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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1 / 2)

>机场候机楼大厅里,赵雯陪着父母和大家依依握别。母亲浸着泪,感叹女儿遇到了这么多好心人,北京给她留下的回忆都是美好的。冬冬挣扎着伸出小手够着赵雯,赵雯忙一把搂在了怀里亲了起来,当她把冬冬交给林芳转身离去时,冬冬望着她哭了起来。

望着一家三口儿远去的身影大家的心态虽然各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都为赵雯父亲治好了病而深感欣慰,人心都还是向善的。

在赵雯走后的第二天,何伟独自去了妙峰山。

两年前他曾许下愿,两年内他的月亮宫如果真能起死回生,必来此还愿。现已整整过去两年,他不想食言。他给算卦的老人带了两瓶茅台、几盒西洋参及一大筒茉莉王花。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他恭恭敬敬地放在老者身边。

“知你心诚,老朽我就笑纳啦!”老者依旧精神矍铄,笑声朗朗。

“算起来,我是两年前的今天在此受您指点迷津。”何伟在老者的对面盘腿坐下。

“观你面相,许是应验了老朽所言。”

“正是。今天是特来进香还愿。”

“恐怕还有事要问老朽吧?”

“不敢相瞒,万望老先生再指点迷津。”

老者凝视何伟,捋着银须笑了笑,试探着问:

“不单是问前程吧?”

何伟很叹服老者的洞察力,也就没必要躲躲闪闪。

“还想让您指教一下为什么有‘此女可为友不可为妻’的说法。”

老者哈哈一笑,很得意自己的预见。

“她紧紧地吸引着你,可你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这正是你生意红火的原故。假如你拴不住心猿意马,沉醉于儿女情长,你恐怕早破产啦!”

“原来如此……”何伟似有所悟。

“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老者显然看过不少书。

“那我以后呢?”何伟急不可耐。

“恕老朽直言,任何事情都有始有终,万事万物不可过度贪恋,人心不足蛇可吞象。该戛然而止时就不必再强行,否则不是碰壁便是走回头路或下坡路。你是个聪明人,该另辟蹊径才是!”

“您所言极是,我的月亮宫已出现许多不妙的征兆。”

“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常胜不衰。”

“我明白!”何伟与老者的想法不谋而和,”我已在考虑激流勇退了。但我实在不甘心……”

“我明白你的心思。俗话说木能生火,你和她本不相克,我两年前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不想让你为儿女私情误了你的生意。你若和她没有了雇佣关系,我想,你和她还是有段情缘的,但难度很大。”

“这么说我有希望!”何伟顿然心潮澎湃起来。

“观你面相,你该有双子星座,也就是说你的血脉将分流两支,资财也会一分为二。”

“多谢老先生!”何伟起身深鞠一躬,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并有种飘逸的轻松感。

赵雯在家只呆了三天便回到了北京。

为了省点儿钱,也为了陪豆豆的父母,一起乘的火车。从北京站出来见到了豆豆和阿明,一起坐地铁到阜成门,上来换乘大公共先回了美发中心。尔后赵雯去月亮宫向何伟报了到。

重新回到美发中心,赵雯抱着冬冬跟林芳寒暄了几句,便问起了魏刚。

“魏哥说出门做笔服装生意,前天就走了,他让我转告你不必担心,十天左右他一准回来。”林芳给赵雯削了个苹果。

“去哪儿啦?”赵雯咬了口苹果,望着林芳。

“我问他没说。”林芳摇了摇头。

“我走前没听他说呀!”赵雯心里有些纳闷。

赵雯心里总不踏实,于是呼了大黑和亮子,俩人回电话都说让她不必着急。听话音儿他们像是知道魏刚的去向,可就是不说。赵雯反复打魏刚的手机,又始终不见开机,她便去了服装店,心想店里的服务员该知道魏刚的去向。结果,这才知道服装店在两个月前便已盘给了别人,难怪她一问服装店的事魏刚便支支唔晤。肯定是为凑够父亲的手术费他才这样!赵雯的心里既感动又心疼。她了解他的脾气,做什么事情都是悄悄地进行,为了她和她的家,他付出的真是太多了。如今连店都没了,往后他就断了财路,自己欠他太多了,赵雯在回来的车上不停地自责着。

路过筒子楼她进去看了一眼,屋里收拾得很整齐,但没有魏刚的留言。见他的夏利车也不在,赵雯更加不安起来。她又用楼下的公用电话呼了大黑和亮子,在她的反复逼问下,二人只好实话实说。在她回锦州的第二天魏刚把车和手机抵了货款,送货去了莫斯科,怕她担忧才不让告诉她。

魏刚曾对赵雯讲过以前在俄罗斯做生意的经历,不仅风险大而且危险得很,若不是他有一身好功夫,好几次都差点把命丢在那里。赵雯听后对他说,往后可别再去冒那个险了。听说近两年那里更乱,中国人在东欧被抢被杀的事经常发生。

赵雯在惴惴不安中体味着度日如年的滋味,上课时不时地走神,上班也打不起精神头儿,甚至出现了严重的失眠症。转眼过了国庆节,算来,魏刚已走了十几天,赵雯再也沉不住气了,她找来了大黑和亮子。

“我实在等不及啦!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吧!”赵雯没等俩人坐稳便焦急地说。

“我俩也直后悔没跟他一起去。”大黑点上支烟,看了赵雯一眼。

“你先别急,我们已托人在打听,过两天再没他的消息,我和大黑亲自跑一趟。”亮子安慰着赵雯。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赵雯已有了这个念头。

不行!那里可乱啦,刚哥会怪我们的。”大黑马上反对。

第98章

赵雯又在万分焦虑之中苦熬了几日,几乎什么也干不下去,连大奖赛的准备都没了心思。王教授看出了她有心事,关切地问了她,她如实在讲了。王教授虽表示了理解却也为她叹息,担心她以这种心态参赛恐怕很难闯进决赛。她满脑子都是魏刚,担忧、不安、怪怨、思念、祈祷,胡乱地搅成了一锅粥,终日眉头紧蹙,任谁开导也难以舒展。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盼他早日平安归来。她多次梦见了他,梦到他受了伤,梦到他被人骗,也梦到他回来后她和他大吵大闹。梦醒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泪浸湿了枕巾。

大黑和亮子还真够义气,也不知是托的什么关系,很快办妥了手续飞到了莫斯科。两天后给赵雯回了电话,只说是魏刚遭人暗算受了伤,有人曾在莫斯科街头见过他,他们正在设法寻找。赵雯听后泪如雨下。内心更加焦躁不安了。

魏刚是在赵雯送父母走后第三天登上国际列车的。

他向大黑和亮子每人借了五万,车和手机押了七万。十七万的货随车托运不是难事,这趟线儿有不少老关系。这笔生意赚个七八万应该是没问题的,他是打算先还上林芳那十万,早让赵雯安心。去俄罗斯做生意他还是满有把握的,而且已和人家说好了货到付款。如果这趟顺利,元旦前还能再走一趟,争取把服装店盘回来,不然赵雯知道后肯定会埋怨他。再者说,手里要是没个仨瓜俩枣,万一赵雯有事自己岂不干瞪眼。

他也知道,这几年俄罗斯的生意已越做越难了,原来的一些正经生意人也开始走了旁门左道,生意大都被黑白两道控制着。有部片子叫得好,《莫斯科不相信眼泪》,那里已不讲社会主义的法制,也不具备资本主义的合理竞争,只有为攫取金钱的种种倾轧和暴力。他心理上是有准备的,多年不用的那把短刀悄悄打在了货包里。

交货很顺利,对方如约给了他三万美金,还请他吃了顿俄式大菜,然后帮他叫了辆出租车送他回宾馆。魏刚很谨慎,短刀一直别在腰带上,他知道,这兰万美金在莫斯科可不是个小数目,足以诱人铤而走险地杀人劫财。

当出租车拐到一条人少车稀的街道时,迎面驶来一辆伏尔加挡住了去路,魏刚忙让司机倒车,这才发现车后也有一辆伏尔加。两辆车各走下三名手持匕首木棍的蒙面大汉。魏刚情知不妙敏捷地跳下车来,见有一条胡同便向里跑去,谁知竟是一条死胡同。

一场不可避免的寡不敌众的肉搏战开始了。若是别人也许会破财免灾,乖乖地交出那三万美金。魏刚偏偏是个不畏强暴的人,仗着多年练就的过硬拳脚又有短刀护身,竟没丝毫的怯意。岂知对方个个也并非等闲之辈,又都带着长短家伙,经过一番激战之后,魏刚头部挨了一闷棍跌倒在地。一顿乱刀乱棍之下,魏刚身上多处受伤,幸好巡逻的警察赶来,救了他,三万美金却被抢走了。他被送进了医院,因身无分文,被简单包扎了一下便被请出了医院。

大黑和亮子打听到的就是这些。他们继续在奠斯科寻找魏刚的同时,也在打听着接货人,他俩断定打劫的人肯定与接货人是勾结在一起的。

赵雯深感自责整日以泪洗面。魏刚此次冒险去俄罗斯完全是为了她,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将永远得不到安宁。林芳见她吃不下睡不好神情恍惚的样子着实心疼,这样下去她非急疯了不可。这天,林芳把李海文何伟叫到了美发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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