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利,你快点来,我想死你了,爱死你了。”
只听一个声音在说:“你真的是爱邪利姐吗?”
“当然了,我发誓,我高阿那肱是真心喜欢邪利的。为了邪利,我可以放弃一切。”
“大人,你现在说的好听。万一你的老婆来了,邪利姐岂不是就没有盼头了?听说你的老婆好厉害,你也很怕她呢?还有你的岳父,不是一直在管束着你吗?”
“那个死婆娘我早就想休了她了,又老又丑,等她一来,我就让她滚回娘家去。”
一阵桂花香味扑鼻而来,是邪利来了。上前抱着她就又亲又啃,嘴里还不停的说:“邪利,我爱死你了,我要娶你,明天就把那个黄脸婆给休了。她那个老不死的爹,我早晚会收拾他的。”
‘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打的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邪利,你这是干嘛?要打也不是这种打法呀!留着力气咱们去被窝里打呀。”
‘啪啪’又是两记耳光。“你个王八蛋,我是你老婆!还和你去被窝里打,我让你去牢房里打。”
高阿那肱大吃一惊,老婆才刚到长安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乖乖,这可不是好玩的,这个母老虎要是发起威来,他的小命都没有了。投降北周的时候,高阿那肱把家里的老婆给休了,娶了这个北周太尉的女儿。谁都知道他的这个老婆可不是吃素的,发起火来,老爹也不给留面子。她的前几任相公不是被她骂死,就是被她给吓死的。她是高阿那肱的第二个老婆,高阿那肱可是她的第五个相公。再嫁对她来说不过是多穿一次嫁衣,多娶一个男人的事儿。所以一个不好,立马送到牢里,大不了再嫁一次。
他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叫道:“夫人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看在我们以前的夫妻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哼,夫妻情分?不杀了你,难道还等你有一天把我和我爹也给卖了吗?你这个卖主求荣的混蛋,到牢房里见鬼去吧。”指挥着带来捉奸的人,把他给死拖活拽的拉到牢房里。
卖主求荣的高阿那肱被他的老婆给送进了牢房,不需开堂会审,不许人证物证,当时就被判了斩刑,没几日就在菜市口斩首示众了。双凤楼不仅没有遭殃,还收到了高阿那肱的老婆的第六任相公发的荣誉证书,赞扬她们勇于举报隐藏在人民群众当中的叛徒。因为,高阿那肱老婆的第六任相公不仅娶了他的老婆,还取代了他的官位,做起了现成的官老爷。
这样一来,猪头在穆黄花心里的形象就渐渐地好了起来。闲暇的时候,她也会和猪头聊上一会。
“猪头,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谁呀?你说的含含糊糊的,我想帮你也没有办法?”
猪头很无奈的说:“邪利姐,不是我不想说,怕说了之后你们都把我当成神经病。”
“你说说看,或许我能理解你呢。”
“其实我要找的人,在这个世上我一眼都没有见过。但是我知道她在长安城,做了妓/女。我一直在想着寻找,想了二十多年。”
穆黄花拍拍他说:“猪头,你脑子没有问题吧?你才二十来岁,这么会找了她二十多年。难不成你一下娘胎就去找了,你以为你是神童?”
猪头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我才不说的。”
穆黄花劝他说:“你也是一个有钱的人,何必苦苦去找一个妓/女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找到了又如何,你能安心接受一个这样的风尘女子做你老婆吗?”
“当然能!她做妓/女一定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我不会看不起她。已经错过了一生,我不能再错过这一世。”
穆黄花幽幽的说:“我听不懂你的话,但是却为你的真情感动的。猪头,你的故事真好听。要不你在这里开个茶楼吧,每天讲一段你的爱情故事,也许能博许多人的眼泪,为你赚一大笔钱呢。”
猪头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邪利姐,你是在侮辱我的爱情吗?你可以骂我,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爱情。”
穆黄花也生气了,我说什么了,你激动什么呀!“你那么大声干嘛,吓人吗?不就是一个妓/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都不明白你找她干嘛,说不准人家正在哪个男人怀里乐呵呢。妓/女多了去了,谁有钱谁就可以睡。”
“邪利,你给我住嘴!”
“我偏不住嘴,我就要说,你脑子有病,整天在发疯的一样找一个被人睡过的妓/女当老婆!”
‘啪啪啪’,三个巴掌几乎把她给打晕了。“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女人,你再敢说一句,我还要打你!”
穆黄花气疯了,这个死猪她头竟然真的动手打了她。“王八蛋,你打我!”
这下可惊动了双凤楼的人,胡太后是不允许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欺负黄花的。“小五小六小七小八,你们把这个兔崽子给我往死里打,他竟敢欺负黄花。”
穆黄花捂着脸委屈的什么似得,可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心里猛烈的撞击着。不管真假,确确实实的让她跟着感动。拦住几个为她打抱不平的兄弟,说:“算了,让他走吧。”
胡太后不同意了:“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太便宜他了,打完人就想走。”
猪头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要打你们就打吧,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其实胡太后就是想教训他一顿,并没有真心想把这个不花钱请来的伙计给赶走了。猪头的嘴又甜,她也蛮喜欢这个小伙子的。
最后当然没打成,不过,胡太后说一定要饿上猪头两顿,这样才能让穆黄花心里舒服一点。
穆黄花闷闷不乐一整天,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窗外又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和着曾经的心痛一起涌上了心头。
胡太后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来,带着几分感叹的说:“又想起那茬子事了?”
嗯了一声说:“这一辈子的恨,忘是忘不掉的。”收回了思绪说:“忘了给你说了,娘,你知道猪头的爹是谁吗?”
“谁啊?”
穆黄花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孙世谦。”
“孙世谦!那个挨千刀的,他也配有儿子?他的目的一定不纯,老子都这样,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接着埋怨起来:“黄花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我死也不会留下他的。万一哪天再骗走一两个丫头,我们损失了不说,人家姑娘可就掉火坑里了。”
她蛮有把握的说:“直觉告诉我,他不像个坏人。要不是他,我还逃不了孙世谦的魔掌呢。父子也有不一样的,可能是他们家上辈子积得一点得吧。娘,我们怎么就没有遇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呢?”
胡太后拍拍她的肩说:“黄花,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什么样的男人都不能动心,一上心就是一个劫。你还没有吃够男人的苦吗,你还没有恨透了男人吗?”
穆黄花腾的翻身起来说:“娘,你以为我是看上猪头了吗?我就是感慨一下而已,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爱上孙世谦那个王八蛋的儿子呀。我是不会贱到给人家父子俩做老婆的。”
“这就好,娘是怕你又上当了。”
女人是记仇的,一连半个月穆黄花都不搭理猪头。猪头一开始也不主动和她搭话,时间久了,就忍不住了。
“邪利姐,你的胭脂是不是要买了?”
“多着呢。”
“邪利姐,张记铺子又来了一批上好的衣料,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小六会带我去的,不用你。
“邪利姐,我给你讲一个好玩的故事吧?”
“烦着呢,一边去。”
猪头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的走了。穆黄花鼻子里哼了一下,想道歉连一点诚心都没有,给你摆个臭脸你就走了。伸了个懒腰,我可要睡个午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打成交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胡太后在楼下叫她:“黄花,你下来。”
一场好梦被她给搅了,懊恼的要死:“什么事呀?”没好气的回道。
“你看猪头在院子里……”
又是那个死猪头!我和他前世无冤今世无怨的,怎么就和他杠上了呢!她蓬松着头发,凌乱着衣衫,就这样气冲冲的下了楼。一边走一边叫:“孙玉朱你个死猪头,你想干嘛,大晌午的也不让我睡个好觉。”
双凤楼的姑娘都挤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的指着猪头笑,连小五小六小七小八都笑的直不起腰来。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