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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少说废话,我要铁木真死(2 / 2)

阿速古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想抽回手却被姐姐攥得更紧。

李骁迎娶塔吉古丽的初衷就是为了高昌,如今高昌没有了,塔吉古丽虽然不至于被抛弃,但在后宅中的地位肯定会下降。

这个时候,只有姐妹齐上阵,才能勾住李骁的心。

只有让李骁的心思经常放在她们姐妹身上,她才能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窝鲁朵,在后世被叫做‘和林’,乃是蒙古帝国的都城,但此刻还是克烈部的汗庭。

穹顶大帐外,牛羊在远处的草地上悠闲啃食,帐前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却掩不住帐内的凝重气氛。

大帐之中,胡立身着玄色锦袍,神色坦然地立于帐中。

右手轻按胸口,淡淡的声音说道:“北疆大都护钦命特使胡立,拜见也客汗。”

“愿腾格里庇佑克烈部牛羊满坡,也客汗福寿绵长。”

待其话音落下,坐在上首的王罕轻声说道:“贵使不必多礼。”

声音带着喘息,又抬手示意身旁的侍从:“赐座。”

等到胡立在右侧的矮凳上坐下,左侧的桑昆突然开口:“不知贵使者在北疆担任何职?”

胡立的目光桑昆的脸上各停留片刻,语气温和道:“在下不才,承蒙大都护看重,忝为大都护府鸿胪司参军。”

桑昆挑了挑眉:“哦?看来贵使定然颇受大都护信任了。”

“都是大都护恩典。”

胡立笑呵呵说道,满是恰到好处的热忱:“在下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

“我与大都护已经两年未见,其近来可好?”

“大都护身体康健,每日清晨仍会校场操练,前些时日还亲率亲卫猎得一头猛虎呢。”

说话之间,坐在另一边的王罕亲弟弟扎合敢不,也就是唆鲁合贴尼的父亲,对胡立温和一笑:“特使一路辛苦,先喝碗奶茶暖暖身子。”

他亲自提起铜壶,为胡立斟满。

胡立双手接过奶茶,脸庞上露出诚恳的笑意:“多谢扎合敢不大人。”

“北疆与克烈部的情谊,正如这奶茶般醇厚,经得住风雪考验。”

“大都护更是常说,克烈部是北疆在草原最坚实的盟友,此次特遣在下前来,正是为了共商大事。”

他特意加重“盟友”二字,既回应了桑昆的试探,又抬举了克烈部的地位。

王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这胡立说话滴水不漏,既不像寻常使者那般阿谀奉承或者狂妄自大,又总能在不经意间说到人心坎里,难怪李骁会派他来。

他清了清嗓子,转入正题:“不知李大都护此番遣你前来,除了问候,还有何要事?”

胡立收敛笑容,神色变得郑重:“也客汗明鉴。”

“北疆与克烈部永世交好,如今漠北草原上却有不速之客搅局,大都护忧心忡忡,特遣属下前来商议对策。”

他没有直接点名,而是先强调双方情谊,为接下来的提议铺垫。

扎合敢不最是精明,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铁木真?”

“扎合敢不大人慧眼。”胡立点头道。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般扫过帐中三人,沉声道:“铁木真部近年在草原上势力渐长,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仅吞并了周边数个小部落,更暗中联络金国,对克烈部与北疆虎视眈眈,妄图一统漠北草原。”

胡立侃侃而谈,言语间将铁木真塑造成了克烈部最大的威胁,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在众人心上。

桑昆听得眉头紧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

胡立的这些话简直说道他的心坎里去了,他对铁木真的感情向来复杂。

骨子里,他带着一股“天龙人”般的高傲,瞧不上铁木真这种泥坑里打滚的穷小子。

想当初铁木真还是个寄人篱下的小人物时,还是靠着克烈部的帮助才在草原上站稳脚跟。

后来,铁木真一路开挂,摇身一变成为与克烈部分庭抗礼的强大势力,桑昆心中就只剩下了嫉妒与愤怒。

那份刻在骨子里的鄙夷从未消散,只会随着铁木真的崛起愈发炽烈。

因此,在听闻北疆对铁木真的强硬态度时,桑昆很是兴奋。

猛地一拍桌子:“贵使说的没错,我早就瞧出铁木真的狼子野心…”

正要痛陈铁木真的罪状,上首的王罕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父汗!”

桑昆慌忙冲上前,替王罕顺气捶背。

过了好半晌,王罕才缓过劲来,枯瘦的手摆了摆,转头看向胡立。

“如果贵使是来劝说我克烈部与乞颜部为敌的,那恐怕就要让贵使失望了。”

“本汗与铁木真的父亲是安答,桑昆与铁木真也是安答。”

他强调着这份草原上最看重的情谊。

胡立却并未露出丝毫失望之色,反而从容一笑,语气笃定:“也客汗可知,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扎木合联军败亡之后,草原三足之势崩塌,铁木真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已经收服了草原东部的诸多部落。”

“乞颜部的势力虽暂不及克烈部,却迟早会追平。”

“也客汗对铁木真有舐犊之情,可殊不知幼虎已然长成,也客汗如今怕是养虎为患啊。”

王罕沉默了。

他何尝不明白这些?

自从阔以田之战后,铁木真的锋芒便再也藏不住,他早已暗中做出一系列打压与限制。

可真要对义兄弟的儿子痛下杀手,他始终下不了决心。

帐内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桑昆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违逆父汗的意思。

最后,胡立见王罕心意难决,便起身告辞:“既如此,便不打扰也客汗歇息,容改日再议。”

他并未直接返回驿帐,而是带着随从前往了扎合敢不的营帐。

此行除了公事,他还带来了唆鲁合贴尼对亲人的问候与礼物,正好借此机会拜访。

桑昆亲自送胡立出帐,转身返回时,看着帐内仍在喘息的王罕,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狠厉。

“父汗年纪大了,变得优柔寡断,早没了当年的狠辣果决。”

他在心中暗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铁木真狼子野心,若不尽快除掉,迟早会反噬克烈部!”

当天下午,扎合敢不的营帐里一片欢腾。

胡立与扎合敢不相对而坐,面前的矮案上摆着刚温好的奶酒。

两人聊着去年河西之战的盛况,胡立说起北疆铁骑如何踏破凉州城,扎合敢不则感慨着天下局势的变幻,话题渐渐落到铁木真身上。

“兄长念及安答情谊,怕是难下决心。”

胡立笑了笑,指尖敲着案几:“安答的儿子还能亲的过自己的儿子?”

“也客汗难以决断,但有人会帮他做这个决定的。”

帐内另一侧,扎合敢不的妻女们正围着一堆礼物啧啧称奇。

皂块被唆鲁合贴尼的妹妹捧在手里,沾了点水揉搓,惊得她连声尖叫:“阿母你看。”

“羊油真的没了。”

火折子被扎合敢不的妻子捏在指间,学着胡立的样子轻轻一划,“噌”地窜起一簇火苗,吓得她慌忙扔在地上。

又赶紧捡起来宝贝似的揣进怀里:“有这物件,冬天生火再也不用啃火石了!”

琉璃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玻璃镜里映出的人影清晰得连鬓角的碎发都能看见。

甘肃产的胭脂涂在脸颊上,比草原上用的花汁明艳十倍。

金州产的毛呢大衣厚实柔软,穿在身上连寒风都钻不进来。

还有很多新奇的东西,让扎合敢不一家大开眼界。

皂块是用动物内脏熬出的油脂,混合草木灰制作的。

火折子是用硫磺和硝石混合,涂抹在小木条上,实际上就是火柴。

虽然比不上磷火的效果,但实用性却远高于火石和火折子。

看看这些巧夺天工的物件,扎合敢不的家人们忽然觉得漠北草原与北疆相比,简直就像山里的野人过着原始日子。

连洗块布、生堆火都如此费劲。

不自觉的对北疆产生了孺慕与向往月亮,还是北疆的圆啊。

到了晚上,胡立在扎合敢不家吃过烤羊腿,谢绝了留宿的邀请,带着随从前往克烈部安排的驿帐。

刚走出不远,便看见山头上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大人小心!”护卫们立刻拔刀。

胡立却抬手制止了他们,望着那道熟悉的骑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没事,是朋友。”

他示意随从在原地等候,独自一人走向山头。

“桑昆殿下倒是好兴致,这寒夜里独倚山头,是在赏这草原月色么?”

“不过在下以为,北疆的月色更漂亮“

话没说完便被桑昆打断,冷哼道:“少数废话,我要铁木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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