肖想……”
“言至于此,其他的多说也是无益,青黛她并没有离开我们,她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嗯……”玄枭应下,离歌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希望玄枭以后可以遇到良人……
之后,依旧是离歌同玄枭二人,一天到晚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停留的身影
东凉皇宫
“陛下,您看是谁来了?”
“咳……咳……崔公公,如今这般境遇,还有谁能来看孤,咳咳,难不成是太后?可是又来看孤这破败不堪的身子,还能挺多久……咳咳……”寝殿内的东凉陛下,艰难的自软榻上起身,亦不想被来人瞧了得意
“陛下,您快别说了,您快看看这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哼,是谁?”东凉陛下此时已颤巍巍的坐了起来,缓慢的抬起头
“棠隐?”陛下首先看清得是内侍打扮的棠隐
“你……”陛下一脸的不可思议,欲看清他身后之人,扭转身子,可不想竟有些体力不支,险些一头摔到地上,幸得跟前的棠隐眼疾手快,将其扶住,而这一切,被那棠隐身后之人看了去
棠隐打量着塌上之人,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唇色惨白如雪,呼吸更是时而急促,时而虚无,心中诧异,怎会如此?
“九哥?”东凉陛下有些不确定,想要更进一步的看清那人,他挣脱棠隐的搀扶,挣扎着从塌上站起来,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可即便如此,他仍欲向前
“怎会如此?他的身子怎会如此,崔公公,你是怎么照顾他的,太医,宣太医……”玉笙烟接近咆哮,那个俊秀的少年如今竟是这般骨瘦如枯木,面色苍白无血色
“这……这……王爷您莫要大声,小心外面太后的人听见,那便完了……”崔公公紧张的制止,于殿内来回踱步,看着门外的巡逻队走了之后,又来到陛下身旁,为羸弱的他披了件明黄的外袍
“王爷,到里间坐下说吧,老奴叫人在外边守着……”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棠隐并未同我说你病的如此重啊?”玉笙烟求证似的转头看着棠隐,棠隐摇摇头,他亦不解
“咳……咳……九哥,我命棠隐秘密寻你之时,太医只是诊断说只是偶感风寒,想着便并不要紧,当时太后正悄悄拉拢群臣,并联络东凉多部,事态紧急,我亦不曾在意,只盼棠隐可以快些将你带回,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谁知,这汤药是一日不落,可陛下的病情却是一日严重一日……唉,这几日已经有些咳血了,王爷您回来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崔公公声泪俱下
“这些都不重要,我的身体我知道,如今九哥回来了,九哥,太后勾结一众老臣,联络东凉各封地皇室,其中有一部分恐达成共识,已归顺于她,而另一部分却是伺机而动,欲谋取更高利益,如今这东凉城内怕是藏匿着各路人马,就连老摄政王皆称病,闭门不见,咳咳……而我?东凉陛下久病缠身,外界皆传已命不久矣,又膝下无子,太后,太后欲听政,只待我死,咳咳咳……”东凉陛下似气急,月白的帕子上有一豆大的血腥
“棠隐,棠隐,快为陛下诊治……”得了玉笙烟吩咐,棠隐上前,不料却被陛下制止
“无用了,不过是徒增几日苦楚,孤不愿那般活着,咳咳……”
“九哥,我已立好诏书,我死后,由你继承皇位,只不过,这皇位怕是不好坐,太后定会为难于你,终归是护不住九哥,小时候是,现在仍是……”手搭在陛下脉上的棠隐,先是震惊,后是皱眉,最后对着玉笙烟摇摇头
“你放心,你会没事儿的,如今素有神医之称的凌渊,亦在我东凉,九哥会叫他救你的……”
“不说这事儿了,九哥你们是如何进了宫?又如何来的了这儿?”
“是摄政王同长公主里应外合,将我二人送入宫中,来见你一面,探听目前宫中的处境……”玉笙烟看着这样的弟弟,很是心疼
“摄政王不曾重病?长公主也不是同她母妃同气连枝?”
“摄政王一家是被太后监禁,不得不对外宣称重病在床,期间尧琛千方百计送信求助北苍,北苍君墨邪入东凉不久,便被关入了长公主府,为了拉拢他,太后欲将长公主嫁于君墨邪,而对此长公主并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哼,二皇姐倒不似她的生生母亲那般,视权势为一切……”
“而我今日来的目的第一是看看你的病情是否如传闻那般,第二便是伺机掌握这宫中的一应部署,又有多少是太后的人……”
“九哥,如今太后已将这皇宫围的铁桶一般,唯有出其不意,我们方有一线生机,只有让宫中乱起来,你们的人才能趁乱入宫,才有望拿下太后一干人等……”玉笙烟听后心中思虑
“陛下,这如何制造这混乱啊,您同老奴一众,皆被困于这承乾殿,就连后宫的嫔妃们也不得擅自离宫,王爷他们人手又进不来……”崔公公愁云满面
“九哥,你们快走吧,等着我得信号,以红色烟花为信,你可要时时留意我这承乾殿的方向……”
“九哥,而今能见你一面,无憾……”
“你……”玉笙烟心中有些不安
“棠隐,孤命令你,日后定要留在九哥身边……”
“陛下,您的病,棠隐虽无能为力,但相信如王爷所言,那凌渊定会治好您,待扳倒太后一众,棠隐盼臣等同陛下,可以回到小时候那般,陛下……”棠隐努力的说服他眼前还要小他几岁的陛下,同时也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崔公公,送他们出去,要小心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哎,老奴领命……”崔公公老泪纵横,玉笙烟看着低头不愿看他的曾经的弟弟,此时正无力的摆着手,撵他走
“王爷,听陛下的,快走吧,不然错过了换岗,想再出去就难了……”
“崔公公,照顾好他……”玉笙烟有些哽咽
“哎,王爷放心……”
玉笙烟同棠隐步步回头的出了承乾殿,玉笙烟总觉得有些什么,可他就是想不通,可眼下紧急,容不得他多想,二人凭着小时候的记忆一路摸索,将宫中巡逻岗哨分布细细记下,入夜后,方出了宫门
“崔公公,这个盒子日后定要亲手交给九哥,万不可落入太后之手……”陛下经方才,已似耗费诸多精力,如今有气无力
“陛下,您可要仔细您的身子啊……”
“孤,方才,咳……咳方才说的你可记住……”
“记住了,老奴记住了……”崔公公小心接过那个不大的方方正正盒子,心中已然猜出其中所盛之物,虽心生无奈,亦无法
“陛下,王爷说的凌渊神医或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崔公公,你当真以为孤这病是风寒所致?孤还不曾昏庸无能到那个地步,孤如今是中毒已深,而下毒之人便是太后,咳咳咳咳咳……”
“陛下,陛下,宣太医,快宣太医……”
“是……”殿内仅有的一个小太监
“不准去,给孤回来……咳咳……”东凉陛下此时如秋风中漂浮的落叶一般
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周身不住地颤抖,瘦弱而苍白面孔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嘴角处难以遏制地涌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沫,顺着下巴淌落胸前,将衣襟染得一片猩红,血腥气霎时弥漫开来,嘴里的腥咸令他感到了死亡的威胁,暗淡无光的眼睛里,又多了一分难以掩饰的绝望之色,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九哥还来不及通知其他人
“崔公公,给孤宣太医,宣太医……”
“哎,好好,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无妨,他就再苟活些时日吧……
”九哥,就让弟弟再护你一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玉笙烟二人出了皇宫,便马不停蹄的去了摄政王府,简单说明来意之后,摄政王便派人通知了君墨邪,不出片刻,君墨邪便到了
“君公子,恐我们的计划又将提前啊……”
“王爷可是有何事?之前不是怕太后一党狗急跳墙,生出鱼死网破的心思?今日又何出此言?”
“今日,摄政王同长公主里应外合,安排我进宫见到的陛下……”玉笙烟开口,二人四目相对,二人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观察对方,同是人中龙凤的气质长相
“可是带回了什么消息?”君墨邪先开口,丝毫未拖泥带水
“今日同陛下达成共识,以承乾殿红色烟火为号,我们的人便冲入城中,直逼宫门,进宫救驾,拿下太后一干人等……”玉笙烟言简意赅的阐述
“哦?这是为何……”
“陛下到时会制造混乱,我们便趁着混乱入宫,打太后一个措手不及……”玉笙烟继续解释
“好,里应外合最好不过,王爷,不知世子爷同戚将军如今在何处?是否将君某之前部署办妥……”
“我儿昨夜便回来了,事情也已办妥,戚将军留在军中随时听候,白日月颂前来将我儿叫去,说是同长公主一道去了丞相府,至今未归……”老摄政王说到这不免有些担忧
“去丞相府?”玉笙烟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老王爷点头
“丞相可是个老狐狸,平日里行事素来滑头圆润,朝中人脉广泛,那老头的学生,更是遍布京中大小官员,断不会轻易妥协,若想拉拢他,怕是有些难度……”玉笙烟解释
“也不知长公主有何办法?”
“两位王爷放心,长公主定会解决,如若不然,事前她便不会应下此事……”君墨邪直言,一道点破玉笙烟身份
“希望……”老王爷稍有心安,毕竟他的儿子至今未归,眼下他身边就只剩这一个孩子了,也不知他的女儿如今在北苍如何?于此时,他又不敢上前询问君墨邪此等小事,只盼儿女诸事顺遂
“那便这样吧……就等陛下消息……”君墨邪提议
“好……”
“好……”
之后君墨邪同玉笙烟一道出了摄政王府,似有意的行了一段
“离歌告诉了你我的身份?”玉笙烟虽诧异,却又觉得他的身份,他知晓实乃情理之中
“离歌说,她会尽所能的助你,我君墨邪今日承诺,亦会同离歌一同相助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陛下怕是没有多久时日了……”玉笙烟并未接话
“你东凉皇室人丁本就不旺,当今陛下子嗣之中也是公主为多,唯一的皇子,尚在襁褓,他日也只有你能继承大统了……”
“得君公子看得起在下,在下恐难担大任……”二人再未多说什么,互相示意之后,便分道
三日后,君墨邪等人又一次的碰面,此次目的便是知会众人,一应事宜皆准备妥当,只待宫中信号传出,老摄政王多少有些激动,特意在府中备了酒菜,众人也都赏光,席间推杯换盏,且预祝他们可以成功
慈安宫
“淮安,你说先帝当初为何会传位于他?他是几个兄弟中最为心慈手软的,自他继位这几年,没有任何作为,不是修路建桥,就是开设学堂,从未想过扩充兵力,扩大我东凉的疆土,真是白白生在皇家,果然同他的生母一般,出自小门小户,毫无志向……”太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太后,有几人是如太后这般出自将门之后,心系我东凉领土……”
“那为何,还有人不愿意同本宫一道,归于本宫?”
“老奴认为以丞相为首的那些老臣一个个都老了,早已失了心气儿,只想碌碌无为的老死……”叫淮安的老太监满脸的奉承
“哼……他们老了,不行了,本宫可没有……哼”
“是,太后您的身子骨一向硬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哼哼哼,你这老货这嘴啊……”太后心情不错,被哄的眉开眼笑
“近日,承乾殿传来消息,说是陛下前些日子吐血了,宣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也只是暂时稳住了,情况不是很乐观……”
“哼,那他还在硬撑什么?废物,莫不是要本宫推他一步?”太后一脸鄙夷
“太后,老奴认为大可不必,老奴问了太医院我们的人,也就几日光景了,太后断不可在此事落人口实,日后徒增非议……”
“哼,当初的药量还是太轻了,竟叫他撑了这么些时日,叫耶鲁凉同那些归顺我们的人快些,将这皇城的守军全部换掉,待陛下一死的消息传出,本宫便可独揽大权”
“是,老奴这就去……”
承乾殿
“陛下,你再喝些药吧,太医说,这药对您的病情有益处……”
“崔公公,莫要枉费心机了,咳咳,孤的身子孤知晓,今夜子时便向九哥发放信号,咳咳……”
“陛下,陛下,您要想清楚啊,陛下……”崔公公老泪纵横
“孤要让太后一众,咳咳,措手不及,如今他们定巴不得孤早早,早早的断了气,咳咳,趁众人无准备之际,封锁皇宫,咳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陛下……”崔公公看着自小看到大的陛下,脸色越来越苍白,心疼不已,可又无可奈何
“孤的生死,只能孤自己左右,咳咳咳……”又是一口血喷出
“陛下,陛下……”崔公公焦急万分,眉头紧皱,赶忙拖住有些站不住的陛下
“崔公公,你,你照顾了孤这么多年,孤死后,你就跟着九哥,他定不会薄待于你,你得晚年,孤也早已为你安排妥当,孤,孤也相信九哥会明白我的意思……”
“陛下,老奴要陪着陛下……”
“不,崔公公,我放心不下九哥,你,你要替我照顾他,照顾他,不然孤死难瞑目……”
“好,好,陛下放心,老奴老奴定会照顾好九王爷……”
“嗯……崔公公,扶着孤到塌上,你命人传善……”
“哎,好,好,今日晚膳陛下想吃些什么,老奴吩咐御膳房”
崔公公将陛下扶到软榻,为其左右垫上软垫倚靠
“做一碗白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哎,好,老奴这就去……”崔公公应声转身之际,用衣袖擦着眼角的泪
诺大的承乾殿,只剩陛下一人,脑中回忆着小时候九哥因其母妃身份,在后宫受尽冷落白眼,时常有上顿没下顿,而他却因母妃是商贾出身,虽亦未得多少恩宠,但吃穿用度仍可自己自足,而这白粥,当初便是九哥最舍不得的……
…………
“那你开这飘香居,就是因为小时候未吃饱一顿?”宫外玉笙烟同离歌如很久以前那样,饮着上好的佳酿,聊着过往
“哼,可能是吧……”玉笙烟轻笑
“小时候,当真是今日不知明日食,常常一碗没几粒米的白粥,都要留着再留着,馒头更是很难见到,那些日子当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那陛下呢?”离歌喝了口酒
“他较我要好许多,除了同样不受宠,相较出身琴师的我娘,他娘却是富商之女,钱财不曾短缺,想来若不是他,我都不知道会不会活下来……”
“那你们是因何结交,毕竟皇室无亲情……”
“因我娘将她最为珍贵的古琴送给了他……”
“陛下喜欢音律?”离歌疑问,玉笙烟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父皇喜欢……”
“他想取悦先帝?”
“嗯,小时候不懂,自是奢望自己的父亲是爱自己的……”
“难怪,如若不然,你娘同先帝也不会……”离歌说了一半
“哼,也不会有我了?”玉笙烟自嘲
“他当真病重?凌渊,让凌渊看看,他的医术不是浪得虚名的”
“无用了,上次进宫棠隐亦看过了,五脏六腑皆受损严重,即便是大罗神仙,怕也是药石无医,添几日寿命而已,与其叫他痛苦,不如让他早日解脱……”
玉笙烟神情痛苦的仰头直饮,许是用力过猛,酒水顺着嘴角湿了衣襟
“如此羸弱,那他要如何助我们?如何制造措手不及的混乱?”
离歌思虑,一个不好的念头串如离歌的脑中,迫使她皱眉看着玉笙烟,而此时玉笙烟也好似想到,二人几乎同时起身,可离歌较于女子,慢了半拍
“你去找君墨邪,我去寻凌渊……”离歌大声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好……”
…………
“陛下,您多吃些,老奴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皆是您平日里爱吃的……”崔公公小心翼翼的为陛下夹着每道菜,那人倒是每道皆吃了几口,却是气喘吁吁,好似拿筷子都是一件力气活儿
“崔公公,孤,孤想喝杯酒,这么好的菜,不,不喝点酒,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可惜?”连说话都费力
“哎,好,好,老奴这便去……”崔公公尽量满足那人,可崔公公刚把酒拿来,就觉得陛下有些不对劲儿了,坐在那儿,低着头,一动不动
“陛下……陛下……”崔公公轻轻的唤着,同时慢慢走近,将酒壶轻放在桌上,来到其跟前
“陛下?陛下?”又唤了两声,仍旧低着头,崔公公跪到地上,一只手颤抖的抬起,探了探鼻息,得到的是他不愿意接受的答案,满是皱纹的脸瞬间扭曲在一起,眼泪止不住的往外留着,崔公公努力压制着自己,努力站起身,拿起酒壶
“陛下,老奴,老奴这就给您倒酒,陛下,这是您同王爷最爱的梅花醉,老奴还用冰水凉了凉……”崔公公颤巍巍的倒着酒,且为了不被外边太后的人察觉,自言自语,之后不久,他又将陛下扶到床上,又为他换上了干净的龙袍,并将头发梳理妥当,带上金色的发箍,又为其洗了脸,洗了手,盖上同样明黄的被子,此时床上之人如入睡的常人一般,除了那纸色的面庞
“陛下,老奴伺候您更衣……”崔公公大声说着,并跪地向床上之人磕头,之后放下厚厚的明黄纱幔,将事先备好的信号弹藏于袖中,理好心绪
“来人……”殿外的人听见,进来俩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将这些收了,陛下累了,小声些……”一如往常的口吻
“是……”俩小太监不疑有他,迅速收拾,出了门,崔公公回头看了眼床的方向,关上了门,于门口处等着
……
玉笙烟率先找到君墨邪,简单交谈后,由君墨邪去了摄政王府,而玉笙烟则是等着离歌同一道来的凌渊,三人碰面后,未做停留,直接奔向皇宫方向,这边刚到子时
“你们守在门外,小心伺候,注意陛下有任何声音,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崔公公……”守着的人虽不情愿,但也应下
“杂家,去去就回……”崔公公去的方向像是净房,侍卫同太监皆未多想
“啾……啪……”
红色的烟火在离歌三人的头顶绽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此时三人刚到一处宫墙,离歌转头看向玉笙烟,见他眉头紧皱,双手颤抖的紧握成拳,离歌轻轻拉着他,迫使他恢复理智
“别担心,有我们呢……”
离歌开口安慰,之后凌渊同玉笙烟分别于两侧,架起她,纵身一跃,三人便入了宫墙,轻轻落下,因是黑夜,三人就着微弱的月色,由玉笙烟领着,七拐八拐的避开层层守卫,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承乾殿,玉笙烟顾不得其他,直接敲晕碍事的守卫同来往太监,推门而入
“是谁?”三人吓得崔公公小声呼救
“公公是我,陛下如何?”
“王爷,原来是王爷,是老奴没有照顾好陛下,陛下他……”崔公公愧疚的跪在地上
“他怎么了?”玉笙烟焦急的拉着他
“陛下薨了……”
“什么?”玉笙烟推开崔公公,踉跄的向殿内卧房奔去,离歌同凌渊紧随其后,玉笙烟掀开厚重的帘子,三人所见的,便是一脸安详且仪容较好的,静静的躺在床上的东凉陛下
此时的玉笙烟愣在原地,心绪难平,而冷静的离歌看了眼身后的凌渊,示意,凌渊快步上前查探,只用了片刻,便朝二人方向摇摇头
“王爷,陛下却是已经去了,你放心,陛下吃了平日里他最爱吃的,还难得的喝了一碗白粥,只不过王爷同陛下皆中意的梅花醉,陛下没喝到,怪老奴了,老奴想着那酒凉的最为爽口,遂耽搁了些时辰,不想回来之时,陛下……怪老奴,陛下就想喝口酒,老奴都不曾办到……”崔公公说到最后老泪纵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崔公公,不怪你,陛下可以走的如此体面,亦是你得功劳,玉笙烟在此谢过……”说着玉笙烟就要向崔公公行礼,吓得崔公公立马托住
“王爷,王爷老奴当不起啊,老奴当不起……”
“多谢……”
崔公公摇头
“这是陛下叫老奴定要亲手交给王爷的……”崔公公小心翼翼的将之前那个盒子自怀中掏出,递到玉笙烟手中,玉笙烟颤抖的打开
“是玉玺同兵符……”一旁的离歌看清
“太好了有了这两样,应会省去许多麻烦……”凌渊有些激动,而玉笙烟则是拿起里边的书信,将盒子交给了离歌
“哥,望善待亲人……”
不想信中只有六个字,可这短短的六个字玉笙烟却是懂了,他这个傻弟弟,仍旧如此善良,玉笙烟来到床前,坐下,拉住那有些冰凉,又似有余温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
“你放心,九哥明白,可那害你之人,不配是我们的亲人,哥断不能放过……”
“凌渊,烦请带着兵符出宫,交给戚将军,有了它可以调动城中所有官兵,见它如见陛下,有了它应不伤一兵一卒,便拿下这皇城太后党羽……”玉笙烟将兵符交给凌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我这便去……”凌渊看了眼离歌
“小心……”
“嗯,不要冲动,待我同君墨邪入宫后,你再做你想做的……”凌渊嘱咐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嗯……”凌渊不再耽搁
“王爷,这是诏书……”崔公公不知何时,又取来了诏书,玉笙烟接过,并未马上打开
“王爷,您不打开看看?”玉笙烟摇头,依旧看着床上的陛下,将诏书递给了离歌,离歌接过打开,粗略的看了一眼
“这是禅位诏书,你弟弟立你为新帝,承席他的皇位……”离歌开口述说上边重要内容
“老奴,参见陛下……”崔公公没有一丝惊讶,作势便跪下俯身行礼
“崔公公不必如此……”
“不不不,老奴万不能坏了规矩,眼下亦只有王爷可承此大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玉笙烟如今心里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个好皇帝,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这个皇帝,一旁的离歌看出了他的矛盾
“你可以的……”离歌拍拍他的肩膀,玉笙烟转头看向她
“人这一辈子,会做很多种选择,不论结果如何,无愧于心便好,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这边凌渊带着兵符,一路小心的出了宫,于宫门处,只见他们的人由戚将军带领,已经同太后的人打了起来,君墨邪等人也在其中,凌渊迅速加入,并来到君墨邪跟前
“你怎么来了,离歌人呢……”周围的人见顺势以二人为圆心,将其团团围住,凌渊同君墨邪一脚一个得踢飞
“放心,离歌无碍,我是来送兵符的……”二人一会分开,一会儿靠近
“兵符?”
“戚将军再何处?”
“那……”君墨邪指引,凌渊看清后,纵身一跃,途中亦放倒了几人,迅速来到戚将军跟前
“将军,兵符……”戚将军先是一愣,后眼神瞬间清明,高举兵符
“兵符在此,都给本将军住手……”军人特有的嘹亮且威慑力,迫使着交战的两方,停下手中挥舞的刀剑,之后,戚将军依旧高举兵符,来到正对宫门之处高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耶鲁凉,兵符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宫门……”
城楼上的耶鲁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去,派人去询问太后……”于他吩咐身边人的同时,君墨邪终忆起这耶鲁凉是何许人也,心中瞬间怒气冲天,随手拿起弓箭手的长弓,瞄准,将弓拉满
“咻……”一声,便见一道人影自城楼上掉了下来,落地之后众人见,不是那耶鲁凉还有谁
“如今,你们主将已死,还不速速开宫门,是想株连九族嘛?”戚将军再次喊话
就这样,以戚将军为首,迅雷之势的攻下了皇城,并控制住城内
慈安宫
“淮安,快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方才宫人如此惊慌,难不成是陛下断气了?淮安,淮安……”太后焦急万分的喊着,慈安宫宫外由开始的慌乱不堪,叫喊不断,如今却是安静的吓人
“太后,老奴,老奴在这儿”老太监战战兢兢的,缓步而来
“怎么回事?外边怎么回事?,耶鲁凉呢?他人呢?”
“……”还未待老太监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来不了了……”
只见以玉笙烟为首的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闯入了太后的寝殿
“来人啊,竟敢擅闯本宫寝殿,且口出狂言……”太后看清来人,瞬间怒瞪双目
“玉笙烟,本宫不治你无召擅自回京,如今你到自己送上门了,来人,耶鲁凉将他玉笙烟拿下……”太后依旧威风八面
“说了,耶鲁凉如今来不了了……”玉笙烟冰冷的说着
“哼,本宫的人你也敢动,还不快将他交出来……”
“太后……”身后的老公公,企图出言提醒太后,而此时方才藏于玉笙烟身后的离歌,走了出来,打量着这东凉的太后
“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打量本宫?”太后语气不曾有一丝胆怯
“哼,不愧是想坐皇位的老女人……”离歌看着这个已不再年轻,面上满是细纹的太后,虽然抹了厚厚的脂粉
“你是谁?竟敢如此同本宫说话……”老女人?太后因为这三个字怒火中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哼,你不是要杀我,如今反倒不知我是谁?”离歌大胆来到她的跟前
“楚离歌?你就是楚离歌?当真是命大,本宫派去十多个高手,竟然没能杀死你,哼……”
“可你却杀了我身边的人……”离歌眼神冰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哼,不过蝼蚁,真正该死的本是你……”
“我怎么就叫你如此恨之入骨,非要除掉我?”
离歌一步步的靠近她,身后的玉笙烟怕她被那太后伤到,时刻距她不远的距离
“挡本宫路者皆要死……”太后说的恶狠狠,并没有因为离歌的步步靠近而后退一步,仍旧一身的傲气
“哼,那你不能如愿了,因为你的路如今已然是走到头了,死在你手上的人,他们的债你如今是要一笔笔还了的……”一身白衣的离歌说的义愤填膺,周身皆散发着冷气
“怎么?你要杀了我?好你个玉笙烟,竟容许一个外人,如此威胁东凉皇室,别忘了,就算今日本宫败了,但本宫仍是太后,东凉的太后,先帝亲封的太后,你敢动我?”
“为何不敢?不日他玉笙烟,便是你东凉的陛下,你滥杀无辜,网络勾结朝中大臣,毒害陛下,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怎配做太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玉笙烟,本宫赌你不敢背负弑母的罪责,本宫可是你的母后……”
“哼,母后?你又怎配?”玉笙烟咬牙切齿
“来人……”玉笙烟下令
“太后,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老公公试图挣脱
“玉笙烟,玉笙烟,你个贱人生的杂种,你要对本宫做什么?本宫祖父可是东凉开国元老,父亲更是大将军,家中兄长皆在朝为官,你敢动我?”
“今你存有不臣之心,更是妄想做这东凉之主,我怕是谁也保不住你,亦也不愿保你吧,惟愿同你撇清关系……”离歌请哼
“对了,玉笙烟已经答应将你交给我了,所以你是生是死皆跟他,跟你们东凉毫无关系,我可以将你带出东凉在杀……”离歌接着开口
“你敢,为了替你死的奴婢?哼,怎会?你个小贱人,不要以为你替他玉笙烟解决了本宫,他便高看你一眼,呸,放开我,放开我……”按住她的侍卫忌惮她是太后,并未用全力,险些叫她挣脱,挣扎间差点伤了离歌,不知何时赶来的君墨邪,一把将离歌拉入怀中,离歌有些抗拒,待看清来人,便亦安心
“给我按住了……”玉笙烟怒瞪双目,且担心离歌是否被伤到,上前查看
“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面对君墨邪同玉笙烟二人的关切,离歌摇摇头
“哼哼哼……当真是小贱人,又来一个,怎会是你?你不是该在长公主府嘛?”太后看清抱着离歌的原是君墨邪,一愣,眼神在他们几人身上来回打量
“哼,本宫当初百般拉拢于你,更是欲将本宫的女儿,东凉尊贵的长公主下嫁于你,哼,不识抬举,竟同这个贱人生的一道,本宫的女儿?你们将本宫的女儿如何了?她在哪?在哪?”太后惊恐的看着玉笙烟
“哼,皇姐深明大义,不愿同你这母亲一道,祸国殃民……”玉笙烟说的一字一顿
“不可能,她可是本宫的女儿,怎会如此胸无大志,又怎会如此对本宫,本宫做这些皆是为了她,不可能,本宫要见她,要见她……”太后似疯了一样,胡乱挣扎,君墨邪怕伤到离歌,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
“凌渊……”君墨邪皱眉,没了耐性,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凌渊,凌渊意会,上前将一粒药丸喂到了好似发了疯的太后口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玉笙烟,你竟眼睁睁看着外人,毒害东凉太后?你……你……额……”许是药效发作了,太后的口中竟再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剩不断的挣扎
就这样,一代野心勃勃的太后,如今算是落入尘埃了……
一场宫变,并没有该有的手足相残,马革裹尸,血溅华堂,便利落收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当夜,除了个别的人,谁都不清楚,慈安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先前太后的嘶吼,路过的宫人,只当是本就喜怒无常的太后,又在怒斥犯了错的宫人,一个个皆是小心的快步离开,以免惹火上身
因之前便得了玉笙烟的默许,君墨邪带着离歌几人出宫之时,便一道带走了东凉太后,为了省事儿,凌渊直接将其敲晕,放入一个大箱子中,由玉笙烟派人帮忙送出了宫门,装上马车
“离歌,你就这样将这东凉的太后带走了?”三人同坐一辆马车,凌渊小声的问着
“玉笙烟他答应我了……”离歌没有多余的话语
“可是,不会引来麻烦嘛,毕竟她的家族……”凌渊有些担忧
“玉笙烟会解决的……”又是言简意赅,不多说一个字,君墨邪也是全程无言
“好吧……”凌渊还是有些担心,可见他君墨邪任由离歌她如此,凌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夜深了,那轮圆月兀自穿过薄云,窥探着这个漆黑的,寂静的夜,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地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除了他们马车经过之时,留下的马蹄声,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离歌掀开车窗帘,入眼的是无尽的黑暗,这样的夜晚,叫离歌想起了青黛被杀的一夜,那夜她的神情,她的话语,她的点点滴滴,又如同放电影一般在离歌的脑中过了一遍,离歌浑身冰冷,时不时的伴随着颤抖,她心中生出万般悔恨
一旁的君墨邪察觉到离歌的异样,有些担心的看着离歌,见她神情异常,连带着有一丝丝痛苦,赶忙抱住她
“我在……”简单的两个字,瞬间拉回有些朦胧的离歌,离歌转头看向抱着她的君墨邪,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不论何时,只要他的一句话,一个举动,亦会叫你心安,离歌不管同在马车里的凌渊,大方的瘫靠在君墨邪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若是当真杀了这东凉的太后,会为你惹来许多麻烦吧……”
“无妨,不会有人知道是你……”
“哦……”离歌又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一旁的凌渊看的有些懵,这二人是何时如此亲密的?竟当他不存在?凌渊赤裸裸的注视着二人
“你若有事,可以下车……”君墨邪突如其来,愣是叫凌渊再次蒙圈
“啊?哦,不不不,我们一同回去,一同回去……”凌渊可不想这大半夜的下车,夜深人静的,难不成叫他独自一人走回去?这君墨邪一碰到离歌,什么反常的事儿做不出来?凌渊告诉自己,日后习惯习惯就好了,而且,这样的君墨邪,他才觉得他是个人,这样挺好,挺好……
之后几日,便是东凉的国丧,君墨邪代表北苍,理应出面,但他并没有,同老摄政王同戚将军交涉一番之后,便打算连带着离歌他们,启程离开了东凉……
“不打算同他当面辞行?”君墨邪看着正收拾行装的离歌,如今没了青黛,离歌有许多事都要亲力亲为
“不了,想必不日他便是东凉陛下,初登朝堂,定是日理万机,此时新臣事旧臣情,待他应付的,应是很多,我又没什么大事,就不给他添麻烦了……”离歌边收拾边回答,而显然她的回答令君墨邪很是满意
“嗯,是不应麻烦旁人……”
“对了,你可有助他?毕竟那老摄政王同那戚将军,你们算是共同谋事过,应会给你些薄面,日后待玉笙烟登基,可是助力?”离歌看着一脸笑意的君墨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君墨邪未开口,笑而不语
“你倒是说话呀,我答应帮他的,你……”离歌有些急切的追问着他
“哼……”君墨邪看着这样的离歌心中欢喜
“哼,定是帮了……”离歌看着他的神情,不再追问,继续收拾衣物,之前这些怎会用她亲自动手,青黛真的离开了,离歌愣神
“过几日,待回了北苍,我会给你安排几人……”
“不必了,我还有京墨……”离歌声音有些异样
“于我,你就不必这般硬撑着了……”君墨邪轻声说着,离歌看了眼君墨邪,嘴角微微上扬
……
东凉宫中
玉笙烟这几日虽未正式登基,但朝堂之上由老摄政王为首的大臣,同恢复御林军统领的戚将军为首的武将,几乎皆是拥戴玉笙烟,个别老臣新臣,不服气的,也叫玉笙烟处理了几个以儆效尤,连带着太后的裙带势力,许是被震慑,便也不敢再造次,其中几个官居要职的,竟然直接上表辞官,对此玉笙烟乐见其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国丧之后,农历七月底,玉笙烟正式登基为帝,应玉笙烟要求,除了必要的祭天,其余的一切从简,因刚刚继位,待玉笙烟处理的朝政堆积如山,有之前留下的,也有现阶段新呈的,玉笙烟几乎夜夜不能寐
“陛下,您歇歇吧,您这都连着几日通宵达旦了,如此下去,您的身子骨定会吃不消的……”依旧殿前伺候的崔公公担心道,他答应先帝要照顾好九王,如今的新帝
“崔公公,陛下之前也每日每日,皆是这么些有用的,没用的折子的?”
“陛下,是的,那时候太后一党横行,处处刁难,只有较这更多的折子,先帝每每批阅,皆是怒火层生,却又不得不忍气吐声,如今好了,太后一党皆不在了……”崔公公艰难回忆
“可是他也不在了……”玉笙烟有些难过,扶着额
“陛下,先帝希望您好好的……”
“对,我们都要好好的……”
“对了,陛下老奴险些忘了,这是摄政王派人送来的书信,说是陛下见了便知是谁的信……”崔公公自袖中掏出,玉笙烟放下批阅折子的笔,接过,拆开,细细阅读
“见字如晤,不辞而别当真不该,但念你诸事繁多,我便实在不便叨扰,望日后相见之时,你我依旧如前
此信除了恭贺你荣登帝位,还有就是,如今我等已再到南渊临凉郡,那人也已痴傻,由凌渊再三确认,所得结论,她傻了,遂,我并未杀她,今已将她至于难民营中,叫其自生自灭,由南渊百里修派人盯着,我等大可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要质疑,我为何没有直接了当的杀了她,因她所欠下的,不配叫她如此轻松的解脱,余生必要尝尽苦楚
最后,你把飘香居送我吧,如今你已是东凉陛下,已经家财万贯,顿顿山珍,遂这飘香居于你便是形同虚设,所以送我吧,我领你的人情
最最后,朋友玉笙烟,祝好,愿他日再见之时,你我都好
玉笙烟,一定要好好的……
离歌书”
“哼……”玉笙烟看完离歌得信,轻轻的笑出了声
“这丫头,临了还不忘惦记我的飘香居……”玉笙烟心里原打算,就是欲将飘香居送给离歌的,这样他还可以时不时的得到一点她的消息,可不想,她竟然就这么一封迟来的信,便欲打发了他?罢了
…………
“我说离歌,你当真同如今已是东凉陛下的玉笙烟,要了分布各地的飘香居?”凌渊看着靠在马车车窗假寐的离歌
“为什么不,他都是东凉陛下了?还要什么飘香居?”离歌未睁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据说飘香居一年的总流水,便可比拟一国一年的,所征收的税务……”离歌此时听了凌渊的话,立马睁开双目,有些震惊
“真有这么多?”二人四目相对
“嗯……”凌渊连回答带点头,离歌片刻的沉思
“那以后,你们去了不收你们钱……”离歌再现笑颜
好似出了东凉,于南渊将那疯了的太后处理了之后,离歌的心情好像较之前好了许多,就如同方才,时不时的微笑,似在告诉众人她心情还算不错
君墨邪看着,亦是不自觉的浅笑,连带着同玄枭坐在车外驾车的京墨,也觉得小姐好像不再为青黛的离开,那般惆怅了
没错,诸事落定之后,京墨并没有同她哥月颂在一起,兄妹二人一同祭拜了他们的父母,之后京墨便选择继续跟着离歌,护她周全,对此月颂并未反对……
众人一路疾行,只为争取在八月十五,可叫离歌同自家人过个团圆节……
北苍宫中
“太子殿下,太子妃来了,正在殿外候着呢……”看着君墨邪折子的皇甫临川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倒是来的真是时候……”
“不知殿下见或不见?”
“哼,小德子,本殿下要你说?”皇甫临川打趣道
“殿下说笑了,奴才哪敢替殿下做决定,奴才不敢造次……”
“哼,小德子近日长进了?”
“回殿下,师傅他老人家训斥过奴才了,奴才不该坏了规矩,望殿下恕罪……”小德子顺势便跪在了地上,皇甫临川见,便收了逗他的心思
“行了,起来吧,去叫她进来……”
“是……”小德子较之前略有沉稳
“瑶姬谢殿下救我东凉于水火……”太子妃进来,便向皇甫临川跪地行礼
“本殿下的太子妃,消息当真是灵通啊,本殿下刚得到你东凉太后失踪,先帝驾崩,新帝登基的消息,太子妃便来谢本殿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瑶姬不敢隐瞒,是瑶姬的兄长来信,一来家中父母年迈,母亲近日思念瑶姬,便来信询问瑶姬是否安好,捎带便简单说了近日东凉所发生之事,亦叫瑶姬心安……”太子妃一改之前,未嫁于太子之时的性子,温和恭顺
“那太子妃近日可要多吃些,不要再忧心忡忡,叫远在东凉的父母兄长担忧……”
“是,殿下,瑶姬谨遵殿下吩咐……”太子妃一一应下
“无事,便下去吧,今夜本殿下会歇在你处……”
瑶姬一愣
“是,瑶姬恭候殿下……”
之后太子妃便出了殿门,一路不曾多言,心中暗暗思虑……
如今她亦是知晓,她亦不再是东凉那个无忧虑,父兄疼的小公主了,她是这物资充盈,土地辽阔的北苍的太子妃,还有将来…………
她的将来,必将可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离歌等人一路疾行,终于于八月十五前入了北苍境内,马车上只有离歌同君墨邪
“待快到你楚府,我便同你分道,回京复命了,我会叫凌渊在你家住些时日,以他为由头,助你摆脱家中以你父亲为首众人的盘问,不过青黛,你可想好该如何说了吗?”
“没有……”离歌情绪有些低落,看了眼马车一角的,那个装着青黛骨灰的盒子,她答应过她要带她回家的,如今马上便要到家了,离歌竟然有些想要退缩,她要如何同众人解释
“需要凌渊帮忙吗?”君墨邪不愿逼她,可事情总是要有解决的办法
“不用了,直接了当的同他们说……”离歌摇头,不愿畏畏缩缩
“嗯……若有事寻我,若凌渊在时,你找他便可,若他不在,你便去无觅楼,我会吩咐下去”
“嗯,好……”
之后二人再无交谈,离歌托着腮,看着车窗外渐渐熟悉的场景,回忆这小半年在外的日子,若是她不执意出游,或许青黛便不会因她而死,可是后悔只是惘然,她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所有的决定负责任
楚府门口
离殇收到离歌的消息后,就告知了楚父,如今楚家上下老小都在门口等着,这个出去游历半年的六小姐
离歌同凌渊的马车一到门口,第一个迎上来的便是七小姐丹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六姐,六姐……”驾车的京墨同玄枭利落下车,一左一右的打开车门,凌渊先探出身,同样利落的下车
“凌渊神医?这一路,离歌给您添麻烦了……”楚父见此人竟是凌渊,上前客套俯首
“楚老爷过谦了,六小姐并未给凌渊添何麻烦,凌渊何其庆幸,一路有离歌小姐同行……”
“唉……凌渊神医快请快请……”
“楚老爷请,这几日怕是要叨扰了……”楚老爷同凌渊二人相互客套的,二人相继进了门
“六姐……”丹青探着头看着离歌为何还不下车
“七丫头,你慢点……”楚老夫人也顺势上前,似心中同样急切,步伐有些踉跄,幸得身边温婆婆扶着,终于一身素白的离歌,在众人的期盼中下了马车,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离歌看了眼等着她的众人,皆是一脸的喜色,为了不扫了大家的兴,离歌眼神所到之处,皆是微笑回之
“六姐,六姐,你总算回来,六姐,你怀里的这个盒子是什么?青黛呢?为何不见青黛?”丹青看了眼京墨,还有一个陌生男子,独独不见青黛
“青黛……”离歌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
“啊?”丹青并没有明白
“六丫头,六丫头……”楚老夫人此时已到了跟前,一把拉住离歌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祖母……”离歌见到楚老太太,感受到她老人家温热的手,关切的眼神,离歌有些绷不住了,一声祖母好似带着哭腔
“六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跟祖母回家,回家……”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便往里走,留下身后的众人,相继随其后,离歌一路被老太太拉着,进了老太太的永寿斋,而身后的一干人等,连离殇同宁染夫妇,皆被老夫人打发了,待温婆婆带走仆人,并带上门,屋内只剩了祖孙二人,离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太太并未说话,自顾的坐在塌上,看着离歌良久,离歌不敢抬头,手中的盒子也一直未放下,时间好似静止,大约一盏茶,老太太开口了
“楚离歌,你好大的胆子呀……”老太太语气有些重
“……”离歌没有说话
“怎么?老身可是说错了?平日里,我教你的想你是全忘了,只剩下肆意妄为,胆大包天?竟敢私自离开?你可知你哥,你父亲,家里的姐妹这半年有多担心你,你到好,满世界的逛,不要以为带回来个凌渊神医,就可以搪塞过去,我不是你那父亲,还没老糊涂……”
“……”离歌依旧没开口
“怎么?还不说话?你是哑巴啦?抬起头来……”老太太语气稍微缓和,离歌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虽口中满是责备,眼中却是心疼的祖母
“怎么?如今这屋子只有你我祖孙?还不说?稍后祖母恐也挡不住你那回过头的父亲,还有你那亲哥哥,你当真不需要祖母帮忙?嗯?”老太太语调疑问,眼神满是疼爱
“祖母,离歌知错了……”离歌瞬间绷不住了,就那般跪着挪到祖母跟前,泪水已模糊了双眼,一只手抱着盒子,一只手搂着老太太的腿,趴在老太太的膝盖,哭的痛不欲生
“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祖母知道,你心里难受……”老太太一边搂着离歌的头,一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而离歌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哭着,好似撕开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就这样,离歌哭了好一会儿
离歌知道在这个世界,除了她的哥哥,她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便是这个祖母了,离歌平复心情,缓缓开口
“青黛死了,为了救我……”
一行清泪自离歌的眼眶滑落,留下一道泪痕,离歌紧接着,平静诉说这半年来她所经历的所有,诸事不落,老太太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开始的时候,离歌像是在讲这别人的故事一般,可讲到最后语速越来越慢,好似连她自己也在回忆,生怕落下哪一个重点,而老太太除了震惊便是心疼,心疼她这一路所经历的,本不该她经历的一切,什么难民,牢狱,围困,救人,暗杀,谋权,宫变,事无巨细
“你这一路,是如何闯过来的,唉,幸得青黛那丫头,如若不然,祖母今日怕是见不到你了……”老太太紧紧抱着离歌
“对了,丫头那姓君的公子呢?你二人当真情投意合?那冷家……”老太太拉开同离歌的距离,看着她询问
“他是太子的人,如今已是回京复命了,留下凌渊也是他的主意,以便应付我爹的盘问,凌渊同他实则师兄弟,我同他也确实是彼此有意,至于那冷亦寒,离歌本就不想嫁他……”离歌直接了当
“可是,先不说你同冷家婚约在前,就那君公子的身份,你?”对于君墨邪的身份,离歌并没有隐瞒
“祖母,他若认定离歌,离歌也定不负他,不论他是何等身份……”离歌眼神坚定
“可是,你也说了,他那家世比那冷家高出不知多少,若你二人真的在一起,他的家族会接纳我们商贾出身吗?离歌你二人之后的路亦怕是不好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祖母,眼下离歌不想那么多,只是希望寻个合适的时机,可同冷家解除婚约……”老太太皱眉,略有所思
“若你执意如此,祖母定帮你想想法子……”
“嗯,离歌谢谢祖母……”
“唉,这一走半年,奶奶又换成祖母了?”
“祖母,经历了这么多,离歌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事事都想找奶奶庇护的小女孩儿了……”
“哎,祖母当真是不希望你们那么快的长大,可却没法子,这眼瞅着你都要当姑姑,当姨娘了……”老太太一改之前的愁眉
“姑姑?姨娘?宁染嫂嫂有身孕?姨娘?三姐也?”
“嗯,你嫂嫂月份小些,就这一两月的事,你三姐是你走后不久,宫中便传信,说有了身孕,头几月说是反应有些大,你三姐整日整日吃不下什么东西,为此,夜王殿下还曾召你们姐妹进宫陪伴,可四丫头整日帮着她娘处理府中事宜,七丫头又太小,你也不在,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夜王殿下到也不曾怪罪……”
“召我们姐妹入宫?”离歌心中不解,实在是不相信那皇甫临夜是什么好人,日后怕是仍要小心
“后来这几个月便也不曾提及此事,估计是你三姐身子好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希望三姐可以得偿所愿……”
“嗯,希望我们楚家可以平平安安,对了青黛那丫头……”老太太欲言又止
“青黛,离歌断不会叫她流落他乡,毕竟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离歌看着一直未离手的盒子,老太太看着离歌的举动,好似心下明了
“苦命的丫头,厚葬了吧,你也别太伤心了,小心你的身子,瞧你瘦的……”老太太看着离歌从始至终一直抱着,那个应是装着青黛骨灰的盒子,心中感怀二人的主仆情深,便允诺,对此,离歌点头,之后祖孙二人,又说了些,如何同冷家解除婚约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其打断
“老太太,二少爷在外边等了许久了,您同六小姐可是说完话了?”门外传来温婆婆的声音
“你要如何同你哥说?莫不是同你父亲那般瞒着他?”
“怕是瞒不住……”离歌摇头
“罢了,你哥那些年一直在外,想必也是经历了些风雨,如若不告诉他,日后他也定会怀疑,倒不如直接告诉他,就是你那宁染嫂嫂,如今的身子怕是不便,你定要嘱咐你哥,莫要同你嫂嫂细说……”
“嗯,离歌明白,多谢祖母……”离歌依旧跪着,后退几步,向着老太太磕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去吧……”老太太朝她摆摆手,离歌便起身出了屋子,不忘带走青黛的骨灰,同守在门外的温婆婆行礼,之后便找她哥去了,温婆婆进屋,关上门
“你说说,这孩子这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瞧瞧她那小脸儿,哎哟,你这几日一定要给她补补,好生补补……”
“小姐,您不生气了?”温婆婆似打趣
“生气?怎么不气,说走便走,若不是青黛那丫头护主,她都不知还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可你看看她,看她那样儿?你不心疼?”
“老奴一直就觉得,这几年我们的离歌小姐变了,日后定不是池中之物……”
“我倒希望她平安喜乐就好,有一个三丫头在那宫中困着就得了,离歌这丫头,我可舍不得……”
“小姐,您且瞧着吧……”温婆婆话有深意,老太太却是不情愿的直摇头
“就看她的造化了,我这老身子,也不知还能护她几年……”
离歌出来永寿斋,便看到焦急等在外边的离殇,离殇见离歌总算出来,拉着她便往离歌的院子走去,离歌心想,方才同祖母讲的,怕是要再讲一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离歌由离殇拉着,二人走的飞快,身后的京墨同玄枭,一路同行,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离歌身边的男子,离殇也未多问,只想快些回到她的院子
二人不多时便到了陶斋,离歌院子里的翠儿雀儿,见自家主子总算回来了,立马上前细细打量,又瞧着一同回来的京墨,还有那个不认识的冷面男子,二人皆有些害怕,怯怯的问
“小姐,您总算平安回来,奴婢同翠儿日日盼着,小姐能早日归来”
“是呀是呀,小姐您瘦了,晚膳翠儿叫小厨房多做些小姐爱吃的……”
“嗯,对了小姐,为何不见青黛姐姐,青黛姐姐她人呢?”二人看着离歌
“行了,小姐累了,青黛为小姐办事去了,归期不定,你们快些备些热水,稍后小姐好更衣梳洗……”京墨及时解围
“嗯嗯,对,奴婢这便去……”之后,京墨支走了其他仆人,她同玄枭守在门外,房中只剩兄妹二人
“你这盒子?”离殇看着离歌手中,自下马车便不离手的盒子
“这里是青黛的骨灰,哥,求你帮我寻个风水好的地方,厚葬了她……”
“什么?青黛死了?”离殇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
“到底怎么回事?当初你留了信便走了,你这一走便是半年,回来还多了一个男子,青黛怎么还死了?”离殇迫切的想知晓,这半年他着个妹妹都经历了什么
“哥,我从头跟你说吧……”
离歌将方才在老太太那说的一通,又同她哥说了一遍,同样事无巨细,离殇同样是震惊加心疼
“行,你放心,哥会好好安葬青黛的,毕竟是为了救你而死……”
“哥,不要叫旁人知晓,这家里除了你便是祖母,连父亲我亦不想叫他知晓,这也是凌渊同我一同回来的目的……”
“嗯,你考虑的对,父亲的确不适合知晓这些,可是……”
“哥,若父亲知晓了,我同那些人的诸多牵扯,以父亲的性子,我日后怕是要老死在这家里了……”
“你还想出去?”离殇瞪大双目
“哥,如若父亲知晓了,难保旁人会从父亲的口中得知我这一路的境遇,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我们家恐将再无太平之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的顾虑不无道理,自你被封为城主,我们家就阴阳怪气了些日子,可也当真是你此行太过惊险,任谁也不放心你会不会就计重施,对了,你说那个姓君的,可是当时在郡守家的那位君公子?不行,先不说他家世,你当真不愿同亦寒……”
离殇之前虽决定不再充当说客,可这半年,那冷亦寒询问他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他不免有些动摇
“哥,我同冷亦寒不可能的,之前我便同你说过,你怎么还不死心……”
“你走的这半年,亦寒他总是隔三差五的向我打听,你……”
“哥……”离歌摇头制止想要继续说下去离殇
“行吧……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如今你也不是小孩子,又经历了这些事,哥相信你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只是日后有何事定要同哥说,哥会帮你的,哥就你这么一个亲妹妹……”
“嗯,不会了,哥,还有此事也不要叫宁染嫂嫂知晓,祖母说嫂嫂已有了身孕,现阶段实在不宜忧思忧虑……”
“嗯,确实,宁染她刚有身孕不久,你的这些事,又是牢狱,又是暗杀,又是围困的,她若听了定会吓得整夜无法入睡,就让她同父亲那般,单纯的以为,这半年你同那神医游历学习了,不过你要答应哥,不要再冒险了,还有那君墨邪,你们日后会不会……”
“哥,没事的,我答应你,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这般久了……”
“还有那门外的那个男子?也是他的人?”凌渊继续不放心的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他叫玄枭,是他留下来的,为护我周全……”
“嗯,算他有心了,哦,对了那凌渊?会留多久?”对此,离歌摇头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来我们家,只是为了叫父亲同府里的人,相信我这半年真是同他一处学习,至于何时离开,他没说,我想亦不会太久,他应该会去同君墨邪回合,对了哥,慕白呢?”离殇听了离歌的说辞,心中仍是思量
“对了,慕白,慕白的婆婆这半年病情有些加重了,若是可以,希望可得凌渊神医的医治……”
“嗯,明日我便同他说,慕白呢,他的镖局如何?”说了这么多,离歌口干舌燥,为她同离殇到了茶水
“还行,还收了不少徒弟,押运的生意也不少,途中还不乏打探你的消息,你呀,一个冷亦寒,还有这个慕白,哥觉得他对你……还有那个君墨邪,哎,你自己看着办吧……”
“哥,你说什么呢,赶紧想着如何解了我同冷亦寒的婚约,这事儿就只能靠你了……”
“行了,我知道了,慕白婆婆的事你莫要耽搁,我也该回去了,宁染见你被祖母拉走,一直着急,却又不能一同前去,就等着我回去同她细说,以免她着急,你也该歇歇了,哥先走了……”离殇作势起身,朝门外走去
“对了,青黛的事,等哥消息,哥尽快给你办,别哭了,有哥……”离殇回头略有心疼的,看着满眼通红的离歌
“嗯,好,谢哥……”离殇摆手,便出了屋子,屋外的京墨看二少爷走了,便进了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奴婢伺候您歇歇?方才老爷派人来,说是晚膳要为您同凌渊神医接风,在前厅设宴,您看……”离歌听后皱眉,她的这个父亲,既想攀附权贵,又想明哲保身,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好,我累了,待晚膳前再叫人来梳洗,你也下去歇歇吧,顺便安排玄枭的住处,叫他也歇歇,如今在家里,应该不会有何事……”
“好……”京墨出了屋子,同玄枭简单说了两句之后,玄枭看了屋里一眼,便同京墨一道离开了,此时屋内就剩离歌一人,离歌将盒子放在塌上,而她和衣躺在了不远的床上
“青黛,我们回家了……”离歌闭着眼轻声说着,脑中闪现着在这个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青黛的身影,音容笑貌
“唉……”离歌长吁一口气,翻了个身,面朝里,不多时便睡了过去,她真的有些累了,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府里上下,无不议论这个离家半年的六小姐,其中就有他大少爷楚倾沉
“通知三小姐,楚离歌回来了……”楚家大少爷眉头微皱,吩咐他的亲信,那人领命,于众人不易察觉之时离开了楚府
离歌醒来时,府中已掌灯,细碎的声响,被一直守在外边的京墨听见,遂推门而入,并点亮屋内的烛台
“小姐醒了?再有半个时辰便开始晚膳了,奴婢吩咐翠儿雀儿进来伺候?”
“嗯,好……”离歌揉着太阳穴,缓缓坐起,之后离歌洗了个澡,便由她们为她梳洗打扮,于开始晚膳前,离歌最后一个到的前厅
“你呀,也不怕怠慢了凌渊神医……”楚父看着姗姗来迟的离歌,抱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无妨无妨,这一路舟车劳顿,就算是男子,也是乏累……”凌渊为其解围
“离歌见过父亲,诸位姨娘……”一身白衣的离歌向众人行礼
“行了,快入座吧,你祖母不来了,叫我们不必等她,就差你一人,凌渊神医说等等你无妨,不知菜是否冷了,吩咐下去上菜吧……”
如今府中主事的三姨娘吩咐下人,离歌坐到了精气神都不错得宁染身边,二人对视,心领神会的微微点头,佣人们陆陆续续的上了一大桌子的菜,主座上的楚老爷同下首的凌渊,又是一顿寒暄,离歌吃的有些食不知味,一旁的宁染瞧见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这些都不想吃?”宁染小声关切的询问,离歌摇头
“我没事,你不必管我,倒是你自己,眼下这个时候要多注意营养,明日叫凌渊为你瞧瞧,多吃些,可别饿到我侄子……”离歌为了不叫宁染担心,一脸浅笑,不忘打趣她
“没事就好,你这半年不在家,我同你哥都要担心死了,还有丹青,她时不时就来找你哥,打听是否有你的消息,一来二去的,这丫头倒是同我亲近了些……”
“嗯,丹青是个好孩子,不过也是命不好……”离歌语气有些低沉,关心她的人,一个个都因她而离开
“行啦,日后我们一同照顾好她……”宁染见离歌低下头,神情有些落寞,便拉过离歌的手,微握,许是其怀有身孕,手心异于常人的温热,在这临近八月十五的秋夜,温暖了离歌的心
“嗯,多谢嫂嫂……”离歌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眉头舒展,叫宁染见了稍有心安,离歌这半年真的是又长大了,之前她便觉得离歌异于同龄女子的沉稳,这次回来,这份沉稳好似多了些忧伤,当真如离殇所言,这半年离歌只是同凌渊神医游历学习?这一念头在宁染心中压根,日后找机会她定要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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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该起了,慕白来了”昨夜离歌饮了些酒,睡得有些沉,京墨来叫了她两次了,而凌渊也已在她院中的桃树下,看了快半本书了
“嗯?”离歌一时之间以为那忙碌的身影是青黛,可是她深知并不是,那是京墨,她正在努力的学习着有关青黛的一切
“楚离歌,青黛不在了,青黛不在了,青黛不在了,你要认清现实……”离歌坐起拍着自己的脸,迫使自己身心皆得到清醒
“小姐,快起身梳洗吧,慕白这时怕是已候在院中,同凌渊对视呢”京墨知道自己不似青黛那般无微不至,可以将小姐照顾的妥妥贴贴,可她在努力
“凌渊也在我这儿?”离歌起身下床
“嗯,早早便来了,说是要同小姐一道,出去吃些我们凉城这的点心,看您没起,就命奴婢上了茶,在桃树下看了一早上书了……”
“哦……”离歌也不再拖拉,正好慕白也来了,可以同凌渊说说他婆婆的病情,方便凌渊诊断医治,她也是该出去看看姚娘她们了,一大堆的琐事等着她
可她不知的是,此时二人正在互相打量,慕白较凌渊的眼神,多了些不明的深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离歌的推门而出,打乱了一身英气慕白对书生模样凌渊的打量
“起来了?”凌渊转头看着离歌,一席素白,绣着片片竹叶衣裙,墨发被简单挽起,竹节式碧玉发簪,同样打量的还有正对面的慕白
“嗯,我父亲昨夜定是纠缠了你许久吧……”离歌坐在凌渊身旁,凌渊笑而不语
“慕白,他是凌渊,素有神医之称,稍后便去瞧瞧你婆婆,正巧你也来了,坐,你先同凌渊说说,婆婆的近况……”离歌看着有些黝黑的慕白
“你瘦了……这一路定是很辛苦吧……”慕白看着离歌并没有坐下
“嗯,算是吧,话很长,坐下说……”离歌再次示意,并为慕白倒了茶,慕白坐了下来,离歌简单的同他说了些这一路的见闻,南渊东凉的风土人情,什么游花船,逛花楼,搭粥棚,就连玲珑坊的小倌馆,离歌也一并说了,慕白听得是时而浅笑,时而震惊
“可有受伤?”慕白仍旧不放心,只因离歌的气色,较之前当真是不大好,离歌摇头
“无碍,许是这一路舟车劳顿,昨夜睡得又晚,还饮了些酒,在家里养几日就好了”
离歌不打算同慕白说太多,她这一路,多一人知晓,只不过多一人替她烦忧罢了
“别再远行了,大家都不放心……”慕白叮咛
“嗯,不走了,也都看的差不多了……”离歌语气肯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慕白好似仍有疑虑
“不是有病人需要我看看嘛?你婆婆?说说吧,过了晌午切脉诊断便不那般准确了……”
一直未开口的凌渊替离歌解围,且瞧着这小子样貌不俗,对离歌如此关切,恐是有其他心思,君墨邪可是他的兄弟,他怎能坐视不理
“是啊,我哥说这半年婆婆的病好似又重了,当初你们不也是寄希望于他神医凌渊嘛?如今他同我一道回来了,你便是细细说说……”
“额,这个……”慕白还有些局促,似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如我们一道去看看吧,我看他恐也说不出个四五六……”离歌见他支支吾吾,直接提议
“也行,正好本就在此等你一道出去逛逛,不想等了这般久……”凌渊一旁搭腔
“嗯,看了病,我请你到飘香居吃好的,慕白一道……”
离歌浅笑的看看慕白,慕白一怔,之后反应过来,不忘挪动步伐,心里五味杂陈,有他们期盼已久的神医,可为婆婆看病,他自然是心中欢喜,可又因离歌方才,同他所讲述的皆是一概而过,他心中始终有些不踏实,可离歌现下好似又没有细说的意思,算了,反正离歌应下,再也不走了,待这凌渊神医为婆婆瞧了病,离开以后,他再找机会向离歌细细询问,想明后,慕白的步伐有些迫切,三人一道出了楚府后,便在前引路,不多时,便到了离歌为他们安排的住处
此时这里已变了模样,门口更是往来不断,入了门,前院后院皆是一些来这里习武的人,男女老幼皆有,就连那个小伍,如今只半年光景,也貌似长高了许多,此时正有模有样的教一群娃娃练拳,同时还高喊口号,声声稚嫩
“你走后,我们多方寻你无果,回来之后,你哥说或许通过各地送镖,亦可收罗你的消息,我们便大小不论的,接了许多押镖送货的生意,久而久之,人员也在不断的壮大,可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不想你竟然离了北苍,来,小心,婆婆在后边的屋子,如今人太多,有些吵,白日里婆婆在前院实难入睡……”慕白一边引路提醒,一边简单诉说离歌离开之后,镖局的发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不正好,你们这些兄弟也算有了营生……”
“嗯,还要多亏你当初的提议,对了,姚娘几乎日日询问,可有你的消息,就连那幽州城主小姐岳绫珊亦是,每每送货,她都要问上一问……”
“她都知道我走了?定是姚娘说的……”
“你呀,也不看你走了多久,姚娘也是急了,你这回来姚娘若听了风声,定会去府上寻你……”慕白瞥了一眼离歌
“对,你派人知会一声,莫叫她空跑一趟,就说叫她稍后到飘香居去,今晌午我们都到那去吃……”慕白招来一人,简单交代,那人应下便走了
“咳咳咳……咳咳咳……”
三人方到婆婆住的门口,屋内便传来的阵阵咳嗽声,慕白急切的推门而入,浓重的中药味儿迎面而来
“叭……”塌上之人许是受到了惊吓,本就颤颤巍巍的手,愣是没拿住装着热水的杯子,慕白见地上的碎瓷片,同冒着气的水
“婆婆,您没事吧,孙儿走的时候,您不是刚睡下嘛?这才多久,您就醒了?”慕白看着正弯腰,打算捡瓷片的婆婆,满眼的担忧与心疼,快步走过去将其扶正,之后便收拾着地上的瓷片
离歌这才看清,塌上的婆婆面色苍白,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比以前更瘦了,她的眼睛深陷,双目无神,一看就知道病的不轻,怎么会这样?离歌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凌渊
“咳咳,离歌,咳咳,离歌小姐回来了,咳咳……”婆婆一直咳个不停,但仍旧同离歌打招呼,离歌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婆婆,您怎会咳的这般厉害?”离歌扶着她的胳膊,坐到她身侧的塌上,那瘦弱的胳膊,装在宽大的袖中,离歌摸着,手臂更似皮包骨一般,离歌心中不免有些心疼,难道祖母不曾派人照顾过她们?离歌皱眉却又觉得不应该
“人老喽,不中用啦,咳咳咳,白白浪费了楚老夫人许多心意……”收拾好的慕白为她轻拍着背,离歌听了了然
“婆婆,离歌带来了神医,婆婆,这下婆婆的病一定会好的……”慕白宽慰
“嗯,我带回来了凌渊,他定能医好您……”离歌笑着说着,身后的凌渊上前,慕白赶紧让开
“劳烦离歌小姐,还记挂着我这个老婆子……”离歌微笑摇头
“老人家,在下这就为您诊脉……”凌渊不拖拉的,靠近坐下,直接将离歌扶着的那只婆婆的手臂,接过搭脉
“有劳了,咳咳……”
漫长而又不失充满希望的等待,凌渊稍后又换了另一只手,同时观察婆婆的面色,舌苔等,中医惯有的望闻问切,全程婆婆皆是强忍着咳嗽,以免她的颤动,影响凌渊的诊脉,离歌瞧见为她轻顺着背,婆婆则同她摇摇头,似表示她无碍,大约一盏茶,凌渊看完了
“我们出去说……”凌渊起身示意
“神医,不必了,老婆子的身子骨老婆子自己清楚的很,有什么您就直接说,看在离歌小姐的面子,您也就不必避重就轻,生老病死,如树木之枯荣,四季之更替,都是自然规律,无可逃避,老婆子早已看开,若得神医医治,老婆子可在这世上多活些日子,就当是赚了,可再多陪陪我这孤苦无依的孙儿……”婆婆难得的一口气说了这般多的话语,慕白亦是对着凌渊点头,他的婆婆这辈子带着他,经历了多少事,他一直认为婆婆是无所不能的,离歌也是眉头微皱的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们不必如此,婆婆看着病的好似很厉害,其实不然,之前为你们诊病的大夫,定是当做肺痨医治……”凌渊缓缓开口
“你怎知晓?”慕白一直都未同婆婆说实情,如今被凌渊一语道破,眼神在婆婆同凌渊面上来回交替,神情更是惊讶与担忧
“你方才一开门,那浓重的药味儿,我便闻出有几味药是医治那肺痨的,可却并不对症……”
“我婆婆当真不是肺痨?”慕白诧异且欣喜的问着凌渊
“不是……”凌渊摇头
“慕白……”婆婆颤抖的拉着慕白的手,其实她的病,她自己多少有些了解,没日没夜的咳,她也一度认为是那不好的肺痨,她也不忍心同慕白说,眼下看来,慕白也是同她一样不忍,不想竟然她祖孙二人皆是妄断了
“不过……”凌渊的不过说的一顿,连一旁的离歌亦是一惊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离歌迫切,凌渊看到离歌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哼,不过是拖的有些久了,即便是我,仍需要一些时日,方可痊愈……”凌渊大喘气一般
“方可痊愈?你的意思是我婆婆的病没事儿?可以痊愈?”慕白小心询问,企图得到证实,唯怕空欢喜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放心,可痊愈……”凌渊肯定
“太好了,太好了,婆婆,您听见没有,就说凌渊神医可医治您的病……婆婆,您会没事的……”慕白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抱着婆婆,婆婆也是一脸的笑意,轻轻的拍着慕白的背
“好孩子,婆婆还能陪着你很多日子……”祖孙二人温暖相拥,离歌二人亦被感染
“可是需要什么药材?不管多珍贵,我都会为我婆婆寻来……”慕白一手拥着婆婆,转过身看着凌渊,凌渊略做思索
“不是什么珍贵的,就是之前的大夫都不曾对症下药,稍后我便写下方子,不过怕是要吃到明年开春了……”
“这么久?”离歌心中算着,这马上中秋,到明年开春,整整半年多
“无妨,咳咳,老婆子这半年也几乎未停过药,咳咳,还时好时坏,咳咳……”
“我会留下两个方子,您先服用第一个,是为了您这咳的,也要几副计量,不过定不会如您现在这般,咳的这么厉害,会一日好过一日,待彻底不咳了,您再服用第二个方子,直到明年春,您也就基本药到病除了……”凌渊说的详细,三人听得欢心,特别的慕白
“多谢……”慕白向凌渊郑重俯礼,凌渊将其扶起
“不必如此,我本就是大夫,治病救人无可厚非,日后你要好生照顾你婆婆,禁忌之处稍后我也一并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我会一一记下,恩人日后若用得着慕白的,尽管开口……”慕白实在无法开口,称面前这个同他差不多大的人为神医,可又心中感激,便应下有求必应的誓言
“也别叫什么恩人了,叫凌渊……”离歌似看出他的窘迫与难以言表的感激,适时的提议
“嗯,就叫我凌渊吧……”凌渊应声,慕白未出声,而是默默点头,之后便是写方子的凌渊,看写方子的慕白,时不时咳嗽的婆婆,一旁扶着的离歌,再无其他声响,一瞬间气氛竟然有些尴尬
“凌渊,你快点,我都饿了,姚娘这时,也怕是已到了飘香居……”离歌打破安静
对此,凌渊同慕白对视,二人之间有些微妙,慕白对其亦不再是在陶斋时,那般异样神情
是感激?是崇拜?离歌看着猜不明,而凌渊对慕白好似也不大正常,稍纵,二人皆多少有些尴尬的,相继收回视线
离歌看着有些别扭的两人,会心一笑……
当然,对于这二人皆是因她而起的,之前对彼此的不善也好,猜想也罢,离歌是不会知晓的
可见,这男人,偶尔也矫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一切妥当之后,又安顿好了婆婆,三人便动身前往飘香居,一路上慕白揣着凌渊的药方,如视珍宝,心中满是欢喜,想着吃了饭便去为婆婆抓药,连着步伐都轻快了许多,离歌看了也是高兴的,替慕白高兴
飘香居
“离歌小姐,您来了,楼上请……”
说话之人大概四十出头,看衣着应是这里的管事,正值饭口,来往众人,仍眼尖瞧见离歌后,立马上前热切招呼
离歌也不拒绝,示意慕白同凌渊后,便先一步跟在管事的上了二楼,于靠窗的包间停下,那管事的打开门,并恭敬的做出请的姿势,离歌直接进入,稍微打量一圈,不论是内饰还是布局,离歌都很满意,特别是这靠窗,看来这玉笙烟当真是有心了,凌渊慕白随其后,三人落座
“不知您怎么称呼?”离歌先开口
“回离歌小姐,老奴姓邱……”那管事的毕恭毕敬,慕白有些不解,倒是凌渊心中多少有些数
“邱叔,可有人来此寻我?”离歌询问
“回离歌小姐,是锦上花的掌柜姚娘,因不确定是否同小姐熟识,老奴将其安排在楼下隔间,稍后老奴亲自将姚掌柜带来……”那管事的依旧恭敬
“邱叔,您不必如此,之前玉笙烟在时,我们也曾见过多次,如今倒是生分了……”
“小姐,主子已交代过了,老奴怎能逾越……”邱管事低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倒是快,罢了,日后我还称您为邱叔,你我亦没什么主仆之分……”离歌不容拒绝的语气
“是,那小姐您等着,这就下楼将那姚掌柜带来,稍后便为小姐安排菜系……”
邱管事只好应下,俯礼退出了包间,慕白从头到尾都是懵的,看了眼一旁的凌渊,好似不似他这般,心下猜测,罢了,反正离歌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日后他再一点点的解惑吧,如今他只有好心情,这时一女子音色,自楼梯传来,风尘仆仆,不用想都知晓来人是谁
“楚离歌,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人边说边直接推门而入,气喘吁吁
“姚娘,你倒是慢点啊,不知竟有多想念我……”离歌看着一副来势汹汹的姚娘打趣
“哎,你还说,你这一走就是半年,这半年来渺无音讯,你真是甩手掌柜了……”姚娘自顾自的坐在离歌身侧,怒瞪着离歌,丝毫不在意同在的凌渊同慕白
“我这不是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怎能几日便回?”离歌托腮扭头看着姚娘
“嗯,你倒是得意了,累的是我同绫珊……”姚娘为自己倒茶
“果真,绫珊是你知会的……”
“还不是想打探你的消息……”姚娘一饮而尽,依旧怒气冲天的看着离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了……”离歌软声细语的承诺
“当真?”姚娘似不信
“嗯,当真……”离歌再次承诺
“那你这半年……”姚娘紧追直问,可还未待离歌开口,门外便来了以邱管事为首的一众小二,手里拿着酒坛的邱管事,笑吟吟的
“小姐,这是先前便留给您的……”邱管事将酒坛放到离歌跟前,离歌直接打开酒封
“嗯,好香……”茉莉香气的酒香扑鼻而来,离歌欣喜,邱管事亦是一副了然微笑
“小姐喜欢便好,菜也齐了,小姐同几位慢用,老奴就带着小二下去了,若有吩咐,尽管知会……”
“嗯,多谢……”之后邱管事一干人等便出了屋子,四人一桌十几个菜,一坛酒
“行了,先吃吧,有什么事,我同你稍后一道回锦上花,到时同你细说可好?”
离歌看了眼姚娘,而姚娘亦惊于邱管事的态度,还有这一桌子山珍美味,算了吃完再说,反正她也回来了,姚娘心中嘀咕,遂四人便一同动筷,享美食,品美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酒足饭饱后,左右凌渊无事,便同慕白一道去为婆婆抓药,以便二人路上可交流日后禁忌调养之处,而离歌同邱管事稍又言语,临行时还带了坛方才的酒,便被姚娘拉着,快步离开,一路疾行,穿过两条街,回了锦上花,不顾众人注目,姚娘直拉着她上了楼,并关上门
“说说吧,还有青黛同京墨,今日为何一个不在?若是说那冷冰的京墨,今有慕白同凌渊一道,倒是可说得过去,就那馋嘴又好热闹的青黛,怎会不跟着你?”姚娘问着坐在塌上的离歌,对此离歌沉默,且神情微变
“怎么了?”姚娘见离歌少有的落寞,心中暗暗回想,自己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
“京墨有事,青黛……”离歌停顿
“青黛怎么了?可是病了?很重?不是有凌渊嘛,他的医术还有什么病是他治不好的?”姚娘见离歌脸色越来越不好,心中猜测,对此离歌摇头
“那是?”
“青黛,她不在了,为了救我……”离歌艰难的说出
“什么?”姚娘更是一脸的震惊
“你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青黛怎么会?你们不就是出去游山玩水嘛?”姚娘不敢相信
“这一路,发生的事有些长,你坐下来,听我慢慢同你说……”离歌示意,姚娘直接坐在了离歌的塌上,听着离歌娓娓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离歌并没有当姚娘是外人,对其几乎是不曾隐瞒任何,就连同千寒璟的关系,同君墨邪的,还有那玉笙烟,她都没有落下,甚至比对她哥说的还要详尽,各中种种听的姚娘的眉头是越皱越深,而她亦深知,离歌同她说的这些,是将她当做了值得信任可托付之人,看着她落寞且自责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她才多大啊?不过是较旁人多了些透彻……
离歌说完一切,打开带回来的那坛酒,仰头直饮,溢出的酒水湿了离歌素白的衣襟,离歌不管不顾,一口气愣是直接喝了小半坛,姚娘又是心疼,却也未制止
“姚娘,我难受……”离歌泪眼朦胧的看向姚娘,姚娘挪动着靠近离歌,紧紧的握住离歌的手
“姚娘,青黛就死在我怀里,她到死还惦记着,她买回的那包点心,姚娘,你说的对,青黛当真是爱吃,哼哼……”离歌似哭似笑的轻哼,再次举起酒坛,泪水和着酒水一同自脸颊滑落
“离歌……”姚娘眼下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唤着离歌的名字,且更紧的握着离歌的手
“她说,她就喜欢我这一身素白,姚娘,以后我的衣服,便都是这干净的白色吧,青黛喜欢……”离歌挣脱出被姚娘拉着的手,扯着衣摆
“好……”姚娘应下,之后离歌的泪水似不受控制的,不断的自眼眶涌出,而姚娘起身抱着离歌,轻轻摸着她的头
“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没事了……”姚娘不停的安抚着,许是哭累了,离歌愣是睡着了,姚娘见,将她轻轻安置在塌上,为其盖了薄被,之后便看着面容姣好,满脸泪痕的离歌
“哎,青黛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睡吧,睡一觉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姚娘为离歌掖了掖被角,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心中虽不舍青黛的离开,可活着的人终究要活下去,她的仇离歌也算是报了……
而离歌,许是终将这几日无人诉说的心绪,发泄了出来,这一睡愣是睡到了傍晚,此时京墨连同玄枭皆守在锦上花,凌渊到是先回了楚府,替离歌应付楚老爷……
离歌艰难的睁开双眼,用手背轻轻揉搓,已然肿的不像样子,同时起身,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低头瞅了瞅同样不像样子的前襟,轻声唤着
“姚娘,姚娘……”声音略有嘶哑
“小姐,醒了……”
离歌看清进来的是京墨,同时还瞧见门旁的那个墨色身影,应是玄枭无疑
“嗯,你们来了?凌渊回去了?姚娘呢?”离歌边说边下地
“嗯,他叫你放心,他回去同老爷周旋,叫小姐若有事不必着急回去,姚娘……”
“我在这儿,你那身衣裙断然不能再穿了,这是我趁你睡着,现为你赶制的,同你身上的几乎一般无二……”姚娘端着盛着衣裙的盒子,进门时,还不忘看了眼守在门外的玄枭,离歌见那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衣裙
“你倒是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行了,换上吧,若再耽搁,怕是今夜你们便要宿在这锦上花了,可明早,你要怎么同府上的人交代?”
离歌也不拖拉,在京墨同姚娘合力之下,换衣梳发,期间姚娘不忘指点京墨,且感叹她竟然不同亲哥哥一道,顾念情谊的跟着离歌回来
收拾妥当,离歌同京墨出门,一原在门旁的玄枭不知何时已到了楼下,姚娘送到门口,忍不住开口,一脸担忧
“离歌……”
离歌转身,看着踌躇且似为难的姚娘
“放心,现下,我真的没事了,还要谢谢你……”离歌真诚微笑
“嗯,没事就好,我相信……”姚娘心中宽慰
“嗯,走了……”
离歌转身,眼神清明如从前,跟在身后的京墨玄枭,也好似有所感觉,紧跟其后,只为护其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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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畅通无阻的回了陶斋,进屋后,未见京墨身影,翠儿雀儿服侍离歌简单梳洗,便被离歌打发了出去,屋内只剩离歌一人,离歌得以自袖中掏出,邱管事悄悄递给她的信,那人的信
“展信悦
你看到此信,便说明你已回了北苍,你见到的邱管事,实是所有飘香居的总管事,当初决定到凉城开设飘香居,就有了回东凉的打算,知归期不定,便想着将邱管事同飘香居,一并留给你,若是有事,于他,你可放心吩咐,不过如今你身边应有那人,日后你身在何处亦是未知,也不知是否多余,算了,你自行安排吧,再者,你曾说过有钱可使鬼推磨,飘香居的流水还是很可观的,可随意支配
你毋须挂念我,人活一世,总是要有他该尽的责任,如今也到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承担起这东凉的重担了,也只有我了……
还有一事,太后死了,许是不堪忍受,许是意外,如今已死,究竟如何不得而知,无法猜测,你若不放心,我便派人细查,尸体我也见过了,无疑,终归是东凉的太后,鉴于她之前种种,特许由长公主出面,以妃制安葬,望心宽
东凉一切皆好,惟愿再见之时
勿挂……”
“哼,如今你竟成了东凉陛下,身为同你相识的平民,突然觉得很洋气?”离歌发自内心的微笑,之后稍有沉默,眉头微皱
“青黛,害我们的人,终是死了……”
北苍宫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殿下,侧妃家仆为侧妃送来消息,说是,楚府六小姐于近日回来了,一道的还有神医凌渊……”皇甫临夜一怔
“哼,她还知道回来……”皇甫临夜一副咬牙切齿,来报之人大气不敢喘
“我们是该去探望探望有孕的楚侧妃了……”
“奴才马上通知侧妃,准备迎接殿下……”那宫人作势便要转身
“不必了,本王即刻便去……”说罢皇甫临夜便起身前往,那宫人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娘娘,娘娘,夜王殿下来了……”楚倾舞身边的春草气喘吁吁的自门外跑来,此时的楚倾舞已是六七个月的身孕,正依靠在塌上,边修剪着插花,边想着刚得到的楚离歌回来了的消息,那微皱的眉头,使的漂亮的容颜,失了少许颜色,这春草又一惊一乍的进来,着实有些吓到了楚倾舞
“你方才说什么?”楚倾舞放下手中的剪刀
“娘娘,殿下就要到门口了,奴婢这就为娘娘梳妆……”春草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家小姐,有些手忙脚乱的为她整理衣裙,楚倾舞也艰难起身,现在的她身子着实有些重,平日里穿着也就随便一些,不想这夜王突然来了,主仆二人忙碌着
“你们在做什么?”皇甫临夜看着主仆二人正在梳妆打扮
“殿下?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二人顾不得其他,赶忙俯身行礼,皇甫临夜看着跪在地到的楚倾舞,忙上前将其扶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如今这么重的身子,这些虚礼,日后便免了吧……”
“谢殿下……”
楚倾舞温柔的声音如水一般,许是因有了身孕,那一颦一笑满是柔弱,我见犹怜,她面前的男人,一身绛紫,金冠束发,配上较好的容颜,略带邪气的笑容,任谁也难以抵挡,二人四目相对,片刻楚倾舞便面色朝红
她在打量他,皇甫临夜也在打量着她,自她有了身孕,多有不便,皇甫临夜便好久未见过她了,如今见到这个样子的她,再也没了那人清冷骄傲的影子,皇甫临夜心中有些异样情绪,神情一顿,转瞬即逝,可亦未逃过楚倾舞的眼睛,却也未做声,任由他扶着坐回软榻
“近日,可有不适之处?若是有何,定不能隐忍,本王已吩咐太医随时候着,你这可是皇室的第一个小皇子,母妃更是期盼已久,定要更加注意……”皇甫临夜满满的关切之余,不忘为楚倾舞垫上软垫
“谢殿下挂念,倾舞无碍,孩子近日也很乖……”楚倾舞自然的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一脸温柔,如今的她只想她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得到该有的一切,包括她夫君的疼爱
“嗯,那便好,春草,照顾好你家娘娘,有何短缺,只管知会,这宫中若有人怠慢了侧妃,定重重处罚……”皇甫临夜拥着楚倾舞,吩咐春草,同时威慑伺候的众人,俨然一副好相公的模样
“是,奴婢们定会尽心伺候……”
“是,奴才们定会尽心伺候……”
屋里屋外的人听者有份的应声,楚倾舞很是享受,她就该拥有如此的荣耀,她楚倾舞定不会叫这份殊荣,被旁人夺去,她夜王正妃不行,旁人也不行,楚倾舞心中暗暗立誓……
之后,皇甫临夜又同楚倾舞说了许多关切的话,叫她安心养胎,并且一同用了晚饭,当夜还宿在了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入夜,楚倾舞侧身躺在床上,因怀孕,本就浅眠的她,浅笑的看着身旁这个闭着眼睛,熟睡的样子也很是英俊的皇甫临夜,看着看着,楚倾舞竟鬼使神差的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皇甫临夜的眉眼,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她知道,这些时日她已爱上了这个男人,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被她看着的男子,此时竟满眼笑意的看着她,羞的她赶忙扯过被子,企图躲到里边,皇甫临夜轻轻扯下,笑吟吟的看着她
“嗯?是本王不好看?你不愿多看一眼?”皇甫临夜侧身,支着头,一改之前神情,戏谑的看着楚倾舞
“倾舞,倾舞在想,我们的孩子,是否会如王爷这般,好看……”楚倾舞娇羞不已,声音更是越说越小
“哼,会的,因为他的母妃也是个美人儿……”
皇甫临夜轻抚着楚倾舞的脸庞,注视着她,楚倾舞被看的彻底沦陷,她亦不过是个有些野心的闺中女子,怎受得住皇甫临夜这个情场老手
“殿下胡说,倾舞如今丑死了……”语气满是娇羞,皇甫临夜将其搂入怀中
“快睡吧,本王的小皇子也想睡了……”
“嗯,倾舞听殿下的……”楚倾舞听了皇甫临夜的话心中欢喜,她亦相信她腹中的定是皇子,一定是,随即楚倾舞便大胆的,在皇甫临夜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打算睡去,不想头顶再次传来皇甫临夜的声音
“若是无趣,便叫家中姐妹来宫中陪你,父皇那里,由本王去说……”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叫楚倾舞瞬间清醒,短暂的沉默之后
“倾舞,谢殿下体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睡吧……”
之后二人再无交谈,待楚倾舞醒来之时,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冷,不知男人何时离开的,外边有些吵杂,昨夜因他在,楚倾舞睡得多少有些拘束,又有着身子,现下乏的很,打算再补一觉,可外边人来人往的声响,叫她翻来覆去,实难入睡
“春草,春草……”楚倾舞低声叫着
“哎,娘娘,春草在……”春草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应是未来的及放下,便一并带着来到楚倾舞床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外边为何这边吵闹……”楚倾舞依旧躺着
“回娘娘,是夜王殿下,早早的便派人送来了许多珍品,名贵药材诸多,各种珍宝首饰,其中还有一匹冷家特制的极品冰蚕丝,说是给娘娘同未出世的小皇子,做贴身衣物的,娘娘,殿下他……”春草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兴奋
“春草,我累了,叫人将东西收好,我要再睡一会儿……”楚倾舞明显没有多大兴趣
“娘娘,若日后我们楚府的诸位小姐入宫来,见到娘娘如此被王爷宠爱,定会十分羡慕的,小姐……”春草还在兴奋,边说边离开楚倾舞的床畔,打算将她手中的盒子,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
“出去……”听了春草方才的话,楚倾舞瞬间恼火
“小姐……”春草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担心,自家小姐情绪为何如此激动,昨夜不还是好好的吗?亦担心腹中的胎儿,踌躇之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出去,听见没有……”楚倾舞几乎是怒吼
“好,好,好,小姐,小姐小心身子,奴婢,奴婢马上便带着她们都离开,都离开……”
春草看着几乎是愤怒的楚倾舞,不敢再惹她不快,又抱着盒子,战战兢兢的出了屋子,打发了众人后,不放心的守在门外不远处,时刻注意着屋内动静,同时,回想着她方才说错了哪句话,惹得小姐如此不快
此时的楚倾舞,倚靠着床边,喘着粗气,一手扶着因情绪激动,不停上下的肚子,一手撑着床边企图挪动身子,好不容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调整呼吸,几个喘息后,气息较之前也略微平复,眼神之中好似有着深意
“楚-离-歌……”短短的三个字,一字一顿,似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的周身散发着冷意,身边上好的被褥,一处也已被抓的褶皱,脑中更是会想着过去的种种,她楚倾舞的一切,为何都要扯上她楚离歌?就连她如今的身份,越是细想,心中越是不忿,越是不甘,渐渐的,一个计划在她的心底滋生……
若是此时皇甫临夜在,他定会多看她几眼,因为,楚倾舞此时身上的这股冷意,像极了某人,许是因为她们本是同根生
而她的眼神中充斥着的,便是历来于这皇宫之中,重来不缺的
嫉妒与不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转眼便是中秋节了,应楚老爷盛情,凌渊在楚府过的节,也是这日,在离殇同京墨的几日奔走中,寻了一处风水不错的地方,白日里,离歌几人一道,将青黛的后事,同一应事宜安排妥当
同众人吃了晚饭,丹青更是央求离歌许久,一同出府上街看花灯,可离歌实在是不爱再凑热闹,无论丹青如何软磨硬泡,离歌愣是没松口,终已她太累了为借口,小胜,最后,丹青只好去找四姐楚妙诗了,离歌也总算清净了,当然不爱上街还有一个理由,离歌怕遇见那个冷亦寒
这几日,许是得了她回府的消息,几乎日日前来,不是有事没事寻她哥,就是给宁染嫂嫂同如烟姨娘,送些适合孩童做衣裳的料子,更是每次都顺路来她这儿瞧瞧,对此,离歌真是服了
这不今日,他又特意派人送了帖子,邀约今夜楚府年轻一众,去飘香居吃新推出的,花色新颖,内馅多样的月饼,顺便逛花灯,当然那各馅各样的月饼,是离歌给大厨提的点子,毕竟如今飘香居可以说是她的,谁不希望银子是越多越好?
离歌实在是不愿应付,不愿出门,又悄悄派人同她哥通了气,这才得了清净,由京墨陪着,在桃树下,二人一人一坛喝着桃花酿
“这酒还是青黛备下的……”离歌神情自然的诉说,同时抬起酒坛,示意京墨,京墨回应,二人碰杯,同饮坛中酒
“如今青黛已入土为安,小姐也可安心了……”
“嗯,日后每逢节日,你便抽空,悄悄去给她送些她爱吃的点心,这丫头,就好那口……”
“好,奴婢记下了……”
“京墨,可曾后悔跟我回北苍,将你哥一人留在东凉……”
“比起我哥,小姐更需要京墨……”京墨边摇头边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还是那句话,若你想离开了,我楚离歌定不拦你……”离歌又大口的喝着,在京墨眼中,小姐虽还是那个小姐,可却也是不一样了,无人时,多了份不易察觉的落寞,心下她便决定
“京墨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姐的……”离歌看着立下承诺的京墨,她好似有些害怕,她怕她身边的,同她亲近的人,终有一日皆会一个个离开她,担心会不会都不得善终?去年的四姨娘,今年的青黛,她怕……
“京墨……”离歌欲言又止
“小姐,京墨会一直陪着您……”眼神同语气皆是坚定,她怎会不知离歌的心思
“好吧……”离歌无法拒绝
之后二人饮了许多酒,多到酒量一向很好的离歌,都有些醉了,暗处的玄枭不得不出面,看着早已睡着的京墨,小心翼翼的将二人搀扶进屋,安顿好,出了屋子便正巧碰见了凌渊
“离歌喝多了?”凌渊询问
“嗯……”玄枭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还想同她当面辞行呢……”玄枭听了,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凌渊,欲言又止
“嗯,接到无觅楼地级消息,你家主子于京中遇到了麻烦,我必须马上就走……”
“是大事?竟出现地级?”玄枭不免有些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莫要分心,你的任务是保护离歌,于他而言,离歌的安全更为重要……”
“玄枭明白了……”
“嗯,不要告诉她,就说我有事回师门了,你主子的意思……”凌渊解释道,玄枭点头,凌渊留下了醒酒药,还有一些必备药品,已备不时之需,便于子时动身离开了,当然,还特意给楚老爷留了书信,以满足楚老爷的虚荣心,也是为了防止因他的突然离开,从而为难离歌
之后的两个月离歌在府中过得很是安稳,除了时不时便寻借口来串门的冷亦寒,丹青每日每日的叽叽喳喳,还有宁染嫂嫂的肚子也在一天天的大起来,如烟更是一得空为其传授经验,慕白婆婆的病也是一日强过一日,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
因离歌平添了飘香居的收入,离歌拿出其中的一大部分,于各地成立了可抵押贷款的钱庄,同样收取低于当铺同那些地下钱庄的利息,同时还款方式更为人性化,不至于让你卖儿卖女,但对于那种泼皮无赖,自然也是有对应之策,又将慕白镖局的人分别派去一些,用于安保
由于启动资金有限,张罗了快两个月,并借助玉笙烟同千寒璟的势力,只开了四国一国一家这样的钱庄
同时一并将锦上花分店,开在了这些钱庄的附近,其一应事宜由姚娘接手处理,对此,她自是乐意的,就这样离歌的钱途逐渐展开,今后的日子定是风生水起
再说于八月十五离开了的凌渊,同君墨邪一众汇合
“君墨邪,他伤哪了?”
凌渊一路跑死了两匹马,火急火燎的于快到晌午方到了北苍京城,又一路寻的二人特有记号,找到君墨邪栖身之地,凌渊看了眼守在门外的玄煞,迫切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不是主子……”
玄煞还没说完,凌渊便推门而入,可待他看清躺在床上昏睡的那人之时,心揪着的,疼了一下,快步来到床前,为其把脉
“云裳?别怕,我来了……”一旁的君墨邪身上,也有些许血腥,凌渊本能的察觉到了,把脉的同时,抬眼看着君墨邪,观察之余,好似在质问他,韩云裳为何会躺在这里,昏迷不醒
凌渊细细把脉,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仔细反复的斟酌,终明了病症,当下便写下方子,给了玄煞,嘱咐其速去速回,自怀中掏出一枚丹药,为昏迷的云裳服下,之后检查肩膀处的外伤,顾不得男女有别,换了他带来的药,处理妥当,为云裳盖好被子,心下安稳,拉着君墨邪来到外间,强制性的,开始检查君墨邪身上的伤口
“到底怎么回事?云裳肩上的箭伤应是有毒,方才我诊脉,好似其体内仍有余毒,才会高烧不退,至今昏迷不醒,我为她服下了解毒丹,应该再服些汤药,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还有你,为何也会受伤,这都多久了,伤口竟然未处理,究竟是何人伤的你们,还有云裳不是回去了嘛?你倒是跟我说说啊,我都急死了……”
凌渊利落的为君墨邪处理清洗伤口,越看越揪心,之后立马着手未其包扎,不忘质问好似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面无表情的君墨邪
“云裳是为了救我,太子临时接到任务,命我等,于昨夜八月十五的夜里,于城中保护私访出游的陛下同毓贵妃,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亦不曾造成任何混乱,不想于回宫的路上,遭到了大批人马的围堵暗杀,我等誓死抗敌,终得以将其制服,我们亦是损失惨重,所剩无几,毓贵妃更是受到惊吓,随行的宫人几乎一个不剩,陛下震怒,罚太子禁足思过,云裳为了救我,替我挡下了要害一箭,至于她为何没有回去,目前无从得知……”君墨邪着重讲述
“可有怀疑对象?”凌渊面色凝重,光听他的口述,便可以想象当时有多惨烈
“不曾,唯一的活口,自尽……”君墨邪摇头
“夜王的人?”凌渊首先怀疑的便是他,君墨邪未开口,心中思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他的母妃当时不是同陛下一道嘛?若当真是他,难道他连自己母妃的安危皆不顾及?”凌渊已为君墨邪处理好了伤口,坐在其身侧,不忘推翻自己方才的臆断,君墨邪依旧未开口
“你倒是说话啊?”凌渊焦急
“那箭竟是出自兵部制造司,而那箭上的毒,却出自东凉……”君墨邪清冷开口
“东凉?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刚刚为东凉解了宫乱嘛?况且如今的东凉陛下,我们还算相识,他怎会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那这背后之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怕是对着太子而来……”君墨邪得出结论
“如今的太子妃,亦是东凉公主……”凌渊似也想明
“凌渊,接下来怕是没有安稳日子了……”
“只盼云裳早日康复,速速送她回去……”二人四目相对,眼神坚定
太子宫中
被陛下处罚禁足数日的皇甫临川,眼下倒是闲了下来,没有了往日堆积如山的折子,没有了大事小事都来询他的官员,如今乐得自在,没事儿不是练练字,就是看看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殿下,今日君公子入宫了,派人送来了消息……”小德子传着话
“他来做什么?如今我被父皇禁足,他还敢来见我?告诉那人叫他回吧……”
“君公子说了,若是殿下不能与之相见,便将这字条交给殿下……”小德子上前,将手心的字条递给了皇甫临川
“无借箭,无东风……”皇甫临川看着只有六个字,脑中飞快的思索其中深意,这时小德子已经出了屋子,留皇甫临川一人
“无借箭?杀手是我们北苍的人?无东风?亦不曾同他国有所关联?那会是何人?”皇甫临川当然也想到了那人,可是当时他母妃也在场,他难道连他的母妃亦豁的出去?
可这整件事显然是针对他的,皇甫临川感觉他的头顶正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一点一点的收紧,今后的每一个夜晚,怕是都不得安睡了……
几近一月有余,皇甫临川也已解了禁足,君墨邪等人仍旧多方调查无果,只有那兵部制造司的箭头,同出自东凉的毒,可那毒却也得以证实,人人可得,恐只是为了扯上太子妃,构陷太子,又因只有那一只箭,有毒的也只有那一只,至于那出自兵部制造司,兵部尚书之女又是太子侧妃,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冲着太子而来,想那箭原本是为了伤陛下,不想意外被君墨邪的师妹所中,遂此事便由君墨邪提议,将其压下,不曾上报北苍陛下,只说至今调查无果,当然,太子同君墨邪又是免不了一顿斥责
而此时被怀疑对象,这几日,日日陪着将要临盆的楚侧妃,嘘寒问暖,众人心中皆是认为,这夜王殿下当真是无比期待,楚侧妃的这个孩子的降生,楚倾舞也十分享受旁人羡慕的目光
可是她这样的日子,也因为她即将临盆,皇甫临夜名为安抚其情绪,特同陛下请旨,欲接来她的姐妹入宫陪伴,而被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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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
“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如今京城多事,我同君墨邪皆无暇顾及你,你若再有什么事,我们如何同师傅他老人家交代……”凌渊苦口婆心
“正因为你们事多,我才要留下来帮助你们,这一次,若不是我及时出现,师兄为了保护陛下,不一定要受多重的伤……”韩云裳盯着凌渊反驳他
“可你当初不是答应离开东凉,回家嘛?”一直未有机会,同韩云裳多说话的君墨邪,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
“师兄,我,我当初是答应离开东凉,并未说我一定要回家呀,师兄,我不走……”韩云裳一脸讨好
“不行……”凌渊回答
“我又没同你说……”韩云裳怒瞪凌渊,转头又一脸讨好的看着君墨邪
“师兄,我定不给你们添麻烦,你们若不要我帮忙,我也绝不出这个院子,师兄……”
“这院子能关住你?”君墨邪反问
“啊?”韩云裳被问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行了,出来吧……”君墨邪话刚落,门外便进来了一利落打扮的女子
“小姐,两位公子……”那女子像三人俯首行礼
“月落?”
“月落?”
除了君墨邪,凌渊同韩云裳皆是震惊
“君墨邪,这是什么意思?”凌渊不解,不是说好了让她回去嘛?
“知依你的性子,磨蹭了都快两个月了,也不愿回去,就算回了难保不会像东凉那般,偷偷留下藏起来,与其这样,不如就依了你,又担心我们无暇顾你,便……”
“便说服了我爷爷,爷爷送来了月落?”韩云裳打断接话,同时一脸的欢喜
“嗯……”君墨邪点头
“月落,太好了,你来了,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月,我都要闷死了,早知道出来的时候便带着你好了……”韩云裳高兴的起身,来到月落,她自小的贴身婢女跟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公子们放心,月落定护小姐周全……”那叫月落的女子,样貌清丽,且一身竹青色,脚上穿着的不是姑娘该有的绣鞋,而是一双短靴,秀发只用一根发簪束起,身上没有一丝多余首饰配饰,手里握着一把剑,往那一站,如男子般目光如炬
“嗯,罢了,有你的身手,我到放心些……”
凌渊最后亦只好妥协,而君墨邪此时却沉默不语,脑中想起护在离歌身边的玄枭,是不是也应换成女子,更为方便一些,看来,得空他要从信得过的人中,挑选一番了,毕竟接下来的日子,他恐无暇抽身,他们也需要玄枭那样的人手……
而这边一道圣谕,降临到了楚府
“小姐,快起身,宫里来人了……”
京墨企图叫醒刚刚午睡的离歌,这些日子,离歌忙着钱庄的事儿实在是太累,因除了北苍,其余三家皆是无法亲去,只能派人,再书信千寒璟玉笙烟,叫他们派人同她的人接洽,至于南渊,由千寒璟出面找的百里修,这一来二去,忙的她是焦头烂额,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有问题,最后,幸好慕白同邱管事,从旁助她,更是派出得力的且信的过的人前往,收拾残局
历时俩月,才好不容易将四家钱庄开起来,那姚娘也凑热闹,愣是要与之一同开锦上花分店,选址还好说,又是宣传,又是推新品,又是打版,累的离歌都要吐血了,一切事宜刚刚妥帖,这今日刚得闲,还没安稳睡多久呢
“什么事?宫里来人做什么?”离歌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揉着惺忪弄眼睛,防止强光刺眼
“小姐还是快起来吧,老爷他们都在前厅候着呢,那来的人说了,楚府的人不到齐,不可宣读圣谕,除了小姐您,七小姐也没到呢,小姐,快些吧……”
京墨说的急切,并来扶起离歌,为离歌整理有些凌乱的墨发,拉扯衣裙褶皱,离歌只好不情愿的起身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为了不被楚父责备,离歌同京墨收拾妥当,便快步来到前厅,轻手轻脚的,不被察觉的来到宁染嫂嫂身旁,强行忽略楚父投来的目光,那宫人见人来了
“行了,开始吧……”宫人看了眼后到的离歌,楚老爷也顾不得没到的丹青,便率先跪到地上,身后众人随其后
“陛下口谕,今夜王侧妃楚氏身怀皇嗣,实属不易,且夜难寐,食难安,然,得夜王体恤,思,姐妹情深,特请旨,宣楚府三姐妹入宫相陪,已解侧妃困苦,直至顺利诞下皇嗣,届时,楚府上下皆论功行赏,钦此……”
那宫人快速的宣读完,楚府上下老小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这是叫他们姐妹前去陪产?离歌听重点的总结,方才悄悄赶来的丹青,更是一脸懵
“楚老爷,还不快些接旨?”那宫人出言提醒有些愣神的楚老爷
“草民接旨……谢陛下同夜王体恤楚侧妃……”楚老爷接过
“嗯,那我等就先行一步于驿馆休息,楚老爷家的三位小姐也快些收拾,好同我等一道回京,这一路也安全些……”
“是是是,大人思虑周全,楚某感谢……”楚老爷一脸的恭维,亲送以传令宫人为首,同其身后的二十左右侍卫出了门
众人皆等在原处,楚老爷回来后
“楚倾沉,你妹妹近日可有传信于你?她于宫中可是有何难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楚老爷手握着那道圣谕,似十分烫手,他们不过是商贾,实在不想同皇室扯上关系,不想他的女儿嫁于当今夜王,已是没有办法,如今为何又要传他其余的三个女儿一同入宫?实在是说不通,亦是不愿,宫中御医众多,擅长女子病症的更是大有人在,难不成他的几个闺中的女儿会接生不成?
“父亲,妹妹不曾同儿子说什么……”楚倾沉一副不知任何的样子,这下楚父的脸色更沉了,转身来到不知何时,由丹青同离歌一左一右扶着的老夫人跟前
“母亲,您说这……”
“这里不宜细说此事,随我回去,其余人散了吧,等你们父亲的消息……”
“是……”众人应下
老夫人发话,楚老爷似得到了主心骨,推开丹青,亲自扶着,母子二人一道回了永寿斋,离歌兄妹几人,除了楚倾沉同四小姐楚妙诗外,丹青跟着六姐离歌一道回了离殇同宁染的院子
永寿斋
“母亲,您说今日这事为何?女子生产本就不可预料,倾舞再得夜王宠爱,竟惊动陛下亲下旨?”楚父见母亲刚坐稳,便追问
“你呀,已是这般年纪,性子为何还是如此,一有风吹草动便慌了阵脚,叫家中小辈仆人如何看你……”老夫人见,语重心长
“儿子,儿子一时……”楚父仍旧结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若拿出你在商场上的果断,我们楚家子嗣也定会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可你却叫孩子们皆不可入朝为官,同朝廷中人有过多牵扯皆不行,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母亲,儿子只想得祖宗庇佑,子女衣食无忧便好……”
“哎,罢了罢了你即是好心,可你是不是忘了,这世间唯有两样东西叫人惦念……”老夫人略有停顿看了一眼楚老爷,遂接着开口
“便是这兵和钱,如今三丫头入宫已是不争的事实,所嫁之人更是夜王殿下,现在又即将临盆,而我们作为世代经商的娘家人,所能提供的只有钱财,这其中深意,你可有想过?”楚老爷听后皱眉
“儿子……”
“眼下那夜王府风平浪静,若是三丫头诞下皇室至今唯一的皇嗣,若是侥幸又是个皇子,反观那太子至今无所出,那你说若是日后夜王……”老夫人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
“母亲……”吓得楚老爷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楚老夫人
“你大可不必如此,这也只是今日你我母子推测……”老夫人许话说的有些多了,独自拿起一旁的茶杯
“那咱们家的三个女儿如今怎可入宫?”
“糊涂,难不成你要公然抗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楚老爷一脸担忧
“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日后真有何,你认为身为夜王侧妃的三丫头,能独善其身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忘了?”
“这?”楚老爷很是为难
“四丫头同六丫头去吧,七丫头还小,性子又如孩子,心无城府,若入了宫怕难免会惹出什么笑话闯出什么乱子……”老夫人下了结论
“可少去一人,如何同传令人交代?”
“就说七丫头病了,怕传给有孕的三丫头,如今三丫头身子娇弱,实在不宜过了病气,影响皇嗣之责,任谁也不敢大意?再者你今日没见那传令的见离歌来了,便不再多等,直接宣读,可想其中深意?”
“是为了叫离歌进宫?”楚父不敢相信,可老夫人却是点头
“我们家的六丫头不是池中之物,除了你这个生生父亲,谁都瞧的出来……”
“那四丫头就别去了……”
“你呀,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夫人有些气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母亲,母亲,儿子的意思是少一人受制于宫中,便少了一份牵制……”楚父忙解释
“哼,希望你说的,是你心中本意,然则多一人少一人有何区别……”
“母亲,儿子自是考虑我们全家人的安危……”
“行了,就这样吧,你去知会四丫头,至于六丫头,你叫她到我这来,有些事,我要亲自同她交代……”
“是,儿子这便去……”
“另外,多备些银票,临行前,叫她们戴在身上,到时交给三丫头,以便她日后周旋……”
“是……儿子明白……”楚父应声,退出屋子,谁人不知有钱可使鬼推磨,而他们楚家最不缺的便是银子
这边,离歌几人同宁染唠着家常,连着刚来的如烟姨娘,气氛虽有些微妙,可谁亦不多言,惹同样有孕的宁染烦忧
“离歌,入宫之事……”宁染还是放心不下
“一切有父亲同祖母定夺,嫂嫂如今有孕莫要担心……”离歌宽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是,有老爷同老夫人,况且入宫也只是陪三小姐,毕竟生产当日当真是惊险,三小姐身边若是有了娘家人在,许会宽些心……”如烟帮呛
“可是……”宁染欲言又止,眉头紧皱,不忘扶着有些隆起的肚子
“可是,当初三姐同她母亲……”丹青似口无遮拦,直言不讳另知情之人皆是色变
“丹青,莫要胡说……”离歌制止
“哦……”丹青见六姐严词厉色,心中纵使有话,亦再不敢多说什么
“如今我们楚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离歌说完,略有深意看了眼一旁始终未开口的离殇,兄妹二人眼神交流
“小姐,老爷派人来,说老夫人叫小姐去叫永寿斋见她……”
众人看向说话的京墨,心中各自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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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永寿斋的院子,温婆婆便迎了上来,一路引领,三人行至屋前,便叫离歌一人进去,而她则是散去周围众人,同京墨守在屋外
“来了……”老夫人不曾抬头,只听见声响,便断出是离歌,进了屋子的离歌也不拖拉,快步来到里屋
“祖母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离歌的,离歌都听祖母的……”离歌既已猜到,便直接言明
“你是个通透的孩子,祖母也就明说了……”
“嗯……离歌听着”
“坐吧……”
离歌听话的坐于老夫人下首,不言不语,等待老夫人开口
“离歌,你说实话,你于宫中之时,可同那夜王殿下有过纠缠?”
“祖母为何如此问?”离歌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圣谕说白了,就是夜王殿下亲自请旨,说服当今陛下,明着是接你姐妹入宫陪三丫头,可祖母实难相信,你那三姐姐竟得那夜王宠爱至此?想想之前,在你没回来之时,也曾有过叫你姐妹入宫相陪的意思,可知你不在后,便不再有此意,而今,你这刚回来,这旨意便又来了,祖母不得不如此猜测,离歌你说,你同那夜王到底有没有什么?”
“祖母,当日在宫中,他同孙女是有过纠缠,但离歌同他不曾有任何逾矩之处,也当面拒绝了他,他……”离歌实难开口,老夫人见,心下明了,毕竟她的这个孙女,不论是样貌秉性皆是不俗,那风评在外的夜王,怎会不上心,那到头来却求娶了三丫头?个中一二老夫人细思极恐
“罢了罢了,我同你父亲本就猜测,今日之事,恐有一部分原因,怕是冲着你而来的,为的便是叫你入宫……”
“祖母……”
离歌虽自方才起,心中便有着猜想,但如今被祖母点破仍有些诧异,看着面前这个平日里慈眉善目的老人,面色却有些凝重
“亦只是猜测,除却你方才所言,同那夜王的牵扯,看今日传令人见你来了,才宣读,也可能是因为你乐安城主的身份,对于是否只为叫你入宫,且先不论,再者,如今你三姐嫁于夜王,即将诞下皇嗣,若有幸是皇子,日后他们母子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而那夜王殿下……离歌,以你的通透,想其中深意,祖母无需细说,而我们楚家,恐难明哲保身,离歌这些你应明白吧……”楚老夫人看着离歌
“祖母的意思……”离歌大胆猜想着,却得到老夫人的点头肯定,似证实她的猜想
“离歌明白……”她的祖母这是在告诉她,若是那皇甫临夜有不臣之心,他们身为夜王侧妃的娘家,实难独善其身
“鉴于种种,祖母同你父亲决定叫你同四丫头一道入宫,至于七丫头心无城府,又口无遮拦,全然小孩子性子,当然亦是怪我,这近一年,将她养的越发随心随性,若同你们入了宫,因着你三姐姐的关系,你们理应住在夜王住处,届时她的性子恐惹出事端,平添变数,其次,若你们姐妹归期不定,你四姐这些日子协同她娘管着家里一应,也是有些长进了,性子也沉稳了许多,再有你向来懂得分寸,由你二人,祖母多少也可放心些,毕竟你还有西川的那层关系……”
“归期不定?祖母的意思是叫我们姐妹入宫,是为了有朝一日牵制我楚家?”离歌皱眉,她深知皇甫临夜是有野心之人,可他们楚府日后当真要受其钳制?楚老夫人摇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切都只是祖母的猜测,毕竟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那个位置,谁人难保不会放手一搏?巧便巧在,你三姐姐得宠有孕,若如之前所说,有幸诞下的是皇子,如今太子一脉无所出,而是否会有变数谁又说的准……”
“祖母,父亲会助夜王嘛?”离歌也不拐弯抹角,问出心中疑虑,老夫人再次摇头
“若真到了那日,覆巢之下无完卵啊,离歌,祖母求你,若是可以,你定要护住我们楚府一家老小……”老夫人突然紧握离歌的手,眼神之中全是恳求
“祖母,离歌何德何能……”
“你能,祖母相信你……”
“祖母……”离歌看着一脸期冀的祖母,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离歌,就当是楚家对你不起,这件事如今只能由你担着……”
离歌看着这个一直以来对她好的祖母,为了她哥的婚事,不顾年迈的身子,不惜亲自前往,以表诚意,又将可怜的丹青接到身边,养的天真烂漫,且心存善念,她知道祖母对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如今又如此恳切的,同她说了这些冒风险的话,只为让她日后护住整个楚家,离歌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不论她是否可以做到
“好,祖母,离歌答应您,同四姐姐进宫,并护三姐姐平安诞下皇嗣,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日后若真会因此有了异动,离歌也会拼尽全力,从中斡旋,只为护住我们一家人……”
“好,好,好孩子……”老夫人仍旧紧握离歌的手,不住的点头,情绪有些激动,但心中,倒是较之前安稳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祖母,祖母您放心,这不,不曾有异嘛,许只是我们平添烦忧……”
离歌宽慰,同时心中想着,今后入宫的日子定要步步小心,恐会有的变数又何止这些,她的那个三姐姐,本就不是省油的灯,难保不曾生出着什么小心思……
之后,祖孙二人又说了些入宫后的禁忌,老夫人又拿出了一些银票,迫使离歌必须收下,交代她,这世间钱财最为重要,对此离歌亦是认同,钱在很多时候,可以解决太多事了,恒古至今皆是如此
离歌于晚饭前离开了老夫人的永寿斋,一直守在门外的京墨,见自家小姐的脸色一脸的凝重,亦不敢妄自穿测,回陶斋的路上也不曾多言,只是默默跟在身后
而离歌脑中想着的,却是乱七八糟,毫无头绪,倒是不曾后悔答应老夫人的事,毕竟楚家有她太多的牵绊,她若可以,若有变动,没有理由不护住这个家,她哥,宁染嫂嫂,还有她那未出世的侄子或侄女,单纯善良的丹青,就连那如烟母子,她都不能置之不理袖手旁观,何况还有这个真心待她的祖母
对,她入宫一事已成定局,她是不是应该知会那人一声?
可若他身边诸事繁多,会不会为他添去麻烦?可如今在京城除了他,还能有谁会于紧要之时助她?答案是否定的,不不不,他不是说了,不应麻烦他人嘛?想明后,离歌加快脚下的步伐,入了陶斋,便见到了守在院内的玄枭
“玄枭,有件事,要你去办……”
…………
永寿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您真的要将整个楚府,几十口生死存亡的担子,皆压在六丫头身上?”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她一辈子,更是见着楚家小辈长大的温婆婆,语气多少透漏着不忍
“你听见了?”老夫人对于这个身边人,有些无奈的口吻
“在门外,听得一二,却也不真切,不过先前您同老爷说的,再结合老奴听得,便也猜出七八分……”温婆婆靠近老夫人一些,细声细语,疑恐被外边仆人听去
“我难道不知,此事于她是多么为难?可纵观阖府,又有谁比她合适?难道我不知稍有差池,便会生出岔子,这么好的孩子,难道我就忍心?”老夫人一连几问,眼角竟生出了几滴泪来
“可是小姐……”温婆婆一脸得担忧
“我知你心疼她,我就不心疼?这兄妹俩,自小便没了亲娘,那个爹又整日忙于生意,府中主事的姨娘又是个狠心的,我老了,很多时候,不中用了,她爹不在的很多时候,于那柳氏也说不上什么话,怪我,都怪我……”老夫人自责无比
“小姐,这不能怪您,先前六小姐也不曾像如今这般同您亲近,什么话都同你说……”
“不,那是她不敢,也不愿,她那亲哥哥又不在家,定是那柳氏,实在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才不得不向我求助,你说,我怎能眼看着,不管她……”温婆婆没有接话
“之前又为了三丫头,挣着抢着要同她哥一道去寻那凌渊神医,不想辗转又去了西川,去了也罢,到是得了一份庇佑,后来又是开店,又是救人,又是入宫,好不容易以为会安定了,可前些日子,这丫头又离家出走,一走便是半年,经历了什么,你没听见?她呀,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你说,这将将回来,这又……哎……”老夫人又急又无奈
“小姐,小心身子,莫要激动,咱们的六丫头她本非池中物,若要将她束在家中,如其他小姐那般无二,无事便绣绣花听听戏,成婚后相夫教子,那您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个老货,她怎能与那些女子一般……”
“那便是了……”
“宫里是什么?那三丫头应像她那娘,才会在里边摸爬滚打这些时日,还有了身孕,日后的富贵不言而喻,可她若全部随了她娘的性子,生了皇子,你说她会安于现状嘛?还有那夜王,你方才没听见?他对我们六丫头动过歪心思,难保日后他再起了什么算计,我的六丫头虽有些心思,可难保斗得过他呀,哎……”老夫人长叹一口气
“那小姐还叫六丫头入宫,咱们不去了,不去了……”
“你怎么同她那没胆子的爹一样,这可是抗旨,我们整个楚家还有活路吗?”
“小姐,那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将六小姐一人,至于那处处叵测的宫中?”
“哎,眼下只愿她那情投意合之人,必要之时可护她周全,我们整个楚府许也可得其庇佑……”
“小姐,也许三小姐他们,并不会有什么野心,许是我们在这里妄自猜测,也说不定……”
“哎,希望吧,希望这一切,皆向好的一面,我们楚府子孙可福泽绵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你说什么?”
“宫中下旨,宣楚府小姐进宫陪同夜王侧妃,直至诞下皇嗣,楚府决定,由离歌小姐同楚府四小姐前去……”玄枭没有去无觅楼,而是亲自入京,面见了他的主子君墨邪,当然,这也是离歌授意,而君墨邪听了这样的消息,心中思虑
“他皇甫临夜想要做什么?”最近凌渊好似什么不好的事,第一个总是想到皇甫临夜,君墨邪到是没有说话
“你们在说什么?”刚进门的韩云裳,眼神来回看着二人
“离歌,楚离歌你应还记得吧,要被宣进宫中,陪伴她的三姐,也就是现如今的夜王侧妃,直到生下孩子……”
“这有何不妥之处?”韩云裳不解
“当然不妥,那皇甫临夜是谁?风流人物,就单单将离歌放于他的身边,就叫人不放心……”
“凌渊,你疯了嘛?自古以来姐妹共侍一夫的多了去,那楚离歌若真成了夜王的妃嫔,今后的日子也是享尽荣华富贵,不过,确实有些可惜,她的性子我还是很喜欢的,若是做了人姬妾,当真有些可惜……”
韩云裳越说越起劲,惊的凌渊一直注视着一旁的君墨邪,不想韩云裳最后说的几句竟如此不堪,此时君墨邪的脸色已越发难看
“云裳,你在胡说什么,离歌,离歌怎会为人姬妾,还是那皇甫临夜……”
“怎么?你为何如此激动,难不成你对她有意……”韩云裳看着冲她语气不善的凌渊,大胆猜测,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得凌渊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你莫要胡说……”凌渊气的不打一处来,而此时屋内好似瞬间冷气肆虐,凌渊看着似乎马上就要发作的君墨邪,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茶杯,许是暗自运功,那原本已凉透的茶水,现下竟冒着缕缕热气,他这是怒了?因为云裳说了离歌的闲话?凌渊猜测,而韩云裳此时好似也发现了异样,稍稍收敛
“玄枭,你带上陨星,莫要再做停留,赶在她们动身来京之前,回到楚府……”君墨邪最后不曾发作
“是,属下马上便去……”玄枭也不过多询问,领命离开,可韩云裳却是坐不住了
“师兄,你竟将陨星派给楚离歌?你……”云裳不解
“云裳,你师兄的决定自有他的考量……”凌渊怕韩云裳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惹得君墨邪不快,方才他明明察觉到了君墨邪的怒气,而那怒气,明显是因为他们自小长大的师妹,说了离歌,而君墨邪也是强压下了没有发作,已是顾及着他们的关系,此刻凌渊便想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云裳,拉出去,而他也那般做了
“云裳,近日我研制了一款新的美颜面霜,左右现在无事,你帮我去试试……”
“凌渊,你别拉我,你是不知道陨星是何人嘛?那是专门保护师兄的暗卫,如今师兄竟将她调离?君墨邪,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不然我定将此事说给爷爷,还有你外祖母,叫他们定夺……”韩云裳气急
“云裳,不可如此说话……”凌渊拉着怒气冲天的韩云裳
“我的事,我自会定夺……”君墨邪冷冷的回复
“你……”凌渊见更是恨铁不成钢
“好,好你个君墨邪,你莫要仗着爷爷对你的器重,还有你君家的势力,你别忘了你这暗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韩云裳……”凌渊大声怒吼,制止在气头上口无遮拦的韩云裳
“我……”而此时韩云裳亦好似回过神,猛的回想自己方才说的,心中后悔不已,可大小姐的骄傲迫使她不会低头
“那你说说吧,那楚离歌怎就值得你动用陨星,你倒是说啊……”
韩云裳不依不饶质问着君墨邪,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对此凌渊其实也很震惊,只因陨星的存在,关乎君墨邪的生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现身的,不然也不会轮到云裳出面,替君墨邪挡箭,虽然他知晓二人之间的关系,可是,眼下好似不是公开的时候啊,凌渊看着一言不发的君墨邪,心中合计着如何帮他解围掩饰,不料……
“楚离歌,是我心系之人……”
耳边想起君墨邪那独有的低沉音色,凌渊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韩云裳更是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
“我清楚,你听得很清楚……”君墨邪看着她,再次开口,韩云裳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且有些踉跄,幸得身侧凌渊扶着
“你,当真……”韩云裳再次证实
“当真……”君墨邪不曾退缩
“哼哼……”韩云裳眼角似有泪,亦强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知道?”韩云裳转头看向扶着她的凌渊,见凌渊虽未开口,可眼神却在告诉她,他知道
“我就说,之前你们为何会一道,我就说她那时为何执意要去东凉救你,可笑的我还同你们一道,是我笨,竟不曾猜出你二人之间的异样,呵呵,凌渊,你亦叫我仍像个傻子般,我还曾将我得心思说与你听,嗯?哼,真是可笑……”说罢韩云裳便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屋子后,几个纵身便不见了人影,凌渊心中焦急,却又不知以何种身份追出去
“月落,护住你家小姐……”君墨邪话落,一道身影跟了出去
“你当真不知她对你的心意?”凌渊愁云满面
“我倒是知你对她的心意……”
“你……”凌渊皱眉
“怎么?我有说错?方才追出去不应该是月落,应该是你……”君墨邪看向凌渊
“可我知道,她心里的人是你,而你又是我兄弟……”凌渊神情有些落寞
“凌渊,今日我亦同你交底,除了离歌,我君墨邪此生再不会有他人……”
“想必在师傅心中,最满意的人选,便是你……”
“可你也应知晓我得身份,不说君家,就说陛下会同意,我同暗阁前任阁主的孙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离歌她……”凌渊欲言又止
“离歌?她只是她,便够了……”说到离歌,君墨邪的脸上竟有一丝浅笑
“可你可曾想过,今日种种,定会被师傅他老人家知晓,依他老人家对云裳的宠爱,日后恐会迁怒于你,你有想过,若没了他老人家的助力,若有那日,你……”凌渊虽没有细说,但他知晓,君墨邪心中明了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是还有你嘛?”君墨邪难得玩笑,到是叫凌渊一时窘迫
“…………”
“眼下重要的是什么,你应该明白,他的一切不可以出现任何差池,凌渊……”
“嗯……”二人眼神交汇,皆是坚定
“她也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这句话是君墨邪默默于心中……
这边,玄枭带着名叫陨星的,连夜回了凉城楚府,离歌于后半夜也不曾安睡,梦里什么都有,混乱不堪,扰的她只好悄悄的,不惊动旁人的出了屋子,如今已是冬日,后半夜当真是有些冷,离歌想着,拿了桃树下的桃花酿就回屋,不想方进屋关上门,便有两道声音落于院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不知是谁,心中有些紧张,想着叫醒京墨,谁知京墨不知何时已来到离歌身后,反倒吓离歌一跳
“小姐,京墨出去看看……”说罢京墨便要上前开门,不想来人又没了声响,又过了一会儿,由京墨轻轻开门,发现院中竟什么都有,主仆二人面面相觑,京墨又出去查看了一番,亦是未见任何踪影,遂离歌决定不再理会,率先回了里屋,坐到了床上
“小姐,会是何人?”
“不知道,管他是谁,若想被我们知晓,等着便是……”离歌说罢自顾的打开酒坛,直接饮下,京墨也不再说什么,躺到了软榻上,陪着离歌,反正今夜她是睡不着了,就在这守着小姐,而这些自是没能逃过暗处的眼睛……
离歌喝了些酒坛直接总算是睡了过去,直至天明
“小姐,玄枭回来了,在门外……”京墨进门,看着已被翠儿雀儿打理妥当的小姐,依旧是素白,此时正在收拾入京所带的许多银票……
“嗯,叫他进来吧……”
“是……”
片刻,离歌听闻除却京墨,前后还有两组脚步的声音,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像门口,便见到了除了玄枭外的青黛?离歌震惊,连着一旁的京墨,方才她不曾细看,那女子亦是低着头,这细细打量,竟同死去的青黛一模一样
“韩云裳?”离歌心中告诉自己来人不可能是青黛,定是同那韩云裳一般无二,会易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她叫陨星,是主子知你不日便要入宫,特派来保护你的,至于,至于这青黛的样子,是为了省去麻烦……”说罢那女子袖子一挥,便变了模样,样子亦是不俗,且算得上美人儿,就是有些冷
“陨星,见过离歌小姐……”声音也很好听
“陨星?哦,有劳了……”离歌调整心情,方才见到青黛的样子,明知不是她,却也有些悸动
“小姐,陨星会的很多,不论是生活起居,还是易容变声,功夫更是在我同玄煞之上……”离歌看向陨星,又看向玄枭,见后者点头,离歌算是信了,毕竟她是同她一样的女子,对于玄枭的介绍,离歌多少有些质疑,可高手就是高手,不容质疑,离歌接受了
“他还有什么说的嘛?”
“主子叫离歌小姐放心,入京后一切有主子……”
“嗯,行了,下去歇着吧,一定是赶了一夜的路,还有陨星……”
“是,属下告退……”
“是,属下告退……”二人一同应下后,便转身要出门
“昨夜可是你二人?”离歌又突然开口,迫使二人又停下,转过身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昨夜回来的有些晚,又带着陨星一时不知该如何安置,便在院中略停留,不想竟惊动了小姐……”玄枭解释
“行了,下去吧,对了还有,日后一定要是青黛的样子嘛?”
“主子说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皇甫临夜不是一般人……”说话的依旧是玄枭
“行了……”离歌也不废话,对此一旁的陨星到是觉得这个小姐,不似正常世家小姐该有的样子,且她很喜欢……
之后二人退下,不知何时陨星又换回了青黛的模样,京墨愣是有些慌神
离歌同京墨继续收拾,期间她哥同宁染嫂嫂,还有丹青都来过,三人亦是边说话边同帮她收拾,在她院中吃了午饭,三人方离开
下午时,由陨星扮着的青黛,便开始服侍离歌了,离歌也在慢慢适应,院子里的人因这个青黛的回来,而热闹起来,尤其是翠儿雀儿,那陨星皆可一一应付,时不时的京墨在旁提醒一二,陨星正一点点的适应
“小姐,老爷来了……”离歌听着神似青黛的声音,一时有些不适应
“今日我这院子到是招人……”对于这个父亲的到来,离歌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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