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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如果遇上帅哥,你就特能说?”
“那肯定。”
“我就说嘛!”
“吃醋了?”
“吃谁的醋?我家就从来没有喜欢吃醋的种。”
“就知道你不在乎我。”
“好人难做啊!尤其碰上没良心的。”
“你说谁啊?”
“自己心知肚明啊!”
“好啊!”
说完,她佯装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我身边一拉,她顺势坐在我的怀里。我低下头,靠着她的头,玩弄她的那双又白又嫩的纤纤玉手。她没说什么,随着我的节奏,轻轻地两边摇晃。此刻如此浪漫,可我心里却忧心忡忡。我们两靠得这么宾,如此亲密地接触,我担心自己会有生理反应,那可丑大了,说不定她会怀疑我想那个,毕竟我们俩还没到那个火候。为了消除心理作用,我必须转移注意力,即使破坏气氛也在所不惜。
“一个学期就这样完了,大学的八分之三就完了。”我说。
“想一想,确实挺快的。”
“大一的时候,觉得四年老长,老长。可这一晃眼,就过了这么多。”
“过去就过去了,又追不回来,只有好好把握现在,展望明天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你说得很对,那我们现在?”说完,我意味深长地一笑。
“去你的。”她说,“我们要分开一个月,你会想我吗?”
“会,每天一千遍。”
“不行,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想。”
“那我不过了?”
“爱一个人是每时每刻都装着她的。不想说明心里没她。”
“好,我想。站也想,坐也想,蹲着也想,睡觉想,吃饭也想,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连续想,直到明年再见到你。”
“那还要想。”
“对,要一直想下去,到永远。”
“你想我的时候,我能感应到。”
“瞎说。”
“我眼睛好好的。”
“你现在在想我吗?”
“没有。”
“在想什么?”
“想那个。”说完,我诡秘地一笑。
她不再说话了,我们就那样坐着,一直到寝室快要关门,我送她回了寝室,我们抱着说晚安。
狗熊一个人坐在寝室抽烟,桌子摆了四罐蓝带。见了我,立刻开了一瓶,递上烟,两个大爷门坐在一起抽烟、喝酒。花天酒地啊!生活多么美好!
“明天走吧?”我说。
“明天下午。”
“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我坐飞机,打的去机场,机场那么远,算了。”
“有钱就是好。”
“我也是托老爷子的福。”
“好的,弄个百儿八十万的就好。”
“毕了业,工作都难找,更不要说发财了,难啊!”
“你有老爸照着,不用怕。”
“还不如以前的大学生,读大学不用花钱,还有津贴,毕业了,又有工作,啥都不用愁。”
“没办法啊,现在是市场经济,实行竞争上岗,这样才更能体现社会的公平。”
“你怎么变师长了?”
“自我安慰一下。”
“什么时候回去?”
“不回去了,留在这里帮大伙守门。”
“开国际玩笑。”
“过几天也回去,说不定明天就走。”
蓝带喝完了,后来烟也抽完了。睡之前,我们把寝室的蓝带罐子、可乐瓶、矿泉水瓶什么的都踩扁了,把能破坏的都破坏了,所有的该坏的都提前让它坏了。明年又有新的了。这让我想起,高一那年的寒假,我和阿春两个人是最后走的。在临走前一天晚上,我们俩大半夜不睡觉,收拾东西。所有的东西都收齐了,连一盒牙膏都没落下。吵得下面的管理员老妈子跑上来骂我们,以为我们在搞破坏。她离开后,我们俩一致决定对寝室里的一位室友的床铺撒上一泡尿,以示记念。其实那位室友平时跟我们无怨无仇,平时关系还挺好,以兄弟相称。之所以撒在他床上,因为大伙都把被子搬回家去了,只有他除了带个空人走,其他东西都原封不动躺在床上。我们为了防偷,把被子什么的全部塞进袋子里,忙得焦头烂额,累得够呛。如果他不遭盗,我们的工作岂不失去了意义?为了达到心理平衡,我们做出了以上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