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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涉及到我最核心的秘密以外,我告诉白城的线索中,甚至包括我在石棺中发现的那卷羊皮卷。
而当白城看到这卷羊皮卷的时候,脸色再变。
这一次白城只说七个字。
“这羊皮卷,我看过。”
是的,当白城第一眼看到我拿出的那卷羊皮卷的时候,他竟然说他看过。
我知道白城没有撒谎,可是这卷羊皮卷一直身在回魂山山腹的石棺棺底,白城他又怎么可能看过?
“当然,我看到的那卷羊皮卷并不是你手上拿的这个,而是当年我父亲他们在西沙群岛那处海葬中带出来的,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父亲他们之所以能够找到长白山那处墓葬,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卷羊皮卷。”
“他们是怎么从羊皮卷上发现线索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的心绪骤然变的紧张起来,如果能够从白城那里得到解开羊皮卷线索的方法,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然而最后,白城却是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我问白城可知道西沙群岛那处海葬发现的羊皮卷现在在哪里,白城略微思考了片刻之后,告诉我,那卷羊皮卷现在应该在失踪多年的邓国庆身上,当然,也有可能在周显寻那。
无论是日记本还是白城口中,我都多次听说过邓国庆和周显寻两人,我问白城,“你可知道邓国庆和周显寻是怎样的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邓国庆早已失踪多年,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至于邓国庆当年从长白山那处墓葬中回来之后为什么失踪,这个我也不知道。”
“至于周显寻,你可知晓帝都的周家?”
白城看着我,而在说道周家的时候,虽然白城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可是我依旧觉得白城对于这个周家有一种淡淡的却又很深刻的忌惮。
是的,是忌惮。
我摇摇头,或许是我社会地位太低了的缘故,对于社会上层的关系几乎是两眼一抹黑。
对于我的没见识,白城并没有任何嘲笑的意味,而是认真地说道:“我只能说如今的周家,即使是在帝都,也是手段通天的存在。而周家到底拥有多么强大的能量,这个需要你自己去体会才更真实。”
“而周显寻,正是如今周家的幕后掌权人,也是整个周家支柱般的存在。”
“就我所知,当年周显寻在回魂山那处墓葬中留下了暗疾,这么多年过去,即使如今医学飞速发展,也没能彻底根除周显寻的暗疾。而周显寻这个人,我根本没有资格谈论他,同时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个人观念而影响了你的判断。如果有机会,你还是去帝都看看吧,听说近几年来周显寻的身体每况愈下,想必是活不长久了。”
白城一番话为我提供了太多有用的信息,至少我从中看到了寻找到真相的希望。
而白城这番话说完,他似乎在心底做了一番挣扎之后,又说道:“你在墓葬中看到的第二波盗墓贼,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与周显寻有关。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也不排除有其它利益集团发现了长白山那处墓葬。”
说道第二波盗墓贼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第二波盗墓那奢侈到了极点的武器装备,能够弄到如此恐怖的武器装备,其背后的势力,想必难以想象。
我与白城之间的谈话,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白城确定了其父亲的消息,而我则是从白城那里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而当我问起如今龙娇情况的时候,白城却是摇摇头,示意如今的医院拿龙娇此刻的状态没有一点办法,甚至连为什么陷入昏迷都查不出来。
同时白城也怀疑,龙娇之所以陷入昏迷,一定是与长白山那处墓葬有关。
我和白城回到了病房中,阮丽、张涛、雅琴正在与任如洁谈话,他们见我和白城走了进来,纷纷看着我们。
同时也是这个时候,正好遇到了龙娇的主治医生查房。
龙娇的主治医生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穿着大白褂、带个高度近视眼镜的医生将龙娇的病床团团围住。
当一众医生再次对龙娇进行了一系列的常规检查之后,最后也只能是一幅无能为力的模样。
而以白城在南京的影响力,我就是用屁股猜也能猜到,在场的医生,绝对是第一军区医院最具盛名的医者了,同时各种最先进的医疗检查仪器肯定也在第一时间使用了。
可即使如此,现在连龙娇昏迷的原因都还没有找到。
一众医生中,为首的一位老者看着白城说道:“白先生,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下午两点,就龙娇的情况开一个会,我们会综合我们医院各位专家数十年的临床经验,希望能商量出一个解决方案。”
“那有劳了。”
“白先生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
我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龙娇,心中想着那丫头即使进入墓葬中另有目的,可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明,却一定要一个人在墓葬中冒险?
而龙娇在墓葬中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即使是白城都不甚清楚。
因为当龙娇还没来得及说出墓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就彻底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怎样的韧性支撑着她回到了南京。
不过这一点倒是很符合龙娇一路上表现出来的坚韧。
“不用开会了,龙娇之所以会昏迷,其实是中了蛊毒。”
我看着病床上的龙娇,没来由的,我突然开口这样说道,当我把这句话说完之后,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而病房中,包括雅琴、张涛等人在内的十余人纷纷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刚才与白城交谈的那位医生则是看着我问道:“你是谁?”
“我是龙娇的朋友。”
“既然是龙娇的朋友,我想你本意并不是来捣乱的,可是你凭什么说龙娇之所以昏迷是因为中了蛊毒?你又可知道蛊毒是何物?既然你说龙娇昏迷是因为蛊毒,那她中的又是何种蛊毒?”
对于普通人来说,所谓的蛊毒,更多的是出现在鬼片或者悬疑小说中,而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曾听闻过。
可是这位目测年纪在六七十岁的老者在听闻“蛊毒”二字的时候,他并没有呵斥我这种看法的荒唐和武断,而是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而对于这一连串的问题,我自然是一个都做不出解释。
如果我说我刚才只是潜意识里固执地这样认为的,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而且我十分相信这种直觉,那么在场的所有人很有可能会直接将我轰出去。
可如果不这样说,我又该如何去解释那位医生提出的问题?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一身白衣换做一身红妆的女子,大秦的大祭司,淑月,如果她在,龙娇就肯定有救了。
第三十一章 神秘女人
即使在两次梦境中,我与淑月都有过近距离的接触,甚至在墓葬中的奈何桥上,相隔着两千余年亲眼看到了淑月,可是一身白衣的大祭司和一身红妆的淑月,给我的感觉却是判若两人。
前者冰冷如山,后者却含情脉脉。
我不知道淑月是一个怎样的人,更不知道在淑月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在千年之前,身为王傅的我,与淑月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当我在奈何桥上看到淑月那发自灵魂深处笑容的一刹那,纵使时隔千年,我仍旧能够感受到淑月的爱。
每一次想到淑月,我的心绪总是不自觉地神游千年。
而这个时候,一直在一旁旁听的雅琴突然站出来说道:“到底是不是蛊毒,叫一个懂行的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雅琴的话将我从记忆中拉扯出来,而一旁看着昏迷中龙娇的白城则是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差不多四十分钟过去,一个女子走进了病房。
女子大约三十来岁,打扮却极为妖娆,光洁溜溜的大长腿配以让人产生遐想的超短裙,上身则身着一件白色紧身短袖,紧身短袖无法将胸前雄伟的部位完全遮掩,以至于流露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个女人只要往理发店门口一站,铁定让人误以为是拉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