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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有嘉人(正文完)第83部分(2 / 2)

沈嘉玥感到一股从背后袭来的冲力,猝不及防,向湖泊跌去,幸而如花手疾眼快稳稳的拉住沈嘉玥,沈嘉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以为就这般,这个孩子又要离开了,轻呼一声,不知是谁,遂转身看去。

立在沈嘉玥面前的是礼王王后申氏和肃王王后甄氏,甄氏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不必说必然那个小姑娘差点撞倒沈嘉玥,与孩子也没什么好置气的,何况身子也没事。

沈嘉玥灿然一笑,福身行了一礼。只有妃位以上的妃嫔不必向皇亲国戚正妃行礼,不过若私交甚好一般都不行礼或是被人扶起。只是沈嘉玥与这两位王后,关系一向不好,尤其是礼王王后,她从礼聘开始便不喜沈嘉玥,后来沈嘉玥入东宫为侧妃,平日也无甚交集,可重大节日免不了碰面,申氏时常挑她的错处,明着不敢暗着来,譬如这行礼非要行个数遍才算完,侧妃自是要向正妃行礼的。如今沈嘉玥才明白为何申氏要如此待她,皆是为着那场孽缘。

礼王王后同肃王王后相交甚好,两人正一道说话,甄氏的女儿冲撞了前面的妃嫔,本想说话让那妃嫔消气,本就有错在先,面上多了几分歉意,一听行礼之声,不觉耳熟,打量再三,纵使沈嘉玥低着头,她也认出了沈嘉玥,脸上歉意尽散,嘲讽显于脸上,冷哼一声,“哎哟,你也有今日啊。”硬生生挤出几字,“惠贵嫔娘娘。”

皇上早就晋了沈嘉玥位分,如今她已是惠昭媛。不知申氏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总之她这一声‘惠贵嫔娘娘’听在如花耳中格外刺耳,脸色愠怒,可如今她主子还拘着礼,一时担心,不免心急,求情道:“两位王后,昭媛娘娘她有……”

甄氏原本心歉疚,她女儿撞了人家,人家再如何亦是皇上妃嫔,总该给几分薄面,如今听得如花说话,不知哪儿来的怒火,未待如花说完,她便一个巴掌甩到如花脸上,如花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主子跟前岂容你插嘴?也不瞧瞧你自己的身份。”

如花跌倒在地,倒没什么,辛苦的还是沈嘉玥一直拘着礼,既要担心腹中孩子,又要担心如花,还要与她们周旋,暗怪自己今儿为何要出门,没小半个时辰必是回不去的。

沈嘉玥隐隐有些支撑不住,身子微微一颤,脸色亦有些苍白。申氏一瞧,又是一阵嘲笑,“从前的东宫侧妃成了天子宫嫔,难道连礼数都忘了么?”

沈嘉玥不禁一笑,心中直对她失望了个透。东宫侧妃?当年若不是你一心想入东宫为侧妃又何苦会有这些闲事?这一场孽缘?如今倒来说这事了,当真以为旁人都不知啊?要是甄氏知道她是替你嫁给肃王的,看她还能与你为友,连杀了你的心恐怕都有呢。一心以为我顶替你的位置,可你又何尝不是取我而代之?你如今的一切原本该是我的,原本你该向我行礼,如今位子颠倒,反而占着礼王王后位子心安理得,还怪旁人占了你的位子,这种人啊……呵。

两方对峙,谁都没先说话,周围扫雪的宫人唰唰刷的扫着雪,北风轻轻吹着,不觉得有些冷,而气氛更为僵硬。

“哎哟,这儿是怎么回事?这样热闹,你们在说话?”一身大红大氅缓缓而来,昭凝长公主,她见沈嘉玥一直拘着礼,有些不忍,何况她方才已然知道惠昭媛有了身孕不能久站,遂相帮道:“惠昭媛这是怎的了?一直拘着礼做甚?你如今可是双身子了,折腾不起,快起来,还未恭喜昭媛呢。”目光却一直在两位王后身上游移。

甄氏听后有些歉然,而申氏微微吃惊又隐隐羡慕。如花听后连忙扶她起身,沈嘉玥一直拘着礼,身子有些不适,昭凝长公主觉出一二,便让她先行回去。沈嘉玥也不推托,匆匆一礼,离开了。

昭凝长公主,名尤燕玉,乃瑜华德太妃所出,排行第二。她从小不爱红妆爱武妆,尚武,眉宇间隐隐存着一股凌厉,先帝众子女中除了昭慧长公主外她都对他们严厉要求,有什么不对立马指出,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便是如今贵为天子的皇上,她都敢死谏,冒犯他的皇威。众长公主中唯她能入朝听政,先帝在时她曾死谏多次,气的先帝回回扬言要收了她入朝的资格。只是如今改朝换代,龙座上的是她的皇弟,恐他猜忌已很少死谏,但仍能入朝听政。

两位王后的夫君做错了事情,昭凝长公主都要训斥,何况是这两位王后。昭凝长公主凤眉一挑,威严尽扫,直视眼前之人,让身边的宫人带着甄氏的女儿下去,周围扫雪的宫人一见昭凝长公主不觉双腿发抖然后慢吞吞走到别处去。启唇,“孤瞧着你们倒是颇为大胆,竟敢让惠昭媛一直拘着礼。身为王后,竟敢如此,不觉得失礼么?还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又接,“你们是真的不怕皇弟为难你们及你们的家族么?过了新年你们能走,你们的家族可不能走啊。”

甄氏倒有些怕了,可她的夫君是排行第七,她可要唤身边的申氏为六嫂,自古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即便真要叫起,也不该是她,而是申氏,可申氏未曾叫起,她也说不得什么,如今细细想来确实不妥。申氏心中发虚,此时亦不敢狡辩,只讷讷道:“二皇姐莫生气,我们是真不知她有了身孕,不然也不会……”

昭凝长公主一把打断她的话,她明白这事必然早已传遍整个暖阳行宫,若不狠狠训斥亦交代不过,“够了,竟还有礼了?倒真是胆大妄为,即便惠昭媛没有身孕,难道就能这样做了?她是皇上的妃嫔,不是礼王、肃王的妾侍任由你们随意惩罚、折腾的。真以为孤不知礼国及肃国的事了?孤懒得管,你们便愈发得意了,是不?”

一口气说下来,“如今孤倒要问问为何六弟成亲多年尚无一子女,连妾侍都未有所出,六弟妹,你来告诉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轻笑一声,也不想做的太过,失了两方面子,“据孤所知,六弟的妾侍是所有皇弟中最多的。”

死死盯着申氏,盯得她心慌意乱,却不敢说出口。昭凝长公主一看她脸色便知这里面有猫腻,转而看向甄氏,“七弟妹,孤记得七弟也成婚多年了,为何膝下仅有你所出的一个女儿?你们先问问自己谋害皇嗣的罪名担不担得起?再来说别的。”

这一通话下来,吓得申氏和甄氏不敢再言语,她两是知道昭凝长公主的威严的,可也没成想一下子扣了这么大的帽子,王爷的子嗣也是皇嗣,这帽子一旦套上便真的不行了,连忙求情说没有这事。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吵得昭凝长公主头疼,本不愿管这破事,但先帝在临终前嘱咐她和昭慧长公主两人管好底下的弟弟、妹妹,她也只能管这些事。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

第十一章 宴会风波(1)

“竟然敢说皇嗣,和小仪倒真是大胆啊。”福贵嫔邵绘芬因着文淑仪相邀正往清音阁听戏,路过延亭听着和小仪朱芳华向令小仪董澜湄抱怨近日皇上只陪着惠昭媛、慎宁夫人两人,言语间涉及皇嗣,邵绘芬如今已看淡一切,但事关皇嗣她亦不能忍,遂出言:“和小仪这是有所不满啊。”

朱芳华的脸色一下子转红为绿,旋即苍白,暗衬自己今日耐不住性子,给人抓了把柄,她现下不求别的,只求这事别告诉上头几位,她初初有宠才晋了位,若此事闹大想再起复,难上加难。连忙请罪,声泪俱下,唬得身边的董澜湄一愣一愣的,她倒是不怕,她可没说那样大逆不道的话,只请了安站在一旁。

邵绘芬抄了几年的经书,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亦知道仁善,本想着警告一番便罢了,可又一想,朱氏的为人并不好,这次自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她人虽在普渡殿,但她的眼线可在某些地方。不理睬朱芳华,只问:“桂枝,皇上现下在哪儿?”

桂枝自然明白邵绘芬之言,回答:“回娘娘话,方才奴婢去太医院想请太医为娘娘请平安脉,才知皇上发了好大的火,为着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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