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你的意思是这首诗是你写的?”
“当然!”
猪头的嘴张的老大。
“不是!”
猪头嘘了一口气:“二姨,你可真够大喘气的,我还以为你说是你写的呢。”
“我哪有那才呢,是别人写的。”
猪头还是被惊呆了,这个可是李太白的《将进酒》,李太白是唐朝的,现在才是隋朝初年,相差不是一点两点的时间啊。难道是穿越时空了?张口就问:“二姨,你是穿越来的吧?”
“你喝酒了吧?我念的是莫使金樽空对月,是对月,不是穿月,我还穿太阳呢。”
猪头也急了:“二姨,我说的穿越不是你说的穿月,我的意思是这首诗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胡太后不客气的说。
猪头也不好解释,只好含糊的说:“反正就是这个时候不该有这首诗!那二姨我问你,这首诗是谁写的?”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一开始是邪利姐写了让我唱的。我们还以为是她写的呢,但是她说不是她写的。到底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反正邪利姐给谱了曲子,唱着很好听的。”小巧解释说。
胡太后朝小巧挥挥手,依旧唱着她的曲子。“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满怀惊诧的来到穆黄花的房间门口,房门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鼓起勇气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她的声音:“小巧吗?进来吧,门没栓。”
没敢答应先推开了门,穆黄花正在案前写字,还是用她的鹅毛笔。穆黄花也发现了进来的是猪头而不是小巧,看得出她并没有不悦,就是有点意外的说:“猪头,你怎么有空来了?”
猪头总觉得一说起这个话题就有欠她三百吊钱的感觉,想用平常的语气和她告别,声音里始终底气不足。“刚忙完,到你这里闲聊聊。邪利姐,你又在练字呢?”说了几句都没有说出他要告别的意思。
“我哪里是在练字,是瞎写呢。”几天不见穆黄花的气色好了不少,但是眉宇里却有别人看不出的苦涩。那一对远山眉的眉头始终有些蹙着,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小疙瘩。要是搁在以前,猪头早就过去问她,邪利姐你好像不太高兴,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给你出气。现在他却不敢问了,只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想起了那首《将进酒》,他颇为不解的问:“邪利姐,二姨刚刚在唱一首诗,是你写的吗?”
穆黄花知道他是现代人转世的,所以也就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故意说:“不是我写的,一个不只知名的客人写的,我看着好,就没收他的酒钱。”猪头疑疑惑惑的答应着。
“你的茶楼不忙了?”
“我把茶楼给关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穆黄花心里嘎登一下,还是笑着说:“你真的要走了,祝福你早日找到你的心上人。”搁下笔,走了过来。“走的这样急,你许我们的那顿饭也没有着落了吧?”
猪头有些歉意的说:“这几天太忙了,没顾得上。你放心邪利姐,欠你们的这顿饭我一定会补上的。整天看你写字,临走了你就送我一张做个纪念吧。”
这下轮到穆黄花脸红了,她忙说:“我不会写啥,写来写去都是一个字,你还是别要了。”
“一个字?啥字?”
“哎,你别问了,就是瞎写的。”
越是推辞猪头的好奇心就越重,不顾她的推辞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纸就看。“我来看看邪利姐都写了些啥,你老是谦虚,是不是可以和王羲之媲美了!”不看则已,一看嘴巴张的老大。所有的字都是一个字,“美”。当看到“美”字低下的两个脚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美?翘起的羊角辫?”
这次轮到穆黄花傻眼了:“你说什么?翘起的羊角辫?”那种惊异,无疑表现出了她对这句话的强烈反映。
熟悉的字体,强烈的反映,还有由来已久的熟悉感,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美美,你是美美?”
穆黄花慌了,难道他一直都在找的人竟然是自己!如果是,那他会是谁?舒美楼,翘起的羊角辫,方舒,王美美,他是方舒!终于明白了,那种说不清的熟悉,还有光般的笑容,和他天真的心。老天真会开玩笑,等了盼了他几年都没有消息,却在这个逆时空相见了。她忽然间有了一种深深的羞耻感,如同在外面打工的姑娘,一时失足做了小姐,本来是无所谓的,一见到家乡的亲人,恨不得立刻死去,或者假装不相识。
纵然恨死了所有的男人,纵使在另一个时空,纵使他现在叫孙玉朱,但他仍然是方舒,因为他带着方舒的记忆,来寻找曾经的美美。再惊喜也不能表白,再迫切也不能相认。就让他带着美好的记忆去找逝去的美美吧,不管以后他娶了谁,都会记得一个叫美美的女孩,而不是穆黄花这个女人。
装起一贯的伎俩,唬他说:“你胡说个啥,谁是美美,怪不得都说你中邪了,我看你病的还不轻。你一会儿说有了心上人对我没意思,一会儿又说我是什么美美,我看你纯属居心不良。你快走,我要休息了。”
没头没脑的把猪头推了出去,关上门上了栓,飞快的爬到床上,努力的让心跳缓了缓。
猪头回去的时候越想越不可思议,难道认错了,难道只是一个巧合?这也太巧了,他来到胡太后这里,张口就问:“二姨,邪利姐是属什么的?”
胡太后愣都没打,直接脱口而出:“属鸡的呀!”
“属鸡!”他跳起脚来,“二姨我一直在找属鸡的人,你为我们不告诉我?”
胡太后说:“你一直都问还有没有别的姑娘是属鸡的,我当然说没有了。不仅黄花,老娘还是呢,也嫁给你吗?属鸡怎么了,黄花就是属鸡也不会嫁给你的呀?”
惊喜,伤感,彷徨一起涌上心头,错过一次了,不能再次错过。不顾胡太后的白眼,他毅然朝穆黄花的房间跑去。使劲的拍着门叫道:“美美,你开门,我来找你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穆黄花缩在床上一声不吭,也许等他叫累了就会灰心丧气的回去了。可是,他一直在叫,叫的左右的姐妹和留宿的客人都在外面张望。乱哄哄的声音里有人说:“猪头在干嘛呢,谁是美美?他一直要找的姑娘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敲邪利姐的门?邪利姐又不是他的心上人,这人又犯病了吧?”
猪头完全不顾这些,还在使劲的拍着门。
穆黄花没法再装聋作哑,只好起来去开门。“猪头,你干嘛,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不要当成了自己的家,要砸回你茶馆去砸去。”
猪头很正式的说:“美美,我找到你了,要带你回家。”
穆黄花看了他一眼问:“你凭什么带我回家,你是我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叫我美美,我是穆黄花,这里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