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一拜天地……”我正扭着脖子打量周围,突然被喜婆按着身子压了下去,我忙收回心神和费祥一起拜高堂,夫妻对拜。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一声高唱,我手中握着喜绸一端在喜婆的扶持下朝临时新房走去。充任临时新房的屋子就是当年为我和费祥准备的那一间,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
不安份的新娘
“蓉儿?”趁屋里没人,费祥忍不住掀开我的红盖头,乐呵呵的打量我,“一整天见不到你,想死你了!”他捧起我的脸结结实实给了我一记狼吻,满心欢喜的把我抱入怀中。
我深深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越来越依恋眼前的他,“以后你不能再叫我蓉儿了,除了家里人和王爷,没人知道我的事,还是叫我婉儿吧。”
“蓉儿是你,婉儿也是你,叫什么都无妨。对了,还要辛苦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要陪大哥去前院招呼客人,皇上和王爷他们也都来了,不晓得要陪他们到几时,要是累了你什么也别管,躺着休息你的就是!”费祥帮我头上的凤冠取下来,“现在屋里没人,你先睡一会儿吧?”
我点点头,柔声劝道:“你少喝点酒,我会等你回来。费祥宠溺地望着我,眼底里渐渐泛起了丝丝柔意,重重点了下头。
等他离去,我轻松的呼了口气,真好,终于顺利嫁给费祥了!
我大大咧咧的倒在床上美美的笑,忙了一天还真的有点累呢。早上我还没睡醒就被秋蓉用力摇醒,后来几位喜婆一起帮我更衣打扮,直到坐上花轿。整整一大天我还没吃东西呢,肚子里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
我坐起来扫向圆桌,桌上摆着几盘喜饼,走过去,我捏起一块咬了一口,嗯嗯,味道不错,是清真斋的点心。我一口气吃了三块点心,外加一壶茶,水足饭饱之后,我揉了揉发涨的肚子回到床上。
费祥恐怕要晚上才能回来,中间这点时间做什么呢?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出去看看热闹。我小心翼翼的拉开门,还好后院的丫头们都去前院忙活了,周围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我一溜烟来到通往前院的拱门前,前面有一排齐人高的矮树丛,因为厅里地方小,费府把宴席摆到了院子里,放眼望去足有五六十桌。偏巧皇上和王爷的宴席摆在矮树丛后面,我很意外,那膳厅谁在用?莫非还有比皇上地位更高的?
酒肉才子的“千古名句”
“趁着费祥成亲,难得我们又有机会坐在一起聊聊家长里短的闲话了,哈哈!”裕亲王朗朗地笑道。“皇上,你便衣出来可曾经过赫舍里皇后的同意,可别酒喝了一半,就被人叫回去呀!”
“费祥成亲她是知道的,她原本也想跟来,可惜还要陪皇祖母只好放朕一个人凑热闹来了。”
我拨开密集的枝叶,偷偷望去,只见离着几米远,皇上和裕亲王他们正围坐在宴席旁喝酒聊天。除了他们还有张英,巴尔泰,一位面生的老者,还有一位曾经陪王爷去过我家的年轻人,大概就是费祥口中说的那个叫谭四的铁友。宴席上还空着一个座位,应该是给费扬古留的,眼下他要陪着费祥给宾客们敬酒,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正看着,忽听一声高笑,新郎倌打扮的费祥乐呵呵端着酒杯来到了王爷这桌上。
“皇上,王爷,有你们捧场我费祥今儿真是太有面子了!跟别人我不多喝,跟你们怎么也要走一杯呀。是不是?”
巴尔泰切了一声,撇撇嘴:“看把你美的,娶个媳妇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费祥一搂巴尔泰的脖子,乐呵呵地说:“那是呀,有本领你也成亲呀,别一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小样!”说着抬头冲皇上笑道:“皇上,今儿别光喝酒呀,趁大伙都在,你们可以来个作诗助兴兴呀?相信我们这位巴尔泰高才一定能给我们创作出惊天动地的好诗词!刚好傅帅傅在,也可以给大家伙点评点评嘛!”
巴尔泰坏笑,“论作诗,咱水平比不上王爷皇上,怎么也比你小子强吧!”
“那当然,我从来都不敢小瞧你呀。你那首窗前明白光,李白睡得香,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呀,嘿嘿,我费祥甘拜下风!”费祥亲自给巴尔泰把盏,“今儿是好日子,不知道你又给我们带来什么千古绝句呀!”
巴尔泰得意的晃了晃脑袋,“千古绝句称不上,但我肚子里的确有货,你想听?”
宴席上的喷饭对子
“那是那是,听你金口一开,我犹如醍醐灌顶大开眼界,你是当之无愧的绝世才子!”
费祥使劲给巴尔泰戴高帽,怂恿巴尔泰再闹点笑话,巴尔泰又不是笨人岂会听不出,故意咧着嘴坏笑:“费祥,就冲你今儿大喜,我怎么也得给你添点彩儿呀,要不然,显得我巴尔泰多没诚意,连你这点面子都不给。”
“成,有你这句话,够意思!”费祥跟巴尔泰碰了一杯,两人啧的一声干了。
王爷凑热闹地问道:“难得费祥和巴尔泰都有如此雅兴,咱也凑凑热闹,今儿是对对子还是做诗呀。”大家扭头看向皇上,皇上则冲身边的老者笑道:“傅师傅,你觉得呢?”
傅师傅想了想,笑呵呵地拱手建议道:“皇上,不如对对子吧,巴尔泰的诗词老夫算是领教过了,实在不敢有辱圣听。”
皇上笑道:“无妨无妨,朕又不是没有听过巴尔泰的绝句,不过博一乐嘛。好,那就对对子吧,对不上来的,罚酒一杯!”
费祥兴趣大增,往座位上一坐不走了,“那就请傅师傅开题吧!”
傅师傅沉吟片刻,开口道:“国兴旺,家兴旺,国家兴旺。”
皇上忍不住笑了,“师傅,您这题开的是不是太简单了,就是三岁孩子都能对得出来,您是不是故意给巴尔泰放水呢?”傅师傅汗颜地拱了拱手。
费祥呵呵一笑:“这个简单,我来,天恢弘,地恢弘,天地恢弘。巴尔泰,该你了。”
巴尔泰摸摸下巴琢磨起来,王爷正要帮他点点题,巴尔泰忙伸手制止,“别介,我不是对不出来……”
“那就说呀,傅师傅为了你都把难题降低到三岁孩童的地步了!”费祥催促道。
巴尔泰咧嘴坏笑,“是你让说的,那我可说了,说得不中听可别愿我!”
巴尔泰越是卖关子大家反倒越想听,费祥干脆把酒壶拎到他面前等着,“说,不说这杯酒就是你的了!”巴尔泰一拍桌,索性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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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的喷饭对子
“得了,那我可就对了,都听好了,费祥对的:天恢弘,地恢弘,天地恢弘。我对:你妈的,他妈的,你他妈的!”
巴尔泰话一落,费祥的眉头唰得竖了起来,直瞪向巴尔泰。皇上和王爷一时没忍住,一个将满口的茶喷了出去,一个被茶水呛得直咳,张英和谭四他们笑得前仰后合,只有傅师傅睁大眼睛象看怪物似的瞧着巴尔泰,生生噎得说不出话来。
“吃!”我忍不住扑哧一乐,忙用捂住嘴。
费祥老大不情愿地揪着巴尔泰的辫子算帐,巴尔泰直嚷嚷是你让说的,大家笑作一团谁也没有留意到这边的响动,倒是费祥旁边的王爷却突然扭