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子上的一箱子烟莫北朝夏黄河喊:“烟带走。”
夏黄河本想转身拿个箱子的,但被吴铭浩狠狠的瞪了一眼,慌了下忙道:“不了,那是,那是特地买给你的。”说完就开溜了出去,觉得自己一身舒坦多了,如同死囚又重新获得自由,伸了伸懒腰下了楼去。
紧跟着吴铭浩走在夏黄河后面,心里始终不是个滋味,像打翻了五味瓶,顿时酸田苦辣一齐涌了出来。
为了给陈小言设计套最的作品,莫北拖着陈小言逛遍了所有布店,买下了各式样布料,牛仔的,纤维的,尼龙的等等,他觉得需要的都买了下来。彻夜画图,量布,剪裁,缝纫,忙得不可开交,而陈小言也厨房忙给莫北冲了杯茶说:“早点休息,明天在弄。”
莫北却不肯放下手里的活,喝了口茶起在陈小言脸上吻下,继续埋着头。陈小言见莫北不去休息,便拉过一张椅子做在旁边帮他做些琐碎的事情,脉脉的眼神始终都不离开莫北。
晚会摧枯拉朽的进行着,所有都惊叹这舞台设计得另类而独特,看上去华丽堂皇,但莫北为了给他叔叔省些钱所以把舞台设计得既得体又美观而减少成本。院系里的各教授老师虽有不少知名设计师,但看着莫北设计的舞台不得不佩服这个狂妄叛逆的家伙。
在时装设计一环节,纵多平时看上去不显眼的丑小鸭,今天在台上却成了佳丽,当然陈小言绝不是丑小鸭,洁白轻柔的连衣裙仿佛并不是穿在身上的,而是与生俱来的。陈小言在舞台上尽情的开放,时而看着台下正忙于拍摄的莫北,心里越是开阔,脸上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尾声时节,莫天得将要宣布做佳设计师和设计作品的时候下面已经如同泛滥的潮水般呼喊着莫北的名字,刹时台上的陈小言更是心情澎湃,涟漪游离。
顺理成章的莫北是今晚的最佳设计师,而最佳设计作品也是莫北的《春天》,陈小言则是最佳模特,在这样欢呼的潮声中结束了这繁忙的设计擂台。陈小言一手拎着裙子,一手放在莫北手上慢慢走下舞台,莫北嚷着不让陈小言换下《春天》,找到林晶叫送他们回去,刚进门,莫北就急忙把陈小言要抱起来放在窗口前的沙发上,翻了一会从房间里找出画架,订上布就开始描摹,陈小言后面是一片漆黑的海,倘亮的灯光照在玻璃上又反映到陈小言身上,洁白的连衣裙泛着些影子,窗外海浪呼喊着:天使,天使。
对这一幕莫北连声喊道:“小言,你是我最美的新娘,我要描下这一瞬间,一刹那。”
说着莫北挥舞着手中的画笔,畅酣淋漓的描绘,画笔在莫北的指使下游刃在粗糙的画布上,外面的星点忙露出头来看着美丽的新娘,只有月亮始终还有些害羞。
幸福的
经过这些的风风雨雨,莫北决定带陈小言和儿子回躺老家。让她们知道他生他养他的家乡。在回家的漫长路途当中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相儒以沫。下了飞机莫北就给蒋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带着老婆孩子到了桂林,要回老家,准备在回来的时候在去看看他们小两口,接到莫北电话蒋雨很是高兴,挂了电话就满世界的找向米嚷嚷说莫北要带老婆孩子回老家,过些时候就来看他们。
上车以前莫北给他堂哥莫北强打了电话,说约两小时这样到达平乐。莫北强听说弟弟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心里自然是乐得不可开交,早早的就到了车站等候。莫北刚走出车门他就认出来了,忙着过去提行李。看着莫北身边的孩子,憨憨的从口袋拿出几粒糖塞在孩子手上问:“告诉伯伯叫啥名字,几岁了?”
莫言见到陌生人无缘无故的塞给自己糖吃,顿时想起了莫北给他说的《灰姑娘》里面的大灰狼,紧张的把糖拽在手里低着头不敢看他。莫北看着儿子有些怕生就弯下腰去解释:“言言,告诉伯伯,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听到莫北这么一解释说了他也就不怕了,抬着头笑着蹦蹦跳跳的嚷嚷道:“我叫言言,今年五岁了。”
可爱的莫言很是讨莫北强喜欢,一把抱了起来说:“言言乖,伯伯带你去我家啊。”说看着莫北身后的陈小言说:“小北,这是弟妹吧。”
陈小言站在了站,看见他们两兄弟站在一块显然是个明显的对比,莫北绑着辫子,长长的刘海在眼前甩啊甩的,而莫北强显得有些苍老,在古铜色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皱纹,黝黑的手臂抱着儿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拉着莫北的手扯了扯,莫北看出她的羞涩就介绍着说:“这是小言。”
莫北强意识到了陈小言有些害羞就笑着说:“好,好,都成家立业了,弟妹都这么漂亮,小北长大了。”说着抱着莫言伸手拦了辆三轮车,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拎起行李轻轻的放了上去,显然这对他来说不是活儿。
客船顺着漓江下游缓缓驶去,江边两岸的风景吸引了陈小言母子,在他们意识当中这只有在电视或者风景名胜区域才能见识到的景色,想不到在这偏僻的小山村竟然如此神话。顿时母子忙着在船舱内来回跑动,指指点点着岸上的山山石石。这举动让船上的乘客好奇的看着陈小言母子,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山石草木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而见陈小言母子的高兴显然是很好奇的。他们大多是勤恳朴实农民,没见过多少世面,看着陈小言母子的穿着和言语显然不是这地方人,由于陈小言这几年都呆在北京,不知不觉的普通话已经参合了很重的北方口音。这些祖祖辈辈都与土地为友的人们几乎听不懂陈小言和儿子说什么,但船上有熟悉莫北强的人,他们都是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见他与莫北攀谈着,就主动上前去与莫北强打招呼,莫北强则乐呵呵的忙着介绍莫北,说弟弟出息了,带着老婆孩子从北京回来看他,说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不知道莫北强说的出息到底是多大的出息,但听到从北京回来的,就翘起大拇指连连称赞,在他们认为,北京就是最好的地方,最有出息的地方。
看着热情的乡里乡亲莫北是忙着发烟,他不会家乡话,也记不起儿时所说的家乡话了,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情。但莫北眼神中透露着感激的深情,因为这些是他父亲母亲甚至祖祖辈辈的乡邻。莫北很是反感那些个自以为高贵的城市人,因为他们眼中总是看不起农民,甚至有人把农民不放在眼里,莫北觉得这些不是在看不起他人,而是事实在在的看瞧不起自己,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观点是因为他们的品德有莫大的问题,人格有莫大的问题,他们不知道在瞧不起别人的同时就是显示他们恶劣品德的开始。莫北的观点与他们是不等同的,他觉得农民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没有他们的劳动就不可能有商品的流动,城市的变化,而这些人如此对待衣食父母就是不孝,不仁。
第十五章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太阳猛烈的烤着土地,在这天地之间飘着一股浓烈而朴实的泥土气息。这些味道让莫北很是熟悉,他开始记忆儿时的他就是整天在这样的气息中摸滚翻爬着成长的。
一进家门,莫北发现这时候了竟然不家有人在家里,按理儿说这时候孩子已经放学回家吃午饭了,而他没见到俩孩子就问。
莫北强抽了口水烟之后,默哀的脸色阴了许多,拉过张凳子递给莫北说:“这几年气候变化大,家里收成不好,谷子都给水淹了,果树呢不是虫就是病的,你嫂子出去打工了,孩子他外婆带去了,说是要给孩子好的学校,好的教育,你说阳朔那地方吧什么都好,就车多,万一……”莫北强润着眼眶强忍了忍就不在继续说了。
莫北拍了拍他肩膀递上合中华,没说什么,看着家里成这样他很是不好受,站起来走到陈小言面前问她身上带有多少现金,陈小言拿过手提包从包里套出4000多块说:“身上就这么多了,不够明天再去取。”
接过陈小言手里的钱,莫北又掏了掏自己的钱包,看了看,自己身上也就300来块,于是全部塞进莫北强手中说:“没带钱,这些先给孩子买些学习用品。”莫北强见莫北塞给他钱推迟着说不能用他的钱,但莫北没管他,强行那把钱装进了莫北强的上衣口袋,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打电话给我,不要什么事儿都自己抗着,忍着,你不想自己也得想想孩子,他们还小,需要营养。”
看着莫北,忽然见莫北强红润的眼眶挥洒着泪水,粗黄的手紧紧握着个水烟筒,嘴角微微的颤抖,土灰色的衣服散出一股浓重的泥土味道。
莫北是个闲不住人儿,呆呆的在家里很是不舒服,尽管他对于农活是个生手,但他实在按奈不住,就跟着莫北强扛着锄头铁锹往地里去,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