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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又得去躺邀月楼了。”两人对目一笑,走进屋子。
邀月楼。
虽然卢为员刚刚死在这,可这些似乎并没有给这里带来什么影响。进进出出的男人络绎不绝,屋中的鼓乐和yin笑之声充耳皆是。
“呦两位客官又来了。”刘文静抬眼一看,迎面而来的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绿衣ji女,不过这次她换了身浅粉的纱布长裙,一双**几乎都露在外面。
“我们还是去找老鸨吧。”刘文静低声对岑文本说。
岑文本叹了口气道:“只怕她不会说实话。”
这时那ji女已经走了过来,胳膊一下子勾住岑文本的脖子,柔声嗔道:“公子莫非是想奴家了不成?”
岑文本虽然对ji女没有反感,但对他们还是有点忌讳,便拿开她的胳膊道:“我们到你的东暖阁说吧。”
“呦,公子记xing可真好,那快跟我来吧。”那ji女在前面带路,引着两人上了楼。
三人进了东暖阁,那ji女将门带紧,脸sè微微一变道:“你们又想问什么了?”
刘文静轻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有话问你?”
“呵呵”那ji女走过来往两人中间一坐,冲着刘文静调笑道:“莫非公子真的是来找奴家的?”
刘文静顿时sè变,冷声道:“好了,我们有话问你。”
“哼。”那ji女把脸一转,看着两人道:“有什么话快问,不过我可不白告诉你。”
岑文本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桌前,那ji女伸手收走,然后道:“问吧。”
“紫玉你认识么?”岑文本话一问出,那ji女脸sè唰的一下子变的很难看,沉寂的问:“你们问她做什么?”
刘文静哼道:“那你不用管,你收了银子就说你知道的就是。”
那ji女听完,忽然从袖筒里将银子拿出来扔在桌上,然后转身就要出门,口中留道:“我不认识什么紫玉。”
“慢!”岑文本伸手拉住她,两人的眼神对在一起,不由的楞了楞神。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岑文本淡淡的道。
那ji女不知怎的,脸sè竟然一红,回身又坐了下来,静静的说:“你们到底问她做什么?”
岑文本站了起来,悄立半晌,这才叹道:“京城连续死了这么多人,如果再抓不到凶手的话,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刘文静一呆,不知道岑文本对一个ji女说这些做什么,但出乎意料,那ji女听了这话竟然有一丝感伤,头低的很深,抓着飘带的手也一直握的很紧。
“姑娘,我知道你一定能帮我的!”岑文本转过身来,盯着她说。
“我不能帮你,如果妈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她的表情显得很矛盾,眼神之充满着彷徨。
“那算了,我不能连累姑娘。”岑文本说着拉起刘文静就走。
“这”刘文静有点不甘心,看着岑文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等一下!”看着两人走到门口,那ji女忽然喊了一声。
“姑娘。”岑文本走回来,激动的看着她。
“你们坐吧。”那ji女惋叹了一声,起身向绣床走去。
两人环坐桌前,只见她从锦被下面拿出一本蓝皮白底的书来,看不清书上面的书名,是感觉这书似乎很古旧。
“这是紫玉临走时留给我的,她说如果她不回来拿这本书,就说明她已经死了。”那ji女把书放在桌上,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楷体的大字:《幽远集》。
“《幽远集》”两人惊呼一声。
“我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那ji女幽幽说道。
岑文本拿着那本《幽远集》忽然说道:“你能不能将紫玉的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我们。”
“我”
她的话刚说出一个字,门外突然传来了铛铛的敲门声,紧接着就听见一个中年女子喊叫道:“黛雪,快开门!”那ji女的心猛地揪了起来,颤声道:“是妈妈来了。”
“那又怎么样?”刘文静倒还真没把ji院的老鸨放在眼里。
黛雪紧张的打开门,一个下身肥大,满脸凶相的女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三个身着黑sè紧身衣的大汉。
那女人斜眼看了刘文静一眼道:“咱们邀月楼的的规矩,两个爷们找一个姑娘可是不行的。”她说着这话,眼神中透过些鄙夷。
“你!”刘文静一怒从桌前站起,岑文本却拉住他,笑着道:“你就先出去,找个别的姑娘好了。”
刘文静知道岑文本不想把事情挑明,便哼了一声跟着那女人出了屋子。
“黛雪,你给我好好招呼着。”女人扔下一句冷言重重的关上房门。
“妈妈一定是知道什么了!”黛雪紧张的来回踱步,眼神涣散。
“放心,她如果真的知道什么了,恐怕就不会让我留在这。”岑文本说完,黛雪似乎也感觉有道理,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谢谢你救了我。”黛雪竟然羞红了脸。
岑文本微微一叹道:“应该是我害了你才对,这谢字又如何当的起。”
“不是的”黛雪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岑文本拿着那本《幽远集》,便叉开话题道:“姑娘还是给我讲讲紫玉的事吧。”
黛雪长嘘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娓娓道来
第九章 如花似玉
“紫玉本来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后来听说他父亲得罪了皇上,结果获了死罪,她便被充当官ji卖到了这邀月楼来。”黛雪说到这幽然一叹,岑文本也感到一阵悲凉,轻声道:“这世上总还是有一些不平事的。”
黛雪点了点头接着道:“紫玉被卖到这来之后不肯接客,妈妈刚开始还只是软磨硬泡,最多也不过是几句恶语。可后来不知怎的,也许是妈妈的xing子忍不下她了,就用迷药将他迷昏,以五百两的价钱将她的初夜卖了出去。”
岑文本听到这,忽然打断她的话道:“你还记得是什么人买走了她的初夜么?”
黛雪伏首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记不得了,似乎是个年轻的公子,长相还算俊朗。”
岑文本恩了一声,示意她接着说。黛雪便又道:“自从那次以后,紫玉的xing格大变,不但每天都接三四个客人,而且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出的起价钱她都会接。那时整个邀月楼中只有我和她还算相好,所以我就劝她不要这样,可她不听,还是依旧如此。”说到这,岑文本明显的发现黛雪的眼上带着泪痕,便安慰她道:“可能是紫玉心灰意冷了吧。”
“也许吧。”黛雪用丝巾点了点眼圈接着说:“你一定以为ji女都是没有感情的。”
岑文本一楞,摇头道:“我从没这么认为过。”
黛雪垂首道:“其实你这么想我也不能怪你,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做这个行当呢?”
“我知道。”岑文本忍不住叹了一声。
黛雪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又接着道:“后来,大约是一年多以前吧,那时候也是夏天,卢为员忽然来了说要给紫玉赎身。”
“卢为员?”这到另岑文本吃了一惊。
黛雪颔首道:“就是他,出了五千两要为紫玉赎身,那时候紫玉已经是我们这的招牌姑娘了,妈妈当然不愿意让她走。可卢为员毕竟是知府,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最后妈妈无奈只能拿了银子允许紫玉赎身。”
“紫玉的态度呢?”岑文本忽然问。
“谁愿意总做ji女这个行当?如果有个的户人家愿意给自己赎身,那怕回去是做小妾也心满意足了。”黛雪说这话时眼神中都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