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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逸尘哼一声,“果真是老狐狸,如果他的宝贝女儿真的入主后宫的话,他还会来助我么,想必是除之而后快吧。”
“可是,他有那么多的把柄在我吗手里。”捕手道。
“别忘了,我们也有很多把柄在他手里。”纳兰逸尘淡淡的道。
静了一会,又问,“我让你在外面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一切都进行的比较顺利,但是……”
“什么,有话就说。”纳兰逸尘的心情一下子很恶劣。
“一直有一个黑衣人在阻拦着我吗,可是事过这么久了,却没有朝廷的动向,我在想,他是不是与主人有什么恩怨。”
“恩怨,那你觉得这人像谁?”
“这个属下不清楚,不过据下人描述,颇像当初被通缉的那个人。”
“又是他。”纳兰狠狠的一握拳,“去,不管用什么方式,先把这人给找出来,弄死,我可不想他一粒老鼠屎,坏了我的大事。”
“是。”捕手面部动了动,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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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花架花事了。
沈落雁已经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纳兰逸尘还是一个人坐着,身前的那壶酒已经喝完,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这壶酒他是费时一年才酿制出来的一般,喝的极为粗糙。
“沈落雁,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突然,他重重一拳砸在了石桌上。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可以做到如此的毫不在乎,为什么,你会这么轻易的就让我心痛。”
手背上有血溢出,可是纳兰逸尘却是全无知觉。以前的他,刚毅果决,需要什么都会极力去争取,可是为什么,自从那个叫沈落雁的女子出现之后,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就乱了呢,也没那么明白了,也变的软弱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为什么,在多次要把这个沈落雁斩杀刀下的时候,自己会如此心软呢?
纳兰啊纳兰,难道你真的如此无药可救了,难道才这么久,你就忘记了,你还有一个让你为她烽火戏诸侯的兰蔻么?
……
沈落雁回到天天洗衣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还没进门,就见商羽匆匆走了出来,好像要去做什么是一样。一看到她,就马上站住,道:“小姐,你来了。”
“怎么了,你要做什么去啊。”沈落雁奇 怪{炫;书;网的道。
“嗯,我正要去‘落雁斋’呢,告诉你,那金缕衣找到了。”商羽想是为这个是愁了好 久:炫:书:网:,这时尤为开心。
沈落雁一愣,找到了,这个纳兰逸尘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这么短时间内就送过来了,她一愣,那商羽还以为是她不相信,忙扯了她的袖子往里面走,到了柜台前,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就出去一会,回来之后就发现衣服躺在这里了,我本来还以为是假的呢,可是检查了一遍,却发现是以前丢失的那件。”
“嗯,找回来了就好。”沈落雁有点恍惚,“我今天也有点累了,店子的事就麻烦你了。嗯,看你最近憔悴不少,要记得休息。”说完浑浑噩噩的往外面走。
商羽看沈落雁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愣了愣,但是看到沈落雁已经走开,就没有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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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都城东有一座寺庙,极为尊荣。
坊间说这寺庙是存放皇家舍利子的地方,供奉的是皇家的魂灵。所以这里,一年到头,不管是什么时候,也不管是什么季节,总是游客如织,香火鼎盛。
偏殿,纱幔长长的垂落到地上,混浊的黄色很容易就让人想起厚重的感觉。
这时一个白衣女子跪在佛龛正中间的一个蒲垫上,双眼微闭,秀美的眉头轻轻皱着,很让人怜惜。她压低着声音道:“小女子此生富贵,也没什么好跟佛祖奢求的。唯一祈望的就是家兄王孙能够身康体健,无妄无灾。如若佛祖能够将小女此求应验。小女就算是折寿在无怨无悔。”如此,又捏着佛珠,虔诚的念了起来。
而在全荣都,拥有如此绝世姿容的女子,就算是用一只手,也数的过来,可是能够让卓王孙站在门口侯这么久的,那也就只有卓相思了。
卓王孙见卓相思站了起来,才缓缓走进去,笑着道:“丫头,说什么了啊。”
卓相思笑笑,“为你祈福呢。”
“呵呵,每次都是为我,我怕菩萨听多了就烦了也不灵验了。”卓王孙开玩笑道。
“怎么会,我心很诚的,小时候你总是该我说,心诚则灵,嘻嘻,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卓相思道。
“你也得为为自己了。”卓王孙和卓相思兄妹关系向来融洽,这时敲了敲卓相思的头,“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是有了意中人。”
卓相思苦笑一声,无奈却充满坚持的道:“相思早就说了呢,相思不嫁,愿意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说完亲密无间的缠住了卓王孙的手。
卓王孙叹息一声,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内心想的却是,我怎么可以自私的把你留在身边,耽误你呢。
这寺庙的布局极为精巧,这偏殿虽与正殿只一墙之隔,但是正殿有什么事却是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不然的话,如若有人知道卓相思就在里面的话,只怕又要乱套了。
安静了好一会,才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卓王孙回头,就看到了清越,他轻轻的极有技巧的把卓相思推开,示意清越进来。
清越昂首走进来,恭谨的束手站在卓王孙的身边,低声对卓王孙说了几句话,卓王孙先是皱了皱眉,好像有什么很纠结似的,末了一扬手,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清越还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孩子,这时羞涩一笑,退了下去。卓相思有些好奇的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琐事,在以前,卓相思是不会过问的,所以卓王孙也不跟她说,让她过真的避世生活,这时虽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但是依然道:“清越说,沈落雁丢失的那件金缕衣被物归原主了。”
“不是说丢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卓相思奇 怪{炫;书;网的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卓王孙苦笑。
……
御书房。
御璟正在奋笔疾书,徐铮走了进去。
他二人的关系是亦臣亦友的,也没那么多世俗规矩。
“有什么事?“御璟停下了笔,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手下,这个小时候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玩伴。
他一直都记得,那时母后不得宠,看尽宫人脸色。而这个外姓的将军之子,却反而毫无芥蒂的与自己走到一起。并且,年少发誓,愿意为把他捧上帝位而努力。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徐铮开始认真习武,非十人百人敌,乃万人敌。认真读书,非状元之才,却要做到如古代闲人一般可以出谋划策,运筹帷幄。
这一切,怎么能让御璟不感动。
到后来,也确实如徐铮年少的那个毒誓一样,他确实是在关键时刻,悍马戎装,力排众议,把自己扶到了现在的这个高度。所以御璟看徐铮,不仅仅是惺惺相惜,更重要的是还有一种如兄弟般的情谊。
“那件金缕衣,沈太傅找到了。“徐铮道。
御璟一愣,“她倒是有些能耐啊,你在一旁弄这么久,都还没动静呢。”
“原来皇上一直都知道的啊。”徐铮老脸一红。
“嗯。”御璟却是没什么别的意思,又道,“她怎么找到的。”
“具体的也不知道,属下还在留意,不过有人说,沈落雁去一趟纳兰府之后,那东西就被送回来了。”
“哦。这样。”御璟笑笑,“这样一来事情就有趣多了。”
徐铮也是聪慧之人,“皇上的意思是?”
“当然是不久之后的帝后之争了。”御璟淡淡的道。
“帝后之争。”徐铮内心一骇,皇上用的是争,看来,很多事情,即便不用自己怎么样,皇上还是看在眼里的,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彷徨。
“当然,纳兰与东方固,西门催,南宫慕。难道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么?”御璟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