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小胖子也很尴尬,没想到自己随手挑的软柿子,竟然是个硬茬子。 县令的客人他可不敢动,虽然县学的公子哥都在集体孤立县令家的少爷,但那算是继承了父辈的态度,小儿辈们相互之间的态度大人们是不会轻易干涉的。 但是县令的宾客,就不是自己能动的了。 小胖子连忙将抓改为扶,一脸媚笑地向叶绩解释道: “讲书大人,叶绩公子在哪?” 一个老头气喘吁吁地跑进县学,这时学生中角落里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赵管家?” 那赵管家一看,原来是自家少爷,连忙问道: “少爷,叶绩公子在哪,大人有要事请叶绩公子商量。” “哎呀叶兄,我早就看你这一身的麻布衣不顺眼了,你这种人中龙凤,怎么能穿麻布衣呢,等明天,小弟我给叶兄送上一套上好的丝绸,怎么样?” 叶绩看了看角落被孤立的赵平的儿子,若有所思。 “我爹请叶绩商量事??” 县令少爷一脸的不可置信。 其他的学子也是很惊讶: “县令大人来学堂请叶绩商量政事?” “叶绩?不就是小胖正在打的那个吗?” 跳过新手教程的你jpg 叶绩推开两个囚犯,搬来一个板凳,给二人展示了一下如何用蹬自行车的方式控制踏碓。 这下踏碓快速的敲打起来。 “快,去拿些陈米,试一试!” 老管家又带着囚犯去拿了一些米来实验。 “丝绸就不用了,等我回来,请我吃一顿饭吧,县城繁华,我还没吃过什么好的呢。” “好说好说,今晚翠香楼,我来买单!” 连着其余的学生也起哄叫好,唯有赵平的儿子坐在角落,冷眼旁观。 赵管家有些迫不及待,连忙走过来催促道: “叶公子,赶紧吧,大人已经等不及了!” 一个囚犯将米放入踏碓的凹坑内,另一个坐在一旁像蹬自行车一样。 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眼光中,叶绩随着赵管家走出学堂,众学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老讲师则是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书,一言不发。 县令找叶绩的原因就是踏碓造出来了,但是县令不会用。 实际上县令请来的老木匠说自己懂得怎么用的,但是县令似乎不是很相信。 将回转运动转化成往复运动,对于不了解机械的古代人来说,还是太难了。 来到县衙后院,叶绩看到两个穿着囚服的囚徒蹲在踏碓两边,一人把着一边的踏板在那在转,老木匠和县令还在一旁指指点点。 “好说好说。” 老木匠兴冲冲地走了,自从新式踏碓做出来,对县令都不怎么搭理的木匠,对叶绩反倒尊重得多。 “叶贤侄,今日去县学,感觉如何?” “呃…” 叶绩有些语塞,总不能说不怎么样吧。 然后,二人便看见自己不敢想象的一幕的。 踏碓像打点计时器一样疯狂地捣米。 如果他们见过打点计时器的话。 那名囚犯也是第一件这种玩意,觉得很是新奇,兴奋卖力蹬,凹槽里的米都被带了出来,一些米都被砸烂了。 哗啦~ “县学的学习氛围,远比我想象中的要轻松得多。” “呵呵。” 一阵破碎的声音响起,新式踏碓竟然就这么散架了。 纯木质结构不能承受太大的转速,那老木匠生气的踹了囚徒一脚。 自己舍不得骑的踏碓,竟然被别人站起来蹬! “叶公子,这踏碓这么做,没错吧?” “没做错,麻烦老丈人能否多做两家送往虎山村木生家,好让家中舂米,也能请快些。” 既然县学的学子不愿意学习,那郡中的意见呢? 难道郡中觉得安东县无药可救,就放弃了吗? 叶绩觉得赵平可能也有所隐瞒,便不再追问。 “大人,踏碓没问题了,那在下就先去县学了。” “哎,不着急,反正县学已经那样了,不如在和我看一下,县城中诸多的囚犯、徭役,该怎么处理吧。” 赵平心知肚明地一笑: “县学里,恐怕没有人愿意学习了吧,要不是徐兄指定你去县学,我早就将你放到我身边办事了,免得在县学浪费时光。” 叶绩正想问县学的异常,便顺势问道: “赵大人,县学最为安东县官员最主要的来源,为什么如此松懈?” “还不是因为陈延寿! 踏碓的效果令赵平十分满意,舂米的徭役现在得到解决了,还是还有其他的问题还没解决,比如修城墙、铺路、冶铁等。 我本来就是从县学提拔到郡中的学子,怎么会不知道县学的重要性,但是陈延寿,他偏偏与我作对,凭借自己资历老,带着安东县全部的县学子弟疏于学业! 连带着郡中也对安东县失望,去年大考,安东县连合格的人数都没有,如今郡中已经要求,五年内安东县学子不得进入郡中学习!” 县中弟子升学无望,县中的官职与县学无关,全看县中博弈与郡中选择。 县学一下子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无人愿意学习。 叶绩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是心头还是有些疑惑。 叶绩想了一下有什么能加速城建,想来想去,除了钢筋水凝土有实质性的帮助之外,就只有动滑轮组能略微增加一些建成效率了 “大人,建城这一方面我并不了解,但是我可以画一个图,让木匠比着做一个,或许能稍微增加一下建城的速度,起码能够让上下起吊运输夯土的速度更快一些。” 赵平眼睛一亮,惊喜道: “贤侄还真有办法啊,老赵,快去叫木匠!”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先去看看城墙吧。” 叶绩对修建城墙的比较上心,自从知道大陈的兵锋可能在每一天的早晨抵达城下时,他的内心就惴惴不安。 不光是担心这不算牢固的城墙能不能保护自己,还担心虎山村中的母亲。 虎山村,可没有什么城墙驻军。 “贤侄,前方便是修筑城墙的地方,如今大陈军队随时可能到来,所以现在是前方夯土筑墙,后方正在烧砖。” “快入秋了,正是多雨的季节,现在夯土造墙,恐怕不是时候啊。” 赵平略微诧异地看着叶绩,不由得赞叹道: “贤侄连天时都懂,真是贤才。 下雨天确实不是夯土的好时候,甚至不是烧砖的好时候,但是没有办法。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干,等着陈国大军到来吧? 哎,原本是秋收的季节,又是流民、又是兵变,县里还在大把地抓人,大灾之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