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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到家时候刚好见到下轿的大哥和爹爹,所有冤屈一下子迸发,嘴巴一歪,整块脸都皱了起来,“呜哇”一声就冲进大哥怀里哭。

少阳大哥宁仲璟一时莫名,自家小弟幼时虽常被几位妹妹欺负后总喜来自己这处哭诉,但如今几个妹妹都嫁人了,哪还有欺负他的时候?况且这都十八了,就是不娶妻妾也该是个男子,怎能在这大街小巷窝在哥哥怀里哭泣。

“少阳,有什么事进府里说,多大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现在居然还敢钻在自己兄长怀里哭?”侯爷沉声呵斥,少阳抬头看着自家爹爹,呜咽一声便往府中大步走去,入门前还差点被门槛绊倒,踉跄了一下,似乎事事都爱跟自己作对,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今日是中秋,这样哭哭啼啼多晦气,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说与为兄听,我定为你寻个公道。”宁仲璟宠溺幼弟是整个皇都人尽皆知的,老侯爷认为这不妥,多番教育无果只好请圣上给他多些远途差事。

“没,只是少阳多日未见兄长,一时控制不住思念之情罢了。”少阳哭完也清醒起来,难道要跟父兄说自己身为一个男子,居然喜欢上自己先生,而且今夜中秋还差点被丢在街头吗?

听着幼弟声音沙哑,宁仲璟还以为他是方才哭得太过,与父亲相视一笑,两人都无奈摇头。

看着时候还早,难得家里就剩下他们几个,于是便叫下人拿些新酿的桂花蜜酒,与少阳共饮一场,顺道也邀上了神君。

此夜月色皎洁,坐在院中偶有些微清风拂面,府中的月饼都是宫里的御厨造的,上边印有有嫦娥奔月,月兔捣药以及吴刚伐桂等图案。少阳素来喜爱枣泥馅的,这下心情不好喝着桂花酒,吃了好几个,完全不觉得甜腻,偶尔还瞄了瞄一旁的神君。

神君不好甜品,故只是喝着酒,偶尔搭理一下侯爷以及宁仲璟。宁仲璟笑称毕先生一表人才,若是自己还多一个妹妹定许配与他,而侯爷则笑道毕先生怕是早已心里有人。

听此,少阳凝神细听,余光看着神君,只见平日一副盛气凌人模样的他,此时笑得柔和,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微醺,脸颊上泛红了,从鼻腔传出一低低嗤笑声,仰首又饮下一杯。

果真心里有人了,怪不得……

四人喝得欢,及至子时才罢休,酒力不好的少阳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宁仲璟笑着想把幼弟扶起,起来时也一阵晕眩。

“我带他回房。”神君依旧清醒,他让少阳的臂膀搭在自己身上,起身正要带他走,刚好就从少阳怀中掉下了一张皱巴巴的花笺,应该是他晚上取下的那张。摊开纸条:中秋菊开。

真不懂出题的人怎么想的。

少阳犹在梦中,嘴上却念念叨叨着什么,待神君带他快至自家院前时,他说了几个较为清晰词,诸如“花好月圆”“修道”之类的,还是凑不成句。

作者有话要说:  欺负小狐狸去~~~

☆、寻人

本来大醉一晚,第二应当睡到日上三竿,可少阳偏偏没这福气,一大早就被四姐那比铜锣还响的声音吵醒。

“我的娘呀!女儿怎么就如此命苦啊……”

“让我死了算吧!人生还有何意义?”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只怪我命不好,但愿来生再也不见你这个杀千刀的!”

“扶稳了,扶稳当了!小姐怀有身孕啊……”

四姐昨晚不是回夫家了吗?怎么一早又回来这折腾;少阳惺忪着眼,还未换好衣服,只是披着一件外袍便出来,走到院子正中,看到那排场才醒了些。

只见他的四姐正站在饭厅的一张八仙桌上,拼命地把头往梁上悬挂的一条白绫里钻,对着一旁想冲上来的大哥挥舞着手里的剪刀,在自己的脖子附近游移着。

下边的几个仆人丫鬟则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抓住她的脚踝。自家爹爹一脸慌张地站在屋外,指挥着下人们,然后他的五姐正捧着一碗花生吃得正兴看到少阳跟他打了声招呼。

“四姐又怎么了?”

“你四姐夫昨天中秋晚饭过后,就没再回过家,今早有人说他昨夜进了宜春楼啊。然后你四姐就一早跑过来这边呗。搞到爹爹把我们都叫了过来。”

“厨房还有吃的吗?”

“有,早上还剩些包子。”

姐弟两对四姐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早看腻了,唯独自己那老爹还是会担心的。哎,哪有人上吊站桌子。

刚想转身去厨房,突然就感到两团小旋风,原来是四姐的两个娃冲了进去,他们又凑什么热闹。

两个孩子一进去,分别左右各一站好位置,然后半个身子趴到桌上,摇着他们娘亲的脚,心里默念一二三,哇的一声眼泪鼻涕一起哗啦啦地流。

“娘啊,别走啊,你走了,孩儿会好好念书的。”

“娘啊,别丢下孩儿,孩儿会乖乖的,再也不把你的首饰往井里扔了。”

四姐听到这,立刻大声道:“什么!?”

这一声太过凶狠,把两个娃的吓得更厉害,顿时哭声变得更加凄惨。

四姐在此等气氛,更是一脸哀怨,道:“不是娘要丢下你们,而是你们爹爹要娶新娘亲了!”

站在一旁半天的二姐终于看不过眼,道:“那个王八羔子敢娶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们忠烈侯府,以及我们礼部尚书一家都不会放过他!”

“对啊,四姐,你别想太多了。况且,姐夫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去找妓女,只是找些小倌……”意识到自己多话,少阳忙掩嘴。

“呜哇!好你个欧阳逸,成亲这么多年原来都是骗我,居然是找男人去了!我宁梓萱哪里对不起你了!让我死了吧!”然后又把脑袋往绳子里钻。

“哥哥,什么叫小倌?”

“额,应该是跟那些妓女一样的吧?听娘亲说是个男的。”

“爹爹要娶男的回来,我们不就有两个爹爹了吗?”

“嗯,是啊。”

“哇,太好了,以后就不用怕娘亲催着读书了。也不怕爹爹要多个娃娃不要我们……。”

听着两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对话,众人只觉一阵秋风吹过,现在的孩子真是薄情得让人心淡。

“好哇!你们两个,哪儿学来这东西!”四姐听到,气得忽而不想死,跳了下来,一手揪着一个娃的耳朵厉声问道。

“呜呜,五姨教的啊,两个男的生不得娃娃。”大的那个马上撇清关系,五姐在收到四姐那杀人的眼光后,把手里的花生都扔给了少阳,举起双手表示无辜。

“好了好了,四妹,你就被闹了,你还怀有身孕,你能折腾,肚子的还不能折腾。这事你别担心,有大哥在,一切都能帮你做主。”宁仲璟保证道。

四姐要的就是大哥这话,于是她抽抽搭搭地便跟着几位姐妹回房歇息。累了一上午的好戏也就散场了,大伙都回去忙活自己的工作。

唯独少阳留在原地,心里觉得哪儿不对劲。依他对四姐夫了解,知晓对方并不是那样没有担待的人。记得之前他说为了查案要到宜春楼那边找几个小倌,这次突然彻夜不归,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了吧?

少阳也不敢想太多,按照四姐的惯例,她这只不过是休息了一下,难保还会再闹起来,不如自己先去帮忙找找。

前脚刚跨出大门,迎面就碰上了四姐夫的头儿——刑部尚书符遥生。

符遥生作为刑部尚书却比自己姐夫长不了几岁,只是他这人跟刑罚,律法接触太多,整个人就如地狱的阎罗,总是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不好说话,阴森森的比尸体好不上多少。

平日相处让人总有种被审判的压迫感,一双深邃的眼似乎能把一个人里外都看个通透,让人发寒。

无论是什么样的犯人,在他的严刑与审问之下,都能把罪状一一招认。

或许是这人戾气过多,他的夫人在过门不久便病逝,此后他也再无续弦。听姐夫说,符遥生平日事务繁多,也无暇顾及家人,无谓再辜负了其他姑娘。只是自己那个姐夫同情心泛滥,说这上司孤零零一人可怜,故经常请他到家里作客吃顿饭,而在朝中出名孤僻的符遥生偏偏会应邀前往。

少阳与他打了个照面,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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