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诬蔑好人啊。”
“我也交谊舞。”
“找到舞伴了吗?”
“早有了。”
“谁?”
“干吗非得告诉你?”
“他跟你跳,肯定没好果子吃。”
“就许你跟别的女生跳,不许我跟别的男生跳?”
“我那不是说说嘛,再说又没确定是谁,你倒好,没想好选什么,男伴倒选上了。”
“我有说他是谁吗?”
“不跟说了差不多吗?”
“是你呀,傻瓜!”她用右手一边揪着我的耳朵,一边说。
“早说不就结了。”
“谁会像你这么小气。”
我再次抱紧了她,她的头依偎在我的肩上,我感觉这一刻如此美好,广寒宫里的人一定都在嫉妒我们。可此时此刻我却想到紫涵,她现在在做什么呢?看肥皂刷?这个时候肥皂刷差不多完了;发呆?她今天心情好吗?或许她正在听音乐呢?王菲的?有可能;她今天吃饭了吗?会不会因为我不在而不吃饭呢?这样对她的胃不好啊;她快睡了吧?早睡早起,明天好有充裕的时间吃早点;对了,明天她吃不到现成的早点了,她得自己去买,早晨的空气冷得很,她受得了吗?得多穿几件衣服,别为了风度不要温度,该死,我怎么没在走之前,叮嘱她这些事呢?真该死……
“你知道吗?”她突然问我,把从想紫烟的思绪中拉过我。
“什么?”
“大一刚开始那会儿,我觉得你这人很难靠近。”
“怎么会呢?”
“你很少说话。”
“我不太喜欢说话,再说,那会儿大家不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是阿春经常和我说话,还说了蛮多的,一般都是叫我停才罢休。”
“他口才比我好。”
“你在想什么?”
“想你啊!”
“骗人”。
“没骗你。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对我上一句庆的反驳,还是对我的暗示?凭她的口气,很难判断,有点似是而非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就什么也没做。
“现在呢?”我问。
“不知道,很多时候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有吗?我是不是很忧郁?”
“那倒不至于,你总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很活跃,笑得很灿烂,很开朗,让大家觉得你是一个很外向的人,其实只有了解你的人,才知道你的内心是害羞的,很多想法都只是埋在心里面,不肯说出来。”
“我什么都被你知道了,我成透明的了。”
“对于我来说,你就像一个秘密,想知道却永远打不开。”
“谁说的,有刀吗?我现在就剖开来让你看一看,我是多么诚实,绝没有什么秘密,不信你试试?”
“也许,时间会剖开你肚子,看看里面藏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能见你就行了。”
“……”
“今晚的月亮很圆。”
“是啊,就像一个大西瓜。”
“你喜欢吃西瓜?”
“夏天常吃。”
“小心长出西瓜肚!”
“乌鸦嘴。有西瓜肚吗?”
“骗你的,傻瓜!”
“今天十五吗?”
“不知道。”
“听说十五的月亮最圆。”
“非也,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六的月亮才是最圆的。”
“就你地理学得好?”
“非也,这是老百姓根据生活经验得出的结论。”
“非你个头。”
“圆好啊,就是有点晚了。”
过了半天,我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子,还好她没听出来。危险啊!居安思危,提高警惕,防微杜渐。
“我们回去吧。”
我背着她的包,左手拿着一叠书,右手牵着她的手,向她的寝室走去。以前我送她的时候,在离她寝室较远的时候,她就会要我停下来,不要再送了。今天她没有,我们一直走到起她寝室的大门前,我们互相抱了抱,约好了明天老地方见。我看着她肩上搭着个小包,手里捧着书,头也不回地往寝室跑去。我想她心里肯定很高兴。
我走回寝室的路上,晃晃荡荡,提不起精神,大脑一片混沌。我掏出手机,想给紫涵发个短信,告诉她明天多穿件衣服。一看快十一点,说不定已经睡着了,遂作罢。我很想喝蓝带,想抽烟,想有个人陪我,可我到哪去找这个人,紫涵吗?吴优吗?或许紫涵还可能。不,她们是不会理解我的,我也不会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们。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们,也对不起自己,可戏一旦上演了,不是你喊停就能停得了的,我不是导演,没这个权利,也没这个能力。
寝室的哥几个还在挑灯夜战,见我回来,颇感意外,一个个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好像我刚从火星回来似的。
“怎么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