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在SEA所有城市之中它的规模是最小的,而且从经济上来说它并没有什么影响力。
虽然包括朗格手表之类的企业都在这里,但也就是如此了。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却是整个sEA最具国际知名度的城市。
相比于中兴,人们更愿意称它为“赌城”!
这里是唯一可以开办赌场的地方,整个城市一共有16座赌场,当年开办这些赌场是有一定争议的,毕竟,赌博原本是严厉打击的。
可是面对屡禁不止的局面,加之考虑到如果自己不开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大量的资金外流——他们会到澳门或者其他地方去赌博。
所以,最后,选择了经济最不发达的中兴,在其土著保留地上开设了赌场。
这里每年吸引着数以百万计的游客——这里本身就是一座旅游城市,而除了本地特有的岛屿风光,吸引人的就是他一面天堂一面地狱的落差,因为的确有很多赌徒非常喜欢这座让人着迷的城市。
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当他们来到这里,会有其他的一些收获,他最美的时候,不是白天,而是夜晚!
夜晚的城市充满了一种魅惑的魔力,让人痴迷其中而不难自拔。
每到夜晚,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总是会云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李良玉站在酒店浴室的镜子前,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大理石台面上晕开小小的水迹。
镜子里的男人眼角带着些许疲惫,那是连日来学术会议留下的痕迹,他并不仅仅只是来看望老师的,他还在老师任教的大学进行学术会议和交流。
毛巾擦过脸颊时,他瞥见了床头柜上那个金色的小信封。
这是几天前办理入住时,前台小姐笑着说这是酒店给住客的一点心意。拆开来看,里面是一枚崭新的筹码,面额不大,也就是有百元。信封背面用烫金小字印着说明:“非兑换筹码,仅限本酒店赌场使用。”
这是心意吗?
不,是诱惑,这是让人走向赌场的诱惑。
李良玉把筹码倒在手心,塑料触感带着微妙的重量。但此刻窗外的雨丝敲打着玻璃,会议结束后的空闲像潮水般涌来,让他忽然生出几分好奇。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低声对自己说,将筹码塞进西装内袋。
电梯下行时,镜面墙壁映出他的身影。随着楼层数字不断减小,空气中隐约飘来消毒水与香水混合的气味,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气息取代——烟草、酒精以及香水的甜腻,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金钱流动的紧张感。
中兴对于赌客的信息管理则相对严格,每位顾客都需要出示证件。
不仅如此,这里还会区分居民和非居民的不同进出通道。
他们对公民和永久居民都持有严格的管理政策,公民和永久居民进入赌场需要交纳入场费,日票为2元,年票为300元,但外国游客则凭护照免费入场。
拿着大马护照的李良玉自然是免费进入的。
推开门的瞬间,喧嚣声如潮水般涌来,与外面的雨夜判若两个世界。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天花板上,光芒倾泻而下,照亮了一台台老虎机,老虎机的叮当声,骰子滚动的清脆声、轮盘转动的嗡鸣、人们压抑的惊呼与叹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交响曲。
这里就是一座不夜城——所有的赌场一样,这里的赌场是没有窗户的,人们一旦进入这里就再也没有了时间意识。
他们会沉迷于其中。
李良玉的目光扫过各式赌桌,最终停在21点的区域,21点考验的是计算与决策,这让他想起大学时泡在数学系图书馆里研究概率模型的日子。
他选了一张人不多的桌子,拉开高脚凳坐下时,邻座的中年男人朝他友好地笑了笑,嘴里叼着的雪茄烟雾缭绕。
“第一次来?”男人问,口音里带着粤语腔。
“算是吧。”李良玉点头,将五枚筹码轻轻放在面前的绿色台布上。
荷官是个年轻的本地女孩,穿着笔挺的制服,动作麻利地分发着扑克牌。她看了眼李良玉的筹码,微笑着说:
“先生要换筹码吗?”
“先用这个试试手气。”李良玉说。
第一局他就下注了一百元。两张牌发到面前,方块5和红桃7,总共12点。庄家的明牌是方块10,按照基本策略,这时候应该要牌。
李良玉轻轻敲了敲桌面,荷官递来一张黑桃3,15点。他再次要牌,这次是梅花5,刚好20点。庄家暗牌是6,补牌后拿到19点,无奈地推过来一百元筹码。
“好运气。”邻座男人吹了声口哨。
李良玉没说话,只是将赢来的筹码整齐地码在一边。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台布上轻点,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每发一张牌,他都在心里默默计算剩余牌堆里高牌与低牌的比例。
这是最基础的算牌法,需要惊人的记忆力与专注力,对别人或许很难,但对每天与数字公式打交道的李良玉来说,如同本能。
第二局他下注两百元,拿到黑桃A和方块8,19点。庄家明牌是7,补牌后爆牌,他又赢了。
第三局下注三百元,他用一张A和5点凑成Blackjack,直接赢走双倍筹码。短短半小时里,面前的筹码堆像滚雪球般越变越大,从最初的五百元变成了三千多元。
周围渐渐围拢了些人,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这个中年男人的来历了。荷官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发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几次抬头看向赌场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眼神里带着求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