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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  春桃不等我开口,就急急地去推夏荷,催道:“太后竟同太妃一起在商讨要事,你可曾听说?赶紧使人到长乐宫打探消息去。”

我心头本有一丝忧虑,此时见她这样性急,反倒乐了,笑问:“春桃,你怎么比我还要急切?”

春桃为我拉开书案前的楠木雕花椅,服侍我坐下,道:“娘娘,咱们谁都知道,太后和太妃一向不对盘,这回却凑到了一起,肯定不会是甚么好事。她们要对付的人,无非有三个,要么是皇上——太妃乃皇上生母,这绝对不可能;要么是小主——三位小主身后的靠山各不相同,这也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即是娘娘您。”说罢,又忧心忡忡地道:“奴婢一想到她们正在密谋对付娘娘的坏点子,心内就如同火烧一般,哪能不着急。”

一股暖流自我心田流过,我的春桃,还是那般的爱护我,生怕我被人欺负了去。

夏荷却嗔怪春桃道:“瞧你方才讲了多少以下犯上的话,幸亏这里没有旁人。”

春桃嘀咕道:“若是有旁人,我也不会说。”

第二十三章 牛马

夏荷白她一眼,道:“别以为就你一个知道心疼娘娘,太后那边,我早得到消息了。”

“当真?消息如何?”我与春桃同时出声,急急问道。

夏荷忙朝向我这边,躬身道:“太后同太妃具体在商量些甚么事体,奴婢并不知情,也不敢派人去打听。”

我颔首,赞许道:“太后居于宫中多年,根基深厚,耳目众多,的确不是咱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可以相比的,在情况不明之际,还是不要贸然去打探消息的好。”

夏荷得了肯定,面露笑容,道:“娘娘英明,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又继续前面的话道:“但今日有太医去了永巷,却是好多人都看见了的。”

永巷是甚么地方?那里是宫中无主宫婢的所居之处,当然,失宠被罚的宫妃,有时也会被赶到那里去,等同于档次稍高的冷宫。

而这两类人,是决计请不动太医的。

但太医,却偏偏就去了,这说明了甚么?

我伸出右手,指尖轻轻抚过楠木雕花书案光滑的案面,凝眉细想。后/宫之中,有资格延请太医的,除了我,仅有皇上、太后、太妃,以及三名嫔妃。其中三名嫔妃若要延请太医,须得经过我同意,再由我派人去传召,因此可以排除。

而皇上日理万机,大概连永巷中住着谁都不知道;加上他今日一整天都在陪着我,直到方才匆匆离去,因而也可以排除。

剩下的,就是有太后和太妃了,至于是太后,还是太妃,无关紧要——她们不是已经“共”商要事了么?

太后和太妃,为何要派太医去永巷?这是个问题。

我曲起中指,轻敲案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荷马上惊喜问道:“娘娘,可是已有了头绪?”

春桃亦一脸希翼地望向我。

永巷,永巷,太后和太妃派太医去永巷的原因,我已大略猜到,但我向来不打无把握之战,因此甚么也没说,只吩咐夏荷道:“去查,永巷之中现住何人。”

夏荷马上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得知太医去永巷时便已经打听清楚了,永巷现只住了两名宫女,一个姓牛,一个姓马,都是皇上大婚前教导过皇上人事的。”

果然如此,看来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我垂首,看着被涂成了鲜艳红色的手指甲,缓缓道:“传旨,现居永巷的牛、马两名宫婢,因于皇上大婚前教导有功,晋为正五品才人,并赐住淑景院。”言毕,又添上一句:“着现住紫云阁的王宝林、梅御女及邵采女三人,即刻迁往淑景院,与新任的牛才人和马才人同住。”

“娘娘?!”春桃和夏荷同时惊讶出声,满脸的不敢置信。

春桃撅着嘴道:“娘娘,太后和太妃正算计您呢,您倒有心思去册封那对牛马。”

夏荷到底心思灵巧些,先问道:“娘娘,太后和太妃谋算的,就是这个?”

我缓缓摇头,道:“册封教导宫女,乃是祖制,太后和太妃何须大费周折?只怕此事事发突然,连太后和太妃都是始料未及,因此才屏弃前嫌,匆匆聚首相商。”

夏荷犹豫道:“娘娘,您抢在太后和太妃开口前册封两名教导宫女,一定有您的道理,奴婢不敢置喙,只是……刚开始就册封她们为正五品才人,这份位是否太高了些?”

“就是,份位越高,对娘娘的威胁越大。”春桃插嘴道。

她们的意思,我全明白,宫女的出身,大都卑微,就算一跃成为人上人,根据祖制,也不可能越过正三品婕妤一级,因此一开始就给予牛、马二人才人之位,确是太高了些。

不过夏荷的忧虑与春桃的担心,一定不尽相同,据我对她们二人的了解,夏荷是觉得牛、马二人的起点太高,不大符合规矩,恐引起某些人的不满;而春桃则是在操心我的饭碗,生怕让人给夺了去。

“春桃,牛才人和马才人再怎么着,也只能止步于婕妤一位,于本宫而言,无关痛痒,你无须担心。”我出声,先安抚春桃。

春桃面露喜色,主动认错:“奴婢疏于学习宫规,该罚,今晚就挑灯夜读去。”

我欣慰点头,又向夏荷道:“你是个聪敏人,想想淑景院的位置,再想想本宫为何要让王宝林等人迁宫?”

夏荷垂首片刻,再抬起来时眼中一片了然,笑道:“娘娘英明,奴婢自愧不如。”

夏荷下去传旨。

我需要操心的事却还没完,吩咐春桃去打听皇上为何于宴会之上匆匆离去。

春桃去了没多久便来回话:“回禀娘娘,皇上还在御书房接见几位外臣,服侍的人也都在里头,因此奴婢没能打听出甚么来。”她说完,抬头看了看我,又道:“既然是政事,应该与后/宫关系不大,娘娘毋须担心。”

关系不大?我可不这样认为,朝堂与后/宫,向来息息相关,谁也脱离不了谁。

我正要命春桃再探,却见秋菊于书房门口禀报:“启禀娘娘,右骁卫将军夫人求见。”

我的心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立起身来,却忘了出声,还是春桃吩咐秋菊:“还愣着作甚么,右骁卫将军夫人乃是娘娘生母,焉有不见之理,快传。”

秋菊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领了娘亲进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亲一进书房便俯下身去,与我行礼。

娘亲今日头戴假髻,上着窄袖紫罗衫,下配对雉春罗裙,臂挽单丝红地银泥帔子,这身装扮,看起来并不失仪,但只有了解娘亲的我知道,这不过是她在家的家常装扮。为何会这样?定是出门匆忙,来不及换衣裳了!

第二十四章 战事

“娘亲快快请起,赐座。”我把手朝宽袖里缩了缩,藏起因紧张而攥起的拳头。我不想让娘亲担心。虽然她可能已经在担心了。

“娘娘。”娘亲刚坐下,便唤我道。

我坐在紫檀雕花椅上,努力压制住情绪,尽量以平稳的口气道:“门口有秋菊看守,娘亲有甚么事,但说无妨。”

娘亲的语气不急不缓,但眉眼间却有急色:“启禀娘娘,臣妾才得到的消息,吐蕃一战遭遇劲敌,娘娘的父亲和两个兄弟,恐怕暂时不能凯旋了。”

忽闻此言,我再也按捺不住情绪,急问:“战败?父亲和兄弟们可安好?”

“安好,安好,请娘娘放心。”娘亲忙道:“战败倒还不至于,只是有场战役悬而未决,至今尚未分出胜负。”

悬而未决,原来是悬而未决,怪不得皇上虽然忘了我裙上的口水鸡,却尚还记得让诸妃陪我尽兴。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慢慢放松后背,靠向紫檀雕花椅背。

娘亲看了看我的脸,压低了声音道:“以臣妾愚见,娘娘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我笑了:“既然娘说是悬而未决,那本宫还有甚么好准备的,自有皇上为了安抚军心而保下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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