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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在梦里他终于辨别出来了,那应该是某一种草木的香,气清且淡,令人心旷神怡。

而梦里的越罗,更没有始终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她抬起头来,目光盈盈如水,仿佛含了千言万语,而那千言万语又化作万千丝线,将他一点一点捆缚缠绕,让他动弹不得。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渐渐用力,却猝不及防的触到了滑腻的肌肤,陡然睁大眼低头看去,却见两人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散乱开,再无阻隔。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沿着越罗的腰线游移,然后不知碰到了哪里,越罗整个人软下来,靠在他胸膛上。她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那只手很白,肌肤莹润,五根手指仿佛五节葱段,被皮肉包裹着完全看不出骨节所在,显出几分诱人的肉感。

李定宸喉头滚了滚,视线移到了她的侧脸上,然后被充血泛红的耳垂吸引住,终于没忍住这份诱惑,低头噙住了它。

怀里的人轻轻的颤抖着,急促的呼吸扑在他的颈间耳侧,喘息间那种草木清香越发浓烈,侵入他的口鼻间,令他浑身血脉贲张。李定宸恨恨的用力把人揉进自己怀中,咬着牙唤她的名字,“阿罗……”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李定宸在黑暗中挣开了眼睛。

发现一切只是个梦,他心下陡然生出了几分混合着惶恐与惆怅的情绪。

惆怅的是这个梦在关键处被打断,惶恐的是梦里那种仿佛干涸的土地渴望雨水滋润的急切之感,好像并没有因为梦醒而消失。

他的身体在渴望一个人。

身体某处濡湿的感觉如此清晰,李定宸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空虚。

外间守夜的李元听见动静,推门走了进来,见一切似乎如常,便下意识的要去检查李定宸的被子是否盖好,结果手才伸出去,就被抓住了。他心下一抖,惶恐的道,“皇爷?”

“朕无事。”李定宸的声音显然与他话中的内容截然相反,他自己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皱了皱眉,又道,“取干净的衣物来。”

伺候李定宸换过衣裳,李元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按理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应该主动劝说陛下召幸嫔妃宫人,或者索性劝他回长安宫去过夜也好,但李元敏锐的察觉到李定宸的情绪不对劲,于是只安安静静的处理完后续,半个字都没说。

李定宸换了衣裳,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去书房看书。

这一夜他没在长安宫过夜,虽然令某些人诧异,但毕竟不算什么大事。本来皇帝住在太平宫才是正理,如李定宸那般长期住在中宫才不正常,只不过两宫盼着抱孙子,宫中又没有别的嫔妃,皇帝和皇后少年夫妻,亲密些谁也不能说什么。

然而接下来的几日,李定宸仿佛长在了太平宫一般,除了早朝之外足不出户,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么。如今政事清闲,连请见的朝臣都没有,更显得太平宫一片安静。

时间一长,两宫都不由生出了几分担忧,召了越罗去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越罗心中隐隐有所感,但这种事要如何对两宫启齿?于是只能竭力替李定宸找了借口,安了两位娘娘的心。回长安宫时,站在宫门口远远看着对面的太平宫,她心下才生出几分难言的滋味来。

虽然她自己也有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定宸的无措,但就这样被冷落在一旁,却更令人难受。

不过越罗并没有将这些情绪露在脸上,他让人叫来了张德,一一过问了李定宸近日的饮食,然后又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进行增删,安排妥当,又让尚食局这边准备了不少点心,往太平宫送去,自己却是一步都没有往那边走过。

相较而言,李定宸就没有越罗这样沉得住气了。

一开始闭门不出,他其实只是不好意思。

就算他很清楚那个梦是怎么回事,也不妨碍他一想到越罗就觉得脸红,有种自己的弱点尽在对方掌握的感觉。虽然以前似乎也是这样,但这一次却是格外的不同。

李定宸有种很糟糕的预感,一旦此刻主动去接近越罗,以后他就不是他自己了。

但是不能见面,他心里却又是一片烦躁,说是读书,其实整日都在折腾,一页都没真正看进去。几天下来,心头的焦虑已经积累到极限了。

听说越罗送了东西过来,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命张德去库房挑东西,回送给长安宫。

如此你来我往的送东西,两人却始终不曾见面,让人摸不着头脑。时间一长,宫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种隐隐对峙的氛围,整个皇宫的气氛,也都跟着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第39章 不胜惶恐

虽然这场马球赛发生了很多事,并直接导致了李定宸和越罗的关系变成现下这般,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忘记当日自己和越罗讨论过的事。

因此在回宫之后不久,他就召了那几位负责马球赛的神武卫侍卫,让他们将这件事处理好,不要跟内库扯上关系,最好跟他们几人也不要有直接的关系。

按照大秦律例,官员不许经商,勋贵之家自然也包括在其中。虽然到如今这条律例几乎形同虚设,但若真有人计较起来,也是个麻烦。

李定宸这段时间静下心来读书,几本太…祖太宗年间颁行的大典都熟记于心。既然已经被越罗提醒,自是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其实李定宸本身也没有“与民争利”的意思。

只是这球赛要安稳的办下去,自给自足是最基础的。至于球赛赌局,这东西有些敏感,李定宸也听许文说过民间赌坊的乱象,与其让百姓们私下开赌,倒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定好规矩,就能省去许多事。

李定宸之前盲目乐观,甚至还想过将这生意交给下头的衙门去做,所得收归国库。如今被越罗一提,只怕再多的钱,也堵不住某些朝臣的嘴。他们若真要找麻烦,总能挑出毛病的。

越想李定宸就越念着皇后的好处,但越是念着,心里就越是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拖的时间越长,他反而越不敢去见越罗了。

一开始或许只是纯粹的不好意思,到后来不免渐生惶恐,担心对方会因为这段时间的冷落而生气,更不敢轻易去接触。仿佛这样就能骗自己一切如常。

这一日是经筵日。

如今李定宸听经筵,态度已经与从前大不同了。

以前他只是个学生,充其量身份特殊了些,每次都有好几位先生盯着看,自然对学习提不起劲儿来。但如今他却渐渐找到了作为皇帝的节奏,于是原本心存畏惧的先生们,也就成了辅佐的角色。最近李定宸正尝试着自己去掌控经筵的节奏,效果斐然。

听完了一日的课程,他客气的请先生们吃茶饭,而后自己才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两位学士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陛下如今颇有帝王威仪,顿时老怀大慰。不过他们并没有讨论,也没有将此事告知别人的意思。如今朝中境况如此,陛下的路不好走。他们身为词臣,手中无半点权柄,帮不上忙也就罢了,至少不会给皇帝添麻烦。

虽然经筵官之中,颇有一些是王霄提拔上来的。但王霄的性子,提拔的也是真正有才学能做事的人,他们虽然感念他,但却未必见得一定要将自己划分到“王党”中去。

身为经筵官,他们跟皇帝的关系要比王霄亲密得多。何况小皇帝年纪渐长,且已经渐渐彰显明君之资,重新掌控朝政的时间只怕也不远了。届时他们这些给皇帝讲过课的,统统都能挂上个“帝师”的名头,水涨船高,也完全不需要依附王霄。

李定宸并不知道朝中已经有一批人渐渐倒向他这一边,虽然如今人数还不多,实力也不丰,但却是个十分明显的信号。

回太平宫的路上,李定宸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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