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僵了一下,嘴角抽动着,还是老头最先回神,拍着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嫣嫣啊,不急不急,多在外面玩几天,为父和你娘还想多活几年。”
这下轮到我僵了,愣了半晌才道:“爹爹你放心,女儿一定会为整个花府考虑,不把江湖掀翻天绝不回来。”
事实证明本女侠的杀伤力是人神共愤的,咋到了裴景轩这里就一点都不管用了,还被他欺压的死死的,我怀疑的望向身边某个正笑的花枝乱颤的家伙。
仿佛看穿我的想法,他宠溺的点了点我的脑袋:“这叫一物降一物!”
这下换我被噎到了。
上卷 花家有女初长成 第六章 宜商
久久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2…6…16 9:486 本章字数:2558
“嫣嫣……”娘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神思,转头,只见老头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挽着娘亲的手从大堂里走了出来。
伏在我脚边的家丁得了空,瞬间溜得没影,那速度连自认为轻功超绝的本女侠都望尘莫及。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裴景轩有礼貌的施礼。
老头立刻笑的连眼睛都瞧不见了,那神情简直跟捡了个绝世珍宝似的,一掌拍上裴景轩的肩膀:“贤婿来了啊,别在这杵着了,快快随我进来。”
裴景轩礼貌的跟着老头身后进了屋,娘亲过来一把握住我的手:“嫣嫣啊,瘦了,看得为娘真是心疼……”
我彻底愣住了。这才嫁出去一天就瘦了,敢情这成亲是个体力活,还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我伸了伸脑袋,见一干家丁丫鬟都消失的无影,一路安静,不禁问道:“宜商呢,怎么不见他?”
“他在后院练剑。”
“他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吗?”
“就是知道才去练剑的。”
这个死小子!我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中,娘亲咳了咳,裴景轩那家伙端着茶正望着我,看样子似乎是在强忍着笑意。
我立刻做了个鬼脸,他愣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道:“岳父大人,嫣嫣当真是可爱。”
老头点头如捣蒜:“可爱就好,可爱就好,老夫当初真当心她嫁不出去呢,幸好有贤婿你……”
我白了白眼。老头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我花含嫣没了他裴景轩就成了没人要的残花败柳?
裴景轩笑的虚假:“岳父大人哪里的话,是景轩好福气才娶到像嫣嫣这么好的妻子。”
瞧瞧,这一个比一个假的。满心烦躁,我瞪着正在给我奉茶的丫头,喝道:“你手抖个什么?”
丫头吓得手中一个不稳,茶杯跌落,就在要泼上我裙子的前一刻,眼前黑影一闪,茶杯不见了,丫头吓得跪在我面前,脸色苍白。再看看裴景轩,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的正是刚才掉下来的茶杯,满面笑意,挑眉望向我。
赤。裸裸的挑衅!
好家伙,动作快的我什么都没看清。
我拍案而起,老头的脸色僵了,梗着脖子咳了咳。我立刻冷静了下来,转念一想,这里是我花家,有一半的财产都是本女侠的,要是砸坏了亏的是本女侠,本女侠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于是忍住满肚子的火气,道:“我去后院找宜商。”
老头明显松了一口气:“去罢,你们姐弟俩也好些日子没见了。”
瞧这老头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宜商那小子昨天不是才背我上花轿的,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刚进后院,便隐隐听见剑舞的声音,绕过假山,就看见宜商那小子当空剑舞,挽出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本女侠一生光辉事迹无数,得罪的人也不少,宜商这小子不待见我还是得从他的名字说起。宜商小我两岁,刚生下来的那会儿个头小的可怜,老头怕养不大就一直没取个正经的名字,直到请先生那年一家人才为名字的问题争得脸红脖子粗,相持不下。
当时的我正捏着老头的衣角,脑袋里想的却是对面林员外家的那个小妮子穿红戴绿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哼,有什么了不起,本女侠天生丽质,名花一支,打扮起来定能叫你羞的不敢见人,所谓人靠衣装,本女侠也该添一件花衣裳了,于是拉了拉老头的衣角:“花衣裳……”
且说我家老头正在为那小子的名字争得面红耳赤,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用力的拍了拍桌子:“花宜商,真是好名字,嫣嫣,那些先生说的果然不错,你真是我花家的才女。”
所有人都被老头这一声吼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也愣了,万分没有想到本女侠唯一的弟弟的名字就在本女侠想要添一件花衣裳的愿望中诞生了。
最终,大家一致通过了花宜商这个大名。于是乎,自宜商这小子懂事开始就没给过好脸色给本女侠。用他的话说就是花含嫣这扬州城这花家还有谁没有被你祸害过!'kansHu。'
本女侠着实憋屈啊!无心插柳柳成荫,本女侠不过是想要件花衣裳,哪里想到会造成此等孽事?宜商这小子忒的小气,为一个名字记恨本女侠这么多年。
手上掂起几个石子,邪恶的笑了笑,一个漂亮的旋身,所有的石子都朝正在舞剑的少年飞去。
寒光一闪,只听得“叮叮叮”几声响,我暗道不好,提起内力,一脚蹬上假山,谁料那石子跟长了眼睛似的,竟朝我打来,一个翻身,拉过走廊上正端着盘子走来的丫头。
“啊”一声惊呼,园子里飞起了好几只鸟。
丫鬟满脸委屈的转头看着我:“小姐,好疼……”
宜商收起剑,转身,挑眉:“姐,你又欺负丫头了。”
“天地良心,那石子是你打过来的好不好?”我立刻大喊冤屈。
他挑眉笑了笑:“貌似石子是姐你先扔的,那丫头也是姐拉过来的。”
宜商的相貌生的是十分的俊朗,十六岁的少年,往那扬州城的大街上一站,不知撩拨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我望了望他,亦挑眉笑了笑:“好,我承认那石子是我扔的。”转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砸了的丫头,双手抱怀,“疼不疼?”
那丫头脸色苍白,垂首:“不,不疼了,能为大小姐挡石子是奴婢的荣幸,大小姐,呜呜……”
“走吧,走吧。”我甚是大度的挥了挥手,那丫头一听,如获大赦,瞬间便跑的没影。
“恶女。”宜商看了我一眼,肯定的道。
“恶女就恶女,有什么了不起,有见过我这么漂亮的恶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