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是不应该的存在,自己的存在只会加剧这个腐败的程度。只是父皇,若是你没有想过我,为何又要将我从那桃园圣地逼出来呢,若是一直就当我死了,不是会更好吗?
突然就想起那个只会微笑的小师妹了,不知道她还好吗?苏牧云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丫头其实一直是个很倔强的孩子呢,除了每个月排血的时候会哭,几乎一直都是微笑着的,就连跌倒在地上,也笑得那么的开心。
那时候的她是那么小小的一只,最喜欢就是窝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的可爱。还记得自己走的那一天,特意没有跟她说,结果就算到了谷外,依然可以听见她的嚎啕大哭,第一次,不忧为了他哭。
后来听不凡说,不忧从那一天开始就不会哭了,就连放血只是是选择逃避,被抓到来了才会认命的献出小胳膊,可是她,再也不会哭了。不凡经常会出谷,可是不忧却不出来,有时候他很想自己进去找不忧,可是,他不能。不忧,再也不会原谅他的吧,他知道,他的不忧一直是个很固执的丫头。
白桦树在风中哗啦啦的响着,起风了呢。苏牧云眯起眼睛,看着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像金子碎了一样。
不忧和霍世奴走在西湖的边上,岸边盛开了大片大片的花,微风从湖面上拂过,圈点的涟漪,阳光破碎千万片。
不忧不知道,自己此时和霍世奴走在一起是多么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她微笑着看着湖边的杨柳:“霍霍,我长得好看吗?”虽然姐姐曾经说过自己长的不错,可是,她现在想听霍霍说。当然,霍世奴是不可能回答她的。
“小姐当然长得是貌若天仙了!”霍世奴不能说话但并不代表别人不能说话,虽然他们看起来很般配,可是依然有人不知死活的想要插一脚。不忧回头,闻见很浓的香味,她微微皱眉,不知道给怎么办。
男子手持精雕的折扇,弯腰作揖:“小姐这厢有礼了,小生乃当朝太师之子许来宝,今日断桥相会,别有缘分啊。”哈哈,是个小美女啊,虽然旁边的木头碍眼了一点,不过,是人都会审时度势的,他许来宝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不忧还是不懂,她偏着头,好奇的问道:“什么叫做断桥相会啊?我是第一次出门呢。”她的表情好无辜,好可爱。
许来宝更加的兴奋起来,原来是藏在深闺人未识啊,真是宝贝啊,他咳了一声,刻意的卖弄起来:“小姐也许没有听过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吧,这样,既然相遇就是缘分,可否请小姐上再下的花船一游,再下也好为小姐介绍一下这段故事的来由。”
不忧点点头:“嗯,好。”许来宝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霍世奴:“只是这位兄台···”靠,不说话就想装深沉吗,美女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归他,切~不忧一笑:“他是我的仆人,大姐说让他保护我,寸步不离。”
许来宝一听不是情敌而只是个下人,眼睛都眯没了:“这样啊,是啊是啊,一个人在外边是很危险,需要带着仆人的。”他很刻意的咬重‘仆人’两个字,提醒着霍世奴不要痴心妄想,虽然他长的不错,可是,小姐是他的,谁也别想跟他许来宝争。
不忧依旧一副懵懂的模样,而霍世奴则神色不变(他要是能变就怪了)。许来宝见自己的威胁起到了效果,就偏了身子,让出一条道:“我的花船停在那边,小姐这边请。”呵呵,只要上了船,这小姐还不是他囊中之物。
番外(傀儡师)5
霍世奴走在不忧和许来宝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了感觉,多少年不会思考了,而现在他竟然会在考虑,就好像,这具身体里被注入了灵魂一样。他不再是任由人操控的傀儡了,他现在开始有自己的意志了。皱眉,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雪白的手指,虽然不是那么的明显,可是,身体确实在变化。
不忧突然痛的倒在地上,胸口怎么会那么疼,她痛苦的抓紧胸口的衣服,眉头重重的拧着,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痛苦。她不能看见,所以不知道,此时的霍世奴脸上,已然有了表情,只是她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许来宝吓一跳,连退几步:“啊!”这个小姐不会是有羊癫疯吧,好恐怖啊,他推了一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下人上前:“快,快去看看。”别死在这里,不然人家一定认为是他做的呢,老爸一定会念死他的。
下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探了一下不忧的鼻息:“少爷,少爷没死,她还没死。”
许来宝一挥袖子,不高兴的走了:“走走走,搞什么啊。”真是的,本来以为是个艳遇呢,结果是个病秧子啊,怪不得从来没有出过门。他回头看了一眼霍世奴,有些奇怪,怎么小姐那么痛苦仆人还一脸笑意的呢。
没走几步,他回过神了,肯定是这个小姐在家不受重视,所以才会这样,连奴仆都看不起。这样的事情在他们这种大家庭是很常见的,想到这他有些不忍心的回头,不忧还是痛的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他推了推旁边的下人:“去,把那个小姐送到最近的医馆,医药费我们出。”他并不是那种残忍的人,而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此时的念头,在后来,救了他一命。
不忧依稀的记得被人背上肩,她知道这个人一定不会是霍世奴,因为她已经没有办法去凝神控制霍世奴了。可是,若是这样任由霍世奴站在路边,一定会被人发现的,她不可以没有霍霍。不忧咬着嘴唇,努力的凝神,命令着霍世奴赶紧回客栈,可是她的手指刚摆好姿势就松开了,人也彻底的晕了。
霍世奴知道不忧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可是他不能说,这些意识来的太宝贵太惊喜了,他舍不得放手。可是不忧痛苦的表情也让他很不'炫'舒'书'服'网',特别是最后,她拼死也想保护自己的心,他感觉到了,似乎,他们之间的心意是相通的,或者说,至少,他是知道她的。
操纵傀儡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被傀儡反侵,有些人,因为对傀儡请入太多的感情就会造成傀儡被人的意识所感染,进而形成自己的意识。还有一种就是像不忧一样,用血来养傀儡。不忧无疑是聪明的,可是,她知道的只是一知半解,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结局吧。
霍世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下人背着不忧飞快的奔跑着,低下头,慢慢的收敛自己的欲望。刚才就是因为自己一时没有操控得当,所以才会造成不忧那么痛苦的。他慢慢的像客栈走去,就当是刚才不忧的控制成功了吧。
身体依然不怎么舒适,僵硬的很难受,他知道这是苏醒的代价,可是他也知道,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只要,不忧继续的输血给他,只要,不忧继续的放纵着她的情绪。虽然还想不起来过去的时光是怎样的,可是,他知道,墨家人一定是防着他的,只是,不是那么的放心他,所以才会一直将他安排在情绪很少的千年淬的感染者身边吧。
看热闹的人群慢慢的散去,霍世奴靠着雨伞支撑着走回了楼外楼,此时已经过了人最多的时候,小二也偷着闲靠在一边休息。
霍世奴慢慢的爬上楼梯,没有注意到自己怪异的举动被一个无辜的人看见并记住,也不知道,这,将在未来掀起多大的风浪。
不忧被送到整个杭州最有名的神医门医馆,只是很不巧,所有的大夫都出去参加什么医药研究大赛去了,留下来的,只有一个最不成气候的小弟子………原智博。大家都知道,原智博是什么人啊,整个神医门最遭人鄙视而脸皮又最厚的人。
可是事到临头,也没有人可以托付了,那个许家的下人只好喊出原智博,将就着吧,他悄悄的冲着不忧祈祷:“这位小姐啊,我已经送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